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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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因为林的这种性子,小妖孽才会同学校同龄乃至同室姐妹都无太多话题,反而独独喜欢一个人跑到学院的后庭果园来于林相互嬉闹、打趣
“我就要吃。”微琪在林很是冷淡的打击下不但没有一丝异常脸色,反而很是无赖的钻身进入茅屋从中拿出一个竹凳,放在林的身边就那样双手捧鳃坐着静静的看着一旁被烟熏的面红耳赤的林。
“馨姐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林吹鼓下平平的问了句。
林口中的馨姐当然就是艾馨,因为从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爷爷口里知道的自己生辰比艾馨迟了两个月,所以认识一段时间后他也和微琪一样叫其为馨姐。
在林的心中艾馨给他的感觉比微琪带给他的感受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前者恬静文雅,矜持有养,后者鼓噪不安,徒惹事端再加上蛮不讲理,那简直就没法比。所以就这么两个性格极其极端的女孩为他心里也催发出极其矛盾的一面,那便是无聊之际希望微琪来找自己又不希望她来找自己。希望是因为艾馨从不单独到自己这来,所以只有微琪这小妖孽来才或有可能见到艾馨,不希望当然没什么可说的,除了恐惧这妖孽的大神经之外也没别的。
对自己每次来木头都要问一句馨姐怎么没来的话微琪多少有点不高兴,当然这不高兴中并不意味着其中掺有某种情趣,可能更多的是不爽木头明知故问的做法。不过想想对方既然是木头嘛也就乐怀了,逐之每次又会跟他解释一番:“今天我们学院年终测试,馨姐测试完后就回家了。”
凯旋学院的年终测试林是清楚的,也知道一年只有测试过后学员方有一个月的时间回家与父母相聚,所以在凯旋学院每年的测试过后众学子基本都会回家歇养一月。不过在听到微琪说艾馨已经回家的那瞬间林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他主观认为艾馨走之前怎么着也得跟自己打声招呼啊!再者自己上次听说她很喜欢百灵,今天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煞费精力才逮到一只,本想等她来告别时顺便送给她的,可她的无声离去悄然就粉碎了自己一个上午的劳动成果。
“噢,今天刚捉了只百灵本想她来的时候顺便送给她呢,没想到她都已经回去了,看来只有等一个月以后了。”林收起了竹筒,直起身来看了看屋檐下那只特别舞动的百灵不无失落的说道。
微琪一听说林捉了只百灵又逐眼看去果然发现一只绚丽夺目的小鸟正在竹笼里雀舞,顿下心花怒放赶紧起身跳到笼下伸手就想要把笼子给取下来。
不料耦皙小手刚伸到半途就被林那双乌爪残忍的敲了下来,就在微琪刚挤出怒目时他已经敏捷的把鸟笼拿了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眼前怒火中烧般的小妖孽林丝毫不假脸色,而是冷冰的说道:“你别再打这只百灵的主意,也休想再打我这里任意一只鸟的主意。”
林这般紧张不敢让这妖孽染指鸟笼也是因为这厮有前科的,依稀记得是四年前的一次,也就是两人认识了一年多的时间吧。有次妖孽来找林玩看到了林捉的翠莺,当时就耍泼加无赖的手法软磨硬泡终是让林本就懵懂心性大软,若说这妖孽只是夺人所好那也罢了。岂知才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妖孽对那只当时怎么看怎么喜欢的翠莺失去兴趣了,乏味了。最后也不知道在哪个缺德的室友挑拨下还是她自己的大神经作祟,硬是把活生生的翠莺‘凌迟处死’,至于翠莺咽息后惨不忍睹的狰容林并未得见,但从馨姐那得知最后是一根羽翼都没了,用小妖孽的话说就是死的干净。

可想有如此前科的妖孽级人物,林还能再把鸟交到她手里?
“不给拉倒。”微琪可能也知道自己曾经的罪行是很难说服林把百灵给她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再胡搅蛮缠,还是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嘟嘟嘴就罢休了。
林当然也乐的这妖孽就此罢休,把鸟笼重新挂回原处后又着手倒腾饭菜,在他匍曲个身子兢兢生火时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妖孽有何异常。当然这次小妖孽也很沉的住气,只是背着林双眼很有杀气的端倪着笼子里的百灵并紧咬贝齿轻声恨恨道:“别得意,哪天木头不在我活烤了你。”
以林的娴熟手法一顿饭做下来也就一刻钟的事,但在有个捣蛋鬼干扰的情况下这顿饭很是理所当然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
如果说这小妖孽只是做饭时瞎倒腾折磨人那也就罢了,可偏偏后面还有得林受的。吃饭间林简直感觉自己恍身置入了阿罗地狱,自己筷子指到哪那小妖孽的筷子就提前点到哪,自己不予计较换个阵地那无赖又总会早就在那等候,搞到最后倒好,碗里的饭还有一大半桌上的三碗菜却没了。若要问在哪?妖孽身前碗里如叠罗汉的气势和满桌横撒的红红绿绿便是答案。
“你吃不完我掐死你。”这就是林神经崩溃之际的狠话。
饭后没多久小妖孽终于依依不舍的走了,菜她肯定是吃不完的,林也不可能真正去兑现自己的恼话。
把一切收拾就绪林来到药圃,药圃往西延伸十步的路程有一个碧水小池,小池不大但水很是清澈。林只知道水是从远方延伸而来却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而且让他很是不解的是水每日淅沥淅沥的往池里流却不见池子里的水溢出来,年复年好象永远都是那么多。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对他来说管它哪来水又到了哪去,反正能让自己净身和日常用就好。
林站在池子中间一兀出的岩石上,岩石比一个的身长有余,宽又刚好足够一人躺下施展单臂,是而这块天然的石床为林疗养自己的伤疤提供了充足的条件。
卸下长衫和裹衣略有瑟瑟之意,但冬天都是依旧如此的林对秋天的这点凉感也不甚畏惧。凌石而立,七尺身貌修长却没有一丝赘肉,白皙的身子沾点水珠在阳光下闪有晶莹涟漪,一袭长发虽未十成扬洒但还是无碍那份俊美的溢现。
缓缓弓身匍匐于石床把整个后背倾露在阳光之下,乍目一看足以愣神。因为他的后背与前胸的差异丝毫不亚于水与火的两极极端,前面白净清晰、滑肤润色,后面却一片狼籍、黄泥干瘪。是以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前身后为何有着如此大的差异,若说天然如此莫不太怪?想来唯是后天造成的了。
再看明显萎缩的皮肤和整片的红烙不难猜测他往年肯定被大火灼伤过,而灼伤的焦点就恰恰是这后背。
林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竹筒,从中扣出一团看似草药碾碎的糊团娴熟的擦拭自己的后背,也就一分来钟的时间便均匀的把药膏抹在了灼伤处。五年如一的熟悉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水面的反射来查看自己抹的是否均匀到位,对自己的感觉有着充分的信心。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趴在石床上看着池中鱼儿嬉趣来打发时间,或遐想些往事趣味来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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