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群起围杀未见果,老者命悬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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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司马大军为过冬征粮,抢了一中年农夫所持粮食,谁知竟激怒了那农夫的老父。那老头硬是要将粮食讨要回来便寻上了征粮的行伍,并顷刻间打伤了七人。行伍兵士大怒,群起而围攻。这回看那老者如何应对。
且说那老者受了突袭,虽是轻易躲过并无伤其身体,但事出突然,老者慌忙躲避失了身形。脚跟还未站稳便听见无数兵刃呼啸破风而来之声,那老者纵是久经战场武艺非凡也耐不住在失了身形下且被几十人围攻而安然脱险。
好在那老者也是生死中滚爬过来的,当即将身体狠狠下压,也顾不得什么考虑,只有让身体结实地撞在地上。刚落到地上,一阵尘土飞扬迷了老者的眼睛,只是听到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此刻老者哪敢迟疑,屏气双手撑地用劲,腰胯使劲一拧,硬是出了个扫堂腿。虽是紧急之下出的腿脚,但劲气皆已运足,那横扫之势甚是霸道,在团团围攻之处硬是拉出一个口子出来。情急之中也顾不得什么,全身发力跃向那被扫堂腿撂倒的兵士之中,一触底便狼狈的使出几个滚翻,当务之急便是要冲出那兵士的重围,脱离被群起围攻的状况。
只见那老者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些个兵士哪里反应的过来,硬是眼睁睁的看着老者逃出这滴水不漏的包围圈。即是让那老者侥幸逃出,那些个兵士立马重整阵型是要发动第二次集体进攻。
且说那老者拼死奋力一跃,哪有掂量拿捏什么力道,似将自己的身体摔出了人群之外便是万幸。惯性让他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方是停了下来。不曾想冲击太大,一时间老者头昏脑胀,凭着身体的本能一手捞过了方才钉在土里的柳木棒子,以木棒支地勉强站了起来。不料方才为躲兵器猛扑下地,沙土烟尘进了满眼,疼的老者双眼通红老泪横流,眼前一片模糊,顿时心中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但说那武艺功夫的习练,主要是练膂力,练应变。不论招式如何,但凡是练就到能化解对手招式又能至对手于死地,那便是好武艺。习武习的是打斗时的感觉,习的是对招式的反应,拳脚功夫不过就是那“直,钩,摆”三拳,“挥踢,侧踢”两腿,兵器功夫无非就是“刺,砍,削,挑”的招式,而其中加入实战的经验变化。以拳脚为基础,加入“肘,膝,掌”的辅助,再以灵活的步伐身法相结合,便是一套拳法;在兵器的运用时亦是如此,加入步伐身法,便是一套兵器谱,世间武艺不过如此。
武艺的好差只能在打斗的时候分辨,空有习得招式而不通晓运用,那便与纸上谈兵一般。且说习武,习的就是应变,也就是习武者双眼对对手攻击或防御动作的洞察力,和应对对手动作的办法,反应的速度是关键,武艺的好坏就区分在这了。
再说那老者被尘土迷了眼睛,顿时失了应变的能力,心中不免得慌乱,这下兵士要是攻将上来定是要丢了性命的。生死之中哪里还顾得什么紧张,提起气力摆出持棍的架势,不管眼睛有多疼,眼前一片模糊,硬是瞪圆了双眼大喝一声“放马过来!”但想虚张声势一番。
那些兵士哪里晓得老者缓兵之计,但看那老者手持木棒的架势威武不凡,且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甚是骇人,又想到刚才那老头空手便轻易解决七人,50几人群起而攻竟也安然逃出包围,现今拿了武器,岂不是更难对付。一时之间阵列之中无人欲动手,反倒是退了几步。
五十兵士与老者便是这样拉开架势面对面僵持着,老者心中暗自庆幸,好在是虚张声势之法应验了,如若不然,现在我便是成了具被他们千刀万剐的尸体。而那些兵士看老者半响并无动作,也有些心生怀疑,但又怕莽撞行事丢了性命,便还是按兵不动。

约摸是过了一刻钟,老者的眼睛稍有好转,视力恢复了些许,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情况。那些兵士并没有成包围之势,而是以在老者七步之外围成一个弧形,长枪兵在前刀剑兵在后剑拔弩张,一副就要扑将上来的气势。老者见到阵势心中一惊,暗想这阵势好生熟悉依稀见过,可搜尽肚肠也想不起这阵势出自何处,只觉得此阵必定凶险,多小心为妙。忽而心中冒出一丝悔意,想自己也是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了,竟还如此莽撞行事,粮被抢走也就罢了,竟一时冲昏头脑劫道讨粮与官兵过不去,现遭人家围攻怕是要性命不保,孙儿刚满16正是该娶房媳妇,自己兴许能当上太爷爷,可如今......咬咬牙只好放手一搏,若能拣条性命便带着全家逃离这是非之地,找个深山归隐去吧。老者打定主意,便是要以死相博做困兽之斗换得一线生机。想罢老者绷紧筋肉握紧木棒,提上一口气,欲是要先发制人。
那些个兵士也并非懦弱无能之人,个个是身经百战的勇士。阵势摆下之后定了心神,又见老者提气运劲势要攻将上来,以以往之经验断定那老者必是要先发制人,早早预备。只听到一声暴喝,那老者脚踩尘土向兵阵杀了过来。兵士们也不含糊,长枪兵握紧那八尺长枪向那老者刺去。老者暗想,这阵势也不过如此,长枪为远身杀伤兵器而刀剑乃近身搏杀的兵器,现将刀剑手缩于长枪兵之后岂不是没有发挥的余地?老者冷笑,看来今次算是让老夫逃之升天了。
老者并不迟疑,抡圆棒子脚下扣步回旋,调起浑身劲气欲是挡开所有长枪的攻击。见那老者双手青筋爆出,持棒正手拉出一道弧线轨迹,再顺势扣步扭身反手回击,身法好个潇洒,生生格挡下了十几条长枪的攻击。有些持枪兵士只觉得双手一震虎口剧痛,竟握不住那长枪。便是在这长枪还未掉落在地,老者还未来得及回身过来的时候,枪兵之间俯身冲出那埋伏在后面已久的刀剑兵。那些个刀剑兵在后面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时机一到便杀将上来,不给老者一点周旋的余地。
那老者用余光洞悉一切,只是无奈现今背对敌人且不能及时回过身去,刀剑破风之声已在耳边,命悬一线也容不得做什么万全的考虑,老者双手握紧柳木棒钉入土里使上全力一撑,弓起身子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砸向向他扑来的一个刀剑兵怀中,那兵士急忙挥剑,刀影一过只是砍散了老者发髻,一时间头发披散遮了老者面容。那冲上来的兵士哪里反应得过来,硬是让老者撞了个满怀,口中呕出鲜血喷了老者满头,老者亦一时受不了这冲击血气上涌头晕目眩。老者不等恢复清醒,回手一手擒住身后兵士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以柳木棒夹着档在身前。
其余兵士看那老者披头散发,一头银发沾满血污在风中飘动,面貌被头发遮挡了一半,形同恶鬼。众人皆是惧怕,又恐伤战友,便收住刀剑势头紧张的围在老者周围等待时机。
话分两头,就在这官道几十步外的一个土堆下从一开始便匍匐着一壮一少两个男子,手上皆握着条木棒。他们一头冷汗,提心吊胆地望着这场打斗,见那老者被重重围住再也耐不住性子,一个起身,便冲向那群兵士。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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