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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脑里装的是什么想法,别说骆某人猜不透,就是他娘也炕明白。前脚来福公公才着急的冲进来,语无伦次的,似乎在向自己求助去救洛丫头;这后脚,皇帝已经带着清儿和洛丫头到了慈宁宫。这洛丫头不是被自己遣去探望景儿了吗?这会怎么又跟着皇帝回来了?太后半天摸不着头模
“来福,皇儿还在路上等着呢。”皇帝一句话便打发了来福公公,引得太后更为疑惑。
“洛丫头,哀家不是让你去送月亮糕的吗?你怎么回来了?”太后看着两手空空的骆映夕,非常不解。景儿若还在半路,这骆丫头不跟去景沁宫,反倒跟皇帝回来又是何意?那来福公公又因何来求救?
“回太后,奴婢在半路把月亮糕撒了。”省略掉事发的所有经过,骆某人自觉地跪下等待惩罚。她怎么觉荡这宫里后,安逸离自己越来越远,反倒是这地板却跟自己越来越亲密。一天几小跪,三天几大跪,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饭。
“撒了?”太后还是无法用这两个字把脑子里的问题串成一串。这撒了月亮糕跟来福有什么关系?景儿为什么又在半路?
“呃...”瞄了一眼皇帝,骆映夕不知道是不是该实话实说,弄不清楚这的真实想法,多说总是多错的。
“母后,不过是场意外,莫再追究了。”平耗声音自那和煦如的淡笑中流出,“若母后挂念,就再吩咐厨子重做一份令宫送去便成。”
“皇弟说的极是。”微微一笑,“难得清弟回皇城,这团圆膳母后可备好?”
“洛丫头,你就跟着玉儿去厨房再备一份送去。”见两个儿子都开口,太后只好作罢,吩咐骆映夕跟着玉嬷嬷去厨房,心里琢磨着今天怎么也得分开洛丫头和自己的皇帝儿子。
“母后,今日谁都能遣就是这丫头不能走!”轻抚手上新换的扳指,皇帝扫过还跪在厅间的某骆,笑道。
“这是为何?”难道这皇帝还非真的要了洛丫头不可?太后暗自皱眉,若皇帝真要,她也不能不给,毕竟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何况一名小小的后宫子。
“母后,这是撒掉月亮糕的惩罚呢。”天人莞尔,瞬间这四处便仿佛撒了月光般安宁,连偶尔拂过的风都似乎有了沁人的味道。骆某人贪婪地深呼了一口气,就是这种感觉,多像晚上该有的睡觉氛围啊。这天人王爷,如果能拇当炉或者是壁画挂在头该有多好。
皇帝但笑不语,似乎默认了白衣天人的说词。太后小怔了一会,随即换上慈母的笑容,吩咐着下人去准备晚膳,顺道对着还未起身的骆映夕说道:“洛丫头,今儿你就在哀家旁边伺候吧。改明儿再罚你给景儿送糕点。”既然打发不了,那宣誓一下主权,这皇帝儿子该不会也反对吧。
“谢太后。”骆映夕起身退至一旁,的揉了揉膝盖,惋惜地思索着天人壁画的不可能指数,浑然不觉那壁画的笑意已经投射在了自己身上。
对了,改天还得去跟阿逐道个谢,刚才幸好有他挡着。等到晚膳结束,躺在小上打滚的骆映夕才迟钝地想起了月亮糕事件。掏出怀里刚刚才得到的小瓶子,闻了闻,有天人的味道。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满院的月光和天人的轻灵身姿,还有天人那不同于阿逐的温暖手掌。“这药散淤去青,适合你的迷糊。”天人似乎这样对自己说过。叹口气,把小瓶子扔进枕边,伴随着这若有若无的清睡去。迷糊前,还隐隐叨念着,如果把天人变成壁画助眠该有多好...
还没等着骆映夕找到时间去景沁宫道谢,这来福公公便心急如焚的让红袖赶到慈宁宫来告知太后一件大事--三皇子病了,而且病的不清。太后急的只草草梳了个发髻,便带上骆映夕和玉嬷嬷匆忙赶到了景沁宫。只见皇帝一脸凝重的坐在一旁,失了以往的笑意。德依然冷酷的玉容竟意外增添了几分担忧,目直盯着隔离的卧房,似在搜索阿逐的身影。皇后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安静地待在一旁等太医诊断结果出来。见太后焦急地踏入景沁宫,皇后便起身给太后让了座,而后挨着太后又坐下来等待。

“景儿怎么了?”太后顺着德的目光往卧房探去,着急的问道。
“太医正在诊断呢,好似出水痘了。”皇后答道,那担忧的神让人分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母后莫担忧,景儿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平安的。”
“太医,如何?”太后拍拍皇后的手,刚要说话,瞧见太医的身影从内侧出现,急忙问道。
“回太后,是水痘。”太医擦擦头上的汗,答道,“三殿下近日急火攻心,造成体虚,才令这水痘有了可趁之机。殿下现在安好,只是这痘期要拖延近半个月,期间可能会引发高烧危及生命,需要人尽心服侍。”
“太后,这水痘会传染,请保重凤体。”见太后失了理智要进去探视三皇子,太医急忙阻止道,“除了服侍殿下的其余切莫靠近,以免被传染。”
“现在里面何人在照顾?”龙颜意外的严肃。
“...这...回皇上,暂时没有。”来福公公立即匍匐在地上领罪,这宫人平日里倒是忠心,但到了危及生命的重要关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挺身主动去照顾殿下。人哪,果然都是自私的,“老奴这就进去照顾殿下。”
“奴婢也愿意跟公公一同照顾殿下。”清脆的声响起,主动请缨的是德当初遣送给儿子的红袖。
“好...”太后看着他们,眼里竟有了湿意,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才是景儿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选。
“皇上,太后。奴婢有话想说。”在来福和红袖领命前,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洛丫头,你想说什么?”太后转头询问。
“景沁宫不能缺了来福公公这个总管,后勤也不能少了红袖。”一个小小的水痘应富什么风险吧?骆映夕权衡了一下,心里也的确担忧阿逐的状况。那日御园的孤独身影浮现眼前,话语便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奴婢想请太后允许奴婢暂时先回景沁宫当帮手,亲自侍侯殿下以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好,好。”太后的眼里满是哀家没看错人的感动,扶起骆映夕,语重心长的交代道,“洛丫头,哀家可把景儿交给你了。”
“奴婢一定全力以赴。”骆映夕点点头,慎重地扛起大旗,“殿下要用到的东西还需要来福公公和红袖一起在外头帮忙准备。”来福公公跟红袖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我同你一道进去吧。”忽然出现的白衣带进一室的光亮,“太医在外头备药,我随你入内,以防意外。”骆映夕闻着熟悉的味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映。
“清儿...”太后茫然,“你可有把握不传染?”
“母后放心,清儿是医者。”白衣向皇上主动请命,“皇兄可放心臣弟的医术?”
“有皇弟在,朕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的笑容重新舒展开来,满怀深意的打量着清雅的同胞弟弟,“景儿就交托给皇弟了。”
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进入内室,消失,众人的心才稍稍放宽,随后,又提起十万分的精神做抗战准备。里头,泛红的小脸正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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