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冬至,难忘的记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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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永远都弥漫着一种刺鼻的药水味,闻的让人一阵阵反胃。来来往往的脚步无一不是匆匆忙忙穿梭在充满刺鼻的来古水味中。专家门前候诊椅上座无虚席,一个个表情虔诚的如穆斯林的教徒等待着朝拜一样,静静的候着。国人就是这样,盲目的崇拜,只要在职位的后面带上个形容词就不得了,说话时低声下气的神情让我甚至怀疑,他们对待自己的亲爹有没有那样。看着他们拿着贵得吓人的医疗单还在满脸堆笑的说着谢谢,麻烦您了之类的话,不由得一阵恶心,恶心的同时,感冒也仿佛好了许多,还是赶紧逃吧。还不知道轮到我时口袋里仅剩的100多块钱够不够交医药费呢。在我转身欲走的一瞬间,旁边治疗肾病的专家室里走出一位一看就知道肾亏的厉害的所谓的专家,指间夹着一根烟,神清气闲地边走边抽,,旁边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离他愈来愈远。我有种冲动,过去把那个牌子摘下来再一顿脚踩烂,挂在那顶个屁用嘛。突然,我又很现实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人家是不是就是因为肾虚才被允许在这个地方畅通无阻的吸烟且旁人也不闻不问,制度也是根据人的意愿才订的嘛。吸烟难不成也能治病?带着这个疑问,我走出了医院,在大街的拐角处的烟草专卖店里买了一盒价格不菲的精品兰州烟,虽然感觉买这么贵的烟现在来说有点奢侈但想想这点钱比起来继续呆在那个里面等候专家诊断后的巨额医药费,这点血算得了什么。再说,这烟是老家生产的,进一步证明在推动家乡经济腾飞的道路上我也算是贡献出微薄之力了。
惬意的点燃烟,完全没有理会烟盒上千篇一律的吸烟有害健康六个善意的字和嗓子被烟熏过后微微的疼痛。
抽完直接去药店买了一盒白加黑,硬着头皮拿出几粒吞了下去。上了四个小时网后天已全黑,吃了一碗牛肉面回到房子后蒙头就睡。
那晚梦中的她是那么的真真切切,夜半惊醒,发觉泪眶湿湿的。下午吃得药像是没起到任何作用,头依旧昏昏沉沉,嗓子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的,喝了杯水又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我破天荒的按时起了床,打算规规矩矩地去上课。头疼得厉害,我忍住给自己打气,她不在身边你一定要振作,她在心底也不希望你活地这么颓唐,像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白茫茫的的雪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的刺眼,视觉中天地浑为一体。没走上几步,脚下一滑就摔到在地上,拍掉身上的雪,悻悻的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词我说的顺畅不已了。以前见了陌生人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的自己现在竟然可以大大咧咧地将这句话说得有板有眼,这不能不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转变。在每次义愤添膺或是内心极度失衡时,这句话几乎就托口而出。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发泄出来了一样。说的说的,***的我都习惯了,就像习惯每天的吃饭,睡觉,上厕所。以至于后来跟她急了我都差点喊成***我只爱你的。

已经是第三天了,早上起来还是老样子,跟以前的症状完全不符。在我的记忆里,像感冒这类小病撑过三天往往就痊愈了,可这次?我有点害怕,怕的不是怀疑那天买的药是假冒伪劣产品,而是身体对病毒的免疫力脆弱得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随便应付以下就了事了。抓了件外套披上头重脚轻的走在冰雪开始消融的街上。
这个阶段的诊所基本上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木然的看着针头扎进拔出还有患者在针头扎进**中时那张因疼痛而痉摩的脸,丝毫没有往日的恐惧跟慌乱。这种现象在我病愈后解释为自己当时已被病魔左右了神经,身体和身心在病魔的摧残中早已麻木,丧失了基本的思维能力和感触能力,根本想象不出那个东西扎进肉中还会疼,拿新疆话说就是病勺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个小屁孩在打完针后哇哇哭个不停,搞得原本寂静的诊所显得闹哄哄的,在他撕心裂肺夸张的哭声中我开始心烦。终于盼到我了,进去坐下,把脉,医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蔼可亲。
两天后我的病在**上多出几个针眼坐下起身都感觉疼和吃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些补药与感冒无多大干系的药品后宣告痊愈,卡上仅剩的二百多块钱前前后后的陆续进了小诊所的抽屉,我终于懂了什么叫付出等于所得。跟家里打电话告急时老妈又因为我在生病没有告诉家里与我喋喋不休,直到最后一句现在好点没才让我觉得这才是实质性的所在。我说,就凭花得那些钱也该把病镇住了。在听到下午我让你爸汇到你卡上,平时多注意身体,倍感温暖的同时也为自己在这边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不已。哦,知道了,你跟老爸也多住身体啊,然后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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