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集、第一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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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赤化全川
与第一集相同的片头、主题歌《盼红军》、主要画面,至演职员表完,推出:第十一集赤化全川
红军妇女独立团成立仪式;女红军们迈着整齐地步伐通过检阅台,齐呼:“智勇坚定,排难创新;团结奋斗,不胜不休!”
妇女独立团沿巴中各大街巡游。
字幕:四川万源
一院坝内,集合着几十名女游击队员、赤卫军;她们的服装,帽子、上衣、下装,分别有一、二样是红军服装或便装。
何莲芝在讲话:“刘湘的六路围攻开始后,我们万源、宣汉一带的反动圣母团配合敌军,袭击红军。红33军的罗南辉、王波等同志率部‘打神兵’,消灭了一些。但圣母团仍很猖獗。我们女游击队、赤卫军,敢不敢打神兵?”
众女战士:“敢!何连长,快向长坝开进吧!”
反动武装神兵的数百人,沿一山间大道前进;男女都有。他们身穿红衣红短裤、头裹红巾,鬓贴黄纸钱,手持刀、剑、矛;一名头目走在前面,带着众人齐念:“佛门弟子大道会,打不钻,杀不进,观音老母来救命!”
边念边前进。
大路旁的小山坡上,草树丛生,埋伏着五六十名和上百名男红军。
红军指挥员扣动手枪扳机:“打——”
何莲芝等男女红军一齐向敌开火。敌头目和走在前面的“神兵”倒下,后面的“神兵”念着咒语,继续向前。
女红军和部队又发射了几排枪弹后,红军指挥员挥手:“冲啊!”
众红军冲出,与敌拼杀。“神兵”们死的死,伤的伤,四散奔逃。何莲芝等男女红军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刀、矛,杀进敌群,似砍瓜切菜,将敌歼灭。
万源南,红军阵地。吕明珍率**名妇女背着衣物和食物等,来到阵地上,将东西分发给官兵们。
红军指挥员:“雷主席,谢谢你们女红军!”
吕明珍:“喊我‘同志’,不要喊啥子‘主席’。”
一战士:“那就喊你‘县长’。”
吕明珍:“宣汉县城都丢了。等你们打回宣汉,我这个县苏维埃主席才当得成。现在的任务,是给你们洗衣服。”
众妇女将阵地上红军隐蔽之处的山凹、窝棚里的衣服、被盖等,全部抱走。
一女战士:“他们在这个阵地上坚守了近一个月,衣物确实脏了。”
一发炮弹在不远处落下,阵地上又响起了枪声、爆炸声。
(当代歌曲《洗衣歌》音乐?)
吕明珍带领一些女红军和妇女,在一小河边,为红军洗衣物。笑语不断。
众妇女将洗过的衣物晾在绳子上、树丛上。
吕明珍等妇女收下晾干的衣物,叠整齐。
吕明珍等妇女为红军缝补破烂的衣物、被单。
吕明珍等妇女将洗好的衣物送到红军连队。
字幕:四川通江,沙溪王坪
张琴秋与苏井观并马缓行,后面跟着数名骑马的男女警卫员。
张琴秋:“苏院长,总医院加上全方面军的伤病员,共有万余人,任务重啊!”
苏井观:“苏区被封锁,确实困难,得多方设法。另外,王坪的烈士墓碑,你设计好了没有?”
张琴秋:“已经写好了。”
室内,张琴秋将纪念碑的设计图和写好的碑文、联语交给一红军干部。文稿特写。
字幕:四川通江,沙溪景家院子
高崖上,搭着架子,几名半军装半便装的红军工作人员用锤子、凿子在叮叮当当地凿字。有女红军和妇女在帮忙。
几名男女红军干部从山崖下路过,停下来观看。一干部:“凿的什么标语?”
崖下的工作人员:“红军刻字队在凿‘国民党是帝国主义的走狗’。看,刻好了‘国民’两个字。”
女红军甲:“字数过多,字体又小了。”环顾,“这处山崖高大宽阔,雄踞周围山谷。要拟条气势大的标语。”
女红军乙:“已经刻好的‘国民’两个字,就让它在那里。标语口号,最简明有力的,要算‘赤化全川’。”
众拍手:“这主意最好!赤化全川。”
山崖上的一刻字者:“来,给我们勾好轮廓噻!”
几名男女红军在架子上毛笔勾勒“赤化全川”字的轮廓。
几名男女红军钻字队员在叮叮当当地凿字。男红军甲:“这些字高、宽都5米左右;大的笔划宽2尺多。刻好深呢?”
女红军乙:“刻1尺多深。这字槽都可躺人了。”
敌川军樊哈儿部。室内,樊哈儿在转圈:“给老子!这里离前线这么近。万一红军派人来暗杀我,咋个整呢?”
参谋甲:“你晚上不要睡师部,挨我们参谋、警卫睡。”
参谋乙:“你床上被盖虚掩个人,自己睡床底下噻!”
樊哈儿:“考虑下(ha),考虑下(ha)。”
夜,樊哈儿穿普通士兵军装,睡在警卫中间。
樊哈儿:“马勒戈壁!蚊子咬得很!老子还是回床上去,有蚊帐。”
警卫:“师长,你不怕红军暗杀你啦!”
樊哈儿:“不要给老子说这些!”回己房,钻进蚊帐。
6、7名女红军战士在山间小路上行走,爬山。
她们头戴八角帽,身着列宁装,腰扎牛皮带,脚穿细麻绳草鞋,背包上都挂着一个铁皮喊话喇叭;一个个英姿飒爽。
太阳快落山,女红军们与男红军指挥员在说话。她们又跟男红军沿战壕行进。
她们走到一个便于观察的地方;周围时而响起枪声。一女红军宣传员:“连长,快给我们介绍下情况。”
连长指着周围:“这边就是我们红9军的几个连。”指山沟对面,“那面便是敌人阵地,属刘存厚的川军。两军对峙很久了。现在就看你们女红军的宣传效果了。”
女红军们环顾战壕,男红军们有的在擦枪,有的在补鞋,有的在地上划字。
女红军:“你刚才说,天亮和擦黑是对敌宣传的好时机。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
巴中城内,油灯下,张国焘对何畏等人夸夸其谈:“我从江西萍乡到北京大学读了几年书,跟李大钊等同志接触了马克思主义。‘五四运动’时,我们火烧赵家楼,痛殴章宗祥。后来参加了南昌起义。”
何畏:“你参加了从‘一大’到‘六大’?”
张国焘:“那是。1922年1月,我到苏联开会,亲自见到了列宁。”
众倾听景仰状。
晨,女红军宣传员们进入了红军战壕某段的盖沟:地堡。附近有男战士在警戒。
女红军甲把话筒伸出瞭望孔:“白军弟兄们,四川老表些!你们也是农村苦出身,不要给刘湘等反动派当炮灰了!回去跟父母妻子团圆噻!”
女红军乙唱四川的山歌。
敌阵地上,许多士兵在尖着耳朵听:“红军是斗老财、打军阀、救穷人的队伍。全国红军多得很……”
一敌军官带着几名士兵走到阵地上:“马勒戈壁,你几爷子遭共军的嫩**姑娘迷倒了?听得起劲得很哈?”对一机枪手,“瞄准点,给老子打!”
红军地堡内,一女红军正对着话筒大声喊:“四川老表们,掉转枪口,打到军阀,到红军这边来吧……”
“砰砰砰!”一串子弹打在瞭望孔上,话筒被打了几个洞。女红军们侧向两边。
敌阵地上,机枪手得意地:“咋个样,么妹!你们先过来,拿给我们弟兄伙干一盘了,我立马投降!”
敌军官举手,晃动银元:“我们要付钱的哦!不像那些男赤匪,!毬钱没得,鸡儿梆硬(eng)!”
外面的几个男红军同时扣动了扳机:“砰!”敌军官帽子被打飞。
红军地堡内,女红军们握拳,咬牙。
字幕:四川通江,沙溪景家院子
“赤化全川”的大字已经刻好,女红军们刚涂完白石灰水,分外醒目。
山崖下过路的群众纷纷议论:“嗬!这幅标语好大哦!在几十里外都看得见。”
(画外音:红军离开通江后,在白色恐怖下,当地群众用泥土涂抹保护了这条标语。新中国成立后才打开,至今可见)
字幕:四川通江,沙溪王坪
红军烈士纪念碑已将建成;碑文特写。
字幕:川陕省首府,通江县城
女红军杨文局走进一大门。门口木牌上用繁体字竖着书写:川陕省工农银行总行
杨文局走进一间办公室,**斋在写字。杨文局:“郑部长,省委派我到总供给部来工作。”
**斋放下笔,站起,与杨握手:“你就是杨文局同志。欢迎欢迎!快坐。”
杨文局坐下。**斋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杨:“又是被服厂,又是兵工厂,还有银行,全方面军的吃穿,真是忙!你来了就好了!”
杨文局:“从前线到通江,步行了三天。但我还是想回前线去。”
**斋:“省委告诉我们了,说你读过师范,教过书,1930年就入了党,所以让你到银行工作。你要服从组织分配:负责新货币发行,兼文化教员,协助女红军们的保卫工作。”
杨文局:“新货币上印没印张主席的头像?”
**斋:“现在没有;以后再说。”
前线,枪炮声激烈。
张思德等红军官兵伏在战壕中,向敌射击。敌人纷纷倒下。
一农家院落,女红军和背着孩子的妇女们在舂米、磨面。
有的脚踩木杵捣谷,有的手握木杵捣谷,有的用风车扇米,有的筛米。有几个在推磨,磨小麦。皆大汗淋漓。
字幕:南江县城至贵民关之间
曾广澜背着背篓,牵着马在行进。马上有左右二筐,一面放着行李,一面放着她几岁的女儿蔡萍迹。
山路上,许多女红军、妇女、群众,背着各种大包小包、大袋小袋的物资在行进。
刘伯新也背着东西:“曾团长,你就不要背物资了嘛!你看,在马背上颠簸着,小萍迹半睡半醒的。”
曾广澜:“我用绳子把她绊住的,问题不大。陶万荣调省委妇女部了,张大姐主要在总医院;这妇女团的工作还确实忙。你可要多在团里,少去点余天云军长那里哈!”
刘伯新脸红:“好!除非他来找我,我都没得时间去看他了。刘湘的第三期总攻,打了一段时间了,这次后撤,要转运的物资,跟前次旺苍坝差不多呢!”
曾广澜:“当然了,上个月的‘三八节’,我们妇女团将大批物资,包括武器弹药、棉衣、粮食、盐巴,运到南江、长赤;60里山路,一天就运到了。现在呢,又退到贵民关。”
女红军及群众,背着物资爬坡,涉水,过桥。
女红军及群众,将背篼搁于路边休息。
天将黑,大家仍在赶路。
夜,女红军及群众,将物资背到一院坝内,放下,纷纷道:“黑了几个钟头,终于背拢了。”
字幕:通江,沙溪王坪,方面军总医院
陈昌浩与苏井观进入院坝,可看到红军医护人员和拄着拐杖的伤病员。
陈昌浩边走边说:“苏井观同志,你要多安慰一下她。”
苏井观:“是,陈政委。”
二人进入医院的俱乐部,一些医护人员和伤病员正在鼓掌、欢笑。张琴秋在人群中央一边唱苏联歌曲,一边跳苏联舞。
陈苏二人立于人群后面观看。大家仍专注地在看张琴秋唱歌、跳舞,鼓掌欢笑。
渐渐地,有人注意到他俩,敬礼:“陈政委!苏院长!”众人也转身招呼。
张琴秋停止了歌、舞,注视二人:“有事吗?”转身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娱乐吧!”
苏井观带两人到旁边办公室,坐下。苏给二人倒了开水。
陈昌浩从衣袋里掏出一份电报译件,缓缓递给张琴秋:“江西苏区得到消息,沈泽民书记在鄂豫皖转战中,因劳累过度,不幸病逝了。”
张琴秋呆望着陈昌浩,眼里流出泪水;片刻,才双手接过电报,看了起来。陈昌浩:“沈书记他们在鄂豫皖的红25军,没有电台。所以,他是去年11月病逝的,5个多月了,才报告至江西的党中央。”
苏井观:“主要是他们的斗争环境太艰苦,又感染了疟疾,缺医少药,以至病逝。”
张琴秋:“我1924年11月与沈泽民结婚,快10年了。现在在川陕,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只看他哥哥沈雁冰那里有无他和我的照片了。前年分别,竟成永诀。”
陈昌浩:“在莫斯科时,”(出现沈泽民与张琴秋、张玛娅等人在苏联的生活镜头)“沈泽民同志知识渊博,被称为‘四大教授’之一。我们一起到了鄂豫皖,共同为红四方面军呕心沥血。张主席、徐总指挥等同志,向您表示慰问。”
字幕:四川万源至通江间
傍晚,几名女红军蹲在院坝里,在吃包谷饭。甲:“吃快点!吃完饭,仍然分两个组,到阵地上喊话宣传。”
女红军乙:“这段时间的宣传,还真见了效。已经有敌人投降过来了。”
丙:“但敌军官也加强了防备。要估计敌军官下阵地后,多摆‘龙门阵’。”
乙:“唱山歌,说快板,效果也可以。”
女红军甲放下碗:“要不怕敌人骂。去把话筒拿起。”
三名女红军进入地堡;外面有男红军在警戒。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女红军甲,温柔地:“四川老表们,我们女红军,又来和你们摆‘龙门阵’了。”
敌阵地,传出一声音:“么妹儿,你还是说国语噻,听到有点磁性,软绵绵的,老子骨头都酥了。”
另一敌军:“啥子哦,你听他醒瞌睡!姨妹儿,还是说四川话,听到安逸!”
敌阵地一片声音,有些要听国语,有些要听四川话,各不相让。
一敌军:“干脆喊安徽或湖北的姐姐来算了。”
女红军甲:“我们几个,一会(ha)儿说国语,一会(ha0儿说四川话,要不要得?”
众敌军:“要得噻!”
女红军甲,用四川话:“你们是不是干人?”
几名敌军:“咋个不是呢!都是哦!”
女红军乙:“我们红军就是干人的队伍。”
女红军甲:“我们红军的小提琴手,刚来的,给你们拉一曲。”
红军女小提琴手,拉柴可夫斯基的乐曲。
另一处,女红军丙等人,也进入地堡。丙拿起话筒:“四川老表哎,你们的长官回去了没得?”
敌阵地,一声音:“下是下去了,半夜要查哨的。”
丁:“当官的倒是去和婆娘整安逸了。你们当兵的咋个整呢?打手铳啊?”
敌军笑:“么妹儿,不打手铳,你过来帮我‘放水’嘛?”
丙:“哥老倌,你马上过来红军这边了,小妹帮你。”
敌军:“过一阵打起来,我朝天放枪就是了。”
女红军为敌军唱歌。
一阵地,枪炮声大作,浓烟滚滚。红军与敌军激战,拼杀。
万源,红军东线指挥所,徐向前在打电话:“树声吗?嗯!我们东线在万源以东大量歼敌;敌第三期总攻已破产。你们西线呢?”
西线指挥部,王树声手握电话:“继续狙击敌人,局势稳定。”
字幕:四川通江,苦草坝罗坪
红军兵工厂,许多男女工人在忙碌地制造枪支弹药:车、刨、锯、钻,等。
一干部:“六路敌军,矛盾重重。这个月即5月,无大战。郑部长指示,加紧生产枪支弹药,尤其是多制造些手榴弹。”
一女红军:“放心吧,厂长。我们几个小厂,1400多人;日产子弹炮弹共万余发、手榴弹800多颗。”将手榴弹递给厂长看。
男女红军将枪支弹药装入木箱。
女红军们背着枪支弹药箱,送上阵地,分发给红军官兵。男红军喜悦状。
通江至万源间,红军被服厂。王泽南:“林营长,我们女工营,生产军装的速度已经没问题。为应付突然情况,军事训练呢,刘伯新也抓得好。但后参军的战士,几乎没文化得嘛!”
林月琴:“我也正考虑这个问题。原本总部安排杨文局兼文化教员,是不是催她来,给大家扫扫盲?”
王泽南:“杨文局和郑部长刚结婚不久,恐怕来不了。”
林月琴:“那就再说吧!总部让多做的那批白衬衣军装,能否赶出来?”
王泽南:“用缴获的缝纫机,全被服厂目前一天做100多件,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做完。”
通江西南,一路口,一男一女两名儿童团员,手持红缨枪在放哨。
几位红军骑着马驰来。两名儿童团员从大路两侧,伸出红缨枪拦住:“路条!”
王树声等人跳下马:“哎呀!小鬼,我们走得急,没来得及到苏维埃开路条。回来不上,要得不?”
女孩:“要不得!”
王树声:“我们去通江开会,先让我们去开完会吧!”
警卫员:“小同志,这是王副总指挥,急着去开会。”
两儿童团员同时:“是王副总指挥吗?只听说过您的名字。”
王树声笑:“你们看我像不像副总指挥呢?”对警卫员,“她们放哨认真负责,警惕性高,应该表扬。你们都要向她们学习。”
女孩:“前一阵我们就在这路上查出了两个坏人。”
王树声点头:“你们的职责、我们的工作都不能耽误。我们留一个人在这里,你们派一个人跟我们去。要是假的,你们就拽着衣服把我们逮回来。”
两儿童团员点头。一警卫员牵着马跟男孩留在路口;王树声把女孩抱上自己的马,一同骑着走。王树声:“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家姓骆;被卖到柳家做童养媳。我现在的名字叫骆坤。”
王树声:“讲讲你们前次抓住坏人的事。”边走边讲状。
女儿童团员与王树声等人到达方面军指挥所,徐向前、陈昌浩、张国焘等人与王握手。骆坤见状,转身就跑。
王树声:“回来!回来!”拉着她与众领导人握手,“这是我们的红色女哨兵。”
徐向前:“让政治部通报表扬儿童团。”对警卫员,“奖给她们每人一支铅笔,一个本子。”
字幕:1934年5月13日,重庆
大厅里,樊哈儿在与20来个军官东拉西扯。
刘湘进:“我们这回在重庆,开这次各路总指挥军事会议,决定拨出三百万银元和三百万发子弹,补充各军。大家都要拿出吃奶的劲来进攻,不要当卧槽泥马。这个月即5月份休整补充后,立即开始第四期进攻。我们第五路,在投入三个师。你们各路也要多投入一线兵力。争取早日剿灭赤匪。”
樊哈儿等面面相觑,不语。
通江,方面军总指挥部。张国焘对众领导人:“去年这一阵,反击田颂尧三路围攻已经胜利了。今年呢,能否开始反击?”
徐向前沉吟:“反击时机似乎还没成熟;而刘湘已开始了第四期进攻。但我们可作反击的准备。为集中兵力和调动敌军,可考虑撤出通江;并以红33军一部,东出攻占城口县。全军作出东进的姿态,吸敌东防;准备在西线反击。”
枪炮声,红军官兵与敌激战,白刃格斗。
字幕:川陕省首府,通江沙溪王坪
红四方面军总医院。张琴秋携数名红军医护人员,巡视一排平房中的红军伤病员。
她们进入一病房。几名伤病员已吃完饭,一名女护士在收拾碗筷。而一年轻战士的饭菜未动。
女战士:“小王,吃一点吧!”年轻伤员摇摇头。
张琴秋从一护士手中接过一勺,舀起饭菜,伸到年轻伤员的嘴边。那伤员仍摇头。
张琴秋:“那你想吃点啥子嘛?”
伤员:“想吃点泡酸菜。”
张琴秋:“嗨!这是四川人的饮食特点!”对几名女护士,“马上让厨房的同志买些大坛子,多泡点泡菜。”
医院旁,水塘边,一大群鸭子和十来只白鹅,欢腾地奔向水中,四处觅食。
张琴秋、苏井观走过来。
养鸭女红军敬礼:“张主任!苏院长!”
张琴秋:“你的鸭长得好呀!有多少只?”
女红军:“有两千多只。每天能下蛋一千来个,基本保证伤病员同志的需要。”
张、苏颔首,苏:“好!好!就这样喂好。”
鸭子与鹅戏水的欢腾场景。
前线,敌军飞机、大炮猛炸红军阵地,土、石横飞,硝烟弥漫。
红军官兵从土、石中挣出头,晃晃泥土,严阵以待。
背着小背篼的敌军成群地冲向红军阵地。红军官兵向敌射击;敌倒下,仍蜂拥而上。双方拼杀。
字幕,画外音:1934年6月22日,敌第四期总攻开始,集中了50多个团,猛攻万源至通江北
许多女红军、妇女等群众,抬着伤员,进入通江沙溪王坪的方面军总医院。
张琴秋、苏井观等人,指挥男女医护人员,将伤员送进一些病房;有部分伤员送进院坝里临时搭起的席棚里。
张琴秋:“这批伤员有多少?”
苏井观:“今天一天就有近千人。”
各席棚里、各病房中,一些伤员在呻吟,有的奄奄一息。
脾气急躁的伤员骂:“痛得很了,日他妈,快点给老子医噻!医好了,老子好上前线去打仗。”
张琴秋:“要尽快动手术!”
苏井观:“麻醉药快用完了。“
张琴秋着急地打转:“向本地中医和村民学习,寻找一些代用品。“
张琴秋在油灯下,与一些群众、女红军医护人员等,在商议。大家在说着话。
张琴秋与女红军医护人员、中医、群众,在山上、溪边采集草药。
张琴秋、苏井观等人与军民医护者在用铁锅熬药。大家面露喜色。
苏井观等医生在给红军伤员做手术。
一女医生:“这几种土制的麻醉药、镇静剂,效果还可以。“
张琴秋在与一中年妇女谈话。中年妇女:“我们通江,最著名的老中医,要算杨成元。但他几年前被村民推举,做过团正。因为害怕,就躲起来了。“
张琴秋:“团正?按规定应该惩处。但只要他没有做过大的坏事,我们就可以重用他。打听一下,看他躲在哪里。“
一山洞中,张琴秋等人在与杨成元谈话。胡子、头发都白了的杨成元,不停地点头。张琴秋等人搀扶着杨下山。
医院,杨成元在给红军伤病员看病,写药方,指导治疗。
一些伤病员笑:“谢谢老医生!”
杨成元告诉张琴秋:“我还可动员我的徒弟和医生朋友,都来帮助红军。”
张琴秋和苏井观点头。张:“红军每月给你发120银元,作报酬。”
夜,女红军驻地,众皆抱着枪,和衣而卧。
几名女红军呼呼地打着鼾声;半块钢洋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捂着耳朵。
定格,伴随歌曲《八月桂花遍地开》,拉过各制作单位名,第十一集完。
第十二集万源保卫战
与第一集相同的片头、主题歌《盼红军》至编剧、导演等演职员表完,推出:第十二集万源保卫战
夜,女红军驻地,众皆抱着枪,和衣而卧。
几名女红军呼呼地打着鼾声;半块钢洋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捂着耳朵。
小荣儿醒,见半块钢洋没睡着:“咋个?半块钢洋相思哪个首长了?”
半块钢洋:“爬开点!她几爷子鼾声太大。”
小荣儿:“把头给她们动一下噻!”
二人分别将几个打鼾声的女红军的头转了转,鼾声变弱。

万源,红军东线指挥部,徐向前:“昌浩,让王树声他们西线,放弃通江县城;我东线红33军夺取了城口县城。刘湘判断我军可能东出夔巫,与贺龙同志的红三军会合,敌急调重兵东堵。”
陈昌浩:“随后的战略呢?”
徐向前:“我们东线死守万源,在西线试着反攻。”
万源县城,县苏维埃驻地。何莲芝对集合在院坝中的近百名女游击队员讲:“同志们,主力红军坚守在我们万源的笋子梁、大面山、青花溪、石人坝等地。万源县城虽在红军手中,但随时会遭到敌人攻击。方面军总部让我们县苏维埃搬迁到关坝的李子沟乡。我们女游击队员、赤卫军协助搬迁各种物资。”
女红军们背着东西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字幕:万源关坝,李子沟乡
夜,一些持枪的人在街巷中鬼鬼祟祟潜行。
房内,地铺上一个挨一个地和衣而卧着女游击队员们。靠门边睡的何莲芝,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睁开眼,又听了一下,立即跳起身:“有情况!大家快起来!”
何莲芝首先提着枪冲出门去。其他女游击队员纷纷跃起,持枪冲出。
一女战士:“幸好何大姐让大家都穿着衣服睡!”
枪声渐密集。何莲芝:“快!县苏维埃方向!”
女战士们冲向不远处的县苏维埃机关住地,在黑暗中与敌拼杀;一些敌人倒地。有些女红军受伤。
县苏维埃的男女干部们也纷纷冲出门来,与何莲芝等女游击队员一起,打击敌人。侧面不远处,一街巷中射来密集的枪弹;可听到大批敌军的呼喊声:“冲啊!抓活的苏维埃!”
何莲芝等女战士向敌射击;一些敌人倒下,仍然蜂拥过来。何莲芝对一干部:“不能硬拼,边打边撤。”
女游击队员们一边阻敌,一边搀着受伤的同志,逐渐后撤,退出街镇,到了山上。
天色渐明,敌人进攻减弱,枪声稀疏下来。
何莲芝问一干部:“李主席,这不是敌人的正规军,怎么会来偷袭呢?”
李主席:“据初步了解,是混进乡苏维埃的内奸,勾结反动民团来偷袭的;想攻击我们也无红军主力的县苏维埃,向刘湘邀功请赏。”
何莲芝:“伤亡如何?”
李主席:“幸亏你带女游击队及时应战,又及时撤退,机关同志和游击队都没有大的损失。”
何莲芝:“我马上与红军主力联系,肃清这股敌人。”
成都,刘湘“剿总”。刘湘对参谋道:“去年12月,第一期总攻前,老子把我成都的皇城地基都卖了,得了100万银元,才筹到军费400万元。打到现在,已花了上千万元军费,还不能取胜。恼火!”
刘湘在室内转了两圈,复对参谋道:“军师呢?这时候了,他还讲啥子**‘道’哦!喊他来!”
参谋至一大厅,见数十名军政人员正听刘从云讲“道”:“作功运气要从两腰和肚脐眼中间起,透出喉管,离顶命心冲出来一寸三分高,显出一条红线,红线顶上现一颗红珠。无论行走坐卧,都要想到这个红珠,自然就会起变化,而且变化无穷,随心所欲。但必须严守秘密,虽夫妇间也不能泄露……”
刘从云一身道袍打扮,边讲边比划,作功运气;台下的数十名军政人员也跟着他比划,摆动。
参谋:“刘军师,刘总司令有请!”
刘从云停止了讲“道”,摇着羽毛扇,与参谋出。厅内一信徒:“咳!还没有听够,这刘神仙就不讲了。”众继续比划练功。
一年轻军人:“这刘神仙是何方神圣?”
信徒:“我们刘老师、刘师傅是威远人,40来岁了,是川军中著名的军师哦!他像诸葛亮,辅佐刘总司令,效仿刘备;最少也能三分天下。”
刘从云走进刘湘司令部:“慌哪样嘛!你的进攻计划,贫道都给你你好了噻!”
刘湘:“军师拟的计划,我已印成书,发给各军、各师了。问题是蒋委员长在江西剿匪得手,对我也催得帮紧。各师都在催你去南充坐镇呢!”
刘从云:“等我扶了乩后再说。”
刘从云闭目,手里摇着羽毛扇,念念有词,在一桌上装神弄鬼,扶了一阵乩;刘湘等数人在旁观看。
少顷,刘从云睁开眼:“我请的是关公关圣人。关公指定我做四川的军事委员长。”
刘湘:“好好好!只要你打得赢红军。我正式任命你做四川的军事委员长,立即坐飞机到南充指挥。”踱步,“军师,与红军作战,你要注意我幺爸刘文辉常讲的一句话:‘火色要看老点’哦!”
南充,刘从云指挥所,有十来个军官在内。
一副官:“委员长到!”
刘从云身穿不太合身的军装,从内室走出,模仿戏剧舞台的人物出场,亮相。
军官中有人“扑哧”笑出声,急忙以手捂嘴。
刘从云瞪了那军官一眼:“笑啥子?给老子正经点!各部回去做好准备,明天的行军方向、出发时间,等我测算后,明晨通知大家。”
通江至万源间,女红军驻地。几名女红军正在油印各种宣传的传单。有的在铁笔刻写钢板蜡纸,有的在油印,有的在整理印好的传单。
一女红军:“注意分成三大类:发给群众的,发给红军的,发向敌占区的。
苏区,方面军总部驻地。一年长的女红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进屋:“张主席,我买到几条黄鳝,做得这一碗。给您下饭。”
张国焘皱眉:“不好嘛!前线官兵正浴血苦战呢!”
年长女红军:“整个苏区、红军都靠您操心,补补身体吧!”
苏区,红军妇女团驻地。陶万荣指着墙上的地图,给众女红军讲:“我们平时训练、作战,但军事知识还是要多学点。要学会看地图。上北下南。”以手示意。
众女红军随着方向动着手:“上北下南。”
陶万荣以手示意:“左西右东。”
众女红军:“左西右东。”
陶万荣:“还要会计算图上距离与实际距离,才能用地图作战。”
陶讲解状,女红军们倾听计算状。
万源南部,刘湘军范傻儿(绍增)师部。
樊哈儿在室内转圈:“马勒戈壁,狗日的刘神仙,喊老子去堵住城口!咋个整呢?咋个整呢?”
参谋:“你就说病了。”
樊哈儿:“没得作用。刘湘这回硬火得很。”
参谋:“先开上去,打一仗了再说。”
苏区内,女红军在向群众作宣传,唱歌。
妇女甲与旁边的人耳语:“唱歌这个女的是王定国,营山人。”
妇女乙扯下裹脚布,走到红军剧团王定国等人跟前:“我要当红军!”
一男子走来,一只手拿着抽鸦片烟的烟灯、烟枪等,砸在地上;他另一只手举起长矛:“再也不抽鸦片烟了!我也要当红军!”
一老妇牵着一少年过来:“拥护**!我送最后一个儿子参加红军。”
通江北部,红军西线指挥所。一参谋敬礼:“报告副总指挥!”递上电文。
王树声接过,阅,对**等干部道:“刘湘主力去东面的城口以东防守。我们在西线集中了十多个团,在贵民关、观光山之间的分水岭地区向敌反击。”
夜,红军部队在山间行军。大雨倾盆。
字幕:1934年6月27日,通江北部
黎明,红军向敌阵地冲击。队伍中,可见到张思德挥动大刀,向敌砍杀。
雨,仍然在下。
红军西线指挥所,一参谋:“报告副总指挥:我军已突破敌人第一线阵地。但因降暴雨,小通江洪水猛涨,我后续部队缺乏渡河器材,不能及时参战,未能大量歼敌。敌军随即后撤了。弹药、粮食也送不过去。”
王树声望着室外的大雨:“王铭章、田颂尧等人也学狡猾了。命令前锋部队,回撤小通江东岸。”
通江至万源间,王定国等女红军们在向群众作宣传。她们打着竹板:
一尺布,也要款;卖草鞋,也要捐,刘湘活,穷人难……
一女红军:“这是我们省委宣传部长(刘瑞龙)写的《消灭刘湘三字经》:”
打刘湘,要争先。全四川,赤化完。有土地,有政权。不焦吃,不焦穿……
一老农问周围人:“这个《三字经》,比老的《三字经》好记,有道理。只是,天天吼‘拥护苏维埃’、‘保卫苏维埃’,这个‘苏维埃’是哪个嘛?”
一老妇:“就是,有个地主说,苏维埃太可恶了,逮到就把他杀了。”
一中年人:“苏维埃,是为了纪念已经牺牲了的领导人苏兆征。”
王定国:“苏维埃,是苏联话即俄语的一个词的读音,意思是工农民主代表大会的政权形式。”
群众:“哦!”
苏区一村头,一群男女儿童团员手持红缨枪在放哨。
一女孩(骆坤;前面盘查王树声者):“大家再背一遍《童子团站岗读本》,好不好?”
众男女儿童:“好!”
我们儿童团,放哨要戒严。时时要注意,岗哨要加严。就是亲父母,盘查也要严。不管领导人,不管是红军,一定要有票,才准他们行。岗哨站得严,就能抓坏人……
字幕:1934年7月上旬,四川万源
红军东线指挥所,徐向前在召集许世友、王宏坤、陈海松等人开会。
徐向前:“许副军长,敌人可能又将猛攻你们红25师坚守的大面山一带了。”
许世友:“我们上个月进入阵地后,构筑了几道至十几道堑壕,又筑了很高的多层木城,插竹签,编篱笆,加上鹿砦、滚木擂石等。”
陈海松:“6月15日、16日和20日,敌军已多次猛攻大面山,被我军打量杀伤。”
徐向前颔首:“大反攻时机未到,我们必须死守万源一段时间,疲惫敌军。”
敌飞机、大炮轰击红军阵地。大批敌军身背小背箩,端着枪,密密麻麻地爬山,仰攻红军阵地。
红军官兵向敌射击,敌成片倒下。
字幕:1934年7月,红江(通江)陈家坝
室内,红军女电话员:“喂!喂喂!……”转身对另一女红军:“彭队长,打不通,可能是线路断了。”
彭队长走出电话室,到旁边一房内:“章福芝同志,本来该你休息。但陈家坝主力红军与碑坝领导机关之间的电话断了;而电话班里又只有你能干些,只好请你带几个人去查线,接线了。”
章福芝:“要得!我马上出发!”
章福芝等四人沿途查看电话线路。她们发现有有一处电话线断了,急忙接起来。
前线,红军指挥员打电话:“电话通了!喂!请师部速派援兵来……还有粮食、药品……对!……喂!喂喂!……”
他手握电话,对周围官兵:“刚说了这要紧的事,电话又断了。”
红军后方电话室,红军后方电话室,女电话员:“喂!喂喂!……”停下,对彭,“彭队长,刚通了几分钟,又断了。”
断线处,刚接好的电线已被扯断。一群敌兵围向章福芝等人。章等人与敌搏斗,打倒数敌。终因寡不敌众,被敌人打伤,捆了起来。
敌军押着女红军在行走。
章福芝对战友耳语:“随他咋个打,都说是被红军给大米,雇我们来查线路的。
苏区,一男红军炊事员抬着饭菜进室内:“张主席,上回给您弄的青蛙,您说不搞特殊。今天我给您凉拌的折儿根,您尝尝!”
张国焘用筷子夹了几根放在嘴里,嚼嚼:“嗯,还行!你以后经常给我凉拌点折儿根。”
敌军把章福芝押入审讯室。敌军官:“女赤匪,你们部队在哪里?有多少人?”
章福芝:“我家没得饭吃。红军给我两升米,拿衣服给我穿起,雇我来查线,教我这们子接线(用手比划)。其他的就不晓得了。”
敌军官:“咦!看不出来哦!狗日的婆娘不是篾匠,但编筐还编得像呢!给老子往死里打!”
两敌兵用皮带抽打章福芝。
章福芝大声:“哎哟!痛得很哦!不要打了!我不要那两升米了!放我回去,我还要给娃儿喂奶!”
敌军审问、拷打另几名女红军战士。
敌军官搂着女人喝酒,大吃大嚼。
监房,章福芝等四人遍体鳞伤,躺在稻草地铺上。
敌军一中年士兵送饭菜进房,模样憨厚老实。
章福芝:“先那顿送饭的兵说,你是班长。我看你倒像个好人。你咋个当兵的呢?”
敌班长:“啥子班长哦,寡受气。娘死得早,老爹前几年在军队混战中被打死了我做过长年,家也没有,地也没有,就当了兵。”
章福芝:“你衣服破了,找针线来,我帮你缝补。”
前线,红军官兵与敌军激战。
章福芝等人将敌班长的衣服已补好,递给他。章福芝:“把你们其他弟兄的衣服也拿来,我们给你们补。”
敌班长抱来一些衣服,女红军们开始缝补。一女红军:“你放我们逃走吧!”
敌班长犹豫:“万一你们跑不脱,遭逮回来,我就死硬(en)了!还要连累全班弟兄。”
外面传来枪炮声。章福芝等人在聆听。
敌班长跑来,开门:“红军来攻打楼子庙了,团部许多人上去抵抗了。我们班只剩和我好的几个弟兄了。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投红军。”
众喜:“好!”
章福芝:“你不是耍啥子诡计吧?”
敌班长:“我们四个都是穷人,都是真投红军。”
章福芝:“要是真心,就把枪给我们拿。”
敌班长犹豫了一下,喊进另外三人:“给就给!拿去噻!子弹有100多颗。”
他们将步枪交给了章福芝等人。
章福芝:“那我们就是同志了。我们差不多有一个班,可进攻敌团部。”
班长:“不行吧?他们官兵还有几十人。”
一士兵:“大姐,你们几个的伤也没好完。”
章福芝:“那就算了。我们抄小路赶回部队。”众疾出。
章福芝等人回到电话室旁,向彭队长敬礼:“报告彭队长,我们被插进我军防守空隙的敌军抓去了这些天。我们回来了,队伍还扩大了。”
彭队长看了看其他人:“这些天我们都在担心你们呢!快进来说说详情。”
万源南,敌第五路军指挥部。唐式遵对众:“马勒戈壁!其他几路是没大的靠头了。王铭章、田颂尧、邓锡侯等人遭赤匪打怕了,耍滑头。我们第五路自己拼,八个旅一齐上!猛攻大面山等地。当卧槽泥马,大家都要下课!”
众军官:“是!”
唐式遵:“傻儿师长,要雄起哦!”
傻儿师长愁眉苦脸:“要得!要得!”
字幕:1934年7月中、下旬,四川万源大面山
敌飞机、大炮轰炸红军阵地:爆炸声震耳欲聋,浓烟滚滚,土石等物横飞。
红军大部分官兵隐蔽在敌轰击不到的山崖、岩石侧、盖沟内。少数战士冒着炮火在监视敌情。
红军阵地的山坡下,敌军从山脚蜂拥而上。敌军官在后督战。
一红军战士:“嗬!像看戏、赶场一样,闹热得很嘛!大家要雄起哦!”
敌军炮击渐息,敌攻击部队已接近红军阵地。红军指挥员:“进入阵地!”
红军官兵从后面各隐蔽处跃起,迅速进入战壕,做好射击准备。
红军指挥员:“打!”红军轻重机枪、步枪齐射,擂木砲石滚下;手榴弹在敌群中连续炸开:“轰隆——”敌大片倒地。
一红军战士:“安逸!我们后方兵工厂自己制造的这些手榴弹、子弹,好用得很,威力也大。”扔出一手榴弹。
苏区内,通江至万源间。几幢民房附近的平坝里,一些女红军在操练:“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王定国:“立定!向右看齐!向前看!解散!”
王定国等几人走向房舍,忽见大路上飞驰过来两匹马。渐近,王定国招手:“张书记!”
张琴秋和警卫员勒住马。张跳下所骑白马:“王定国,是你嗦!我早就去方面军总医院了,不是红江县委书记了。你呢?离开红江县委好久了?”
王定国:“我们营山的妇女独立营大部分人并入妇女独立团后,我在苏维埃学校学习后,到你们红江县实习,认识了您。我现在红军剧团。”
张琴秋:“哦!那之前你是营山妇女独立营的营长。你的生日是农历腊月三十?”
王定国:“张大姐的记性真好!”
张的警卫员:“你再迟一天出世,不就成了《红楼梦》里的元春了?”众笑。
张琴秋与王定国等人边走边谈:“你们剧团也出操?”
王定国:“做好战斗准备是第一任务。您去哪里?”
张琴秋指着女警卫员及其马上的物品:“前线伤员急需药品,我们送这些麻醉剂、止痛药到分院去。我这警卫员小孙,喜欢唱歌跳舞,过一阵也让她到你们剧团去。”
王定国:“欢迎欢迎!”
女警卫员:“我最羡慕跳小天鹅和拉小提琴的女红军。”
张琴秋与女警卫员跨上马:“再见!”
王定国等人:“张大姐,再见!”
张琴秋与女警卫员进入红军医院的分院,平房的院坝内,可看到红军伤员和医护人员。
一女军医接过张琴秋送上的药包:“张主任,你们送来得太及时了。我们马上给伤病员做手术。“
女警卫员在前,张琴秋在后,骑着马过河。洪水滔滔。二人到了河中心,女警卫员:“张主任,快!洪水还在涨!”
张琴秋的白马一个趔趄,歪倒在河中。女警卫员已急抖缰绳,人马冲上了岸边。
她回头一看,张琴秋连人带马被河水淹没了。女警卫员跳下马,喊叫着与群众在河岸上跑着追赶。
张琴秋和白马在河中露出了头,已被冲过了河心。她手、脚同时打马:“驾!”
白马一纵,腾空而起,跃上了河岸。众欢呼。
女警卫员急忙拉着张琴秋的手:“好险啊!再冲下去就是陡滩了!”
一老农:“真像刘玄德‘马跃檀溪’呀!”
字幕:四川万源,大面山
枪炮声激烈。许世友在盖沟内打电话:“张主席……敌人连续进攻几天了……”
后方,通江至万源间,张国焘:“大面山能不能守住啊?……敌军人多啊……”
许世友:“请放心!”放下电话,手提大刀,冒着枪炮,到阵地上,边走边鼓励红军官兵:“同志们,雄起!”
众官兵山呼:“雄起!雄起!”
傍晚,枪炮声渐渐稀疏了;阵地上有些地方在冒烟。红军们在培修战壕。
一些官兵到被打死在阵地前的敌尸体堆里,去捡枪支、弹药,扛上阵地。
一战士举起旧式烟盒:“嘿!我捡到一盒叶子烟!”
另一战士:“我捡到了两包纸烟。”
战士丙看见了徐向前,敬礼:“徐总指挥!”徐还礼。
众官兵敬礼:“徐总指挥!”
徐向前与许世友、陈海松等人,沿战壕察看阵地,与官兵们一一握手。徐:“一支军队,有三分之一不怕死,无敌于天下。女红军们要来慰问大家了。”
何莲芝、吕明珍等女红军、农妇,背着背篼爬上阵地。何:“同志们,大家饿够了!快来吃点东西!”
红军官兵围拢来,用手拿起煮熟的土豆、红苕、嫩玉米棒子吃起来。
一战士:“你们要凑这些吃的,也不容易哦!”
吕明珍:“后方都在尽力扯野菜,添着吃。”
傍晚,敌占区某村,敌军数百人开进村里。至村中一瓦房,敌军官:“今晚就住这里了。熊连长,你带些人,去把赤匪家属逮来做事。”
不一会,敌连长带人拖了五、六个年纪大的妇女来:“苟营长,匪属些跑了。只逮到这几个,丑的很。”
一妇女:“我们这几家都没得人当红军的,不是匪属。”众妇女附和。
苟营长挨个审视这些40岁以上的妇女,见她们长相实在一般。他指着一个略还看点的:“这个给营部砍柴烧火;其余的带去各连。不够,再去抓。”
敌军拖妇女们下去。敌营长:“这些苏维埃匪属,跟倒**,坏的很。再去,老的、小的,一齐逮来。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我们营明天开上前线;今晚让弟兄们过一盘瘾!争取每个班安排一两个匪属。”
随着哭叫声,敌官兵押上几十名老妇、幼女。老的五十多岁,小的十一二岁。苟营长走过去,给抽泣的一老妇一巴掌:“马勒戈壁!老蛮婆,日起老茧巴了,你还虚啥子!我这些弟兄,好多是处男,都是照顾你了。你又不是新姑娘,装啥子疯?”
苟营长转身看姑娘们,摸着一女孩下巴:“这个,我要了!十一、二岁,用得了。这些小**姑娘,当过童子团,也是匪属,给她整安逸点。”
苟营长对其官兵道:“弟兄们,整了后,钢洋还是要给的哈!”
众敌兵:“晓得了!”
苟营长:“老的、嫩的,搭起分下去。各班拈阄。拈到老婆娘的,明天作二梯队;拈到嫩姑娘的,明天打头阵哦!”
随着哭叫声,老妇、幼女们被拖下去。敌官兵们**着跟去。
一室内,几个敌兵在扯一老妇的衣裤。
另一室内,众敌兵按住一小女孩的手脚:“先脱她的裤子,看长毛没有!”
“哈哈!刚长了点绒毛毛!”
“我先干!”“我先整!”女孩叫痛的声音。
苟营长从床上坐起,在油灯上点燃香烟:“出点血了吗,下一次就舒服了得嘛!”床里面侧卧的少女在抽泣。外面忽然传来爆炸声,接着又是几声枪响。
敌营长穿上裤子,披上外衣,拉开门:“咋个呢?”
一敌兵跑到门口:“报告营长,有一匪属拉响了我弟兄的手榴弹,死伤数人。另一匪属抢过一支枪,也打死打伤了我几个弟兄!”
次晨,苟营长刚出门,熊连长至:“苟营长,昨晚我连有一个班,被匪属在饭菜里下毒,全部都殉国了。”
敌营长:“把那匪属毙了!”高喊,“集合!”
一伙敌兵边走边议论。敌兵甲:“俗话说:‘豆花要烫,婆娘要胖。’硬是胖的日起好耍。”
敌兵乙:“昨晚上我先干了一盘老婆娘,又干了一盘嫩姑娘,味道没得区别嘛!”
集合后,苟营长:“弟兄们,昨晚上安逸不?”
众敌军:“安逸得扳!”
苟营长:“好耍不?”
众敌军:“好耍惨了!”
苟营长:“瘾也过了,今天就要拼命冲;不要当卧槽泥马!夺下大面山,奖十万大洋。”
字幕:1934年8月6日,四川万源,大面山
敌飞机俯冲轰炸,大炮轰击。红军官兵冒着炮火,严阵以待。
敌军背着小背夹,猫腰持枪,从山脚仰攻山上红军阵地。
红军轻重机枪、步枪齐射,并投出手榴弹;敌大批倒下。有些敌军转身往下退,敌军官挥着手枪,在后督战;有几名后退士兵被打倒。
敌军复向山冲锋。红军官兵投出手榴弹,敌卧倒,“轰隆——”敌军死伤。
敌军爬起来冲锋;一红军战士将啃完了的玉米核(hu)扔向敌群,敌皆卧倒。
定格,伴随着歌曲《八月桂花遍地开》,拉过各制作单位名,第十二集完。
(远山先生曽予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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