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城县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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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
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
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辛弃疾
其实贸易区的合作张文远是同意的,而且对前景非常看好,之所以没有马上应允,是因为他还想借这次的合作,让青城寨替他办一桩事情,那就是青城县周围的治安。
青峰寨虽然势力很大,却是比较守规矩的,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可青城县周围除了青峰寨,大大小小的贼寇有十几伙人,今天西边纵火杀人,明天东边掳掠,这让张文远气愤不已,却又无能为力。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属下不过十来个衙役,吓唬吓唬百姓还可以,若是去剿匪只怕是有去无回的。虽然自己多次向上官奏报,却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
张文远故意眉头紧锁,有些为难道:“本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惜我却是派不出人手来,现在青城县的治安很乱,盗贼横行,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设立什么办事处。”
我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来这个张文远狡猾的很,可有什么办法呢,明知道他下了套,却不得不往里钻,于是我赔笑道:“原来张大人是愁这个,我倒是有个好提议,不知道张大人以为如何?”
张文远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就要请李兄赐教了。”
我心中暗骂,脸上却依然真诚道:“既然张大人政事繁忙,身上又寄托着治理青城的重任,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们青峰寨来做吧,也算我们为大人,为青城百姓尽一份微薄之力了。”
“如此最好不过,一旦青城治安稳定,我一定会立即派人前去,设立专门的办事机构,全力支持贸易区的发展,希望我们到时合作愉快。”张文远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年轻人是一个聪明人,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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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寨,我将商谈的结果告诉了楚云,楚云想了想说道:“其实张文远不只是想让我们替他稳定治安,也让我们彻底地断了后路。可如今只能这么做,不然他又如何会相信我们,而且没有官府的庇护,我们这伙人始终是太过显眼,万一被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只怕被征剿的就会是我们了。”
清玄有些担忧道:“断了后路倒没什么,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再入山为寇了,我担心的是张文远过河拆桥,若是我们将贼寇肃清了,他却反而领军来肃清我们,那岂不是无奈的很。”
“那到不至于,看他为人正直,不像是出尔反尔的奸佞小人。何况贸易区的收入可是很诱人的,他不用投入什么,却可以坐着数钱,何乐而不为。只怕到时他不但舍不得除去我们,反而会尽力来保全我们,毕竟我们可是一座金矿啊”我灿然一笑道。
青城县是个贫困县,却为何有如此多的山贼,其实很简单,这里很穷,又处于楚国和南唐的边境,各方势力自然是很薄弱,所以山贼便都聚到了这里。
除了青峰寨,青城县还有两伙势力比较大的贼寇,一伙在南边的五柳坡,另一伙在西边的玉泉山。虽然平时大家互不往来,但交情还是有的,特别是五柳坡的胡老大,原名叫胡志勇,本也是一名军中将士,却被南唐军所俘,在押解途中被五柳坡的山贼劫了去,由于受到老当家的赏识,最后成了五柳坡的大当家。
楚云带着几个兄弟上了五柳坡,胡志勇知道青峰寨的大当家来了,心中有些好奇,却依然非常客气地将楚云迎进了寨中。
楚云是想来劝降的,毕竟打仗是会死人的,虽然他们都是见惯了鲜血的人,可若是能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又何必多添血腥。
“胡大哥,今日兄弟上山是有件事想找大哥商量。”楚云淡然一笑道。
胡志勇显然是个直爽的性子,大声笑道:“楚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当初对付南唐军,我和楚兄弟还并肩作战过,如今虽然久未联系,却也不用太过见外,有什么话就说吧。”
楚云思索片刻道:“胡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兄弟们的前途问题,最近小弟倒是思考了一番。如今兄弟们的日子逐渐艰难了,我不知道五柳坡的情况如何,但我想也该好不了多少。”

胡志勇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楚云喝了口茶,接着道:“过去,我们杀过人,抢过东西,可那是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们难免做些违背道义的事。可如今天下安定了,流落他乡的人也回家了,百姓们开始过起了平静的生活,若是我们继续以抢为生存,只怕会被百姓们怨恨。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官军忙着争夺地盘,没有时间来顾及我们,可如今,若是我们不改变策略,必然会引来官军的征剿,以我们的实力,如何是官军的对手。”
胡志勇喟然一叹道:“做山贼自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只是手下的这帮兄弟跟随自己多年,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如何忍心将他们抛下。何况我们都是些粗俗之人,不懂文墨,除了打打杀杀,争强斗勇,可以说是毫无用处,不做山贼还能做什么?”
“胡大哥是太小瞧自己了,我们虽然是粗人,却也有手有脚,只要肯努力,必然也能做出一番事业。如今我们青峰寨已经金盆洗手,准备做些正经的生意,却不知道胡大哥有没有兴趣加入?”楚云轻声问道。
胡志勇深感好奇,问道:“做生意?是什么样的生意?”
于是楚云将建立贸易区的计划向胡志勇娓娓道来,其中自然不乏美好的前景,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兄弟们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过上美好的生活。
其实楚云选择五柳坡作为突破口是有考虑的,尤其考虑到胡志勇生性直率,不是一个贪恋权利的人,绝不会为了手上的权势而不顾兄弟们的前程。
看到胡志勇犹豫不决的样子,楚云知道要趁热打铁,于是将张文远要求青峰寨协助官府,征剿青城县贼寇一事也一并告诉了胡志勇。胡志勇知道,五柳坡的实力是远不如青城寨的,而且对方又有官府支持,若双方真的刀兵相见,只怕五柳坡就不复存在了。
胡志勇终于下了决心,抱拳道:“楚兄的建议,我胡志勇答应了。只是我总要去问问我手下的兄弟,若是他们愿意,我自然也没有异议,若是有些兄弟不愿意,希望楚兄不要为难他们。”
楚云见胡志勇答应了,深深的舒了口气,一脸郑重道:“胡大哥放心,若是有些兄弟实在不愿意,我绝不为难,而且还会送些银子,让他们回家。”
五柳坡的事情解决了,如今只剩了玉泉山。
玉泉山的大当家叫王裘,是个自私狡诈,凶残淫邪之人,年轻时奸杀了自己的后母,被父亲撞见,竟将自己的父亲也杀了灭口,后来被官府追捕,逃入山中。几年间,聚集了一群流寇贼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青城县所发生的大案惨案,大半都是玉泉山的贼寇所为。
我们商议了一下,认为这帮家伙是十分危险的,没有劝降的必要,何况为了起到威慑其他贼寇的作用,青峰寨必须拿出一些比较强硬的手段。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没有亮透,一层薄雾弥漫在空气中,凉风吹过,有些丝丝的凉意。
青峰寨寨前的空地上聚集着一支整齐肃穆的军队,虽然他们不是朝廷的士兵,但他们一样有着严明的纪律和强悍的实力。胡志勇的兄弟们很不满意,因为征剿玉泉山没有他们的份,同样身为青峰寨的一员,他们觉得很不公平。然而当这支整齐的军队出现在眼前,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能冷眼旁观了,因为他们还不够资格。
无忧他们坚持要参加战斗,我没有阻拦,因为他们确实需要历练。上次青峰山一战,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是应该好好锻炼锻炼。。
战况有些惨烈,却没有多大的悬念,一群乌合之众怎能和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相抗衡,即使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王裘被无痕一剑穿喉,无痕也因为这一剑,被许多兄弟所崇拜,甚至有个四十几岁的大汉硬要比他小二十几岁的无痕收他做徒弟,不然就长跪不起,这让无痕手足无措。
玉泉山被剿灭的消息传出后,青城县四周的贼寇不是投入青峰寨,就是逃到其他地方,青城县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张文远也没有食言,亲自带人来到青城寨,商谈贸易区的合作,并尽量贸易区的建设提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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