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兰迪妈妈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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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深学院中段学院毕业考试后,就是升高段学院考试。小亨利按照姐姐的要求,直接报考奥深学院本院的高段学院,考试非常顺利,放假前就收到了高段学院的正式录取通知书,路易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兴高采烈,继而闷闷不乐,小亨利好不容易有了路易这么一个好朋友,心里极其不舍。两人心里都清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么一天真的来临时,还是难过异常。两年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对于小亨利和路易来说,却是有生以来和朋友相处最久的时间了。两人正在难过之际,路易忽然突发奇想,说:“亨利,中段学院和高段学院的宿舍就隔着一堵墙,中间还有道门,可以通行,不如申请申请,你还是住在中段学院宿舍,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小亨利听了大喜,连连说好,转念一想,说:“这事应该怎么申请?要不然问问老师?”
“不用,”路易说,“你只要同意这件事,剩下的我来处理。到时候有其他老师来问你,你就说愿意住在这里。要是不问,开学你到了高段学院,老师安排宿舍时会提到这件事的。”
亨利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朋友!”路易边说边右手握住小亨利的右手,“好朋友!”小亨利边说边左手握住路易的左手,两人人同时重重摇了摇,异口同声道:“好朋友!”
两张带有稚气的面孔,在夏日的阳光中是那么灿烂、那么生机勃勃。
“姐姐——我回来了。”小亨利打开房门,跑了进来,看到屋中坐了一个穿了黑色男子骑士装的陌生漂亮女人,不由愣住。
“亨利,这是兰迪妈妈。”姐姐端了一小盆番茄红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兰迪妈妈好。”小亨利甜甜地叫道。
“这是亨利啊。真漂亮,可比我们那里的好些女孩子还漂亮呢。来,亨利,让妈妈看看。”兰迪妈妈略带沙哑的声音非常好听,充满了诱惑。小亨利看着兰迪妈妈亲切温柔的黑色大眼睛,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兰迪妈妈将小男孩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左看右看,问小男孩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的生日怎么样等等。当听小男孩说刚放暑假、再开学要上高段学院了,不由吃了一惊,抱在怀里,连连夸奖。小亨利从小到大,也就和妈妈、姐姐、奶奶三个女人这么亲近过,被兰迪妈妈搂着,脸贴着兰迪妈妈柔软高耸的胸部,阵阵清香淡雅的暖暖香水味道充斥鼻腔,一时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妈妈的怀里。不过,当兰迪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小亨利马上回到现实,因为兰迪妈妈的声音娇柔沙哑,甜得好像在四处流淌,里面带了让小亨利觉得有些脸红的味道,和妈妈轻柔温暖的声音相比自是大大不同。兰迪妈妈看到漂亮小男孩被自己抱得白皙的脸上透出红晕,心中隐隐得意。
“兰迪妈妈,亨利吃饭了。”姐姐的轻柔话语适时**了两人的谈话。
“哇,真香啊,真漂亮啊,罗丝,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兰迪妈妈宛如小女孩般赞叹道。
“是啊是啊。姐姐做菜可好吃了。”小亨利赞同。
“就你会说话。”姐姐轻轻刮了小亨利的鼻子一下。
“就是嘛,哪次姐姐做菜我不吃好多好多。”小亨利用手比了一下,觉得不够又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咯咯咯咯——”看到小亨利可爱的样子,姐姐和兰迪妈妈被逗得笑出了声。
“我让女仆回去了,这个女仆笨手笨脚的,她不在我们说话还方便些。”姐姐转头对兰迪妈妈说。
“妈妈很喜欢这样,很有家的气氛。”兰迪妈妈微笑着说道。
吃饭的时候,三人有说有笑,兰迪妈妈更是妙语连珠,逗得小亨利笑个不停。小亨利听姐姐说和兰迪妈妈在做衣服时认识的,说道:“姐姐和兰迪妈妈这么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亨利才多大啊,说话已经象大人一样了,长大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喜欢上你呢。”兰迪妈妈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说小,是真小,很多时候说话做事比大人还像大人呢。”姐姐也说。
“我是男子汉,我要赶快成大人,保护姐姐照顾姐姐。”小亨利挺了挺小小的胸膛。
姐姐,听了,脸微微一红。
“亨利,兰迪妈妈今晚和姐姐住在一起,你这个小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我啊。”兰迪妈妈笑着说。
“兰迪妈妈,这怎么可以啊?家里这么简陋,太委屈您了。您能够来我家做客,我已经很荣幸了。”姐姐听了这话,脸却一红,急忙劝阻。
“罗丝,妈妈很喜欢这里。妈妈第一次看到你,就非常喜欢你,所以妈妈想来看看,你是怎么生活的,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这里虽然小,可是有很浓的家的气氛,这种气氛妈妈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妈妈那里热闹是热闹,热闹过后有时妈妈觉得很孤独。”兰迪妈妈颇有感触道,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
“兰迪妈妈,姐姐和我陪你,你就不孤独了。”小亨利像个大人般说道。
“万分感谢亨利骑士和罗丝公主殿下。”兰迪妈妈夸张地施了一礼。逗得小亨利和姐姐咯咯直笑。
房间之中,一时其乐融融。
饭后,兰迪妈妈变魔术般从身上拿出一副纸牌,教姐弟打牌,姐弟两人十分聪敏,一学就会,兰迪妈妈牌技极精,有意放水,哄得姐弟两人有说有笑玩到很晚,快到晚上十一点了,才停手不打。姐姐和兰迪妈妈将小亨利安顿睡下,回到了姐姐的房间。
“谢谢妈妈,亨利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小孩子,要多哄哄。今天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兰迪妈妈轻轻地握着姐姐的手,两双手都是那么白皙柔嫩手指纤长,唯一区别是兰迪妈妈的手略显丰润。“罗丝。你真的决定正式成为兰迪妈妈的人吗?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要知道,等这个暑假一过,你就会成为正式成员,你以后绝对不可以退出,退出的结果妈妈是不愿意说,更不愿意看到。妈妈很喜欢你,你作为非正式成员,妈妈也会照顾你的。”
“妈妈,我明白。我希望成为正式成员。”姐姐坚定地回答。这个问题自己曾经想了很久,自己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旦成为正式成员,一辈子都要做妓女,一辈子都要任由兰迪妈妈摆布,如果想要脱离,兰迪妈妈虽然没有明说,自己也心里很明白,那就是死。自己多么想和弟弟在一起,一起,一起长大,弟弟想和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可是,自从爸爸妈妈走后,自己想要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自己被埃德温抱住的那一刻起,已经不重要了;自己走进兰迪妈妈的大门看到兰迪妈妈的那一刻起,已经不重要了。自己知道作为非正式成员,以后可以退出来,可以舒服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弟弟高昂的学费怎么办,爸爸妈妈的死因怎么办。只有自己成为正式成员,才会挣出弟弟的学费,才会接触到帝国高级官吏,才有可能了解爸爸妈妈的死因。同时,还能摆脱埃德温对自己的折磨,自从自己进入兰迪妈妈后,埃德温越来越变本加厉,像是充满了仇恨,一心想把自己弄死似的。每次他走后,自己疼得几天都睡不好觉,一听到埃德温独有的拉动门铃声,自己就会眼前漆黑,不由自主地恐惧、战栗。今天,自己又穿上了长袖衬衫,弟弟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假期,弟弟在家,看到自己这样子,自己怎么和弟弟解释呢。自已,已经没有退路了。
“罗丝,我明白了。”兰迪妈妈的黑色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女孩海蓝色的大眼睛,女孩眼中充满坚定,没有一丝犹豫、退缩,兰迪妈妈的手轻轻抚着女孩的长长柔软金发,喉咙中干涩。“罗丝,妈妈很喜欢你,以后妈妈亲自带你、教你。”
“谢谢妈妈。”姐姐轻声说道,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羞涩。

“罗丝,我的宝贝儿,到了九月一号你再谢我吧。”兰迪妈妈贴近姐姐的耳边轻声道,口中热热的气息吹着姐姐的精巧秀美的白嫩耳朵,令姐姐全身轻轻颤抖。
“妈妈,我晚上肯定去。”姐姐低头轻声说道。
“我的宝贝儿,妈妈告诉你,做我们这行的,要学会如何哄男人。”兰迪妈妈柔声说道。
“妈妈,不是男人哄我们吗?”姐姐好奇地问。
“罗丝,”兰迪妈妈抓住了姐姐的手,“男人的本质是孩子,我们女人的本质是母亲,不论什么样的男人,在心里都喜欢我们女人夸他,崇拜他,爱抚他,在他们的面前楚楚可怜,这样男人们才会觉得自己有力量,才会为我们去奋斗拼搏,才会听从我们的,才会把大把大把的钱花在我们身上。”兰迪妈妈顿了顿,黑色大眼中露出了一丝挑逗的光芒,“不过呢,这里面有很多技巧,只要掌握了这些技巧,你要男人们怎么样他都会乖乖地的。”
“那要怎么做才行呢?妈妈。”
“你只要听妈妈的,按照妈妈说的去做,妈妈保证,你很快就会迷死一大群男人的。我们先从第一步了解自己开始。”兰迪妈妈的手揽住了姐姐的腰,舌尖轻轻舔着姐姐白嫩得透明的耳垂,姐姐身子一软,瘫倒在兰迪妈妈的怀里,“不要,妈妈。”姐姐的呼吸急促起来,红晕漫上了雪白的面颊和脖颈,“妈妈,弟弟会听见的。”姐姐哀求道。
“不会的,妈妈保证,他不会听见。”兰迪妈妈微笑着说。
“妈妈…”姐姐的身体僵硬起来,声音微微颤抖。
“小傻瓜,你想到哪儿去了。”兰迪妈妈的双手蛇般游走不停,“在妈妈的斗气范围里,不会有任何人听到我们的声音。”
“妈妈的斗气这么厉害啊。”姐姐听了这话,心放了下来,又勾起了好奇心。
“当然了。面包师有面包师的斗气,骑士们有骑士们的斗气,我们这行也有我们专门修炼的斗气。”兰迪妈妈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啊?”兰迪妈妈爱恋地抚摸着姐姐身上的青紫。
“是,是…”姐姐脸羞得通红,“我从小就这样。只要磕碰一下,两三天才能下去。嘶——哎呦。”姐姐被兰迪妈妈碰到了痛处,忍不住轻呼。
“看来,我要教你斗气了。”
“斗气?”姐姐惊诧道。
“我们的斗气。”兰迪妈妈神秘地说道。“修炼之后,你将尝到做女人的真正快乐,吸引那些你想要吸引的男人。”兰迪妈妈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姐姐感到在兰迪妈妈温热舌尖不断移动中,难以言说的酥痒阵阵袭来,一开始还如轻轻微风充满爱恋,渐渐变成了一条四处游窜的火蛇,不停地侵袭自己的身体,吞噬着自己残余的理智。姐姐,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呻吟。
“好孩子,就这样。来,抱着妈妈。”兰迪妈妈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不到十五岁的女孩耳边,充满了诱惑与。
此后,兰迪妈妈隔三差五出现在姐弟家里,每次来都带了神之大陆各帝国出产的种种新奇吃喝玩物。兰迪妈妈成熟美丽,风姿迷人,巧笑嫣然,妙语连珠,知道的好玩有趣事情极多,哄得没有什么阅历的姐弟二人开心无比,让原本有些沉郁的家中,欢声笑语一片。唯一让小亨利感到别扭的是,兰迪妈妈总是自称妈妈,而姐姐也叫她妈妈,自己曾经问过姐姐,姐姐脸上一红,说这不过是一种称呼,没什么关系。小男孩一想,也是,叫兰迪妈妈“妈妈”时和叫自己妈妈“妈妈”时的口气、感觉完全不同,心中方才豁然。
神之大陆纪元3040年,雅玛帝国第38代神圣君主阿里克斯38世执政第59年,8月12日。
昼,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32度—38度;夜,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26度—32度┅(摘自雅玛帝国奉天司《奉天录》)。
夏日炎炎,街上没有一丝风,道路两边的树木叶子静静地垂着,有气无力地为青石路面遮挡辣的阳光,没有树荫遮挡的地方脚踩上去竟然发烫,人们好像都钻进了阴凉的屋中,平日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街道,清净、空旷了许多。小亨利步履匆匆地走着,尽量贴着树下面的阴凉,汗还是不断地冒出来,原来留的长长金发因为天热,已经剪短,零散发丝散落肩头。一身便装的小亨利没有坐马车,不是没有钱,身上的钱袋里有姐姐给的零花钱,自己屋里柜子中还有爸爸妈妈给自己的零花钱,只是,自己舍不得花。当自己听奶奶临死前说‘现在姐姐每天吃什么…’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家看到姐姐拿出又干又硬的面包时,自己终于明白了。爸爸妈妈在时,姐姐一向很挑嘴的,可是现在,姐姐居然在吃这种面包,吃得还很香。自己和姐姐闹别扭那时,姐姐给自己零花钱,自己一部分是赌气,一部分是不忍心。有了这些零花钱,姐姐会吃得好一些吧。但是,姐姐还是把钱偷偷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那时候,自己回到学院看到从书包里掉出的这些钱时,自己哭了。一贯不知道钱的自己,被这钱压得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可是那时自己就跟疯了似的,一回到家就和姐姐闹别扭,直到奶奶说出真相,自己才猛地清醒过来。从那时起,姐姐给的零花钱自己再也舍不得花,自己说过不要,曾经偷偷把钱留下来,可是姐姐…现在姐姐给的零花钱比以前多了,姐姐穿上了新衣服、新鞋,给自己也做了新衣服和新鞋,但是,自己依然觉得每一块金币都是那天的面包,又干又硬。现在,就用这些钱给姐姐买生日礼物吧。
“咣”正在左思右想的小亨利被人重重撞了一下,险些摔倒,抬头看时,一个十七八岁、穿得干干净净、满头红发、略显肥胖的红衫少年背了一个酒红色的皮囊头也不回向前走去。奥深学院多年养成的良好规矩,让小亨利淡淡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个少年的无礼。正要继续走,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手下意识地摸向腰带,空空如也。
“站住!”小亨利大叫,抬脚向少年追去。红发少年听到叫声,拔脚就跑,居然跑得飞快,一转眼功夫,早已到了几十米远,幸好大街上行人稀少,身材矮小的小亨利,仍能紧紧盯住少年的身影不放,那少年身形极为灵活,左闪右躲,已经不见。小亨利追上前去,见是一条窄窄的小街,少年正在前面奔跑,脚步声清晰回荡。小亨利以前从未来过这里,犹豫了一下,心一横,紧追不舍,越追越远,不知追出几条街道,眼前赫然开阔,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座小小的山丘上,脚下深深浅浅长草随风摇摆,野花星罗点缀其中,风儿吹来,花香草香满鼻都是,草滩尽头,巴尔罕江宛若碧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那偷了钱袋的红发少年,高大的身影在长草中若隐若现,眼见要跑得远了。
小亨利踌躇了一下,咬咬牙,看定方向,拔腿就追。夏天几场暴雨过后,草滩上的野草长得一人多高,小亨利被高高矮矮的野草挡住视线,再也看不到红发少年的身影,只是凭借精神力觉察少年就在前面。不知跑了多远,耳中听得江水哗哗声响,只觉水汽扑鼻,眼前一亮波光闪动,已经到了巴尔罕江江畔。小亨利抬头看去,眼前天空湛蓝无云,阳光耀目倾泻,热气蒸腾盘旋,整个世界白亮亮一片,六个岁数差不多的少年,站在一块半没江中被太阳晒得发白的巨大岩石边上。其中一位黑衣少年,身材适中,棕色的卷曲头发修剪得极为漂亮,几缕有意留长的头发散落脸颊两侧,棕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小亨利,一眨不眨,脚下扔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皮囊。
小亨利缓缓走上前去,站定,海蓝色的大眼睛冷冷看着站在巨石上的棕发少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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