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颇有男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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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江南揣着那女子给自己的药方出门,亏得现在天色还不是很晚,很多药店仍旧在营业。在自己的租住的地方不远处,江南找到了一家中药房,信步走了进去,将手中的药方给了药店的师傅。那师傅也就六十来岁,戴着副老花眼镜,一脸的皱纹许是研究医书给弄出来的,他一见江南拿出的药方,眼珠也差点从眼眶内跳了出来,他那拿着药方的手颤抖的样子好像是拿着什么无价珍宝一样,嘴巴里还像呆子一样,喃喃道,“点**救治方,点**救治方啊!”
江南可没有想到这么张破药方能对这老医师有如此的大的震撼力,早知道就找一个年轻人抓药了,万一这老头一口气没提上来,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喂,大叔,您还给我抓不抓药啊,我还等着救人呢。”江南的语气中已是不耐烦了,不就一张破药方嘛,值得这么像宝贝一样看吗?
听了江南的话,老头好不容易才将注意力转到江南身上来。只见这老头推推老花眼镜,很是把江南端详了一阵,然后问道,“小伙子,这药方是你开的?”
江南眉头一皱,这老头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怎么问的问题无关痛痒啊,“不是,开这药方的人正躺床上呢。”江南也不隐瞒,直接对老头说了。
“哦,这样啊。”老头眼珠一转,似是不相信,可是还是道,“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抓药。”说完,拿着药方,走向那装满各类药材的柜子,只见那老头看了一眼药方,便在各个药柜子前来来回回,竟无一丝重复。不多时,那老头已经把药给抓好了,麻利的把各种药给分类打包,将三个纸袋递给江南,神秘的对江南说道,“小伙子,给我留个联系电话吧,有空咱们出来喝喝茶,聊聊!”一听这话,江南猛地打量了下老头,见老头慈眉善目,也不像是有那嗜好的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直接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往那柜台上一扔,转身就逃,任凭那老头在后面怎么喊叫,江南就是不回头。
见江南飞似的逃出了药店,老头还一脸惋惜,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想和你交流交流点**救治的方法嘛,有必要跑这么快么?”
江南一出药房,便有两名身着花T恤的青年,走到那老头的面前,其中一人正是在尚武堂从张四海手中接过药方那个人,他问道,“师傅,刚才那小伙子抓的是什么药啊?”
那老头正在埋头看江南忘记拿走的张药方,神情和捡到宝一样没任何区别,见有人问话,逐很是不耐烦的道,“对不起,病人买的药是他们的**,我无权透露。”
另一名男子见老头这样说,脸上立时腾起怒气,可是却被刚才问话的男子拦住了。这男子看向老头,道,“老师傅,那么给我来一份和刚才那小伙子一样的药。”
那老头没想到这小子还能来这一手,转念一想,这也不违反泄露病人**的规定,逐道,“你们等等。”说完,转身又开始同样的动作,在各个药柜前穿梭。不多时,老头把三个纸袋交给了男子,那男子打开纸袋看了看,看向老头,笑道,“师傅,能否麻烦您说说这都是些什么药啊。”
那老头还低头盯着手中的药方,头也不抬,道,“乌药、苏木、红花各一钱,山麦、归尾、碎补、桃仁各二钱去皮,香附、赤芍、蓬术、元胡各一钱五分,木香六分,砂仁五分。引药:寄奴,青皮各一钱。”
说完,这老头只听见一句“就是他。”正觉奇怪,抬起头的时候,那两男子已然不见,而他们让抓的药仍旧原封不动的放在柜台上。
那老头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大骂道,“他妈的,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却说,那两名男子出了药房,便朝着江南离开的方向追踪,那名张四海的随身护卫对另一名男子道,“你去回报堂主,就说我们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请他派人增援。”
“是,破剑哥!”说完,男子便转身离去,而叫破剑的男子则继续循着江南的方向而去。
另一方面,江南取了药之后,飞快的赶回自己的住处,一进门便见一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向自己挥来,江南连忙伸出一只手,顺着来人的拳头攀缘而上,使了一招太极的借力打力,顺势一带,挥拳的人便整个人飞了出去。江南欺身向前,膝盖磕在来人的背上,令其动弹不得,随即,高举拳头欲一举将其击昏。
“等等,是自己人。”那女子突然的声音使江南猛地停下了动作,转过头去,只见那女子扶着门框脸色苍白的望着自己。
江南收回拳头,看向被自己压在膝下的人,靠,还真是自己人,这兄弟不就是那次在酒吧里要敲诈自己的那老大嘛,那脸上最具艺术性的刀疤给江南的印象最是深刻。
江南站起身来,伸手向那刀疤男子,“兄弟,真是对不住啦。”
那男子也不是小气之辈,见江南甚是友好,也伸手拉住江南的手站了起来,一双虎眼盯着江南看了半响,就在江南心中发慌的时候,却见这男子猛地双膝往地上一跪,这突然的变故令江南是目瞪口呆。
只听这男子信誓旦旦道,“多谢兄台救了我家小姐,兄台高义我童烈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我童烈这条命就是您的。只要您一句话,我童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江南愣在原地,长这么大这已经是第二个愿意为自己卖命的男人了,那冥水也是,难道现代社会还在流行这一套,或者是说自己很有男人缘?江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这魁梧男子,唯有“这这这”不停,表情颇似那电视剧:西游记中唐僧面临女儿国女王的求婚,欲拒还还的神情。最后,唯有看向一直倚靠在门框边的女子,投去求助的眼神。
这女子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苦笑,令人看了一阵心疼,只听这女子道,“烈哥,江先生没有回答,那就表示默认了,以后你就要为背负自己的诺言而活了。”江南在一旁一惊,这丫头是咋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逐狐疑的看向女子,那女子见江南看向自己,也猜到了江南的疑惑,逐到,“我见你那茶几上放着一本荣誉证书,上面有你的名字,没想到你就是近段时间被传得挺凶的那见义勇为的英雄。”
听了女子的话,江南恍然大悟,那荣誉证书自己拿回来后,就随手扔客厅的茶几上了。听到女子的赞扬,江南也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像极了一个羞涩的大男孩。
那叫童烈的男子看向女子,目光中流露出难得的柔和,“大小姐放心,我童烈自小便是说到做到,从今以后我就是江南先生的一面盾,江南先生绝不会比我先死。”一听这话,江南的面上一跳,死都来了,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么?不过,转念一想,那龙氏一族的继承人提醒自己的话:小心阎罗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是要离间自己和阎罗王的关系,还是老阎真的欲对自己不利。还有那什么仙使,也没有一丝的眉目。羽氏一族也不时的出来添添麻烦,这事儿还真多啊。想到此,江南的面上不由的浮起一丝忧色。

一旁的女子见江南的神情变幻,逐关切的问道,“江南先生,您没事吧?”
江南省悟过来,忙道,“没事没事,对了,我给你把药买回来了,要怎么弄啊?”江南晃了晃手中的三个纸袋。
女子脸上闪过一抹红霞,细语道,“这药需用陈酒煎服。”
江南一点头,“哦,那我去。”说完,便奔进厨房,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砂锅,皱眉想了想,又回自己卧室内取出本来要送给老爹的一坛本市产的老酒。那女子和童烈已站在客厅,看着江南忙前忙后的做着这一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没想到这看似什么也不行的男人似乎在厨房里还有一手。
见那女子和童烈的表情,江南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江南也没说破,而是向那女子道,“这么久了,我还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呢。”江南心下道,连人家姑娘的身体都看光了,还不知道别人的名字,真是罪大恶极,惭愧之至。
一听江南问自己的名字,女子羞涩的道,“我叫童欣凝,江南先生可以叫我小凝。我的亲人都是这样叫我的……”不过童欣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大有朝蚊子发展的趋势。说到最后,江南已经是听不清眼前这妹子在说什么了。不过还是道,“童欣凝,挺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江南真心赞道,他的话又让童欣凝一面桃红。
童欣凝见江南在那砂锅旁细心的照看着,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欲言又止。不过,江南转身正好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配上那一脸的苍白,说不出的令人怜爱。江南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旁边道,“身体还没好就下床,你还真是让人不得消停。”语气中似是爱惜似是责怪,童欣凝顺从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满含柔情,看向江南道,“为什么你也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
江南没有马上回答童欣凝的话,转身走到砂锅前,看那蒸汽四溢的样子,药已是快好了。江南只留给童欣凝和童烈一个背影,道,“你们是什么人那是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有必要告诉我的话,我又何必一问。至少我知道你们不会是坏人,这就足够了。”说完,已经从那炒锅中滤出了一碗药汤,端到童欣凝的面前,道,“小心烫,慢慢喝。如果嫌苦的话,我可以给你加一点糖。”童欣凝小心的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那满足的神情简直是颠覆了江南对于中药的味道既有的常识。不过,江南哪里知道,童欣凝此刻内心的甜蜜却已是超过了那中药的苦味。
听了江南的话,那叫童烈的男子道,“江先生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不会是坏人。”
江南微微一笑,靠在厨房的门边上,“姑且不说你们家小姐,就拿你烈哥来说吧,你虽然有一张划了刀疤的脸,看似凶恶,可是从你眼中透出的却是仁慈的目光,纵使你再怎么面露凶相,仍旧是一张善人的脸。”
那童烈听了江南对自己的评论,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相见恨晚之感,由衷的说道,“江兄是除了老爷和小姐以外能看透我本性的人,人人以我凶恶的样子躲避我,唯有老爷和小姐关照我如同亲人,现又有江兄知我,我童烈这辈子有你们三人,便足也。江兄,我童烈对您是服了。”童烈之言,铿锵有力,倘若一开始的誓言仅仅是出于感恩的话,那么现在的话便是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对于童烈的话,江南报以诚挚的一笑,后道,“为什么你们会惹上尚武堂呢?”江南从这两人的身手来看,都是习武之人,自古以来习武之人最是洁身自好,均以牵扯到黑道为耻,当然也并不排除像张四海这样的败类。
童欣凝放下药碗,没想到那么苦的药这丫头竟然喝光了,真是牛叉啊。只听童欣凝道,“那尚武堂的堂主和我有杀父之仇。”说这话的时候,童欣凝目光中闪着寒光。
听了童欣凝的话,江南也释然了,古往今来,何仇最大:杀父之仇。倘若父仇不报,那不单是孝义的问题,连世人都会为之唾弃。不过,江南还是道,“公安机关呢,他们不管么?”一问出这话,江南也后悔了,他也知道以张四海的势力,在LZ市恐怕难有谁能够打压到他。与政府各部门关系深厚的张四海,早把很多人都绑在了他利益的战车之上,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个理。
“政府?”童欣凝牙缝里狠狠的蹦出这俩字儿,透着无比的恨意,“你知道我们那的公安局是怎么说的吗,他们竟然说我爸袭击他张四海,而这张四海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说到最后,童欣凝的目光已满是疯狂、悲哀。
江南一阵心痛,看向眼前的佳人,心有不忍道,“那张四海为何要杀害你父亲。”
童欣凝冷笑一声,“还不是贪图我们童家的‘点**救治总要’。”
“点**救治总要。”江南默念道,肯定是一部书,“这书被张四海抢去了?”
童欣凝看了江南一眼,默然的点了点头。
江南若有所悟道,“那么你今晚潜入尚武堂就是为了拿回这‘点**救治总要’了吧。”
童欣凝又是一点头,道,“我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是没办法找那张四海报仇的,可是家族的传家之宝是必须要夺回来的。”童欣凝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可是,江南却另有所想,这张四海既然拿到了这《点**救治总要》,那么他肯定已经开始钻研了,而这童欣凝又被他点了**,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想到要派人去药店蹲守,监视买《点**救治总要》上的药材的人呢,从而除掉这既定的祸患。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会这么做的。
想到此,江南心中暗叫不好,忙对童欣凝和童烈道,“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听了这话,童欣凝和童烈开始还不信,可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叫骂使三人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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