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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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老爷爷这便是微琪见老辈后所特有的微氏语法。三分撒欢,三分清纯,三分顽稚,一分小聪明。
屠老并没有急于催促她赶紧冥想做测试,而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看着那一脸佯作的痛苦相,先是露出点同情,随之伸手拧了拧她的小耳朵用很是无奈低吟的声音叹息道:“哎!你不做测试我也图个轻松,少一个人测试我就能早一点完成任务。不过,前不久你爹爹已经跟我事先通了声,说这次测试你若再没有长进的话他可就要让你转校咯,看来你爹爹也对我们学院失去信心了啊!。”
屠老这番话纯属子虚乌有凭空捏造,他知道这小妖孽进来肯定会想方设法逃避测试,所以他直接祭出了友情牌,他就不相信相对一次只要颇费点心力冥想的测试会比让她舍弃几年之久的姐妹之情还重要。
而事实也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在屠老话刚落音之际之前还一副楚楚怜惜的微琪转瞬变的比一旁的屠老还凝重。斯斯端坐毛毡上进入冥想状态,徐过片刻就若受到自然引力般把手渐渐延伸到仪器的特定的位置。逐之,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仪器中间那根不知用何材料而制的试管变化,试管本为清澈无暇,但随着微琪手放到仪器的那刻便有了变化。从初之的朦胧慢慢到雾气弥漫再到现在浑浊不清,直到最后微琪秀颊溢香珠试管里终于见到几滴晶莹。而这时也是微琪所能达到的极至了。
一切完成下虽在恍惚间,但当事人的微琪却似有虚脱感。一旁的屠老也并不急于赘述,而是先着手拿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香巾亲自替妖孽擦干两颊的汗渍,待微琪精神、体力都得到相当的恢复后又摆出一副不甚高兴的样子。
微琪可不管屠老的表情,回神后第一件事就赶紧凑身看试管里的结果,待看到有三颗晶莹水珠后顿时欢天喜地的扯着屠老的老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说:“屠老爷爷你看我有进步哩,去年我还只能凝聚一颗水珠今年都三颗了,您看是不是跟我爹爹说不让我转院。”
“是有增多,但是即便是四颗五颗乃至十颗都还只是四级水准,你说我就拿着这么个成绩去跟你爹爹说你的宝贝在我们学院一年里取得了长足的长进?”屠老嘴上虽有向微琪嬉趣之嫌,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惊讶。对这个妖孽的学习状态他是了若指掌的,平时左蹦右颠不闹出点乱子睡不安觉的人能指望她静心学习?奢望她闲暇时自发图强进取?这想都没人想。但也正是她这个从未把心放在魔法上的人一年里不但取得了常人梦里祈及的进步,更甚就刚才的测试中她还没发全力,别看她香汗淋淋的这是再正常不过。别家学生哪个进来测试不得花个好几分钟直到身乏力竭才无奈罢手。她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会是自身极限?没人会相信,屠老当然更加不可能相信,但面对这么一个异类的存在除了能叹声妖孽也没有它法。
微琪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难免不满了,嘟囔个小嘴又甩起了性子:“这都还不算进步的话,那你叫他自己来,他只要能凝聚一滴水珠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他的。”
......
这厮无赖越来越强大了,让一个武士来冥想操纵大自然的元素亏她也想的出来。
半个时辰后微琪、艾馨双双携手出了魔神殿,结果对她们俩人而言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艾馨欢喜的是通过这次测试她终于能在那个特殊极其缺乏元素的介质里感应到木元素的存在,而且还能略为操纵,这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正式步入了魔法师的殿堂。而微琪愁眉不展是因为她对屠老的应急之词当了真。而且在最后得到对方不甚满意的回答后她多少有点担心爹爹真的会强行把她转院,甚至她这对实力从不在乎的性子在出了结介后有那么一瞬间突发种想下决心好好修炼的冲动。
而这一切归咎还是怕与相处了六年的姐姐艾馨分别,怕这块熟悉的土壤会慢慢离自己远去,怕学院的后墙那个总是被自己捉弄的木头再也不能一起玩耍。
艾馨兴奋正浓之下难免忽略了身边小妖孽的表情,但逐着时间慢慢平复心中的喜悦后还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小丫头片子有点闹情绪。
“怎么了?测试的结果不理想。”艾馨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以自己对这丫头片子的了解她岂是那种会为成绩闹情绪的性子?
不过很是出乎艾馨意料的是微琪竟点头默然了,就在想继续了解时微琪又突的蹦出了一句:“那死老头子总是威胁我,他下次再敢威胁我的话别让我回家,只要让我回家我准拔他胡子。”

艾馨之初听的半知不解,最后经这丫头片子全方位叙述后才知道她口里的老头子便是她爹爹,也就是一个奇迹缔造者的格里·叙特武尊。搞的她谛笑皆非之下也乐的恶作剧的开玩笑打趣:“格里叔叔现在有胡子吗?”
微琪最后给出的又是颇具微氏语法的回答:以后总会有的。
凯旋学院西门后面是一大片果园,据说这片果园的历史沉淀比它身边光环映辉的学院还深。不过纵使底蕴再深内涵在硕整个蓝特帝国的人也只知道凯旋学院而不知学院后的百果园,更甚学院内的很多学徒置身此地几年之久未知这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果园临置学院西墙处有一茅屋,茅屋西侧又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药圃,圃内育有多株药材奇草,不过从形状上来看多是未拔之龄平平无奇算不得难觅之物更谈不上惊世之材。茅屋右侧也就是位东方向又有一片蔬作物,由于此时正值深秋作物已没了精华时的青绿盎然,更多的是接近死气的深绿乃至隐隐黄边。
回观茅屋虽颇占几多空间,但其结构材质却太过简陋、单乏,整个框架都是由泥石和树再添些也不知道何种作物的硕大叶片购置而成,而形状便是再简单不过的长方形。
茅屋的对西面理所当然的有一小门,门的两侧分别挂有几个用竹织的鸟笼,鸟笼里羽翼缤纷的小鸟倒让这土到掉渣的栖息之处颇显得还有那么点格调。
这些囚禁于牢笼中的小鸟主人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少年记忆里是打自己出生就在这片旮哒林子里的,至于事实是否如此却并不是太清楚。他只知道陪同自己一起的还有个爷爷,这所谓的爷爷是亲的还是领养自己的也不甚明白。可能十几年来他唯一清楚、明朗的便是每天机械般的守好这片果园,浇灌好茅屋两片作物,至于别的似乎不能想象,也没有空间让他想象。
此时正值响午,该到了少年烧饭作菜的点。只见少年匍身曲腰于米缸前手上拿有一竹筒,竹筒里盛有约半筒晶粒。少年清澈的双眼望望筒里的晶莹又看看锅里已有的分量反复不定,很是难以把握这半筒米到底要不要再加上。
他的烦恼其实也有原因的,想爷爷外出已一年有余,自己的食量当然能够拿捏恰倒好处,但让其很无奈的是自己的邻居也就是凯旋学院里总有几个爱吃白饭的家伙,尤其是那个明明最小食量却最为惊人的祖宗偏又是喜欢玩突袭这一套,致使初之自己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不得不自己捧腹噬果,到后来渐渐被那厮搞的忍无可忍后撇下所谓的风度争相夺食下又总是落于下风,最后还是落的个空腹牢骚。
即是缘于此搞的少年每每做饭时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做多了浪费,刚好做自己一个人的量又总会遇到来吃白食的,你说这岂不让人头疼。
“得,浪费就浪费吧!总好过让自己活受罪。”少年很是一番徘徊后终于把手上的半筒米放进了锅里。
又过一会,也就是少年正用心拿着个竹筒对着灶台里吹气时一声莺鸣让少年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最后总算开窍把那半筒米给加上了,否则这顿又有的他好受的。
“木头你今天干嘛去了呢?这么晚了还没做好。”微琪六年来,到此地噌吃噌喝已成了常性,所以在她看来到点也就是自己肚子饿了的时候还不能马上有饭吃,那不用想绝对就是眼前那迈里捣鼓的木头错。
少年真名其实也不叫木头,以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叫林,名姓就这一个字。而这名字也是他那出门还未归的爷爷说的,但是被微琪这小妖孽知道后很是不满,她觉得姓和名就一个字太别扭,是以在其后便恶作趣的把林字拆开得而叫他木木,不过这个还算凑合的木木称呼好景并不长,在其叫唤半年后她又神经大条的突然改口叫少年木头。甚至在其后还理由很足的表示木头叫着顺口。
然,身为当事人的林对这几种称呼并未多加反驳,毕竟就他对这小妖孽的了解,你愈是不满她反而会更乐意。因此沉默对他来说是再理智不过的选择。
“爷爱干嘛干嘛要你管,你不吃拉倒。”林虽是十七岁的小伙子了,但顽幼性子却还未收,是而你若与他蛮不讲理他也乐得还以伶俐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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