第一回 乱世荒年强征粮,八十老翁显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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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十一年(即嘉平元年),冬,至司马懿发动政变,乘曹爽奉齐王芳出洛阳城谒高平陵的机会发动政变,逼迫曹操之孙曹爽屈服,并处死曹爽及其党羽,独揽朝政,史称“高平陵事件。自景初二年司马懿平定辽东公孙渊以来之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消灭曹魏宗亲曹爽势力,司马师、司马昭分别平定曹魏余党,为西晋的建立确立了基础。
几年间,战火再次蔓延,天下未曾安定,又重新回到战火的分裂中。
“父亲,父亲......”
一个中年农民模样的男子跑进了一座小院中,还未站定便焦急的呼喊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把新下来的麦子拿到城里置换些肉来吗?没去?”应声从屋内走出一位老者,那便是中年男子的父亲。这位老者可真是生的不凡,虽是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但身形挺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左脸眼角上方有一从小便有的青黑色酷似鼎文神龙的印记。虽是气定神闲莫无表情,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父亲,咱家的粮被那些司马军的兵大爷抢...不...征走了...我原先是不依的,可...可他们对我拳脚相加,我若是不拿出粮食,怕是他们要拔出刀来...取我性命...”看那男子一身破旧的冬服上满是尘土,脸上更是满是淤青,看来那些兵士下手还不轻。
“岂有此理,如今虽是乱世,总不能没了王法,今日是除夕,竟然抢我家粮食。王法何在!我等虽为乡野农夫,也不该遭如此欺压!”说着老者便转身向屋内走去,出来时手里多了根五尺来长的柳木制成的木棒。
“你在哪里被抢了粮食的,快告诉于我,我去寻那兵匪,将粮食讨要回来!”
“在...东面官道上..爹,您别去..他们个个皆是凶神恶煞...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又有刀...”中年男子拉着老者的胳膊不肯放开。
“竖子不可教也...”老者推开那中年男子,提了那柳木棒大步向官道上走去,心里越是气愤,想不到竟有个这般懦弱的不肖之子。
而今世道混乱,散兵土匪甚多,打劫放火杀人无恶不做,百姓恐其皆闭门鲜出。所以官道上并没有路人商旅,倒是地上几排脚印、马蹄印清晰可见。老者俯身检查地上痕迹,心中一盘算,定是那兵匪留下的,约是50人的小队,即是征粮的行伍。“这些崽子太可恶,征粮不得怎可抢粮。”老者心中想着快步向行伍离开的方向走去。走出约是两柱香的时辰,依稀可以看到远处有人马前行,老者便加快脚步追上那征粮的行伍。
“尔等休得要走,还我粮来!”距那行伍还有百余步外,老者大呼。其声震耳之势犹如在耳边大喊一般,兵士被猛然的喊声所惊,以为是土匪劫道,皆是来开架势亮出兵刃。待定睛细看,竟是一个杵着五尺来长拐杖的白发老者,随即收起武器说道“好你个老头,胡乱喊什么,你兵大爷可是为司马大人的军队征粮,哪有征上来的粮食又退回的道理。速速回去,莫要耽误大爷赶路。”说着便回头走入行伍之中。
“征粮?!你那是抢粮,夺我粮食不说,还对我孩儿拳脚相加,岂能有这般道理!”老者银须飘动,三步两步到那兵士身边,左手单手擒住兵士手臂“还我粮来!”此话一出,一对眼睛瞪得浑圆,银须好似被风拂动上下飞舞,气势骇人非同一般。那兵士哪里想到一个乡间老者竟会有这等雄霸的气势,顿时慌了心智,本能的提起另一只手臂便向老者击去。
老者反应迅速,握紧擒住兵士的左手,顺势下拉,那小卒失了身形站立不稳,拳锋划过老者脸颊向地上扑去。这时老者松开擒住兵士的左手,以掌面推向兵士胸口。“喝”只听见老者一声低吟发力脚下并未移开半寸,那兵士犹如烈风中的碎布一般腾起,随即摔至丈余外去,没来得及发出呻吟便昏死过去。

在场兵士无不惊骇,怎料到这样一个银须老人竟有这般好武艺,不禁害怕,退后了几步。
也不知是谁大呼一声“好你个乡野蛮夫,竟然伤我弟兄,休怪我们刀下无情!”应声从人群中冲出几人,早已亮出兵器蓄势待发。那兵士六人手中兵器皆为青钢剑,刃口锋利无比,刀柄与刀身浑然一体,哪里是寻常兵士所能配备的兵刃。老者推测这股兵士定是某位将员的亲卫部队,其武技可见一斑。
虽是如此,老者仍旧冷笑不语。这些小厮他并不放在眼里,暗暗发力将手持的柳木棒钉入土中,空出双手,放低身形,摆出愿与那六人一战的势头。持剑兵士暗自疑惑,这老头好生大胆,竟想空手与我们搏杀,是他艺高人胆大还是他就只是一个疯疯傻傻的痴老头。
看那老者已经亮出架势,那些个兵士也顾不得太多,既然那老头执意送死,那便送他一程。六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未言语便发动攻势,当前四人猛然上步挥剑,后两人高高跃起下劈,六人成夹攻之势,上中下三路攻的是滴水不漏,若是常人,便是让他们砍成四段,哪里还有周旋的余地。
老者见势微微一惊,不禁感慨“好个训练有素的围攻阵法,若不是修得一身好武艺怕是难以不伤性命”。形势不容他细想,只见他左脚点地发力,腰腹用劲扭转,倒是避开了下中二路的剑锋。眼看跃起的那两兵士的剑锋已逼近命门,老者双腿蹬地发力,化掌为拳向着空中那二人奋力击出。拳入兵士心口,只听见“嘎嚓嘎嚓”几声,在空中即呕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怕是那两兵士的肋骨已断裂数根。
未等那两个兵士落地,剩余的四个兵士顾不得许多便重整阵势,由东南西北四面再次挥剑砍将而来。老者收回拳势于腰间,扎稳马步,变拳为掌,蓄积气力在近身划出一个圆周。待气力蓄满,忽然动作加快,脚下自西向东化作弓步以手肘击向东面攻来的兵士,借着冲力调整步法由下至上化拳为掌,以手刀刺向西面攻来的兵士,手指入体约有一寸来深,血迹四溅。此时南北两面的剑锋已逼近眼前,老者横来双腿扎下四平马步,低头含胸避过剑锋,双手握拳同时向两兵士肋部击出。又是伴随“嘎嚓”骨骼断裂之声,两兵士倒地不起。
老者收拳,长长舒了口气,低头一看,脚下并未移开那柳木棒二尺远,暗自庆幸自己宝刀未老尚未失了武艺,收了架势欣然的笑了。
那些个围观的兵士无不为老者的武艺所折服,不足片刻,便将这行伍之中最善围攻之术的小队打倒在地,个个是瞪圆了双眼看着这顷刻之间发生的变故却无人能够动弹。那老者打斗是所爆发出的凌厉气势激出众兵士一身冷汗,且不说那受伤的兵士伤势有多重,但看那老者在击倒六人后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便让余下的兵士彻底慌了心神,只是楞在一旁,不敢动弹。
那老者见四下皆是满脸惧色,倒是宽心不少。本以为需大战个半个时辰方能取回粮食,想不到现今的兵士都是些乌合之众,贪生怕死之徒。即是如此倒也是省心,若是要大战,这把老骨头怕是不大顶用了吧。
老者面容轻松,冲着那些个兵士大喊“速速还我粮来!”声音震耳欲聋,有些个兵士承受不住,竟是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老者轻蔑的一笑,便向那运粮的牛车走去。
就在老者将要走近牛车时,忽然一道利器袭来,老者机敏,缩头扭身躲过那突然的一击。还不等那老者抬头,只见又一道利器袭来伴随着一声“我们50兵士还怕你这黄土埋身的老头不成?!兄弟们!一块上!”
欲知那老者是否凶险,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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