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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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宣达战役
与第一集相同的片头、主题歌《盼红军》,至演职员表完,推出第九集宣达战役
张思德挥手与母亲和和妹妹告别。
张思德在山间小路上行走,趟过小河。
一大门口,挂着繁体字竖排的木牌:“仪陇县立山场苏维埃”
张思德走进。对两位正在办公的红军干部道:“请问你们就是红军吗?”
红军办事员:“是呀,你有什么事?”
张思德:“我要参加红军,带领你们去我们**场那边闹翻身。”
红军办事员:“你叫什么名字?”
张思德:“我叫谷娃子;不,我叫张思德。乡亲们都盼望红军早点打过去。”
一队红军高举旗帜,跟着张思德行走在山间小路上;经过小桥;趟过小河沟。
红军与张思德进入**场小镇。许多群众来欢迎红军;拉着红军官兵问长问短:“好久分田地?”“你们来了,就不要走了呀。”
张思德帮助几名红军往墙上刷浆糊,将用纸写好的标语贴上。标语有“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打倒土豪,分田分地”等。
苏区,女红军驻地,上午,半块钢洋与两名女红军到街上买菜。买了些菜,背着回驻地。环顾街道,女红军甲:“红军来了,这娼妓倒是少了。”
半块钢洋:“是啊!过去有些贫穷家庭,嫖客进了门,丈夫主动出去逛,让嫖客与妻子好做那些事。真可怜!”
女红军乙:“不可能哦!”
半块钢洋:“绝对是真的。我亲自听过,一些卖淫的妇女诓自己小孩的歌谣是:‘娃儿乖乖睡,老娘上街卖**割心肺;娃儿乖乖耍,老娘上街卖**割嘎嘎(肉)。’把小孩诓睡了,出去做那些事!”
女红军甲:“这个歌谣我听到过传说。”
字幕:川陕苏区红江县(通江丰溪坝)
张琴秋在召集干部会议。张:“今天,我们文化教育委员会和内务委员会一起开个会。前几个月,敌人进攻,苏区缩小,各方面工作受影响。现在,根据省苏、省委和方面军总部指示,要推广苍溪县苏维埃的做法,各县要创办剧团,多建立列宁小学、工余学校,成立读报班,识字班。从今年起,严禁种植鸦片。”
伴随张琴秋讲话的后面内容,出现画面:苏区的一些列宁小学在上课,女红军教员在讲课;一些成年人在识字班学习,女红军教员在教学;一些村头,女红军战士在给群众读报纸。
川北,梯田,妇女、老人、半大孩子在割水稻,在拌桶里打谷子,用大背篼背到院坝,晾晒,翻动晒的谷子。女红军战士们在协助。
巴中,红四方面军总部。主要领导人都在,傅钟:“刘湘已打败其幺爸刘文辉,将刘文辉赶到雅安的西康一隅。现在表面上,四川军阀暂时统一了。我们要趁刘湘尚未正式发动大进攻,扩大苏区。继前一阵仪、南战役后,现在方面军决定进行营山、渠县战役。”
徐向前用小棍指点地图:“军阀杨森部先前曾与我军默契,互不侵犯。但如今杨森部盘踞在营山、渠县,象一个‘腚子’(拳头)抵在我根据地的胸部。我们必须打掉这个‘坨子’。”
王树声也指着地图:“杨森部22个团约三万余人,由北而南呈梯次配置。我们以**他们红三十军主力从中路由北攻南;红九军许世友一个师从左面仪陇配合;红四军王宏坤、周纯全他们也以一个师从江口地区协攻。”
字幕:1933年9月,川北德汉城
一房间内,坐着林月琴、王泽南、张茶清等人。林月琴:“人们常说:‘年怕中秋月怕半,星期就怕礼拜三。’今年农历闰了五月,但‘七月半’的中元节一过,看看转眼就到了八月间了。”
王泽南:“郑部长找我们开会,不知什么事。”
刘伯新进:“郑部长来了!”
**斋进,林月琴等站起,齐称:“郑部长!”
**斋一一与众女红军握手,然后道:“大家坐!坐!”众女红军坐。
**斋:“你们几个都是从鄂豫皖苏区出来的,现在川陕,算老同志了。今天请你们来商量一件事。你们女子工厂成立快一年了,过去是一个连,林月琴是连长,王泽南是指导员。”
林月琴:“我们没有妇女独立营干得好。”
**斋喝了口开水:“都干得好。你们除了做军衣,编布、草鞋外,还要当运输队。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饿,这种精神很可贵。你们的作风很象战斗部队,今后干脆改成工兵营,由林月琴任营长,王泽南任教导员,刘伯新任副营长。男同志除留一个管理排长外,全部调走。伙夫、马夫、号兵全由你们女红军来干。你们看看有啥困难……”
林月琴等几人互相看了看,虽有喜色,也有顾虑。林:“在鄂豫皖时,1931年按张主席的政策,我家被错划成了地主,至今也没改变。当时我被迫离开红军,进了‘劳改队’。部队撤离鄂豫皖时,我又被遣散。但我不愿离开红军,我们几个女同志硬跟着部队走,当了几个月的‘编外红军’,来到川北。我当营长,怕不合适。”
**斋:“你从安徽到湖北、陕西,到四川,动摇过没有?”
林月琴:“没有!反正是跟定红军走。”
**斋连连点头:“好!有这一条就能当营长。”郑又指着王泽南、刘伯新道:“你别看王泽南幼年缠过足,是双‘解放脚’,可她是老党员,做思想工作还真需要她那婆婆妈妈的功夫。刘伯新呢,干过游击队,挂过花,军事上有一套。你们要互相配合,带好部队,搞好军工生产……”
字幕:1933年9月22日,四川营山北
夜,许世友对刘理运:“刘团长,你们73团先出发。我和陈政委率74、75团随后跟进。”
红军官兵冒雨行进在泥泞的山路上。
次日晨。红75师临时指挥所;许世友:“我军已袭取马鞍场,歼灭了当地反动武装一千多人。天亮后,我红30军、红9军、红4军同时进攻。我们师,你们三个团一齐进攻。”
红军众战士边跑边向敌开枪。敌军逃跑。
红军一战士边追击边对周围战友:“龟儿这耗子,溜得快!只是这雨太大,眼睛都睁不开。”
雨很大。红军官兵大多头戴写有“中国工农红军”(繁体字,自右至左)字样的斗笠,有的披着蓑衣。但他们衣裤都湿了,冒雨追敌。
路边,到处是敌伤员、枪支、弹药、器物等。敌军身背小背夹,也披蓑戴笠。
一敌兵气喘吁吁,边逃边看后面,对另外两人:“日他妈,跑不起了!红军就在**后头撵,我们装死吧!”
三人遂歪倒在大路边水坑里,作死人状。
红军边追边喊:“一天一百一,赶快追逃敌!一天一百三,明天打营山!”
巴中,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徐向前告诉其余领导人:“许世友部追到太蓬山、马深溪,击溃敌第二混成旅残部。溃敌已逃向营山县城。”
陈昌浩:“红30军在**、余天云率领下,正向东南敌后纵深发展;红4军的11师在歼灭鼎山场之敌后,也向东南挺进。”
字幕:川陕苏区红江县(通江丰溪坝)
张琴秋与一名女警卫员步行在城郊的道路上。女警卫员:“马上就要回到红江县城了,张书记,歇息一会吧!”二人在一棵大树下站定。
女警卫员:“沈泽民书记他们在鄂豫皖,一定还在盼望红四方面军打回鄂豫皖吧?”
张琴秋:“君问归期示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二人继续行进,渐至城镇。
张琴秋与女红军警卫员走到城边小山坡,只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二人走上前一看,回见几名红军干部模样的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妇女,正欲枪毙。一干部:“举枪——”
一战士举起步枪。张琴秋:“枪下留人!”
张问干部:“你们保卫部门怎么还是要杀她?”
干部:“她和老地主转移家中的金银财宝。”
张琴秋:“我这两天调查了一下,她丈夫藏匿金银财宝等财产,这个地主婆确实不知道藏在哪里。不能乱杀!带回城教育后释放算了。”
女警卫员为地主婆松绑。那中年妇女向着张琴秋跪下:“张书记——”
字幕:1933年9月29日夜,营山佛楼寺
**、余天云等率红30军主力涉过小河。
**、余天云等率红军摸黑爬山。
天色微明,**对红军官兵讲话:“同志们,余军长和我各率一路,红4军11师配合我们红30军,多路进攻佛楼寺,早日拿下营山。”
余天云:“只要三分之一不怕死,天下无敌!”
红军冲上敌阵地,消灭少数敌人。接着冲进村庄,敌军从梦中惊醒,有的全裸;有的只穿短裤,斜穿衣服,或无帽,或赤脚;到处乱窜,乱打枪。
红军继续攻击。敌军死、伤、逃。
**等正用望远镜观看战况,一通讯员:“报告李政委,我军早已攻克佛楼寺、杨家寨,打垮了敌军两个团,毙、俘敌团长各一名。”
**:“命令部队继续追击!在红9军许世友他们协助下,进攻营山县城。”
苏区,红军妇女独立营住地。女红军们正训练,陶万荣来到:“集合!”
女红军们迅速排好队,陶万荣:“同志们,红军已于昨天,即10月3日,占领了营山县城,正向蓬安、周口推进。”众女红军欢呼。
曾广澜来到:“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提前结束训练,好好过个节!”
女红军们边走边唱:“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起来。张灯又结彩……”
一女战士对旁边的人说:“听说,敌团长被打死了;他的老婆得知丈夫被打死的消息后,第一句话竟是:‘他的手表还在不在?”
众女红军官兵笑。
巴中,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徐向前告诉其他领导人:“战局比预计的好,仅半个月,已歼灭杨森部队四千多人,缴枪2500余支,解放了营山县城及营山、渠县大部分和蓬安县的嘉陵江以东地区。根据地向南扩大了一百余里。”
陈昌浩:“刘湘已急调傻儿师长范绍增到大竹县支援杨森。我们的进攻就告一段落。”
傅钟:“在营山、渠县尽快建立党、政组织。”
傻儿师长范绍增骑在马上,对沿大路成两路纵队行进的部下吼:“弟兄们,大竹县是老子的家乡,你们要去给老子顶住哦!”
在挂着“长胜县**乡苏维埃政府”(繁体字,竖排)木牌的门口,张思德头戴八角帽,身穿灰土布衣,手持红缨枪在站岗。
张思德的眼睛注视着大门各处,一边同在里面办公的干部说话:“朱主席呀,我将红军迎到了**乡,你们乡苏维埃要帮我向县上反映一下,让我早点正式参军呀!”
老朱:“当赤卫军、少先队一样是干革命。你这个副队长,工作就干得不错嘛!至于参加红军,你爸是乡苏维埃土地委员。过几天我和他去县上,我们一起向上级、向部队反映。”
张思德:“你说的我爸,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生下来才七个月,娘就死了。我从小就跟着我幺叔、幺婶长大的,幺叔,幺婶也就是我的父母。哎,朱主席,我们是仪陇县,现在咋个又叫长胜县了呢?”
老朱:“红军建立川陕省后,为方便管理,将原来的一些县分治,就有了赤北县、赤江县、长赤县、红江县、红胜县、仪阆县和我们长胜县等各个县。我们长胜县城在立山场。”
字幕:四川巴中,恩阳
镇上,许多背着背篓买卖东西的妇女来来往往;不时有一些男女红军走过。市面热闹。一个走江湖卖膏药的女艺人在拱手抱拳:“小女子初次来到恩阳,但见城墙高达万丈。你有钱的捧个钱场,没得钱的捧个人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拉倒就要。我不会拉倒你要的哈……”打了一趟拳,转圈讨钱。
街头,人多的地方,几名女红军抬来一张八仙桌,放下后,一名女红军站上桌子。她尚未说话,一老妇:“这是个女红军!”
年轻妇女:“像倒是像女的,但不可能吧!”
张茶清:“老乡们,我是个女红军。”摘下帽子。一些年轻妇女见她的衣着和头上的短发与男红军一样,怀疑地望着她,一面笑一面摇头。
张茶清弯下腰:“你们看,我穿过耳朵。”
她直起身:“乡亲们,姐妹们!我叫张茶清,湖北黄安人。我父亲给财主当长工,累病了,我才9岁,父亲就死了。我12岁时,娘又死了。我哥哥养不起我,只好把我送给人家当童养媳。和你们恩阳这里的童养媳一样,都是当牛作马,挨打受骂。红军到了黄安,我就当了红军。在红军队伍里,象我这样童养媳出身的女红军多得很。如今她们抬起了头,再也不受财东的剥削、公婆的打骂了。大家都来当红军吧!”
许多妇女放下背箩:“给我报名!”“先给我报!”“我也要当红军!”“不回家去了!”
红军被服厂即工兵营住地,林月琴正与王泽南等说话:“你们河南商城……”
刘伯新迈着大步,咚咚地进屋,满面红光:“营长、教导员,张排长带回了一个连!150多人。走,去看啊!”拉着林月琴、王泽南就走。
几人来到外面街上,街道两旁有许多群众也伸长脖子在看。只见张茶清挺起胸膛,甩开大步走在前面;背后跟着一群姑娘、媳妇。她们穿着补丁累补丁的土布衣裳,有的梳髻,有的扎着独辫子,还有的戴着项圈和手镯。她们步伐不齐,却走得很有精神。许多人追着看。
王泽南:“好啊!这下不愁被服厂人手不够了。红军扩大,服装需要量大,被服厂要有五、六百人。”
字幕:四川万源,黄钟堡
一个30来岁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碗饭,饭上有些煮白菜之类。他走到一监狱大门,递给看守的民团一点铜板:“老总,我来看看我妹妹。”
民团士兵示意其进。男子走到一监舍门前,隔着栅栏门,可看到里面蓬头垢面的几名妇女。
何莲芝:“大哥,你又送饭来啦!”
何大哥:“你们监牢,每天只给一点点吃的。我打短工,只要有,就送点给你吃。”
何莲芝端起碗开始吃,边说:“大哥,你又去要的饭吧?以后不要去了。”
何大哥:“我帮短工的那家主人剩下的;听说你遭关起了,就让我给你送来了。”
何莲芝刨了几口饭,将碗递给何翠英等:“你们一个吃几嘴。”又问何大哥:“二哥呢?”
何大哥:“还是在帮人家做活路。爹和娘都盼你早点出牢,回去团圆。”
何莲芝:“只盼红军早日打到万源,才能回去。”
巴中,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罗世文和廖承志走进指挥部;罗世文对其他的领导人:“李家俊、王维舟、杨克明、罗南辉等同志一直在川东领导党和游击队的斗争,但今年以来未能建立起联系。如今他们派了蒋群林同志来到省委,说川东刘存厚防守空虚,其部队战斗力也不强;希望红军速攻宣汉、达县。川东游击军有几千人,可配合我们进攻。”
廖承志:“民众都恨刘存厚,称他‘刘瘟牛’!”
徐向前:“刘湘还在筹划,尚未大举进攻。我们要抓住目前战机,进一步扩大苏区;可筹备发起宣、达战役。我命令,赤卫军、少先队、儿童团和妇女、老人都要严密站岗放哨,封锁东线消息;对过往人员,只准进不准出。”转对王树声:“你们在西线则可公开地准备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力。”王树声点头。
陈昌浩对廖承志:“何柳华同志,川陕苏区只有你有一部照相机,要拍摄一些重大事件呢!”
廖承志(何柳华)点头。
苏区妇女、儿童站岗放哨,盘查过往行人。
张思德等押着一可疑人员进乡苏维埃大门。
字幕:四川大竹
傻儿师长师部,范绍增愁眉苦脸,对十来名部下军官:“只要红军不打到大竹,你们就不要去逗猫儿日屁儿的哈!听见没有?”
众部属:“要得!”
字幕:1933年秋,四川苍溪,东河镇
一农家院内,一个10来岁的小姑娘隔着门听外面时响时停的枪炮声。她闩上门,边进厨房边念叨:“一天累到黑,吃不饱穿不暖,还像使牲口一样打。现在听说红军来了,你倒带着儿子跑了,估倒我留下来……”
外面枪炮声渐趋激烈,夹杂着人的喊杀声、脚步声。小姑娘蹲进水缸,手托簸箕放下遮住。
枪炮声逐渐停了,水缸中的小姑娘托起簸箕,正想跨出水缸,忽又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她赶紧又蹲到水缸里,放下簸箕遮住。
一男声:“你们扫地,我看这家缸里有没有水。没有,我就去挑。”
另一男声:“行!”
簸箕被揭开了,水缸里的小姑娘和外面的人同时“啊!”了一声。小姑娘一看,是几位身穿灰军装,头戴五星帽的红军战士。
揭簸箕的年轻战士:“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是红军!你家的门不知被谁弄开的了。”伸手将小姑娘抱出,缸里有浅水。
战士甲:“你有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我刚满10岁,小名叫腊香子,我父亲家姓罗;我现在这刘家当童养媳。”
战士乙:“镇上群众不了解我们红军,误听敌军谣言,跑到山上去了。你能去动员回来吗?”
小姑娘提着一面铜锣,在山上边敲边喊:“叔叔、孃孃们,红军是好人,回家去吧!”
几个男、女孩子在同小姑娘说话。
小姑娘带着许多群众下山,回镇。
字幕:四川成都
一公馆,两妓女分别拥着曾扩情、何成濬,娇滴滴地:“嗯嗯!我们也要去参加就职仪式!”
何:“好嘛好嘛!”
成都一小礼堂内,挂着国民党党旗和国旗、孙中山画像;上面横幅上,自右至左用繁体字写着:就职仪式。礼堂内有军政人员约百人。
刘湘:“中央任命我为四川剿匪总司令,湘誓以至诚接受中央任命,团结全川军民,为剿灭共匪而努力到底!”众鼓掌。记者抢着拍照。
何成濬:“作为监誓员,我感到无比光荣。我代表蒋委员长,对刘总司令及川中将领表示慰问,中央当尽力支持四川剿匪,已拨款200万银元,一万多支枪,五百万发子弹,十八架飞机。”众鼓掌。王铭章在人群中苦笑着摇摇头。
邓锡候:“愿在刘总司令统一指挥下,以完成剿灭共匪的任务,即使牺牲也在所不辞。”众鼓掌。
曾扩情:“要阻止共匪赤化全川,各军就务必精诚团结……”
就职仪式后,刘湘在另一间大厅内举行军事会议。室内正面墙上挂着孙中山的画像和国民党的党旗、国旗。长条桌的正面尽头,坐着刘湘,其余将领分坐两边。
刘湘:“现在中央是钱和枪炮弹药、飞机都给我们了。我们四川各军共110多个团,计约20多万人。”他走到侧墙的大地图旁,指点着:“自西而南,而东,共六路进攻。依次为邓锡候、田颂尧、李家钰和罗泽洲、杨森、刘湘、刘存厚。”
川陕苏区西线,可见到嘉陵江对岸有不少碉堡和战壕。王树声正指挥红31军官兵,大白天向嘉陵江东岸这边的江边开进、集结。官兵们推出几条船,向江的西岸指点。
时当秋季,秋高气爽,阳光灿烂。嘉陵江东岸,距岸有一定距离的一块平地上,聚集着一群红军官兵。吴忠:“我们从参军后,难得在一起。这里不在西岸敌军火力射程之内,同乡们都聚在一起了。看,任荣、杜海林、李明、李开湘、杨大易、陈宗坤、赵承丰……”
任荣:“算了吧,吴忠!广元、苍溪至旺苍坝,参加红军的有几千人,你数得完?”
不远处,一群女红军要小溪边嬉戏。
尹清平:“平时真是难得聚在一起。这几天王副总指挥让全军公开活动,真快乐。侯敏、李华、杨登福,走,我们过去同吴忠、任荣他们摆会儿龙门阵,好不好?”
候敏:“尹清平,昨天说了,今天去找史琼英、史珍、杨云珍、马桂香她们几个;她们都在说要参军得嘛!”尹清平等点头。
剑阁,王铭章师部。一副官走进:“报告王师长,嘉陵江东岸的赤匪活动频繁,准备了一些船只,好像要渡江西进。”
王铭章盯着地图:“咬人的狗不叫。红军大张旗鼓活动,定非渡江西进。恐怕又要进攻别的方向了。当然我们也要警惕,赶筑碉堡。”
秋高气爽,日暖风轻。在苏区的层层梯田,可看到妇女、老年人、半大儿童在犁、耙干板田,撒麦子,点胡豆。许多妇女背着孩子。
许多小山岗,枫叶暗红,野菊金黄,竹林青翠,松柏葱郁。许世友率红军行进在山间。
字幕:通江南,得胜山
一间堂屋内,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在召开军以上干部会。与会者20多人
徐向前:“得胜山,这个名字好啊!前几天在巴中开了方面军政治工作会;如今我们在这得胜山召开军以上干部会。目的是要夺取宣达战役的胜利。战役要有隐蔽性、突然性。总部决定,以**、余天云他们红30军在前,进行中央突破;何畏、詹才芳、许世友他们红9军跟进;王宏坤、周纯全他们红4军要两翼辅攻。”
字幕:1933年10月16日
夜,**、余天云等率红军官兵在行军。**边走边对余天云等:“刘存厚盘踞达县,其部战斗力虽不强,但我军仍要勇猛迅速。”
余天云:“三分之一不怕死,红军天下无敌!”
拂晓,红军进攻。众官兵高喊:“雄起!”
敌阵地上有少量守敌,抵抗的枪声稀疏。红军歼灭守敌,攻入村镇。
枪炮声大作。敌军从住所冲出,与红军在村中互相射击。敌军溃逃。红军追击。
红25师临时指挥所,许世友接完电话,对陈海松等人道:“李政委他们红30军已歼敌一个团。攻下土地堡、麻石口、凤凰场。徐总指挥命令我师投入战斗,向宣汉、达县挺进。”
时已上午,红军进攻。敌溃逃。
红军沿大路猛追,俘获甚多。
红四方面军临时总指挥部,徐向前结倪志亮:“倪参谋长,给巴中的张主席、陈政委发电:**、许世友等部追敌百余里;10月19日占领了宣汉。我正随部东进。”
字幕:四川达县(今达州)
傍晚,城内,刘存厚卧室。墙上悬挂的仍是北洋军阀政府的五色国旗。
刘存厚与姨太太正在床上缠绵。一副官未敲门即撞进门:“军长,宣汉急报,有红军进攻!“
刘存厚与姨太太披衣。刘:“怎么不报告就推门进来了!大惊小怪!红军只会向西取成都,向南攻重庆,不会向我这东面来。一定是川东游击军骚扰。命令他们,尽快平定!“
红30军临时指挥所。**、余天云围着地图;余天云:“兵贵神速!可佯攻凤凰山,主力沿大道疾进,直取达县。”
红军顺大路连夜跑步行军。
红军队伍冲到达县城门口。守敌开枪,零星抵抗。城中守敌冲上街,与红军巷战。
刘存厚正在卧室与妻妾饮酒。刘喝下一杯,走到桌旁:“我来扶乩,预测吉凶。”
几位护兵冲进,架起刘存厚:“军长,快从东门逃,红军已打进西门了!”
众妻妾惊叫,哭喊,跟着刘存厚出门,跑向城门。后面许多军、政人员的眷属拥至,挤着出城。有人银匣落地:“哗啦——”银元满街。
人们也不顾银元,争着拥向城门。有中年妇女急拾银元,另一人拖他走:“捡!捡!捡个**!命出脱了,钢洋捡来起锤子作用!”
天大亮,敌军从达县逃向东南。
大路边一草房,一男一女两小孩跳出门;一妇女拿根竹棍追出来:“给老娘站倒!”
两名路过的敌军士兵跪地:“我投降!”“我投降!”妇女上前:“把枪和东西放到!”
两敌兵扔下枪支,背夹:“我们投降了,你整点饭给我们吃噻!”
大路边另一草房,几只鸡跑出门。一妇女手提扫把追出:“快点逮到!不要让它们跑脱了!”
两名溃逃的敌军士兵:“不跑了!不跑了!我们投降!”扔下枪支弹袋和小背夹等东西。随后见是一农妇,赤手空拳跑了。
路边,村庄,到处有群众拦截,俘敌、物。
红军冲进敌兵工厂;可见机器和枪炮弹药。
红军冲进敌被服厂;可见缝纫机和衣、布。

红军冲进敌造币厂,可见机器和银元。
许世友等人进入方面军总部临时指挥所。
许世友:“徐总指挥,你和总部也到前线来了!”徐向前与许世友、陈海松等人握手。
徐向前:“这次宣达战役比前两次战役更顺利。自10月19日解放宣汉县城后,20日,红30军解放了达县县城;21日,红4军占领了万源城,直抵城口县城近郊。”徐指着身旁的人:“这是川东游击军的代表王波同志,来求援的。”
王波与许世友等人握手寒暄后说:“从万源、宣汉逃出来的敌人约八个团,退至宣汉城以东的南坝场地区,被我们游击军和革命群众困扰了六、七天。因为我们只有几千名游击队员,难以将敌人消灭。王维舟总指挥派我来求援。”
徐向前:“李家俊和你们在川东进行多年革命斗争,历尽艰辛,成绩很大。”转对许世友:“你带你们军73团和红4军的28团共两个团去增援。”
字幕:四川万源,丝罗坝
何翠英带着一位年轻姑娘对何莲芝道:“何队长,这是石窝乡的邹映兰,随父打猎,成了神枪手。她要参加赤卫队。”
何莲芝:“好!红军打来万源,我们出了监狱,参加了游击队。现在首先要抓住原来丝罗坝的清共大队长,坚决惩处!”
红军官兵沿大道开进;在路边和一些村镇,受到很多群众的欢迎。人群中,男女老少都有,将各种水果等吃的东西塞给红军官兵。
定格,伴随歌曲《八月桂花遍地开》,拉过各制作单位名称,第九集完。
第十集妇女独立团
与第一集相同的片头、主题歌《盼红军》至编剧、导演等演职员表完,推出:第十集妇女独立团
许多群众在路边慰问红军。几个妇女提着提兜,给红军官兵每人发一块花手帕。手帕上绣着花和“红军万岁”(自右至左,繁体字)。
一妇女拉着红军指挥员:“宣汉刚解放,知道红军要来,我们就做了几千块手帕。”
一些年轻姑娘和小伙子跟着红军队伍走:“我们要当红军!”
字幕:四川宣汉,南坝场,下八庙镇
一女红军:“这是**川东军委书记、川东游击军总指挥王维舟同志。”又指着许,“这是红九军副军长许世友同志。”
二人握手,皆:“久仰久仰!”
许世友:“早就听罗世文书记介绍过你。见面一看,像个教书匠嘛!”
王维舟:“我们游击军几千人,多数只有鸟枪、大刀、梭镖和棍棒,都盼望主力红军早点打过来。先吃饭,酒呢,打完仗再喝。”
红军官兵在院坝地下,围着许多木盆,吃回锅肉和饭菜。女红军和妇女们在添饭菜:“大家要吃饱哈!”
晚饭后,许世友、王维舟等人指挥部队和游击军出发。向导带领部队快速行进。
夜,红军呐喊冲锋;枪声、手榴弹爆炸声连续不断。敌军官兵爬出简易战壕逃跑:“遭了!不是赤匪游击队,是红军正规军。快点跑!”
苏区,女红军驻地。夜,众女红军开始入睡。陶万荣等领导人出:“狗日的半块钢洋,不准再讲黄段子咯!”
半块钢洋:“要得!要得!”
女红军甲撑起身子,听陶等走远:“半块钢洋,像往天,讲故事。”
众附和:“领导晓得了,我们保你。”
半块钢洋懒洋洋地:“有一家人在院坝里晒谷子,十七八岁的女儿与她妈在做针线活,没注意麻雀在吃谷子。她父亲从外面进门,骂:‘这么大的姑娘了,拿来闲起;那儿呢,麻雀儿要胀死!’。”
年幼的女红军乙:“不咋好笑嘛!”
稍大的女红军丙:“麻雀儿,就是**。那些话就成了,**硬(en)得很,大姑娘呢闲起。”众笑。
川东,红四方面军总部前线指挥所。一参谋:“报告徐总指挥:许世友他们会合川东游击军,打垮敌八个团,俘虏了500多人,缴获了很多武器弹药。”
徐向前:“方面军总部已同意将川东游击军编为红33军。电令许世友他们,将缴获的武器弹药都交给王维舟同志的部队。”
字幕:川陕省首府,四川巴中
除徐向前在东线外,方面军主要领导人都在。傅钟:“这次宣达战役,仅十多天,就俘敌旅长以下四千多人,缴枪则有八千余支、炮八门、子弹五百多万发、电台两部。”
陈昌浩:“这是近几年收益最大的战役,因为还缴获了上百万银元和敌兵工厂设备和被服厂机器,并有棉衣二万余套。棉布二万余匹。”
张国焘:“这两个半月的仪南、营渠、宣达三大战役后,我川陕根据地已成仅次于江西的全国第二大苏区。”
字幕:四川宣汉
县城,街头,到处是欢乐的人群。许多人在唱:“九月里菊花抱哟在怀……”
另一些在唱:“太阳出来咯喜洋洋咯嗬咳……”
一十字街头,众男青年簇拥着几名女红军工作人员从一大门出,在桌子上竖起牌子:扩红报名处(竖排,繁体字)许多人涌上去报名。
一老头牵着儿子:“先给我家老幺报了。”
另一老妇:“我们先挤拢,先给我家老二报名。”
女青年:“先报当女红军的噻!”
众青年跟着一女红军干部边走边问:“报了名,到红33军还是其他军?”
女红军干部:“等分派。”
一位50多岁的老汉,领着三个儿子和一个侄儿、一个侄女来到扩红报名处;他们都扛着刀、矛。老汉:“我们是宣汉北乡的。这三个是我儿子;这个是我侄儿,这个是我侄女。我们一齐参加红军。”
女红军登记员:“你老了得嘛!”
老汉:“老了?别看我50多岁了,爬坡上坎凶得很。”
巴中,罗世文走进屋,廖承志正摆弄照相机。罗:“何柳华同志,没胶卷了?”
廖承志:“是呀!无法照下这大好形势了。”
罗世文:“红33军成立了,全方面军就有5个军,8万多人。”
陈昌浩走进:“女红军两千多人;脱产参加军队、苏维埃、工厂、学校的女红军近万人;全苏区参加过革命活动的妇女则有几十万人。”
宣汉城内,红军驻地。王维舟告诉许世友:“真是到处举红旗,遍地竖刀矛。梁绥中心县委书记杨克明同志,在达县的几个乡,几天就组织起几千人的队伍。”拉过一小女孩,“这是我侄女王新兰,不满10岁,也要当红军。”
王新兰:“我要跟到伯伯、伯娘,当红军。”
许世友等人笑:“要得噻!欢迎小女红军。”许问王,“你爱人马奎萱同志呢?”
王维舟:“她要协助红军打去她的老家开江县。”
字幕:四川仪陇(长胜)
在挂着“长胜县**乡苏维埃政府”木牌的大门旁,聚集着很多敲锣打鼓的群众。
从大门里走出20多名红军新战士;张思德走在最前面,军服得体,肩着步枪。其他战士,有的扛着步枪,有的扛着刀、矛。
一苏维埃干部走在队伍前面,领众高呼:“欢送亲人当红军!”“打倒军阀!”
张思德的母亲刘光友和妹妹张桂香也来送行。
刘光友:“儿子,到红军里,好好干!”
张思德:“娘,妹妹,你们放心吧!”
张桂香:“哥,再见!”
张思德挥手:“再见!”向众,“乡亲们,再见了!”
其他战士也在与送行群众拉手,告别。
一苏维埃干部带着张思德等20多名新战士在行走。
干部:“我将你们送到县上就回来。”
张思德:“朱主席,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去。”
朱主席:“舍不得你们啊!送到立山寺吧!你在乡苏维埃这几个月,磨墨、贴标语,站岗放哨,劈柴做饭,送信,啥子工作你都抢着做。”
张思德:“为人民做事,做啥子都行。”
巴中,张国焘住所。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一老知识分子讲:“话说东吴陆逊火烧连营;刘备大败,在白帝城病危,乃急召诸葛亮到白帝城。刘备在帷幄后布下刀斧手,(出现画面)假意告诉诸葛亮:‘君才倍丕十倍;我死后,阿斗可辅则辅。不可辅,君可自为成都之主。’当时诸葛亮稍有犹豫,刘备掷杯为号,刀斧手出,诸葛亮成肉饼也。幸亏诸葛亮乖觉,当即跪下,赌咒要效忠刘备和阿斗。刘备才叫阿斗出,要他父事丞相……”
陈昌浩进,对老秀才:“你回去吧!”老秀才出。
陈昌浩对张国焘:“张主席,你对三国硬是迷得很哦!要成专家了。”
张国焘闭目,摇头晃脑:“滔滔大渡河,难觅翼王灵…..”
陈昌浩:“达开如不败,天下当三分。我耳朵都听起老茧了。我看你还不如想想你老婆杨子烈和儿子张海崴。”
张国焘站起,踱步:“海崴,是1928年我和子烈去苏联出席党的‘六大’时,在海参崴出世的。从前年我们到鄂豫皖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母子俩了。你呢,想不想你爱人和孩子?”
陈昌浩:“想,也没用。刘秀贞和祖泽、祖涛,都在湖北老家。我是来给你说,廖承志和罗世文,要见你呢!”
张国焘:“不见!不见!你电告徐向前,要不停顿地进攻,进攻!粉碎刘湘的围攻于开始之前。”
宣汉城内,红军驻地。王维舟:“吕明珍同志,经川陕省苏维埃政府批准,决定由你任我们宣汉县苏维埃的副主席,交县苏维埃代表大会投票。”
吕明珍:“我比不上马奎萱大姐、杨文局同志,怕完不成任务。”
许世友:“在我们苏区,妇女干部多得很,都很优秀。你抓文化教育、内务、土地等;遇事多向省苏维埃的熊国炳同志请示。”
吕明珍同志出。王维舟:“她是离达县90里的的黄家堡的人;到宣汉县工作,还是很合适的。”
许世友目送吕明珍的背影在院中离去。
成都,刘湘“剿总”司令部。刘湘告诉参谋:“快请我的军师来!”
参谋:“哪个军师?”
刘湘:“就是刘神仙得嘛!他在后院,去喊他来。”
参谋来到后院,院内空地上,刘从云正舞动宝剑,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他模仿戏曲舞台上诸葛亮的装束:头戴道士冠,身穿道袍。
参谋:“军师大人,刘总司令有请。”
刘从云置若罔闻,仍眯着双眼,舞动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少顷,他收住宝剑,睁开双眼:“贫道正请天兵天将辅佐刘总司令,你娃闹啥子!”
刘从云将宝剑入鞘,拿起放在旁边的拂尘,随参谋来见刘湘。
刘从云手执拂尘入室。刘湘:“你硬是让本总司令等得毛焦火辣的!三国时是刘关张,现在是徐陈张,成气候了!你要拿出几个锦囊妙计来噻!”
刘从云坐到椅子上:“贫道夜观天象,天下仍将大乱,死人无算。我讲道时,早就说过:三百年一大劫。前有张献忠,今有张国焘:差不多三百年。主要是有钱人要遭了。”叹口气,摇摇头。
刘湘:“咋个整嘛?”
刘从云站起:“只要有我刘神仙在,还是可以化解的。据我推算,现有一道门,就是这‘两开’:开县、开江。如果让红军拿下‘两开’,就难以抵挡了。你给我先守住‘两开’。”
刘湘:“要得!要得!”转对参谋,“快拟命令,让王陵基、哈儿师长、刘邦俊三个师,在开江、开县首先投入进攻!”
字幕:四川大竹
范绍增师部。傻儿师长对几位部属道:“刘总司令从成都发来电令,命我们第四师到开江投入进攻。没得办法,只好开上前线打一仗了。”
众部属:“要得!”离去。
傻儿师长哭丧着脸送众人:“记倒起哈,不要孤军深入;要贴倒王陵基的第三师推进。”
字幕:四川开江
山坡上,红军官兵与敌军激战,拼刺刀。
字幕:四川开县
小河边,红军官兵与敌军拼杀,互有死伤。
巴中,红四方面军总部。傅钟:“我红4军和红9军在开县、开江与敌三个师激战五、六天,虽毙伤敌军五千多人,但攻守态势已对我不利。”
徐向前盯着地图:“不能硬拼了。命令这两个军,转入防御,边退边抵抗。”
陈昌浩:“红军未能攻下开县、开江,那宣汉、达县就处在边缘;敌军随时可能打来。应组织人力、物力,尽快将达县城内的兵工厂、被服厂、造币厂等所有物资,全部运到苏区中心去。”
张国焘:“可搬到通江苦草坝去。只是有三四百里山路,运输不易呢!”
徐向前:“这又得靠后方的广大妇女了。由熊国炳同志去组织运输。”
苏区,一会议室,与会十多人,多为女性。
熊国炳:“前一阵缴获的八千多支长短枪、八门炮、五百多万发子弹、一百多万块钢洋等物资,由女红军、赤卫军运输;其余的二十万匹布、两万多套棉衣等物资,要靠群众运输。”
曾广澜:“主要是三个厂的机器搬运难度大。共有机器130多台,总重量几十万斤。其中英、德、日造的三台大圆车,主件各重900多斤;其它机器的主件也大多在300多斤以上。运输全部物资,需要上万人。”
林月琴:“我们女工营,主要是被服厂的女红军,可在恩阳、通江间接运。”
熊国炳:“笨重的机器,由男子们运;大部分物资,就让妇女们运。”
字幕:四川达县至通江间
蜿蜒的很长的山间小路上,女红军们,有的背着10来枪,有的背着弹药箱,大汗淋漓地行进。
路上,数不清的妇女、半大孩子、年纪较大的男性,背着物资,络绎不绝地行走着,也都大汗淋漓。
几台笨重的大机器,八个男性抬着,爬坡,下坎:“嘿佐!嘿佐!”
一些人在机器前面,将道路挖宽些。也有的机器是四个人抬:“嘿佐!嘿佐!”
一群妇女将背篼搁在路边坎上歇息,到小溪边喝水,撩水洗脸;她们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道路稍平缓的地方,林月琴同许多人推着鸡公车运物资。一女红军:“林大姐,这就是你的木牛流马啊?”
林月琴:“是啊!用处不小呢!”
红军驻地,张思德正用长扫帚扫地。连指导员:“张思德,过来!”
张思德提着扫帚过去:“指导员!”
指导员:“你的入团申请,组织上已经批准了。”
室内,墙上贴着马克思、列宁的画像和团旗。
张思德和五、六名红军战士举起右手:“我志愿加入共青团……”
巴中,方面军总部。徐向前:“我军在宣汉、达县一带与敌对峙一阵了。但敌六路中的第四路杨森部,攻进了营山县城,必须打击一下。”
陈昌浩:“好!要在全方面军中,广泛学习、宣传军训:智勇坚定,排难创新;团结奋斗,不胜不休。”
红军官兵高呼军训,向敌冲锋;敌军溃逃。
女红军驻地。陶万荣:“你好久没去看余天云军长了!”
刘伯新:“他们在前线,我们也忙,难得见一次面。”
小荣儿:“听说有一次打退敌军后,余军长用枪指点着**政委,说:‘你何不念《土地法》退敌?’有这事吗?”
刘伯新:“有是有;但天云说,是打退了敌人,心里高兴,与李政委开玩笑的。”
红四方面军东线指挥所。徐向前在打电话:“树声啊,西线就由你们十来个团负责了,要防敌一、二、三、四路,尤其要注重王铭章部。”
西线,王树声打电话:“徐总指挥,对付刘湘,恶战还在你们东线。”
徐向前:“我有二十多个团,问题不大。仍采取收紧阵地,诱敌深入法;利用有利地形,节节阻击,以少量伤亡争取大量歼敌。”
巴中,张国焘住所。他躺在竹椅上,轻轻晃动着。
一位女红军拉小提琴,四名女红军小天鹅随之口哼音乐,为他跳《天鹅湖》。
跳完舞,小提琴手继续拉《八月桂花遍地开》。
成都,刘湘“剿总”。刘湘对部属们:“这一阵,贺龙部赤匪,从湘鄂西窜到我们川东的黔江一带,我们要注意堵截。我们对川北徐向前红军的六路围攻,经过前期作战,进攻态势良好。”
刘湘指点地图:“现在给六路下达第一期总攻命令:要夺取达县、宣汉、江口、仪陇、旺苍坝、木门等地。大家要雄起,不要虚火!”
众:“要得!雄起!”
刘从云:“贫道经过占卜、扶乩,决定我们第五路的各个师,于明天上午未时出兵;先向东,再朝北,大吉大利,必定取胜。”有人瘪嘴。
字幕:达县城东南,雷音铺
敌飞机向红军阵地投弹:“轰隆——”
泥土覆盖了一些红军官兵,有人伤亡。红军官兵抖落泥土,向敌射击。一战士:“马勒戈壁!刘湘的军舰,浪沉了要赔钱。但老蒋给刘湘的飞机,不是歪货嗦?”
敌军身背小背篼,端着枪,以密集队形冲锋。红军各种火器齐射,弹如雨下;敌军一片片倒地。
范绍增临时指挥所。哈儿师长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嗨!格老子,死伤这么多人啊!打得老子心肝子把把都在痛哦!”
参谋:“守军就是**的红30军。”
红四方面军东线指挥所,徐向前在打电话:“昌浩吗?红88师师长汪烈山同志牺牲了。硬拼不行;我已命令部队撤到后一线阵地。”
字幕:1934年元旦,西线指挥所
王树声对几位红军部属:“今天是1934年元旦了。乘敌不备,你们红9军的27师,,从左右两翼,袭击敌第三路的罗泽洲部。”
红军众指挥员:“要得!收拾龟儿罗烟灰。”
夜,红军摸黑行军。
红军在数处向敌进攻。枪声大作,夹杂着手榴弹爆炸声,大火熊熊。
敌军仓猝向周围胡乱射击。
天色渐明,两个敌军抓扯在一起,细看:“遭了,打错了!打错了!是自己人!”
仪陇至巴中间,女红军驻地。小美美进:“同志们,我红军虽于前天即元月11日撤出仪陇县城,却让敌军为争县城,狗咬狗地打了好几场了!”
众女红军笑。小蓝蓝:“走,去慰问一下红军噻!”
南京,蒋介石住所。蒋:“刘湘他们在去年底克复达县、宣汉;今年元月11日,又打下了仪陇。布雷,你拟个电报嘉奖他们。我要到南昌去,专心对付朱毛。”
宣汉北,王陵基第三师指挥所。王告诉一敌军官:“狗日的哈儿师长,遭红军整掉他一个旅,就耸在后头了。郝旅长,赤匪已全线崩溃,你火速推进到马渡关、马鞍山、毛坝场一带,就可以在春节喘口气了。”
郝旅长:“要得!你先回去过年嘛!”
字幕:1934年2月9日
红军东线指挥所。徐向前对众部属:“敌郝耀庭旅,孤军深入。派红88师的265团,夜袭敌军,各团跟进。三分之一不怕死,天下无敌。”
红军冲入敌阵,敌逃。
红军入室,缴获许多腊肉、香肠、糯米粉等年货。
巴中,一参谋:“报告张主席,我军已击毙一敌旅长,活捉一敌旅长。缴获了三万多斤腊肉和丝光袜子、香皂、香烟、糖果等。”
张国焘:“好啊!”对陈昌浩,“昌浩,命令分给有功部队。”憧憬地,“等将来全国胜利了,像现在过年的时候,我要让全国人民‘家中无病人,路上无行人,狱中无亲人’。”
陈昌浩:“江西中央苏区来电报,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已在瑞金闭幕了。大会仍选举为主席,选举你和项英为副主席;我们方面军主要领导人,包括张琴秋、曾广澜等,都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
傅钟:“主席在大会报告中说:红四方面军‘在四川南江、宣汉、绥定一带,创造了新的广大的苏维埃根据地。由于红四方面军的远征,在辽远的中国西北部,开展了……”
一群众大会上,曾广澜在向群众讲:“在江西,主席说:‘红四方面军英勇善战,在不足一年之内,已经在20余县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已经发展了十倍以上的红军队伍,号召了整个四川的工农劳动群众与白军兵士倾向于苏维埃革命……’主席高度称赞了‘川陕苏区在争取苏维埃新中国伟大战斗中具有非常巨大的作用和意义。这使蒋介石与四川军阀都不得不在红四方面军伟大的胜利面前发抖起来。’”
群众欢呼。
字幕:四川成都
刘湘“剿总”。刘湘与各军政首脑正举行宴会;席间有不少女眷。十来桌酒席上,火锅沸腾。人们喜笑颜开。
刘湘:“诸位,过年了,大家敞开肚皮整!我们克复了达县、宣汉、仪陇等地,蒋委员长来电嘉奖。今天桌上都是四川好酒,一醉方休!”
众欢笑,纷纷碰杯。
一参谋跑到刘湘身边:“报告刘总司令!赤匪袭击第三师师部,捉去张邦本旅长,打死郝耀庭旅长。红军在20公里宽的正面,打过来了20多公里。傻儿师长请求增援!”
刘湘骂道:“马勒戈壁,虾子王陵基,跑回老家过年,又对刘神仙不满;马上撤职!命唐式遵代替,命王瓒绪等增援。”
女红军们背着慰问品,到阵地慰问红军官兵。
女宣传队员用小提琴为红军演奏《八月桂花遍地开》、《盼红军》等乐曲。
字幕:1934年3月,川陕省首府,四川巴中
汪荣华带着红军几名男女宣传队员,在城郊某乡村向群众讲话。汪:“老乡们,为打退刘湘的第二期总攻,我们一定要多交粮,让红军有饭吃。”
太阳将落山,汪荣华等人回城,走进住处。汪:“我们先热点水,洗了脸脚,就做饭。”
女红军们正刷锅、点火、抱柴;忽然,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爆炸声。一通信员跑进屋:“汪大姐,快撤!你们到郊区去动员群众送粮,没通知到你们。方面军要退出巴中了。”
汪荣华等男女红军随众涌出城东门。城东面是南江的下游,江上有座木桥,很多群众扶老携幼,挤着过桥。江的西岸,万头攒动。
一女孩拉着母亲的手:“娘,去哪里?”
其母:“红军走到哪里,我们就撵到哪里!”
汪荣华与几名男女红军听见,皆泣下。汪:“这就是我们的人民!我们要永远和穷苦人心连心!看来短时间难以从桥上过巴河了。”
一男红军:“我们成年人,可以从河中踩过去。”
城东门附近枪声、爆炸声激烈。可遥见红军在狙击敌人,隐约看见敌军冲过来。
汪荣华等男女红军奔到河边,开始徒涉。汪荣华拉着一男红军的衣服涉水,水深齐腰。大家涉过深处,急忙奔向岸边。
上了岸,男女红军们仍不停地奔跑。汪荣华跑在后面,边追边说:“衣服打湿了倒不要紧;这绑腿打湿了,勒得两腿太紧,太难受了!”
字幕:1934年3月,四川长赤(南江长池)
城边大操场上,围着数万群众,多为老人、妇女。四周飘扬着红军军旗和彩旗。
检阅台上的横幅,自右至左用繁体字大书:红军妇女独立团成立仪式
汪荣华、林月琴等女红军肃立检阅台侧。
检阅台上,肃立着红四方面军主要领导人。徐向前与陈昌浩小声交谈:“主要工作呢,还是由陶万荣负责。”
陈昌浩点头;大声宣布:“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独女独立团今天正式成立了!”
几十把军号吹响,鼓乐齐鸣。女红军们举枪,群众举手,高呼:“**万岁!红军万岁!妇女解放万岁!苏维埃万岁!”
徐向前:“方面军总部任命曾广澜为独立团团长,任命张琴秋为独立团政委。”
陈昌浩向张琴秋授妇女独立团团旗;敬礼,还礼。张把军旗交与女旗手。
曾广澜正步走到检阅台下,(敬礼,还礼)高声:“徐总指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列队完毕,请您检阅!”
徐向前:“开始!”
几十把军号吹响,鼓乐齐鸣。
一名高大的女红军举着军旗,与二名女护旗手,走在最前面。
曾广澜和张琴秋紧随。
全团九个连,成九个方阵,各由其连长、指导员走在前。将近检阅台时,女红军们皆由肩枪改为持枪,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红缨枪,健步通过检阅台。每个方阵齐呼:“智勇坚定,排难创新;团结奋斗,不胜不休!”
定格,伴随歌曲《八月桂花遍地开》,拉过各制作单位名称,第十集完。
(注:远山先生曽予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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