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武道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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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弹指即过,崇武宿舍的三人对老幺隐迹就是三天的事实虽然每人心里都很是担心,但表面上一切照做,该练功的时间练功,该出去打‘野味’的时间照出去唯一能有所感觉不同的是,每到傍晚三人都会一起去学院的后山,然后各自安排方向,在整个后山之中寻摸一个时辰。
几天来,他们自认为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还是没能找到老幺。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老幺的行为除了担心之外更多的还是愤怒。
因为无论他是在练功域迷路后走到别的地方,还是他突然对自己的武学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就一声不吭的回家了,这些都足以让他们愤怒。前者不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该有的行为,而后者更是不该,即便是在威老大那得到个很受打击的消息后不想学武了,但至少得跟他们商量下不是?
总之一句话,林的突然消失在崇武舍就是一道惊雷,响过之后自然一切都归于平静,而对学院方面更是如溪中投石,也只算得上一点涟漪罢了。
这日傍晚,亚伦和伏斯都矜矜坐在床头,他们在等威老大回来,然后一起去后山继续这些天一贯的寻找。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所谓的寻找终其只能捕一袖清风,但如今他们却还坚持着,至少他们觉得还有坚持的必要,至于再过三天,三个礼拜...之后还是否会依旧?没人能说的准。
过了一阵,威路终于手揣丰硕果实回来了,不过在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开心之色。
“跟他们当家的套了好一番交情,终于以186个紫金币就拿下了。”威路平平的说着就把手中的盒子置放于床头,又转眼看看伏斯和亚伦说道:“走吧!再晚天就全黑了。”
威路说完就领先到了宿舍门口,伏斯也紧跟其后,而一向沉默寡言的亚伦却并未即可起身,仍是一副静修不要打扰的模样寂寂的坐在床头。
“亚伦,你今天晚上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威路刚到门口便看到亚伦并没有起身的动向,于是又转身回到宿舍站在他身前问道。
亚伦也并非在冥想修炼,听了威路的质问他仍是一副泰山崩于眼色不变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今天晚上是没有什么安排,但保不准以后会有重要的安排。”
“你什么意思?”威路脸色顿发铁青。
“威老大,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就是,都一个壕的老鼠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伏斯见情况有点不对,赶紧在一边劝和。
亚伦下了床头起身与威路并肩,用手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别这般就动气。
直待威路脸色有所好转亚伦才认真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真的。你对老幺的情谊,或者说对整个宿舍里每个人的情谊我们都知道,你是个把集体,把义气永远放在第一位的汉子,这点不管是我还是伏斯大家心里都清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虽然没有你这般义气,可也关心集体,关心集体里的每个成员。这么说吧!只要换种情况,我的意思是说老幺的情况不是如此,若换成被谁严重侮辱了导致他自卑,又或者被谁伤害了,介时不用你威老大多说,我即是不如对方也肯定执剑去找回那口气。但老幺现在这么个情况,你让我们如何来做?每天傍晚花一个时辰去偌大的后山瞎灯撞死耗子?好,撞也就撞,谁人一生不得做一点毫无意义但又不得不做的事?可问题是在这上面得有个度,得掌握好尺寸,总不至于明知一切都是无用功还终其一生有限的光华全部挥霍在那上面吧!”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威老大你仔细想想,如今话我已说出口,今天继续去后山寻找行,明天接着也成,但是今天在这,大家都在的情况下一起给出个决定,到底是何时才算个了。我不排斥以义为先,但我接受不了毫无意义且永无止境的义。”
亚伦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的性格注定会让其说出这番话,不比伏斯,他平时无论什么大事一切都是以威老大和亚伦为主,哪怕是他另有想法也总不倾吐出来,也许在他看来他们都比自己成熟,决定的总不比自己的差。
“伏斯你的意思呢?”威路知道亚伦所言很是在理,但他个人性情还是偏于有希望就不能放弃那种,但对于这种集体性质的事,他也勉强不得,只能再听听另外一个成员的意思。
伏斯没想到威老大会直接把问题指向自己,含噻半刻支吾道:“威老大你主张的是以义当先,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把义放在第一这是肯定错不了的亚伦大哥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老幺如今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你们应该也清楚他的性子,有什么事总不会倾吐出来的腼腆性格,所以真说不准他现在到底如何,不过结合他本人的性格我看在得知自己在武的建树履步维艰之后还真很有可能直接回家去了。倘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这样每天的寻找还真说不好是好是坏。”
“别扯犊子废话,直接说你的意思。”威路哪能听不出伏斯言语中的意思,不过这个时刻他心早已显不耐,所以对伏斯两面三刀的话不但不满意,甚至很是反感。
伏斯寒蝉若惊气虚道:“我看先还是继续找吧!不过在这个前提下一起商量个时间就更为妥善点。”
伏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赞同亚伦的意思,威路虽然心里颇不乐意,但这种事情上他一个人岂能做的了主,而即便是他能做的了主,在其他成员都不乐意的情况下他也不会随自心所为,因为他对林是出于义,对同舍另外两人也存在于义,这个并没有先后深浅之分,只不过当其中一个出事后,他内心不自发的有所偏袒罢了。
“那就商量个时间底限吧!”威路语气中多少夹有点不快。
接下来的商量时间三人谁都不愿意首先提出这个时间的底线,好是一阵沉寂后,亚伦还是首发其声提议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过后还是没有发现,以后将不再继续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大家以后该干嘛干嘛!不管老幺是身入险地剜死也好,安然回家生活也罢,心里缅怀也可,内心祝福也行,但从着之后就不要再提这么个人。
对亚伦一个月的期限,威路没有过多的语言,毕竟他也知道一个月时间已经很长了,一个武者全天12个时辰除了日常所耗剩下的就有点不够修炼所需了,何况他们除了修炼之外都还要兼职在外打一份苦工,所以这个时间更是紧迫的很,而每天若还花一个时辰去后山游荡本就是捉襟见肘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伏斯一直秉承着他的性子,别说一个月,即使他们俩最后商榷出的时间是一年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同之从今天开始就停止后山之寻他也没有异议。
商量好之后自然是接下来的后山游寻了,短暂的心歧后这次领先反而变成了亚伦。
不过今天傍晚的后山之寻似乎并不会如那几天般毫无阻碍的一气呵成,之前是亚伦突然有了自己想法,就在彼此的意见达成之后刚出发到门口时,突然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你应该是207宿舍的亚伦吧!”突如而至的客人是一位年轻貌美,且胸前佩有尊崇身份的法修勋章的女孩。
亚伦走在最前,自然第一个与其接触,不过细眼看眼前的女孩他并不认识,而且连印象都没,他不知对方竟会叫的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听她的意思好象还是专门来找他们宿舍的。
“伏斯你们认识?”亚伦第一反映就是对方是来找伏斯的,所以回头征询伏斯。
伏斯当然也早看到了女孩的真身,对其主动找到自己的宿舍也大惑不解,因为他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字甚至修为的程度,但他更肯定对方肯定不认识自己。
所以在亚伦回眼问他时,他只能很无奈的耸耸肩膀浅笑道:“法修院的姬玉儿,我倒认识她,不过她肯定不认识我。所以...”
“姬学妹是吧!有事的话还是下进宿舍来说吧!”威路在最后听了彼此简短的对话虽然不知其来意,但还是礼貌性的主动退身将其请到宿舍。
“你好,各位学长我叫姬玉儿,今天之所以这里是想找你们宿舍的老幺,他上次答应有时间就去后山给我研究他那把箫的,不过转眼三天过去了,我每次去那都没见到他人,所以心急之下来冒昧前来打扰各位。”姬玉儿举止有当原番说出了自己此行前来的原委。
“找我?”伏斯初听到老幺下意识的以为是找自己,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对方要找的并非自己这个名副其实的老幺,而是那个只挂了一个星期多头衔,刚不久还让两位师兄意见驳歧的小师弟。
威路很是困惑舍下老幺也能跟对方这高贵的法修产生交集,但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把事实告诉了对方。
姬玉儿听了威路的解释,嘴上一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小师妹,你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们老幺的去向?”伏斯最是耐不住的性子,虽然两位师兄此时都感觉到此事似乎另有玄机,但还是他首先打断了姬玉儿的喃语。
姬玉儿条理下思路,又回忆于那天种种最后很是肯定的说道:“刚才师长你说亚伦师长一大早七点就从宿舍出发去后山了,我仔细算了下从你们武堂小路走的话到老幺那最多半个小时就够,而我清晰的记得我那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起码也到了七点多,也就是说我走后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亚伦师长就到了那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啊!再说他当时因为特殊的原因也不敢乱走的。”
三人越听越觉得事情的蹊跷,如果说以前彼此很大成分认定老幺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而独自回家了,那听过姬玉儿的这番话后,这种想法已经完全可以撅弃。
而若如姬玉儿所说,他一直就没走而是呆在原处,那为何亚伦去的时候却不见人了呢?难道是他突然性起去了别的地方,最后迷路了?这也不对啊!姬玉儿不是明显说因为特殊的原因他不敢乱走吗?
那这个特殊的原因是????
三人齐口问出了这最关键的特殊原因,最后在姬玉儿满脸绯红的导述下才彻底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对姬玉儿的说法,他们也一致的持赞同。因为他们再了解不过那位小师弟的性格,在穿一身女式披肩裸身的情况下他确实不敢乱走,而且可以进一步的推测出其之所以在姬玉儿走时没跟其一起走,根本不是他自己所说的还要修炼,最大的可能是等宿舍的师长去找他,然后解除他那尴尬的装束。
事情一步一步推演后,接下来就是更大的疑团。

为何短短的半个小时人就不见了呢?
威路被这个疑团紧紧的缠绕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伏斯也被它所困扰,寻不出真正的原因,乃至姬玉儿做为外部的一员,此下似乎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失踪所牵心。同之,她如威路和伏斯并未两样,在这明显突破口中她也没有一丝可以假证的理由来解释这最后的事情。
唯独,唯独有一人此时却犹如在迷雾中拨开了一丝缝隙,看到了那么点点...
这个人就是刚才还与宿舍老大思想相驳歧,就是那个早上受威老大吩咐去后山叫林的亚伦。
亚伦回想起那天早上的点点滴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某个人,尽管当时他是那么的不在意,但当这些线索一条一条的抽出来之后,他又恍然发现那不正常,而且是很不正常。
“姬师妹,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们,这对我们了解老幺失踪的原因很重要。”伏斯冷不丁的对着姬玉儿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姬玉儿听到亚伦的要求,以为对方把突破口放到了自己身上,对自己和老幺的关系有所联想,但还是诚诚点头表示接受对方的问题。
“你认识费阑吗?就是我们二年级里五级武士实力又拥有真气的第三人,你认识他吗?”亚伦出口直指要害,这个问题不但出乎威路和伏斯的意外,甚至连姬玉儿本人也想不到他为何问这个毫不搭噶的问题。
虽然这属于姬玉儿的个人,严格上说的话她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学院的女孩子一贯都把与哪个异往当成一种很重要的,别说对一个外人,就是对自己同舍的姐妹有时都不待说。但既然对方早就有言在先,而且说穿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事,说与不说,时间久了大家也自然知道。
所以姬玉儿也没多加考虑就直言回答了这个问题。
“认识。”
听到这么个答案后,亚伦对自己的猜测更是多了几分肯定,但同时惧意和愤怒也更甚浓郁。
“不介意对我们说下,你们之间所谓的认识局限于什么关系。是普通校友般的认识,还是异性朋友的友情,或者更进以步的...关系?”亚伦紧接着道。
“应该算是朋友啦!”姬玉儿脸颊悄然绯红,对亚伦这个问题不似前面那个问题回答的那般直爽,而是迟疑了片刻才蝇蝇若声。
一边的威路、伏斯对亚伦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很是困惑,但看亚伦一脸慎重的样子,似乎不是胡心而为,可能其中真有莫大的联系,是也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彼此的一问一答。
“真的只是朋友?这可关心到整个问题的关键。退一步说,即便是你把他当朋友,但其对方对你是否有着非分之心?”亚伦迫切想应征自己的猜测,是而一向沉稳、谨慎的他似乎也恍然不知他自己在这一可已经完全侵犯了他人的权利,甚至说的严重点有诋毁的嫌疑。
姬玉儿没想到亚伦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过分,本想愤然拂袖离开,但看其一脸认真且还微留丝丝悲戚的模样,知道对方并不是存在于八卦,而是真如他说有可能是整个事情的观点点。
逐经几番思想挣扎,姬玉儿最后终于大胆的说道:“我们的关系应该是介乎第二者和第三者之间吧!”
“那就是说两人彼此都已经默认各自的关系,但在明面上还是没有挑开,是这样吗?”亚伦此时就像一个坐案公堂眼见案子发展到时候的判断,哪顾得了‘堂下’之人的感受和众听者的感受。
宿舍里陡然变的落针可闻,众人都没有出声,亚伦没有再语出惊人,姬玉儿也没真正的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但无可否认的是不管是亚伦还是一直静矗在旁边充当听众的威路和伏斯都知道那沉默背后的真实答案。
良久,良久...
就在整个宿舍充斥着一种让人迫息的氛息时,亚伦双目挤出了几滴清珠,尽管他心里使劲抑制不让自己这般脆弱的模样在外人面前流露,但内心如刀铰般的痛楚却是那般残忍,让人喘息维艰。
双手拼命的拂拭脱眸的晶莹,却怎拭也拭不完,也没能多想,单掌遮目避羞,另一个手扶着床架偻腰低泣。
威路和伏斯都被亚伦的举动惊骇了,他们与之相处这么久从未见其这么脆弱的一面,哪怕是以往身心受到再大的打击他都总是独自前添,慢慢恢复。
他们甚至都没见过亚伦真正生气的时候,更别说如此虎铮汉子竟也会落泪。
姬玉儿做为一个外人,虽不如威路、伏斯般了解这个刚毅汉子,但看其突如而来的脆弱心里惊讶其莫名外也不由升出一股同悯。
“你没事吧!”首先打破沉寂的不是一向沉稳有素的威路,也不是表面总给人乐观阳光的伏斯,而是一个外人,一个异性外人。
“我没事,谢谢你的解惑,真的谢谢你,你先回去吧!等有了老幺的消息我一定叫他去找你,一定...”亚伦没有抬头,语气中虽参杂着点点泣音,但仍不失那股决绝劲。
“你真的没...”
“我说了叫你回去,你听不明白吗?”亚伦这句是吼出来的,陡然抬目打断对方的柔和,双目无比狰狞的对视着那双清澈灵动的秀睛,而下以往的沉稳、素质、温文在愤怒、悲戚面前什么都不是。
玉儿何曾受过这般咆哮,当下怒色浮梢,纤指指着亚伦半天也说不话来。
“学妹,不好意思我师弟情绪有点失控,真对不起,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问问其中是何原委,待他情绪稳定了准一起来向你道歉。”伏斯心活,眼见发生如此火药的一幕,迅速走到姬玉儿身边一边圆场解释道歉,一边示好的把姬玉儿请出了宿舍。
姬玉儿的身影刚被石墙所吞噬,威路终于释放了憋在他心里久久的疑问:“亚伦,我想你肯定知道了什么。你说,你说老幺是不是遇到了不测,而且还跟你刚才说的那个费阑有关?”
伏斯也刚好回到宿舍,听到威老大的话后,心中乍时一顿。
“不用去了,再也不用去后山了。老幺早已经被豺狼野豹分撕了。”亚伦的情绪还是没有正常恢复过来。
直到好是一番平缓后,亚伦才抽噎其声把他自己的猜测和那天早上见到费阑的情形都说了出来,而与之换来的结果是,威路陡然一声咆哮一脚把那张看似无比结实的床踹的个破烂不堪,伏斯手上虽没动作,但捧腹哭泣却又是那般的凄惨。
最后还是伏斯最先从噩耗中清醒过来,急步跨到自己床前抽出其配剑,如壮士誓死如归般的抛出一句:“我去找那龟儿子偿命。”后就要夺门而出,不过却被恰时起身的亚伦给搂住了。
伏斯尽管歇嘶底的挣扎和怒吼,但终没能挣脱亚抡双手的缠束。
“坐下,好好冷静下。”亚伦也愈发感觉吃力,无奈只能陡然发力一把将伏斯甩在了床上。
就在两人焦灼中,威路却悠悠的把腰肩的剑取了下来,挂好在壁上后说了一句话无异于惊世之雷。
“明天我去找他下武道柬。”
武道柬是整个盘兮大陆武士所特有的一种立誓之约。
下柬之人自身的实力不能超过接柬之人,最多只能平级,而在彼此实力相当的情况对方有选择的余地,也就是说他可以不接。反之,如果下柬之人自身实力低于接柬之人,那对方必须得接,没有他自己的主观选择,否则将为整个物道所唾弃。
而武道柬之下又分为三种。
第一种叫生死柬,又称为最残酷的柬,接受此柬的彼此最后如其名般,必须得一方死亡方算终结,而这之后两人的恩怨也将一笔勾销,后世之人永不可再提。
第二种叫分身柬,又称为最血淋的柬,接受此柬的双方不能在比斗中致对方身亡,否则此柬将不作效,且还有被追究责任的可能,它的主旨是失败者已完全丧失攻击后,胜利者只需在失败者身上任剐一部位即可,当然这所谓的部位不能是致命器官,一般而言都是断其手足者多。而此柬过后其后人在十年内不允许再向胜利者发柬。
第三种叫条件柬,这个柬较之前两种多了很多人性化,也是众人最喜欢用的,因为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一般不会做如上选择,而这种柬就恰成了很多有恩怨但不至以命相博,有矛盾但不至不死不休的人。此柬过程中只需击败对方即可,而且相较前两种多出一个可以主动认输的条例。而失败者只要接受胜利者的一个条件,当然条件的范围不失逻辑,否则要人一世为奴乃至自残性命这是不可能的。此柬过后,失败者后人仍可以继续对其下柬,但这柬也有个特别之处,他不像前两者那般逼迫,只要一下就必须接手,此柬在下了之后只要在五年之内完成即可。
也正是再清楚不过武道柬的本身内涵,所以亚伦和伏斯一听到威路字字铮铮的说要下柬后,各自脸上都是一阵煞白。
“威老大,以你现在能力你觉得向费阑下柬和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吗?”亚伦知道威路脸上的倔强和怒意强盛之极,绝非是自己两言三语能攻破的,但什么都不说却更加不是个事。
“是啊!威老大我们再想想办法,肯定有法子的。你平时不也总告诉千万不要做舍身不得好,百害而无一例的事吗?怎么到现在你自己却把持不住了呢?”伏斯也从悲戚中缓过了神,冲动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产物,待心神平静后问题到时也并非一个卤莽可以了事。反之,此为还是最下作的办法。
威路的决定好象并非怒气之下的产物,因为按理说从得到消息到现在虽不长,但完全可以重新冷静的思考问题了。
“我是说过,但心里这关过不了,还从何谈以后的武学建树?”威路自哀看着两人担忧的表情解释道,随之又接着说:“你们放心吧!我若真没一点把握也不可能做这般决定的,刚才我不是带了一颗增气丹回来吗?本是为老幺准备的,但造化弄人,需要他的人永远的离去了,而我只能借其力去剐灭这段注定的遗憾。”
“威老大别怪我多嘴,那东西的效果是不是如丹籍上介绍般神通我们谁也不知道...”亚伦对威路的决定还是不抱任何赞同的意见。
“那就不要多嘴!这事就这么说了,今天晚上各自再去后山找找,稍微的深入石材域和珍禽域,老幺活着我们要见其人,他被苟且小徒害了,我们也要见其尸。”威路说完看也不看两人的神色,径自一个人先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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