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小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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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穿越小说有些无聊,如果一个人在熟悉的领域和地方尚不能有所成就,想在陌生的地方做出业绩大约也只能希望“异界”的智商下降到主角的一半了。
下面上穿越稿残篇,NPC智商太高,主角玩不下去了——
PS:《南亚》已更新。
第一章
爱丽特是一位高级妓女,她的全部财富来自她的一副迷人的面孔,行为放荡,奸诈狡猾;她的所有头衔,不管如何冠冕堂皇,只能在爱神档案里找到,或者说,全部来自轻信,痴迷,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有棕色头发,反应灵敏,身材俊美,蓝色的眼珠灵动非常,十分聪明,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是法兰首都派瑞斯一个十分富有商人的女儿,有一个妹妹,比她少三岁,姊妹俩都在派瑞斯最好的贵族学校里学习;父母的富有和溺爱,对两姐妹的有求必应,让她们无忧无虑地过着单纯而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十五岁。
那一年,法兰国王以公爵不觐见国王的名义,收回英兰国王在法兰的三个公爵领(注),挑起两国的战争。在可怕的克里兹战役中,英兰国王的军队击败绝对优势的法兰军,击落并俘虏法兰母舰十七艘,法兰王国一败涂地,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丢失了自己的首都和一半的国土。
派瑞斯曾经是一统整个大陆的兰斯帝国首都,近千年的历史,拥有世界上最强的城市护盾,但在二十几艘母舰的轮番进攻下,护盾能量耗尽,能量晶石在过度使用下发生剧烈爆炸,半个城市被摧毁,爱丽特父母,以及全部财富毁于一旦。
学校的爱丽特姐妹幸免于难,但她们已经一无所有。
剩下的亲戚经过近月商议,瓜分了她们父母在其它城市的产业,最后只给了两姐妹每人一张中级晶石卡,其中的能量(注)刚够她们投靠英兰的外祖母。
爱丽特觉得自由了,是一件欢乐的事,绝没有想到许多倒霉的事在等着她。至於她的妹妹蒂斯娜,那时刚好十二岁,性格忧郁伤感,十分温柔,惊人地敏感,不像她姐姐那样精灵狡猾,却是天真质朴老实,以致她不断地落入陷阱里,因此她觉得目前处境是如此可怕。
两姐妹都很美丽,但是姐姐在学校的时候就善于**手腕和卖弄风情,妹妹则表现出天真,娇弱和羞怯。她有一种处女风度,腰身纤细,嗓音动听,有一颗美丽的灵魂和最温柔的性格,象牙似的白牙齿,一头漂亮的金发,这就是这位迷人姑娘的轮廓,任何描绘她的画笔,都不能不捕捉到她的天真烂漫和雅致的神情。
爱丽特为了从此以后可以自己做主而高兴万分,看见蒂斯娜哭泣可怜的样儿,忍不住劝慰她,后来见劝慰无效,失去耐心的她就骂她是蠢驴,说像她那样年龄和才貌的姑娘,是不会饿死的;她以曾经认识的某个女孩为例,说这少女逃出家门后,被一个阔佬很阔气地供养着,在派瑞斯乘坐最豪华的翼车云云。
蒂斯娜听了这个坏例子很反感,说宁死也不愿学这个姑娘的样子,在看见她的姐姐决心要过那种堕落的生活,就拒绝和姐姐继续呆在一起。
爱丽特想当贵夫人,怕小姑娘的道德癖好玷污她;至于蒂斯娜,她不愿意冒险,使她的良好生活习惯在同一个邪恶女人的交往中经受考验。因此两人各找各的办法,没有约好再见,在到达英兰以后就分道扬镳。
现在距离两姐妹分手已经六年,爱丽特如今的身份是坦纳特伯爵夫人,这个身份来自她的第二任丈夫,那个可怜的伯爵疯狂地爱上了她,又没有足够的财富包养她,爱情的盲目和痴迷让他选择了让家族唾弃的方式,不仅轻率地娶了这个女孩,将自己尊贵的姓氏加在她的头上,还答应善于**心机的爱丽特的要求,同意在自己死后,全部财富由女孩继承。
爱丽特如今的地位显赫,但她所走过的道路是坎坷的——谁也不会怀疑,这些少女踏上社会的最初遭遇都是一样的耻辱而困苦;她们年轻,缺乏经验,初出道时总会落到道德败坏的流氓手上,因此即使今天她们躺在公爵的床上,身上也许仍然留着耻辱的烙印。
离开自己的妹妹,没有投靠自己的外祖母,爱丽特直接找到学校认识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学校的时候就生活奢侈放荡,后来跟着一个英兰贵族私奔了,她们一直有书信来往,是爱丽特无数朋友中的一个。
爱丽特不知道这个她投靠的女孩已经成为格雷兹城的高级妓女,不仅十分感谢女孩的收留,还十分羡慕女孩出入高级剧院,与城内有名的花花公子,达官贵人出双入对。在女孩的诱惑下,爱丽特很快陷入灾难的深渊,黑心的女孩不希望自己的行当出现竞争者,同时又不想放弃爱丽特惊人美貌的价值,她将爱丽特拐卖进一家地下**旅馆。
在**旅馆的最初三个月,爱丽特备受折磨,从第二天起,她的童贞便拿来出卖了,在三个月间,同样的货色连续卖给八十个男人,每个人都按新鲜货色的价钱付款。经过这段艰苦的进修期以后,爱丽特才取得见习女工的证书,被真正承认是旅馆的一员,共同分担那**生活的疲劳——这是又一个见习期的开始。
如果说,在头一个见习期内,除了少数例外,她总是按照自然的法则伺候人的话,那么在第二个见习期中,爱丽特就完全将自然法则置诸脑后了,她追求罪恶,寻找可耻的乐趣,过着阴暗而荒淫放荡生活,有丑恶而古怪的癖好,喜欢叫人丢脸的新奇玩意儿。这一切都是两种不同想法的结果∶一方面要求不致有损健康的享受;另一方面是有害健康的**的满足,这种满足更具诱惑力,它使想像力麻木不仁,让身心在无节制的放纵中发展,最后让她只能在放荡生活中才能称心如意。
爱丽特在第二个见习期中将道德完全败坏,她的不道德行为所获得的胜利使她的整个灵魂都腐烂了。她觉得既然她生下来就是一条犯罪的命,她应该犯更大的罪,她不愿意永远处在配角地位,犯同样的罪,同样腐化堕落,所得到的利益却同她的所作所为远远不能相称——她原谅了陷害她的人,作为她与天神或者魔鬼的契约,既是表现天神的宽容,也向魔鬼表示她认同了自己的命运。
在第五个月,爱丽特以出色的表现获得了完全自由,旅馆不再禁锢她,甚至怂恿她主动勾引顾客,在旅馆看来,这个女孩已经完全堕落了。贵族学校培养了她优雅风度和贵族气派,加上她的容貌出众,她已经成为旅馆的招牌。
她的风姿被一个年老的贵族看中,这个贵族生活放荡,起初只是每次召她来一刻钟取乐一下,后来她就耍弄手腕使他把她当作皇后似的供养,终于同他双双出入剧院和上流社会的舞会,像最亲密的情侣一样在公共场所散步,人人都盯着他们观看,人人都谈论他们,人人都羡慕他们。
爱丽特很能干,在四年里她毁掉了三个男人,其中最穷的一个也有一千万个能量单位的年收入——当年她们姐妹乘晶石飞船到英兰也只需要一千点,乘坐热气球只需要三十点。
她因此芳名大噪。男人都瞎了眼,这些坏女人越是臭名昭彰,他们就越想挤身于她们的受害者行列,似乎对爱情的向往程度取决于他们所爱的女人的腐化堕落深浅似的,或者说,爱丽特用她的心机和魅力,让他们都相信,只有经过最荒淫堕落的考验,才能懂得真正的爱情——他们像飞蛾扑火一样地涌向她的眠床,然后被榨干了家产后被一脚踢开。
爱丽特二十岁的时候,一位旅居英兰的“南同”(国名简称,见注)商人热烈爱上她,并执意娶她,爱丽特权衡被包养一辈子和嫁给他的区别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给了她一所房子,相当数量的仆人,穿制服的侍从,使得她在社会上拥有一定的地位,这样过了两三年,人们便会忘记了她的出身。但道德败坏,生活放荡的爱丽特已经不能忍受这样平静的生活了,不到一年时间,她从自己的丈夫身上讹诈了上亿能量单位的财富,然后毫不犹豫地投入某英兰公爵的怀抱。
英兰击败法兰,成为兰斯大陆第一强国,可怜的商人无力对抗公爵,只能在爱丽特假惺惺的哭泣下忍痛离婚,然后永远离开英兰这个伤心地,也许,在他往后的日子,他都会怀念被权势的巨剑击碎的甜蜜爱情梦幻。
与公爵渡过一个月的愉快日子,爱丽特趁公爵离开之机勾引上经常出入公爵府邸的坦纳特伯爵,并在一个星期内将他迷的神魂颠倒,在第二个月就结婚了。
贵族的礼仪爱丽特掌握的丝毫不亚于任何贵妇人,她的优雅风姿和迷人身段更让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可挑剔,即使不少贵族知道她曾经的身份,大多贵族仍然以与她共舞为荣。坦纳特伯爵也丝毫不介意女孩的过往,女孩的表现从来都是那么自然洒脱,优雅大度,回忆往事时的忧伤和悲痛更让伯爵坚信女孩的堕落是社会的罪恶,他挖掘到了人世间最美的珍宝,女孩的过去只会让他加倍痛惜。
从商人的女儿到伯爵夫人,这是她父母在世也不敢想象的美好姻缘,但爱丽特心理的满足已经卖给魔鬼,她**的沟壑,即使最贴心的呵护,最真挚的爱情,也不能填满,她渴望沉沦和堕落,只有自由放荡的生活才能让她感觉到生活的实在——品尝生活甜美滋味的味觉,已经在过往的过分刺激中麻痹了。
爱丽特没有与伯爵离婚,但她现在单身一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婚半年后,伯爵死于意外,查不出其中任何异常,所有的线索都被爱丽特掐断了,她的心机在堕落的生活中得到了最好的锻炼,她的恬不知耻和冷酷无情让她面临最难堪的侮辱和最艰险的盘问时都能从容应对。在人前,她是尊贵优雅的伯爵夫人,晚上,她是众所周知的娼妇,男性贵族排着队等待她的召唤,为了与她共度**争风吃醋,像街头混混一样地打架斗殴。在她看来,这样的生活才算真正的美好。
但现在,她感觉麻烦来了,她的妹妹,六年没见的蒂斯娜来找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一个男人,一个黑发黄金肤色的男人——那是皇族的象征。
她恐惧了,因为皇族血脉一直被认为是兰斯智慧的象征,她害怕自己的罪恶被察觉——但更加嫉妒,兰斯大陆的青年皇族不到一百人,她一直瞧不起的妹妹居然勾引上了一个皇族!哪怕,一个看上去有些缺陷,更像是失忆了的皇族!
不过,她的心底也有一丝得意,这个皇族青年在见她的第一眼,就流露出露骨的**,这是她最大的资本,她那青涩的妹妹尽管一样美丽,但只会让人生出不忍亵渎的呵护心理,怎么比得上她的迷人魅力?!
“这里的美女真多啊,见过的容貌最差的女人都能赶上地球大明星了,莫非这都是魔法的作用?!”爱丽特不知道的是,她所认为的皇族青年正想入非非地回味沿途见过的无数美女,脑子里色色地YY着异世界的绮丽风情。
他很遗憾的是,这个“异世界”虽然看上去像是魔法世界,也见过传说中的魔法师,但满大街的魔法师,天上飞的飞艇,飞船,地上跑的长翅膀的飞车,还有很多铠甲男手上貌似激光剑的武器,让他很怀疑穿越条件下,自己能不能像大多数奇幻小说主角那样将YY进行下去。
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这里的语言!并且,他很悲伤地发现,这个世界大概,一定,肯定,绝对肯定,不存在灌输语言的魔法,他学了十年英语也不能过四级,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掌握这里的语言!!
不过,这只是个梦而已,他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者说欺骗自己?!
注:
1.兰斯历711年,英兰国王(KingofE’land)病逝,无嗣,迎接其外甥盖弗瑞·兰斯(Gaeffrey·Lansword),法兰王国劳德兰公爵(DukeofLordland)就任国王,不久,其姐夫阿拉姆公爵(DukeofAlarm)病死,姐姐殉情自杀,阿拉姆公爵将领地交给妻子,妻子将领地交给其弟弟。
兰斯历721年,布兰公爵(DukeofBoolland)病逝,其领地由其女婿英兰国王,兼劳德兰和阿拉姆公爵继承。
兰斯历731年,苏兰王国(kingdomofsul’land)遭遇艾兰(kingdomofA’land)入侵,英兰军队进入苏兰,帮助击退入侵者,苏兰人迎接英兰国王继承王位。幸运的诺兰公爵再次继承了北方苏兰王国的王位。
劳德兰公爵平生没有接触战争,却“征服”了两个王国,两个公爵领,英兰王国势力大涨,引起法兰国王的警惕,遂挑起战争。
英兰是兰斯帝国征服的产物,贵族多如牛毛,对应爵位实际权利比兰斯大陆低的多,法兰的公爵领面积大约相当于十个英兰公爵领,整个英兰王国的面积大约相当于三个法兰公爵领。
2.小说设定中,能量和货币是一回事,单位是“点”。
3.“南同”即南方城市同盟(Aliasofsoutherncities),首城马塞尔(marseille),“南同”是雇佣兵之乡,并垄断兰斯大陆晶石交易,非常富有。
P.S:以后不再注释,有疑问酌情在作品相关中解答。
第二章
他很担心身份问题,他在梦中醒来,莫名发现自己趴在一块载浮载沉的木板上,水是咸的!可他原来在床上睡觉!而且还在西安市!即使是他的同学恶作剧,也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从西安扔到渤海或者青海湖吧!!
他遍数自己的仇家,既没有巫师也没有外星人,最大的仇恨不过是曾经抢了人家的女朋友,可人家女孩子也不在意啊,不仅不在乎前男朋友,对他也是不怎么在乎的!用那个女生的话说,年纪轻不多谈几次恋爱,怎么对的起青春!
怎么有这样莫名奇妙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谁扒掉了他的衣服?当他发现自己连内裤都没有的时候,他几乎绝望了!!抬望眼,四面都是水雾茫茫,不知道身在何处,好像,没穿内裤也没关系,可是,他总不能一直漂在木板上吧,而且,前面貌似还有一个漩涡。
漩涡!天哪,发现自己离那个巨大的漩涡越来越近,他亡魂出窍,拼命扒拉着水往外游,那个漩涡仿佛发现了他,诚心要挽留他,旋转越来越快,即使相隔近数百米,他也能感到急速的吸引力了!
“KAO你个耶稣基督你祖奶奶!!”就在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舍弃木板加快逃离速度的时候,身体下忽然出现了又一个漩涡,来不及反应就疯狂打着转儿地坠入黑暗中。
他吐出的骂声在漩涡形成的深井中嗡嗡地绕啊绕啊,仿佛过去了三百年!
“噗——”
认为自己已经死去,四周是无尽虚空的黑暗,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A片,他的人生,都要离去的时候,一道狂飙的气流刮过他的身体,然后,他像来时一样地打着转儿,连着大约一万吨的海水朝天空喷发,他的耳朵里只有沉闷的水压的滋滋声,他全身仿佛被压扁,挤出最后一丝空气,他的眼球仿佛已经波的一声迸出眼眶,他感觉自己像一张纸一样地在空中飘啊飘啊,然后,他肯定自己死了,无比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自己到底死的有多惨。”他迷糊地想,然后担心地用手去捧挂在脸上的眼珠,黏黏的,他忍不住拉了一下,“唉,死都死了,还让老子这副衰样。”
然后,他感觉眼眶刺痛,然后,他睁开眼睛,然后,呃,他发现自己好端端地活着,手上抓着鸡肠一样的东西,带着海洋生物的气息,他想,是海洋气息,没错。
“大概是做梦吧。”太离奇的遭遇让他很自觉地重新闭上眼睛,等待明天的闹钟响起,然后,又是无聊而青春的大学时光了。
他从来不敢把自己做过的梦告诉别人,别人的梦,美梦是金银财宝,软玉温香,香车宝马,噩梦吧,顶多也就是上厕所忘了带手纸,考试不及格,被女朋友甩了,最倒霉也不过梦见死了祖奶奶,他的梦却一个比一个夸张,不是被汽车压扁,像米老鼠家的猫一样被老鼠或其它莫名其妙的生物当气球吹,就是莫名其妙地梦见自己裸奔,并且还在大街上,还碰到自己的小学女老师,靠!
“要是让人知道老子做那样的梦,这辈子都不用混了!”
他感叹一声,希望这个梦早点醒吧。
尽管海水还在一下下地淹没他的身体,但他只当是被风刮起的床单,反正宿舍里某变态同学嫌吹风机或者风扇不够爽快,经常用一个小鼓风机吹头发,还臭屁地吟诵诸如“穿过我的手指你的黑发,透入你的梦境我的梦遗”,大概,他与这些变态家伙相处多了,才会变得这样在梦中神经兮兮,他从小是个乖孩子,上高中的时候还只看六点档的动画片!
睡了七天七夜一样漫长,直到他觉得再睡下去,他在梦里都要饿死了,他才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咬牙看着身上还缠绕着的仿佛鸡肠的海中生物。
“反正在梦中连大便都吃过,看来,老子这次的梦更变态了。”他自言自语一番,终于闭着眼睛将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塞进嘴里,他知道,既然梦里给他安排了这个东西和饥饿,他如果不吃就没有其它可吃的东西了!
“乖乖,这次完蛋了。”
吃了大约十厘米长的“鸡肠”,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有些慌神了,该不是困在梦里了吧,他曾在某个地摊上找到一本心理学的书籍,内容大约是植物人状态研究之类的,言辞戳戳地说有些植物人并不是脑死亡,而是陷在梦中出不来了,然后说,这是某种催眠秘法,诸如此类。
联想自己身体躺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自己灵魂(?)却在这个变态梦里瞎转悠,他心中一阵恶寒。他倒不怎么担心父母的问题,反正那个世界最不缺少的人就是他,爹不疼妈不爱不说,都将他看成是拖油瓶,并且还是一拖十几年的那种。用韩剧的恶俗来说就是,他是父亲眼里的野种,母亲眼里的噩梦,如果不能碰到某个一心一意关心他,爱他,最后得了绝症或者被车撞死的女友,他这辈子就算是完啦。
“算了,管自己是死是活。”他怪怪地想,“就把人生在梦里过了吧,在哪里过年不是过年,在哪里过完一生不是一生?”
打定主意的他昂首挺胸,仿佛《皇帝的新装》一样,丝毫不觉自己光着**,大摇大摆地朝着前方过去,有些期待地想象梦境中还有什么出乎意外的东西存在。据说世界上有名的文学家思想家都是幻想狂,他们最好的作品不是来自人生的感悟,而是来自梦中的实践,或许,他也能在某日醒来后,写一部有关梦的小说或者哲学论述,混个名人的“文”凭?
他的出场,及时挽救了一个绝望的少女。
与姐姐分道扬镳,蒂斯娜直接投奔自己的外祖母,虽然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外祖母,但她相信,看在母亲的份上,外祖母怎么也会同情她的遭遇吧。
“那个男人的肮脏的血脉——”外祖母没有见到,她的母亲的兄弟,或者说她的舅舅将她挡在门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哀叹一声,想要装可怜,但她本来已经够可怜的了,离开姐姐之后,人生地不熟,她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外祖母的家,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晚上只能睡在人家屋檐下。
不过,有些人的可怜会让人疼惜,有些人的可怜则更能让人厌恶,蒂斯娜如果衣着整洁,她的楚楚可怜能够打动铁石心肠,但她比乞丐还要可怜三分的面容,再装可怜就只能换来蔑视。
“瞧,真是卑贱的血脉!”他的舅舅毫不怜悯地评价一声,让门房送了碗剩饭就离开了。
可怜的女孩子哪知道这碗剩饭是最后的试探,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躲在窗户后面的舅舅看这个女孩像饥不择食的小乞丐一样地狼吞虎咽,毫无气质可言,觉得收留这样的外甥女只会给家族丢脸,私奔的妹妹已经够丢脸了!
女孩不知道自己的过错,或许,这不能算她的过错?她可怜巴巴地请求更多吃的东西,门房知道主人的意思,暗地里叹息一声,给了她一张贫民(三等公民)晶石卡,有了这张卡,女孩至少可以每月领取救济金。
蒂斯娜什么都不知道,她接受的是贵族教育,家庭的富有也让她从来没有机会见识贫民的生活,更不知道还有三等公民及救济的存在。
贫民卡上只有维持九天最基本生活的能量单位,九天之后,即使晶石卡的能量没有使用完,糟糕的封存工艺也会让晶石中的能量全部流失。
可怜的女孩紧巴着渡过了九天,然后她再次一无所有。
听说耶拿教主张博爱世人,她找上当地耶拿教的教堂,祈求收留。
慈悲为怀的神职人员含糊告诉她,教堂的负担已经够重了,不可能收留更多的人,不过,他建议说,本堂神父或许会需要一个女仆。
天真的女孩高兴地去找神父,如果她的父母知道曾经宠溺的女儿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该是多么的伤心哪!
神父和善地让她清洁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并招待她吃了不错的晚餐。
“孩子,永远不要置疑神的光辉,当世界关闭了一扇门,神必将为你打开一扇窗。”神父摸着她的头,和蔼地说。
然后,神父的手抚摸上她的下巴,还吻了她一下,那个吻是那样庸俗,即使蒂斯娜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没有见过世面,也感觉有些不妙,不懂得掩饰心中感想的她立刻说:“我不求您施舍,也不谋求女仆的位置,我原来的社会地位较高,现在虽然脱离,但还不到要伸手乞讨的地步,我要求您给我一些忠告,这是我年轻和处境困难所需要的,而您却想我用犯罪来购买这些忠告——”
神父生气了,他觉得这个小女孩简直直接得有些粗俗,而且年龄终究还是太小,他认真审视女孩一番,感觉到小女孩的凛然气质明显不是普通贫苦女孩应有的,他有些吃不准,最后终于放女孩离去。
离开神父的小蒂斯娜完全不知道去哪里,她浓重的派瑞斯口音或许在贵族的圈子里会被人羡慕,但在大街上,她甚至无法与英兰人交流。兰斯语是世界通用的语言,但英兰,尽管七百年前就被兰斯帝国征服,统治他们的也始终是兰斯人,但固执的英兰人仍然保留他们的母语!
第三章
如果蒂斯娜不是在贵族学校学习,她或许会知道一些下层生活的常识,但是,她的悲剧就是这样注定了:可怜的女孩饿的头昏眼花,却不知道利用自己的公民身份——她出身二等公民家庭,可以选择投靠贵族,至不济,她的手上有舅舅指使门房给她的三级卡,可以领取救济!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晶石卡价值的她将晶石卡当买了,并且还是在街头的黑心当铺!否则,至少人们会怀疑一个小女孩当买贫民卡的举动!
看到街头有人乞讨,只是跪在地上就能得到她渴望的食物,年幼无知让她不知道阶级的价值,饥饿使她终于屈服,她跪在街头,祈求路人的垂怜。
三个月,她用卑贱的乞讨生存下来,但是,可怜的女孩,她哪里知道街头行乞的命运!!
三个月后的某天,城管队大举出动,乞丐们四散奔逃,女孩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站在原地,被逮个正着!
收容所,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女孩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出身——她觉得不能给自己的父母抹黑,城管很直接地给她烙上奴隶的印记,并决定将她派给当地的高档拍卖行拍卖,像她这样秀美的洛丽塔还是很受欢迎的——如果是这样,女孩的一生也就完全毁掉了,一个女孩子被拍卖掉,还能指望什么人生?!
也许是上天的垂怜,在最后关头,一个路过的包税商人看上她,并成功利用出色的辩护挽回了女孩的命运。毕竟,城管队也不相信这样气质的小女孩是出身奴隶家庭!小女孩标准的派瑞斯口音,如果不是贪图女孩的价值,他们甚至不敢收押!
蒂斯娜知道奴隶的命运,因为在她的家里就有不少奴隶出身的仆人,他们干的是最卑贱的活计;贵族学校里,贵族们经常让奴隶们格斗取乐,那些撕扯的遍体鳞伤的女奴曾长久地出现在她的噩梦当中!
所以,她几乎是万分感谢救她脱离残酷命运的商人!却不知道,这只是她新的不幸的开始。
包税商人救她不过是为了获得一个免费的女仆,他的苛刻和吝啬让人发指!女孩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他们从来不照明,理由是主人和女主人的房间窗户正对路灯;
他们从不用零星衣着,上衣和长袍都缝着两管袖套,以免衣服损坏;
屋里没有床单,也没有毛巾,他们说,浆洗是家庭里最昂贵的东西;
他们从不饮酒,唯一的饮料是清水,他们说,清水是人类始祖所饮用的;
他们吃饭都会在下面垫一个垫子,用来盛放掉落的食物,再加上剩菜剩饭,将这些东西用从餐馆收买的泔水油一炸,就是他们平时的零食;

他们的鞋子都用铁衬里,以避免磨损;
他们还刮擦墙壁上的石灰,刮够一定数量后,用筛子筛出来,充当化妆白粉,装扮和抹平他们凹凸不平的脸颊!
蒂斯娜的家务活没有什么,只需要一个人就行了——女主人说,“只需要每周(每周九天,对应贫民卡的能量周期)打扫三遍他们那套拥有一百多个房间的出租公寓;每天整理主人的床铺;应铃接待客人;替女主人梳头戴帽;照料狗,猫,鹦鹉,管理厨房以及其它杂务,其余时间,如果有些空闲的话——主人说,这是一定会有的,她被允许利用这些时间缝制衣服,原料来自主人搜集的破衣服,她可以拥有其中的一部分。”
至于工薪,主人说,他将她救离苦海,她应该感激他才对。
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蒂斯娜还是选择留下来,对于惊慌失措,胆战心惊的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安定的居所更能让她期盼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居所,她也不能期待更久,三年以后,她无意中听到女主人说,女孩也大了,长的漂亮,又有奴隶的印记,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听到女主人的话,可以想象女孩内心的震惊!但是,身无分文,在这三年里,她也没有时间知道更多外面的世界,她又能去哪里?
蒂斯娜最后决定逃走,但当晚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也许是认为一个免费的女仆是如此难得,也可能主人想要多劳役她几年,或者,那个干瘪的包税商人有其它的念头,他热情地与她唠家常,表示了异乎寻常的关心,然后说出了他的意思。
蒂斯娜完全被主人的话震惊了,他在劝说她帮助他偷窃房客的财产!
主人先是做了一番冗长的说教,说明盗窃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有利于社会的事情,它能够将财富分配不公所造成的不平衡完全恢复过来。然后,他给了可怜的女仆一把偷制的钥匙,“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情,我会正式收留你,作为我的女儿,我们没有子嗣,所有的财产也将全是你的。”
生活的磨难没有改变蒂斯娜心中的坚持,她坚决拒绝了犯罪!甚至大喊出声:“啊,先生,世界上竟有这样大胆腐蚀仆人的主人吗?谁能阻止我拿你们给我的武器回过头来攻击你们?如果我按照你的教导,偷窃你们的财产,你们还有反对我的理由吗?”
主人明显惊讶于女孩的回答,“你是个好女孩。”他说,然后更热情地说他不过是开个玩笑,他甚至诚挚地道歉,说他不该这样考验自己忠心的仆人。
主人表现的温存让蒂斯娜丧失了警惕,个人希望的迷梦让她觉得,这个好心的主人是不会接受女主人的建议,将她卖掉的。
如此过了一个月,蒂斯娜在主人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身份证明!她感谢上天让她发现了这个,卑鄙的主人给她制造的奴隶证明说明了一切!
她马上逃离这个家,向着未知的方向逃亡。
逃亡也是需要技巧的,她很快就被抓住,逃离主人之前她没有拿任何东西,包括她万分需要的食物,甚至,她没有带走主人给她的衣服,除了身上那件!
但是,担心女孩暴露他偷窃房东的隐秘,主人毫不犹豫地将她安上偷窃的罪行,他说,他丢失了一枚价值一万能量单位的宝石,并且那枚璀璨夺目的蓝宝石已经在她的衣服里找到,抓到她的几个警官证实了这一点。
蒂斯娜大声喊着冤枉,她天真地请求主人为她辩护,她说,“主人,你应该知道,我对盗窃深恶痛绝,我不可能犯下这样的罪行!”
“啊,她还叫我主人!”包税商人尖锐地说,“这个女孩只是我的奴隶,我好心待她,让她像个体面人一样地生活,她却盗窃我和我的房客的财产,败坏我的名誉!”
问讯赶来的房客纷纷揭示他们丢失的财产,坐实蒂斯娜的罪行。
“那么,奴隶,将你盗窃的财产叫出来,或许可以保全你卑微的生命。”法官冷酷地说。
蒂斯娜又怎么能交出赃物?她想起主人曾经劝导她的话,恍然大悟地对法官说,主人曾唆使她盗窃房客,房客失窃的财物一定是主人偷的!
“该死的奴隶,不仅不认罪,还诬陷她好心的主人!”围观的人群纷纷说,他们都坚信拜耳迪特先生四十年的清廉名声。
“鉴于这个女奴的罪行,以及她的忘恩负义,本庭宣判她死刑,并且,不得救赎!”法庭给出最后判决!
第四章
穿越者光着身子在海滩上昂首阔步,不过,很快,他的雄赳赳气昂昂便被一个新出现的女孩击垮了,他慌乱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荒凉的海滩拒绝了他,他距离大海已经有了一定距离,一时之间也不能将自己埋进海水里。
狼狈地蹲在地上,他看见女孩离他越来越近,老实说,除了PS过的照片,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白嫩的肌肤,如此完美的形体,她饱含热泪,带着讨人喜欢的哀愁——他从未见过如此动人怜悯的眼眸——如果不是他光着**,少女穿着衣服,而是反过来,他一定以为自己梦见的是天使——据说天使都是不穿衣服的——眼前的女孩即使不穿衣服,也不会让他有亵渎的念头,他几乎要顶礼膜拜。
“果然是在梦里啊!”他大胆地站起来,口水哗啦啦地看着女孩的接近。“要是不在梦里,女孩子在荒凉的海滩发现裸身的男子,那还不赶紧逃跑。”
“啊,你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吗?”女孩在他面前跪下来,亲吻他的膝盖,虔诚的脸上流下喜悦的泪水。
穿越者激动地全身颤抖,那柔软温暖精致细嫩红艳艳的嘴唇贴在他的膝盖上,他几乎被刺激地晕过去,“哦,天哪,我也有做好梦的时候吗?这样的梦,不要醒来了吧。”他完全没有听少女的话,他也不可能听懂。
女孩自顾自己的忏悔,她说了很多,六年的时光,除了最初三年在包税商人家的苦难,她又经过了多少磨难!
她本来要被绞死,然而,同狱的女犯人策动了越狱,她的同伴纵火焚烧监狱,造成无数犯人被烧死,她却依靠他们的罪行脱离苦海;
救助她的女犯人胁迫她加入他们罪恶的团体,她拒绝了,几乎被她的同伴轮暴,幸亏她的美貌造成匪徒争夺顺序的内讧——这也是女人担任匪首的最大弊端,她才逃离;
她逃离盗匪团伙,却在森林里无意撞破荒淫贵族的“男同”,贵族担心她揭破丑闻,将她拘禁在自己的城堡里,这个贵族似乎天生仇视女人,他每天都会鞭打她,听她的惨叫取乐,他说,“有痛苦就有快乐,我坚信每个漂亮小妞都能让我得到快乐”;
她好不容易在贵族善良母亲的帮助下脱离苦海,贵族却怂恿她毒死自己的母亲,遭到拒绝后就自己动手,并诬陷是她所为;
她遍体鳞伤,被一个医生收留,她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好人,却没想到这个医生丧心病狂,收留她只是为了拿她做**试验!
她逃离医生的戕害,重重苦难让她相信天神的救赎,几年前的神父虽然夺走了她的初吻,但他的那句话始终在安慰她:当世界关闭了一扇门,神必将为你打开一扇窗。
在神父的介绍下,她得到一份女仆的工作,服侍一个地位显赫的爵爷,但是,她这次却陷入更可怕的苦难深渊,那个人前慷慨仁慈乐善好施的爵爷,背地里却极端荒淫无耻,在他的城堡里,他圈养了无数年轻漂亮的女子,让她们光着身子爬行,随时供他发泄兽欲!
她不惜生命保护的童贞眼看不保,爵爷却被他圈养的女人们趁睡梦时用撕裂的帷幔勒死,那些不幸的女人放火焚烧城堡,将自己还有所有的罪恶烧掉。她利用找到的晶石开启防护罩幸免于难,却被诬陷为荡妇,并被整个英兰王国通缉!
她帮助一个乞丐,却被抢走了晶石;
她救助一个昏迷的人,这个人却出卖她,让她险些被擒;
一个无耻女人诱使她犯罪,她保护受害者的财产,却暴露自己的身份;
受害者感激她,掩护她,爱上了她,要跟她结婚,却为了保护她,丧生在蜂拥追来寻求赏金的城市猎人之手。
蒂斯娜逃到海滩,对于未来,她已经没有期盼了,眼前的海峡是吸血海峡,因为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而得名,它也是希望海峡,是绝望者的最后安慰:
在遥远的过去,飞艇没有被发明,承载有限而成本高昂的晶石飞船不能满足海峡两岸的贸易,它们只能用来运输人员或者昂贵的物资,两岸的交流只能依靠海船;恐怖的海兽吞灭大多数船只,一百艘只有几艘能够安全到达彼岸,列斯(英兰)岛与兰斯大陆的交流,就是在这样的残酷和血腥中进行。
列斯岛苏兰高地的宝石,英兰的贵金属,兰斯大陆廉价的工业品,一次成功的来往,就是上万倍的利润;绝境中的人们,总是会抱着最后的期望冒险出海,吸血海峡,也慢慢成为希望的象征:只要能通过海峡的生存考验,就能摆脱自己的不幸命运!
虽然飞艇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但海峡的象征意义被继承下来,特别是法兰人,所不同的是,以前出海是为了获得新生,如今投海是为了来生。
蒂斯娜已经了无生趣,重重磨难让这个天真的女孩看透了人生:她的一生已注定不幸,命运只会眷顾富有或地位显赫的人。
穿越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痴迷,深深的怜悯,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但她动听的嗓音却像是一直在唱歌,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穿透灵魂的声音,歌声中的苦难和哀愁感染了他,他完全能感受到女孩述说下的艰难困苦,命运的残酷和不公。
感觉到皇族子弟眼睛中的怜悯,蒂斯娜虔诚的亲吻雨点般落在青年的膝盖上。她抱着穿越者的腿,全身的柔软紧贴在穿越者的小腿上。
“嗷——”穿越者感觉自己的小腿要被柔软的弹性所传来的火热融化了!
“天啦,这是什么梦啊!!”他心底喃喃地叹息,幸福地差点晕过去,同时戒惧地看着下面完美的形体——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噩梦,虽然那个梦中女孩没有如此美丽,但她最后,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刻忽然变成了人面蜘蛛把他一口口吃掉了!!
也许终于意识到什么,女孩啊地叫了起来,闪电一样地站起来退后好几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穿越者的黑发,然后是黄金色的皮肤,这些皇族特征让她忘记注意另一个事实:对面的男子没有穿衣服!!
穿越者也被女孩的惊叫吓了一跳,然后惊慌地重新蹲下来,羞愧地无地自容!
两个人躲闪着对峙了许久,直到女孩似乎下定决心,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那是件法师袍,虽然她的身材娇小,但也能覆盖穿越者的大部分身体了!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离开海滩,女孩脱掉外袍只剩贴身内衣,穿越者跟在后面,看着裸露的大片雪白肌肤,束腰秀美的完美体形,想入非非之外带着古怪的幻想:接下来是盘丝洞还是水帘洞?白骨精还是紫霞仙子?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进了城,城内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们。
“该死!”穿越者发现大多数目光居然落在他身上,而不是半裸的女孩身上,“这里的人都瞎眼了吗?”他愤愤不平地想,他就知道自己的梦一向很变态!
“皇族啊!!”格雷兹市民议论纷纷,走在前面的女孩虽然难得,但皇族青年如此装扮更是百年难得一见哪!!不过,他们当然不敢流露出惊奇的表情,他们一面偷偷注视,一面暗自揣测,睿智的皇族用这样的“行为艺术”想要表达怎样的主题?
第五章
几个追踪到这里的城市猎人很快发现前面的女孩就是他们通缉的目标,但跟在女孩后面的皇族青年让他们目瞪口呆,“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格雷兹城是梅斯郡的首城,城守大人和梅斯公爵很快知道了皇族子弟莅临的消息,他们吃惊地彼此张望,两个男盗女娼的家伙彼此揭短,互相掩护,生怕被皇族子弟揪出辫子。
等他们终于打定主意前往迎接的时候,有人禀告说,皇族青年已经雇佣了城里跑的最快的马车离开了。
“英兰的皇族青年只有五个,一个亲王,一个公爵,两个伯爵,他们的年龄,好像都不符合刚出现的青年,那么——”格雷兹城的达官显贵们济济一堂,商量猜测之后都冷汗涔涔:昨天他们得到通报,国王回国途中,在吸血海峡遭遇法兰空军的偷袭坠海,按行程,如果幸免于难,可不就要在梅斯郡登陆?
“国王满塞!!”一干显贵齐声赞颂,从千米高空坠海不死,凶猛的海兽莫之奈何,除了证明皇族高贵的血脉,苍天护佑,还有什么呢?
“可是,听说国王陛下是跟着一个女通缉犯出现的!”某个官员小心地说。
“冤枉的!马上上报,查清楚!”梅斯公爵毫不犹豫地说,他也听说了某个侯爵被女人杀死的事情,一个侯爵算什么,如果不是这个侯爵的妹妹是某皇族子弟的贴身女仆,英兰公爵都有好几十个哪!能有机会巴结上国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先冤枉了再说!
“那个女人和国王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达官贵人们各自思量,得赶紧查清楚了,皇族子弟的情妇,就算失宠了,生个皇族血脉的天才小子也是贵不可言——就算生个白痴也没关系(大多数情况下),皇族血脉,谁不希望自己的家族也沾上一点?七百年来,洁身自好的皇族子弟留下的私生子还不到一千人哪!!
穿越者内心不安,原本希望穿越了,接触越多却越害怕,忍不住就想,这要是做梦该多好,哪怕是噩梦至少也不会损害现实的自己,爱干嘛干嘛,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不用担心任何伤害——要是穿越,天啊,满大街带着光剑的(貌似)杰迪武士,更不用说,这里的高楼大厦一点也不逊色于地球,更不用说漫天的飞行器,要不是他发现了不少的魔法师-或者说(貌似)西斯武士,肯定西斯和杰迪不会和平共处,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穿越到《星球大战》了,以他的能耐,那还不被人玩死了!!
两人在大街上,迎着无数人的目光走了老长一段距离,穿越者颇不自在地向一辆停放的马车指了一下,他本意是希望女孩帮他雇佣一辆马车,没想到那些眼睛放光的车夫立刻就将马车赶过来,有些车夫甚至把自己的前主人都赶下车了!他们将穿越者围的水泄不通,争着表示自己的车技一流,拉车的马是如何神骏!
穿越者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好求助地看向一边的女孩,蒂斯娜起初很犹豫,因为她没有钱,但她很快就想,身边可是皇族子弟,雇个马车还怕花钱吗?她不由看向空中的翼车和云车,那些飞行器才能配得上皇族的身份吧。
已经有不少翼车和云车在他们的头顶盘旋,某个马车夫愤怒地握拳向天,表达自己的愤怒,“皇族是我们的,没见他是首先召唤我们的么?”
蒂斯娜很快认出马车中的蓝飘带,这是兰斯大陆各车行承认的快速马车,她曾经就是在蓝飘带的帮助下逃过一次次追捕。
直到两个人有些狼狈地跳上马车,某个服饰商人才后悔莫及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光是想着“行为艺术”了,皇族子弟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对啊,否则他们需要乘马车么?
马车跑的飞快,穿越者的心却越来越冷,马车啊,都能跑出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天理何在!!
“这是梦,我的梦!”穿越者安慰自己,不然,他哪有这样的艳福?看着身边坐着的美的像一个梦幻一样的女孩,还有大街上见过的更多美女们,他觉得除了梦还有更好的解释吗?他分明看到了她们倾慕的眼神,如果不是在梦里,这样的美女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梦,就让我死在这里吧!”穿越者茫然地看着飞速后退的田野,翠绿的原野,纯净地不含任何杂质的碧蓝天空,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啊。
蒂斯娜早就知道自己姐姐的消息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嫁给了一个世袭伯爵,英兰的报纸曾经铺天盖地地报道和议论这件事,她当时正在全国通缉的逃亡路上,也是看了这个报告之后才想到逃回格雷兹,她不想投靠自己姐姐,只想能够在距离亲人最近的地方死去,至少也能感觉到一点点遥远的亲情的温暖。
大街上她已经看到几个杀死自己未婚夫的城市猎人,他们不敢靠拢过来,她终于肯定自己已经得到皇族的庇佑,现在,也只有姐姐能够帮助她,收留她,并且不会给她带去任何牵连,也许,她还能因此让自己无意中遇到的皇族青年帮助照顾姐姐。
皇族青年的表现让她莫名诧异,她心中悲哀地想,或许,他是法兰的皇族,被英兰俘虏,却逃离软禁,想要渡海返回故国吧。皇族都是兰斯家族成员,英兰皇族也不会把法兰皇族怎么样,他们毕竟是亲戚关系,但是,敌对关系下,英兰人未必会很好招待法兰人吧。
“但愿不会因此让姐姐受到牵连。”蒂斯娜转过来又担心姐姐,收留敌对国家的王室成员,或者救护皇族子弟的恩情,英兰王室到底会选择哪个?
坦纳特城堡距离格雷兹城大约一百里,高速马车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
蒂斯娜的出现让城堡的守卫者眼睛发亮,他们主动过来搭讪,只当是城内的妓女找上门来推销自己,这样动人的尤物可不多见啊,不过,紧跟着跳下马车的穿越者让他们震惊地差点站立不稳,“调戏皇族女仆——”几个胆大妄为的守卫者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下来,并且是奴隶一样地双膝落地。
“去通报,通报坦纳特伯爵夫人。”蒂斯娜努力稳住心神,说出了这个请求。
几个跪下的守卫几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城堡里跑,能不能得到原谅,就看后面的表现了,一个比一个积极,连自己没有资格进入城堡内部都忘记了。
车夫等在一边,期待地看着皇族青年;穿越者不知道怎么办,看向蒂斯娜;蒂斯娜没钱付账,只能求助地看向城堡的守卫者;城堡守卫者以为车夫是皇族青年的仆人,马上有一个守卫过来,引领车夫到仆人的休息室。
城堡里怎样一阵鸡飞狗跳不提,总之,现在天色已晚,城堡尽最大的努力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第六章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左右,一个妖娆,一个妩媚,他几乎不能把持地想左拥右抱。
“前半生(?)的不幸终于有了回报,哪怕在梦里,就让我快乐地YY下去吧。”穿越者不再害怕真实的自己变成植物人,躺在某张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这样美妙的日子,神仙也不换,牺牲个臭皮囊算什么!要说有些担心,也是害怕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会把他唤醒吧。
爱丽特久经风尘,深谙风流之道,深知什么时候,应该展现怎样的风情,俘虏不同男人的心。目前接触太少,她还不能把握眼前男子的心理,整个用餐时间,她只是及其优雅地进食,她认为,皇族子弟都是应该喜欢端庄娴静的女子。
不仅仅是装扮优雅温柔娴淑,那样就落了下乘,她的妹妹虽然在六年的苦痛中烙上了粗俗的印痕,但仿佛与生俱来的温柔恬淡让她更有沉静之美。
“美丽的雕塑而已。”爱丽特评价自己羞怯的妹妹,她分明看到妹妹对皇族青年的爱慕之情,以及浓浓的依赖和期盼。那种期盼是如此明显,在爱丽特看来几乎是赤露裸的,她心底不由暗笑妹妹,“不过也想攀个好男人而已,装什么高傲清纯?”爱丽特知道皇族一直内部通婚以保留血统的纯洁,这个皇族青年不可能娶她或者她的妹妹,顶多只能作为他的情妇而已,同样在贵族学校上学,她的妹妹不可能不知道。
爱丽特的明眸善睐是梅斯郡公认的,那浓浓醇酒般的脉脉含情,仅仅一眼就能斟满男人虚荣而自大的酒杯,仅仅一眼,她就能点燃他们飞蛾扑火一样的狂热和**。她没有使用自己的大杀器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把握皇族青年的心理,担心饱含**的眼神和挑逗会激起青年的反感。
仿佛总是不经意地凝视,她感觉自己终于挑动了青年的**,她已经感觉到了皇族青年眼睛里燃烧的火焰,他的脸红红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贵族子弟,她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但皇族子弟的身份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她仍然没有把握,不敢散发自己的**。
漫不经心地抚弄柔顺的发丝,露出一截粉嫩滑腻的脖颈,栗色发丝的映衬下,她的肌肤加倍的白皙无暇,然后,爱丽特假装羞怯的低下头,却露出更多高高衣领里裸背。
穿越者狠狠吞了口唾沫,和看上去圣洁的蒂斯娜比起来,眼前的女孩简直是诱人的妖精,虽然,这也许不过是他的错觉,他分明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比蒂斯娜还要羞怯。
“而且,还是熟女?”坦纳特伯爵夫人,这个称呼让他加倍地热血沸腾啊。
爱丽特感觉到青年的手已经在不断接近她纤细的腰肢,就在她认为成功在望的时候,她忽然发现青年的手闪电一样地收回去,眼神看向另一边的妹妹。
“他好像有些负疚心理。”爱丽特不安地想,很多第一次偷情的贵族都有他这样的神情。
爱丽特偷眼看了一眼妹妹,发现妹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愤怒和哀伤,她感觉到自己的姐姐在勾引她的情人了吧?
妹妹的愤怒她不害怕,但那份哀伤,配上妹妹忧郁的气质,楚楚可怜的样儿真是动人之极,甚至让她都产生了不忍让她伤心的念头,这可就不太妙了!爱丽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妹妹经常出现这样楚楚可怜的情态,否则就糟糕了!
尽管不敢承认,爱丽特心底已经相信,眼前的青年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处男,对于处男来说,妹妹青涩的羞怯比她的成熟风韵更有杀伤力,她必须消除他对妹妹的负疚心理,尽快占有他!处男总是对他的第一个女人有特别情感的!
爱丽特马上做出姐姐的风范,细腻而细心地问候妹妹,安慰妹妹,她的惺惺作态很快让她的傻妹妹从楚楚可怜中回过神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感动的波光,她被姐姐的亲切感动了,这个傻丫头!
穿越者缩回几乎不能自持的魔爪,心虚地望了望另一边的蒂斯娜,女孩的表情让他差点想打自己的耳光,想起这个女孩为了给他遮羞,不惜穿着内衣行走在大街上,他怎么能背叛她呢?
不过,看上去唾手可得的美妙真舍不得啊,他偷眼看着另一边的姐姐,不甘心哪,“为什么在梦里都放不开?”穿越者痛苦地想,“万一醒来了,就什么都没了!”
心猿意马的穿越者完全没有注意餐厅的布置,直到晚餐结束,两个美丽的女人都离开了,他才将心思放在摆设上。
“天哪,这真的是梦吗?”穿越者心底发出惊叹,金碧辉煌的大厅也就罢了,好歹也看过北京故宫,但各类摆设器具上精美的纹饰,墙壁上精美的壁画和柱子上精美的雕塑,怎么也不像是他贫乏的大脑能够想象出来的,他要有这样精细设计的大脑,他也不用在一个三流的大学里,为了可怜的六十分绞尽脑汁了!
不过,如果不承认是梦,那么,穿越?
他不敢想象如果仅仅是穿越,他该有怎样的下场——飞来的艳福太不真实,所见所闻让他心里没底——这个“梦里”的一切虽然魔幻了些,但也比网游世界丰富太多,如果这不是梦,他绝不认为自己有机会做主角,这个餐厅的布置就能让他自卑,至于美丽的女人——算了吧,在现实中,人家舍得看他一眼都能让他做一个月好梦了!
在地球上,好歹他是个大学生,在他的小圈子里,虽然不是主角,起码也是个演员,在这里,连个身份都没有,跑龙套都找不到地儿!更不用说路上满眼的魔法师,西斯武士或者杰迪武士,可怕啊!!
“殿下,这边请!”仆人优雅的鞠躬,潇洒的引路,那份淡雅和从容,穿越者肯定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换句话说,让他做仆人,他也不够格儿!
他阴晴不定地跟在仆人后面,见得越多越害怕,“要是做梦多好,要是穿越,让我去死吧!这里一天都混不下去!”
来到卧室,一个美丽的少女从床上走下来,另外两个少女从一边的小门走出,穿越者木然地任由她们帮他宽衣解带。
他见过的仆人有很多了,各司其职,更衣,开门,引路,倒酒,送菜,几十个仆人在他身边出没,没有丝毫影响他的自由,他几乎感觉不到仆人的存在,却时刻感受到他们的贴心服务,他肯定自己也没有这份能耐,在梦里为自己构思出如此精巧的“仆人服侍系统”,否则,什么五星八星大酒店,那还不拍马赶着来请他!
所以,躺在纯洁处女为他暖好的幽香被窝里,他不停地给自己催眠:“这是梦,这是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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