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为救老翁挺身出,祖孙三代齐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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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那兵士围攻之法甚是阴险狠毒,老者应接不了只好挟持以兵士以求保命,剩余兵士将他团团围住,等待时机杀之而后快。谁知那不远处的土堆下早就有人藏匿,见老者受困,一跃而起冲上阵来。那藏匿之人是谁?这回见得分晓。
话说那不远处土堆下藏匿的二人见老者受困,便不顾一切的跃起冲向那群兵士。那一壮一少两名男子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拼命的冲上来,兵士们也感到身后有人来袭几个枪兵警惕的转身,看清了来人正是上午那懦弱怕事的中年农夫,上午对他拳打脚踢在他脸上留下的伤还清晰可见,而那年少的男子虽是一脸稚气未脱但生的甚是俊伟,皮肤白皙面庞线条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再配上一对剑眉好不英武帅气。兵士们好生奇怪:这一个胆小无能的农夫竟敢带着儿子拿着根破木棒就来袭击我们,不会是看他老父就要被我等杀死来陪他共度黄泉的吧。不免得心中一阵冷笑,既然你两人有意寻死兵大爷就圆了你们的心愿,让你们祖孙三人一同见阎王去吧。见那两人已经进入了枪兵的攻击范围,枪兵们麻利的一个弓步,手中的长枪奋力向来人刺去。
那二人早就做了准备,犹如镜像一般相同的动作,借着冲力跃起双臂全力挥出,手中棍棒划出一片虚影,“咯嘣”与那虚影接触的长枪应声断裂,枪头旋转着扎入两丈之外,持枪的兵士双手被震得颤抖不已,虎口血如泉涌流血。其余兵士大惊失色,怎料到那一壮一少二人的膂力如此惊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想必那两人的武艺也非同一般。果不其然,在其余兵士惊愕还未作出任何动作之余,那两人一踏下实地便是一阵娴熟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棍棍击中身旁的兵士,虽然攻击似乎只是一点而过,但看那些被击中的兵士一脸痛苦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掉落在地。瞬间击倒8人,在包围圈上撕开一个口子,一个箭步冲进里头去。
那老者被这突然的变故一激完全恢复了清醒,看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文殊和孙儿文慿。老者心中顿时疑问重重,本想儿子当个老老实实的农夫,并未教授任何武艺,且看他从小便唯唯诺诺不成气候,没想到今日却能持棒来相救,而孙儿更是个弱不经风的读书人,又是何故能来?那老者一时想不出个端倪,只能喊声“文殊,文慿...你们..怎么...”那中年农夫,也就是文殊喊道“父亲,现在情况紧急,若能脱身回去再与你解释...”喊着便已冲到老者身旁,文殊文慿背对一左一右将老者夹在中间护着,随即定下身形摆出架势。
但说那文殊文慿二人的攻击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棍棍击中兵士的经络**位,被击中的兵士无不双手酸痛难忍颤抖不已,只是勉强握紧手中的兵器。其余兵士似乎是看出了那棍法的精妙凶险,纷纷退后换了进攻的架势,改为防御的势态。兵士们心中暗想,本以为这征粮乃是轻松的美差,不想竟一波三折,还伤了十几个弟兄,好歹我们也是近卫军,若不杀了那三人,我们将要如何面对都尉大人。随即有人大喊一声“虚实双合阵,出!”那些兵士便一前一后摆出方才那个凶险阴毒的阵法来,且个个一副要将那三人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文殊文慿方才在远处也见识了这阵法,知道其中凶险异常,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紧紧手中的木棒。老者看文殊文慿二人满头冷汗,面色惨白,紧张的很。想到他俩虽是习得我那套枪法,但今日必是第一次运用它,想必也是第一次和人战斗,再想自己的儿孙都并非性情强硬之人,定是适应不了这身陷死境的感觉,于是轻松的说道“文殊文慿,莫要慌张,过会我们回家,你们必将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如何习得我这枪法”。
“回...回家...我与文慿只习得一些招式,凭我三人之力真能脱离险境吗...”文殊面色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住的颤抖。再看文慿虽也是紧张不已,但沉默不语,默默注视着周围的变化,那些兵士一有动作,便是要杀将上去。
老者欣然笑道“凭我三人之力必能击倒所有兵士,全身而退矣”。
那些兵士本已蓄势待发,再听那老者的话是如此的藐视他们,心中的怒火烧上眉头,不杀那三个乡野莽夫,不足以解心头之恨。只听见一声喊杀,枪兵带着熊熊怒火和凌厉杀气的长枪击出,其劲道速度都非同寻常。
那群兵士也是生死中滚爬过来的,自然有这一身凌厉的杀气,而今又被老者激怒,更是在杀气上又加了怒火,出招的势头十分骇人。但似乎他们被心中的怒气冲昏了头脑,出招虽然凶狠,可是只有出而不顾收,完全失了身形和阵法。
老者嘴上泛起笑容,心想果然如此,这激将之法算是应验了。随即大喊“文殊文慿,摇旗扫地朝天枪”文殊文慿虽然紧张万分,但听到老者喊出一句他们早已烂熟于心的枪决,身体便随之而动,同老者一起双臂快速挥动手中的棍棒挡开部分攻击,叠步下蹲,借着身体的回旋刺出一击封喉,其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三人击出这封喉的招式皆是手下留情,被击中的兵士两眼一翻便只是昏死过去,未曾伤其性命。

这时,埋伏在后面的刀剑兵冲了出来,“再扫又下铁牛耕”又是一声枪决,三人借着棍长,在地面划出弧线,一个扫堂的招式将冲在前面的刀剑兵统统绊倒。剩下冲在后面的刀剑兵已经杀到眼前,老者大喊“乌龙摆尾左右瞒天惊地扫!”,文殊文慿领会奋力的使出这霸道的招式,三人手中的棍棒化作虚影,左右横扫,挡开剩下刀剑兵。谁知棍影中漏了一条缝隙,一个刀剑兵眼急脚快,箭步冲向老者,当头一剑砍下。
那老者怎会想到,即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破绽,那刀剑兵抓住了机会,未等老者变换招式,钢剑破风之声已在头顶无法躲闪。老者双手持棍向上迎去,欲是要接下这一剑。
那刀剑兵见老者这般反应,心中一阵窃喜。想我这口,虽不是什么绝世宝剑,但也算是一口杀人的利器,这根破木棒怎可能抵挡得住,就让我一齐削了它和你这老头的脑袋吧。想着嘴边泛起一丝狰狞的笑容。
“咔”只是听到一声闷响,钢剑生生的被接了下来。还未等那兵士发出惊叹的喊声两肋就遭到文殊文慿两人的夹击,飞了出去。老者的木棒上只是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其余兵士无不惊叹,好个坚韧的木棒,世间竟有此物!
且说那柳木本就是木质坚实强韧,老者选取了几桩上好的原木,在封闭的地窖中用桐油将其浸泡数月,在选出桐油浸透均匀的原木在窑中将其烘烤,最后用铁锉打磨成一根木棒。用此法制作出来的木棒坚硬虽不如钢铁,但想要一次将它砍段也绝非易事。老者便是有这般信心才去接这一剑的。
那些个被扫倒的兵士很快便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又杀了上来。文殊文慿二话不说将老者护于身后双手左右翻动,以木棒两端击打来人,这便是“灵蛇捉鼠左右扑,顺手往前又扎去”的招式。随着他们二人灵活的运用手中的木棒,他们早已经脱离了战斗的恐惧,手上的动作轻盈,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紧张,脸色也好了许多。
老者在他们身后持棍而立,看着这两人的棍法甚得要领,不是一两年的功夫能成的,心想他们究竟瞒了自己多少年,自己竟从未发觉。
闲话少扯,在文殊文慿两人的积极强攻下,那群兵士原来的阵型被打乱,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个兵士,有的在翻滚挣扎,有的只是默默的呻吟,有的早已经昏死过去。不足一刻钟的时间,那五十人的小队就只剩下一半的人还能继续战斗,而其中也不乏身上已中几棍,勉强支撑着站着的人。老者又见文殊文慿二人早已气喘如牛,身上冒着热气,看来所剩气力已不多了。“还需要历练啊”老者轻道一声,默默地握紧手中的棍棒,看来是要出手了。
残余的兵士看那二人疲惫,本想是时机反扑上去,那二人定是应接不下,谁知在一旁的老者势要出手,心想,这祖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武艺竟如此厉害。现今已经误了回营的时辰,都尉治军严明,怕是因此要爱杖刑。而有伤了如此多的弟兄,现在即是回去,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了,奋力一搏吧,也要拿那三人垫背。打定主意,大喝声,“弟兄们,上,四人一小队,四象阵,出!”
所谓的四象阵,不过是一个轮攻之阵,以上下左右快速切换攻击,再以多组人员齐上,是个车轮战的阵法,用于磨掉对方的体力,伺机杀之。
兵士们整好队形便又向三人杀去,老者与文殊文慿也不畏惧,挺身迎了上去。这四象之阵必原先那虚实的双合之阵更是需要精妙的配合,攻击时间不留一点空隙,文殊文慿二人疲于挡开来人的攻击,渐渐失了气势乱了阵脚,再加上先前早已疲惫不堪,怕是要抵挡不住了。老者看在眼中,无奈自身也陷于轮攻之中,不能出手相助。在看那四象之阵,四人轮攻,看似并无任何规律,不知下一步兵士从那边攻上来。老者凭借经验,猜到其中一定有着某个规律存在,除非那些个兵士都是心灵相通,要不怎么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再想那阵法名为“四象阵”,所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四象之阵遵循的必是太极八卦之理,又有“乾为天,坤为地,艮为山,兑为泽”泽从天降,山由地生,这一左一右不就是一泽一山,在寻上一段易经中的口诀,这四象之阵的攻击次序全部推出了。
老者暗笑,既然规律已经推出,尔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也正是在此时,官道远处尘烟四起,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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