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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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景山顶』回来,两人分手后.赵波着实疲惫到家脚也没洗倒床便睡着了,睡至正甘却被一阵阵手机铃声吵醒,赵波睡眼朦胧‘嗯嗯’了两声咒骂道:“大白天的打你二伯电话,还让不让人活了?”也不起床,伸手摸了几下,摸到手机拿进被子接通贴在耳边,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是声音道:“喂,是不是赵波?”连是找谁的都不敢肯定,赵波一听就火大骂道:“是我,有话说,有屁赶紧放。”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电话那头停顿片刻又道:“我是吴涛,你今天有时间没,晚点上班的时候来公司一趟,”一听是吴涛顿时打起精神,陪笑道:“呵呵,吴涛哥不好意思我刚刚不知道是你。”吴涛道:“哦,没事晚点上班的时候来公司办公室找我,就这样。”赵波正要说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声,将手机往往床上一丢已无睡意,靠在床头心想:“都把我开除了还叫我去公司干吗?”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想:“管他的,去看看我就不相信他敢把我吃了。”想着便起身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在冰箱里找了些冷菜,也不热,囫囵吃了一顿便出门了。
从家到公交车站这条路赵波可谓是走过无数次了,不仅路熟周围人也熟一路走来自然左顾右盼、肆无忌惮,远远看见俩彪型大汉也不避讳直径走了过去。一般来说站在人行横道的人只要见对面有人走的甚急在快撞到的一瞬间皆会闪身避让,眼见就要与俩汉子撞上了但似乎俩人仍没有闪身避让的意思,赵波只得侧身从俩人中间通过,这一侧身却不想被其中一皮肤较黝黑的大汉一把拿住。
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住赵波反手一推想推开黝黑大汉,却那里推得动这一推如同推在墙上黝黑大汉竟然纹丝不动。只听黝黑大汉道:“你是赵波?”赵波又试着挣扎了几下,没好气的道:“是我,你们……”还没来得及说‘干什么’,已经被俩人像拿麻袋般硬塞进早已停在路边等候的一辆黑色本田小轿车里。
车像装到货的货车赵波一到‘货’车便急速驶去,一路上赵波问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见俩大汉神情冷漠不作回答也不在问,心下想:“俩变形金刚不食人间烟火不理老子,老子还懒得和变形金刚说话呢!到底是何方神圣抓老子去呢?老子要钱没钱,脸又不是很白…”
车行进一片别墅区又行了一会,驶进两扇仿欧式大铁门,只见两旁种着两排整齐的枫树,车在一个花坛转了一圈后在一栋四层楼高的独立式别墅门口停了下来,两大汉下车后黝黑大汉回脸看见赵波还没有下车喝道:“下车。”这一喝要是换作是别人必定麻溜的一骨碌下车,可赵波这人本就把面子看得重,听到这一喝非但没下车,向黝黑大汉翻了个白眼,鼻中冷笑道:“呵。”丌自脚有节奏般上下抖动,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完全没把黝黑大汉的话放在眼里。
另一名大汉见黝黑大汉这一喝没什么用笑着拍了拍黝黑大汉的肩膀道:“搞定他。”转身到别墅门口等候,黝黑大汉尴尬的一愣随即怒骂道:“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弯腰探身伸手向赵波抓去,突觉得右手虎口刺痛一下忙把手缩回。
原来赵波刚才听到另一名字大汉向黝黑大汉说道:“搞定他。”竟被吓得面如土色,心道:“想不到我赵波从5岁记事以来叱咤风云十五年,今日竟会命尚此地。”暗骂道:“老子死也要打一个『望天锤』”(临死前也要向老天打一拳),右手摸出一串钥匙将家里开防盗门的那把钥匙把紧紧握在手中,半个钥匙头露在外面,刚好黝黑大汉伸手进来于是灌上吃奶的力气向那支黑手戳去。
黝黑大汉没想到会被这小鬼戳一下缩回手来,右手虎口汩汩的冒着血丌自辣呼呼的痛,一下子气得额头青经鼓了出来骂道:“操你老木!”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出手迅猛异常一下子抓住赵波脚踝往外拉,赵波本想从另一头开车门跑却不想被抓住了脚踝,蹬了两下没蹬脱反被拉了出去,情急中两手死死反扣住轿车后座位右侧。
这样一来黝黑大汉拉了几下虽然有几次把赵波临空拉起,却也只是把赵波拉得出出不来进进不去,黝黑大汉急道:“小鬼放手,不然我把你脚掰断,快放手。”赵波喊道:“老子不放,有本事你把老子拉成两节。”黝黑大汉一听小鬼在他面前‘老子’前‘老子’后的更为愤怒,空出一支手来掰赵波脚掌,黝黑大汉力大无穷倘若真掰定能将赵波脚踝关节掰个西烂,但这一掰并未用力只是为了吓吓他。
赵波只觉得左脚关节生痛一时‘哇哇’叫了两声却仍死死扣在右侧座位,黝黑大汉见赵波软硬不吃一时间竟然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两人就这样,一个扣拉在车里,一个端着脚站在车外耗着。
先一名大汉在门口等了半天不见俩人来,转身看到俩人这姿势,捧着肚皮笑得前倾后仰的,缓缓走过来又笑了一阵道:“黑牛,你在给他做脚底按摩吗?”说着又‘哈哈’笑起来。黝黑大汉羞怒交并,将赵波的脚一丢道:“你行,你来呀!”双手抱于胸前反绞眄视着先一名大汉,只见那大汉笑道:“我来就我来。”向赵波走了过来。
被拉着的脚突然被放了赵波吁了一口气急忙活动一下手指为下一次‘拉脚’作准备,见先一名大汉向自己走来又急忙扣紧后坐闭上眼睛等待被这名大汉的又一次拉扯,等了片刻没有丝毫动静好奇的睁眼一看,先一名大汉小半个身子探进车里,手里拿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指着自己,细看竟然是————枪。
赵波没见过真枪,但是以他看过不下一百部的枪战片的经验,深知这玩意是现代板的『唐门暗器』。只要面前这个变形金刚像挖鼻屎那样,轻轻一扣,他的小命就立刻呜呼哀哉!手也不敢死死的扣着座位了,心想:“要了一辈子的面子,就这样横死在车上算什么?以后看到阎罗王,阎罗王问‘我是怎么死是?’肯定不好回答,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要死也要死得‘拉风’一点,起码要搞清楚是怎么会事?”当下打定注意管它什么‘龙潭虎**’,先和这两个变形金刚去看看,颤声笑道:“这车后坐躺上去感觉还可以!有机会你们可以试试。”也不要人拉丌自下车向别墅走去。

拿枪的这名大汉向黝黑大汉笑着摇了摇头将枪收回内袋,一左一右押着赵波进了别墅。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领着三人穿过大厅又转过几间房子,在一间稍小点的大厅转身道:“老爷,现在正在花园休息,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通告一声。”向小厅左首面的一扇伸缩门走去。
从别墅的装潢、复式和领路人与俩大汉凝重严肃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到这里的主人是何等的尊贵,三人所站的位置不远的地方就有沙发,赵波刚刚被黝黑大汉掰到左脚关节,现在这样一站,不免得疼痛难忍,眄视俩大汉见,俩人似乎没有要坐的意思,背负着手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心想:“两个变形金刚怕『擎天柱』老子不怕,反正都要死了老子不防坐下高级沙发。”一个箭步冲到沙发那里丌自坐了下去。
赵波本想俩大汉不敢坐,自己坐下去,俩人一定马上把他拉起来陪他们站,回脸看去俩人均脸色惊恐,但却没有想要过来拉他的意思。赵波先感到奇怪,为什么俩人对自己的这个举动没有反应?随后恍然大悟,心想:“俩变形金刚不爽却又不敢发作,一定是怕『擎天柱』!”心道:“你们怕我不怕,大不了就是死,但是老子死都比你们俩个变形金刚‘拉风’。”笑道:“刚刚掰我脚的那个,是不是叫什么黑牛、白牛的啊?”黝黑大汉瞪着赵波,额头青经暴出,恨得牙痒痒但却没有说话,赵波看到黑大汉的样子心下更是得意,又道:“黑牛、白牛都没关系,来变一个牛头人来看看。”黝黑大汉显然听到这样一说,已是忍无可忍了!正欲扑上来被另一大汉拉住,另一大汉道:“别和小朋友过意不去。”黝黑大汉愤怒得声音都有点颤抖哼道:“小…屁孩…老子不和你计较。”赵波啧啧啧道:“我是小屁孩,你是大牛**,你啊爷的!块大就代表神话?哟!笑死我了,你个辣块妈妈。”黝黑大汉向前一跃,左揪住赵波的衣领,右手一巴掌打下,赵波闭上眼睛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就在此时只听先前带路的老头喝道:“黑牛,你在干什么?”
赵波睁开眼睛只见黝黑大汉的手在离自己的脸不足五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吁了口气,笑道:“黑牛大哥在和我握手呢。”说着伸手握住黑牛那支正准备打自己的手,黑牛尴尬的一笑道:“呵呵,我……我们握手呢。”老头道:“小伙子,你叫赵波是吧?”很显然赵波想见到那位尊贵的客人,老头还要确定一次,赵波点头,心想:“要死也要死在高级一点的『擎天柱』手上。”
老人带着赵波从小厅左首出来,穿过一个游泳池,绕过一条小道,只见一块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坪,中间撑着一张大太阳伞,伞下摆着一张茶几两张太阳椅,茶几上正泡着工夫茶,其中一张太阳椅上躺着一个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双目微闭,眉宇间透出一股王者才有的霸气。
老人和赵波走到伞下,向中年男子行了个礼道:“老爷,人带来了。”中年男人轻点一下头,示意知道了,老人又向中年男子敬了个礼这才退下。
花园很安静似乎听不到任何一丝杂音,这种安静似乎对赵波是种无形的折磨,站在太阳伞外丌自感到心‘突突突’的象走动的钟表‘滴答’声,赵波轻哼了一下嗓子并不敢说话,好在中年男子闭着双目,到也没有顾及的来回在中年男子身上打量,心想:“妈的,要杀要剐也来个痛快的啊。”正看得出神冷不防中年男子睁开眼睛,急忙把头低下。
只听中年男子缓缓道:“家里头有些什么人啊?”赵波道:“家里俩口人,我母亲和我。”中年男子又道:“哪里人啊?”赵波道:“本地人。”中年男子微微点头道:“坐下吧。”
中年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温和,但是赵波却觉得像是命令,不由自主的走到中年男子旁边坐下,两手平放在腿上,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中年男子给赵波‘看’了一杯茶道:“喝茶。”赵波端起茶来只闻的茶香无比,正要喝却又听中年男子问道:“什么学历啊?”赵波心想:“『擎天柱』果然非比寻常,连杀人都象查户口…”心中本想说大学毕业,可说到嘴边却是实打实的道:“初中毕业。”说完赵波感到非常奇怪!怎么在这个『擎天柱』面前就吹不起牛了呢?把茶放下独觉郁闷,中年男子道:“怎么不喝茶啊?不好喝吗?”赵波不住的摇头,随后又不住的点头道:“好喝,好喝。”中年男子‘嗯’了一声道:“好喝就多喝点。”赵波应道:“是。”刚伸手取茶就听中年男子问道:“有什么技术没有啊?”赵波缩回手道:“没学过什么特别的技术。”中年男子道:“我是问你有技术没有?”赵波脸一红小声道:“没…没有。”中年男子道:“那有什么喜欢的技术没有?”赵波心道:“我喜欢印钞票的技术。”嘴上却笑道:“我喜欢调酒,不知道算不算?”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吧?”赵波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丌自看着中年男子发呆。
中年男子见赵波想什么想得出神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赵波回过神来,喜道:“没事,没事。”站起来向来的那条路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不好意思的问道:“擎……大伯,请问从这里怎么回去?”额头冷汗涔出,心中暗叫:“好险差点叫漏嘴叫成『擎天柱』。”中年男子道:“外面会有人送你回去的。”说着又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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