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色下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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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人因为门外那震动整幢楼的敲门声,还有那由不下数十人吼出的:“尚武堂办事,各家各户紧闭家门,本堂自不相扰。”的声音令江南三人一阵心惊,没有想到,这尚武堂的办事效率倒是值得咱们某些部门学习,是否能够考虑引进这尚武堂的结构机制,从而提高某些部门的办事效率呢?江南恶意的这样想着,不过到也不得不佩服这尚武堂能够这么快的就找到自己。
江南首先反应过来,看向身旁不知所措的童欣凝和童烈,道,“快,别发呆了,咱们从厨房的窗户走。”江南知道自己租住的这房子,厨房下就是一条巷道,直通外面的大街,只要到大街上随便打个车便可以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江南还到卧室取了自己的身份证和信用卡。这时,门口已经传来似是重物撞击门的声音。
江南拉起童欣凝奔进厨房,从窗户朝下看了眼,“你**道的伤好了吗?”见后者为难的摇了摇头,江南也不多话,直接抱起童欣凝柔软的身躯,从三楼上纵身就朝外跳,并回头喊道,“烈哥,赶快。”童烈眼见江南怀抱一人,落地却像是树叶一样煞是轻松。童烈心中不由一赞,却也来不及多想,便纵声一跃,他刚一跳出窗户门便被撞开了。
只见那叫破剑的男子奔到厨房内,朝下一看,江南三人正朝巷道外奔去,若是给他们逃到大街上,又得多费时日了,逐对身后道,“叫楼下的兄弟们死也要拦住他们。”说完,自己也纵身跃下,就凭他这一手,足见其身手不在童烈之下。
江南他们三人跳下楼后,死命的朝巷道外奔跑,可是就在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巷道外出现的数十持刀之人断绝了他们的希望。三人折返往回跑,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那叫破剑的男子。见他步伐稳健,呼吸沉稳,江南知道眼前的男子也是个练家子,恐怕还在童烈之上。
“童大小姐,我们堂主想请您回去。”破剑的语气透着调侃的味道。
童烈正欲大骂,可是身旁的江南开口道,“回你妈个头啊,给老子让开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不想闹出太过惊世骇俗的动静,江南一招蓝冥烈火便叫眼前的众流氓烟消云散。
破军目光一聚,看向江南,低沉道吗“看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什么高手了,就让我来领教领教。”身为尚武堂堂主之下的第一高手,破剑确实有其值得自傲的地方,一手鹰爪功使得连张四海这样从少林寺出身的高手也是赞不绝口。若不是当年这破剑被人追债逼得快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张四海这大救星出现给他还了欠款,他也不会和这黑帮扯上关系。
这破剑说完,立刻身躯伏地,双手呈翅膀撑开,五指成爪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
江南目光一聚:鹰爪功,江南的大脑中有阎罗王传承给自己的各类武学典籍,堪称中国武学的一大宝库,所以这破剑一使出鹰爪功的时候,江南便一眼认了出来。这鹰爪功拳谚称其为: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闭气。是吸收鹰的形、意和击法发展而成的一种拳术,属象形拳。又有鹰爪翻子拳、鹰爪行拳和鹰爪连拳之称。此拳以模仿鹰爪抓扣和鹰翼翻旋的动作为主,整个套路动则刚暴凶狠,快速密集;静则机智稳健,似鹰待兔,加之“雄鹰展翅”、“雄鹰捕食”等象形动作的配合,给人以机智、果断、勇猛、优美之感。
不过,此刻江南却没有心思欣赏这所谓的美感,因为另一边的五十余尚武堂帮众已经围了上来,不过却也没有动手,似是在等待这叫破剑的男子的命令。看来今日若不大斗一场是不得脱身了,江南这样想到。
童欣凝是深知这破剑武艺的厉害的,生怕江南有个闪失,逐道,“江先生,你还是走吧,你犯不着为我们的事惹上这尚武堂。”
江南心头一暖,这丫头在此关键时刻,仍旧如此关心他人,足见心性善良,越是如此,江南怎能弃这佳人而去,逐道,“若是我当初怕事的话,又何必救你?”
江南不等童欣凝回答,看向几步外的破军,道,“你这鹰爪功虽说爪法丰富,抓扣掐拿上下翻转无一不备。可是,却有一个大大的缺陷。”
破剑一愣,自七岁起练习基本功,十岁开始练习鹰爪功,至今已有二十五年,在同辈师兄弟中,自己在鹰爪功上的成就是最大的,就连堂主这样少林寺出身的名门正宗也是称赞不已。如今却被一个小自己十余岁的后生说自己的鹰爪功有缺陷,那真是大大的侮辱,逐道,“小子,原本想留你个活路,可是侮我武艺,这可是你自找死路,要你看看我这鹰爪功是否真有缺陷。”说罢,已然腾空而起,姿势犹如一只振翅飞翔的雄鹰,朝江南扑来。
见此,江南并未慌张,反而闭目感受脑中那鹰爪功的真髓,若是此景被正和众尚武堂成员对峙的童欣凝看到的话,她必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
江南脑中闪过一丝雄鹰翱翔天地的情景,眼睛猛地睁开。破剑已是右手成爪击向了江南的喉部,看来这破剑是想一击把江南毙命了。不过,“啪”的一声,破剑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却被江南扣住,那扣住自己手腕的爪形和自己的鹰爪功是别无二致。
破剑大惊之下,左手击向江南的腰际,江南轻抬右腿,一个侧击化去了破剑的这记攻势,顺势一踢,破剑腹部中招,倒飞出去。
这一击倒是没什大碍,破剑翻身站起来,看向江南,只见江南左手仍旧保持着刚才扣住自己的爪形,右手背在身后,右腿曲折护在腰际,整个一怪异的姿势。
破剑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江南收回身形,看向破剑,“刚才扣住你的是鹰爪功,而踢你出去的是十二路谭腿。方才我说过,你那鹰爪功有缺陷,现在岂看我的这只鹰和你那只鹰比如何?”说完,江南也是身躯伏地,双臂呈翅膀撑开,五指成爪。那破剑见此,也立刻摆出身形,顿时,两只雄鹰对峙,一旁众人也是呆了呆。不过,虽说是摆的同样的姿势,却给人感觉上有所不同。
“喝。”两人同时大喝一声,身形跃起,先是双手成掌,扑向对方。在空中接触时二人才突变鹰爪,或抓、或拿、或勾、或掐,一时间二人的鹰爪你来我往。落地后两人出手更是刚暴凶狠,快速密集,周围众人也只见两人的爪影竟在空气中聚而不散,不时传来的肌肉相击声足见搏击的激烈。
突然,“啊”一声惨叫,便见一人倒飞出去,双方观战之人均是心中一紧,童欣凝和童烈是背对江南,也不知道战局如何,听到这声惨叫,不由的心中担忧。而那尚武堂的帮众却是因为见自己帮会的第一高手几个回合便被打败,看那吐血的样子,伤的似是不轻,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有数名帮众跑上前去扶起破剑,其余人则把江南他们给围了起来。
只见那破剑嘴角挂着血迹,竟是被江南打出了内伤,他道,“你纵使打败了我又怎样,我就不信凭你一人之力,能敌过我尚武堂五十余弟子?”说完,大手一挥,众帮众见此,纷纷抽出砍刀朝江南他们三人冲去。
妈的,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码子事情,江南一直以为自己会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过完一辈子,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没法圆满完成自己的希望了。
江南向童欣凝和童烈二人靠拢,三人背靠着等待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那明晃晃的砍刀在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寒光。
江南身形一侧,伸手夺过率先朝自己挥来的一把砍刀,右腿一个重踢,只听“啪”的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名尚武堂的帮众惨叫着飞了出去,连带着砸到数人。
江南斜握砍刀,怒目看向眼前的众人,恨恨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战吧。”
那曾经屠龙的气势已然在江南的身上展露无遗。江南长啸一声,将童欣凝揽入怀中,对童烈喊道,“跟着我。”随即挥刀杀入人群,被注入暗能量的砍刀在夜色下泛着幽光,刀挡刀断,人挡头颅飞,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人正手握利刃,代替上苍执行杀戮,而他怀中的佳人,却从这人悲哀的目光中读懂了抱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正在滴血,因为杀戮而痛苦,因为杀戮而自责。可是,他的利刃仍旧在挥舞,并且小心的不让一滴血滴到怀中佳人的身上,一丝眼泪划过童欣凝的脸际,这个男子为了自己杀人,为了自己得罪黑道,还有那为自己熬药时的背影,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不多时,惨叫声渐渐没去,江南他们最终没有杀出去,不是因为被困住,而是因为阻挡之人已经尽数被江南格杀在地,看着周围五十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他们的家庭在得知他们死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想到不久以前他们都还是鲜活的生命,江南的心中就划过一丝悲哀,江南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温柔的人,可是看来也确有恶魔的品质,也许从今以后:仁慈的外表下,潜藏着罪人的心灵这样的形容才最适合自己吧。
将怀中佳人放下,江南温柔的问道,“没事吧?”那充满柔情的声音和一个刚杀了数十人的恶魔有天壤之别。
童欣凝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只是紧紧的握着江南的手。江南看向童烈,见后者朝自己咧嘴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江南又看向那叫破剑的男子和扶着他的两名尚武堂帮众,此刻,这几人已是被江南的杀戮给吓呆了,纵使是破剑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只用十余分钟杀掉五十余人,而且还不带一点伤。这男人到底是何妨神圣,LZ市何时出了这号人物。
只听江南淡淡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堂主,别来找我们了,若是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江南顿了顿,将手中砍刀平伸,大喝一声,暗能量狂吐,制作低廉的砍刀承受不了暗能量,“啪”的一声断为四段,江南大喝道,“那么你们尚武堂的下场有如此刀。”说罢,转身拉着童欣凝朝巷道外走去。
破剑怔怔的看了看断裂在地上的砍刀,那可是纯钢打造的啊。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五十余尸体,破剑不忍的闭目道,“叫人来善理后事。”
一个小时后,已是半夜十二点,尚武堂总部。
张四海端坐上位,满面怒容,那铮亮的秃头上青筋暴露,脚边是一堆陶瓷碎片,原貌应该是一个小茶壶。
张四海恨恨的对跪在面前的破剑等人道,“查查,给我查出这人是谁,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杀我尚武堂五十余弟兄,如此奇耻大辱,令我尚武堂今后还怎样在LZ市的黑道立足。”
破剑沉声道,“堂主,查是肯定要查的,可是那人绝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张四海看了看眼前这个自己最倚重的大将,希望他有什么好主意,逐道,“破剑,你先起来,你说说看,我们要怎么做。”
破剑想是因为此次任务的失败,想要将功补过,逐起身道,“谢堂主,属下觉得,这查是肯定要查的,可是我们不单要查这人是谁,还要查出他的家人,朋友,所有的情况,纵使他再厉害,他能够照顾到他的这些亲友吗?”见张四海不住的点着头,破剑又道,“这人不是一般的厉害,仅靠我尚武堂弟子之力怕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属下恳请堂主在整个LZ市发布‘黑道追杀悬赏令’,把整个LZ市的黑道给牵扯进来。”倘若破剑开始说的查江南的亲友是攻心的话,那么现在这发布“黑道追杀悬赏令”便是令江南无处躲藏了。要知道,这“黑道追杀悬赏令”的赏金可是令任何人都会心动的,最低也相当于中个体育彩票。一般道上人物不是难以解决的事情,都不会轻易发布这“黑道追杀悬赏令”。
而且这破剑发布“黑道追杀悬赏令”的目的还不止这么简单,因为巨额的赏金,会吸引其他的帮会至少是LZ市三大帮会外的中小帮会拼了命的去完成,可是这些中小帮会面对江南这样的人物不过是自取灭亡,削弱自身的实力。而尚武堂则可以联合其他两大帮会或者是独自享受这成果,将这些帮会吞掉,壮大自己的力量。
张四海能够在LZ市凶险的黑道混迹多年而立于人上,怎么不明白破剑此计的长远利益,逐满脸笑容道,“那么,咱们应该设多少悬赏金呢?”
破剑略一沉思,道,“依属下之见,设一千万。”他伸出一个食指。
张四海眉头一皱,似是在考虑悬赏金是否过大了,“是不是多了点,如果真有人完成的话不是要损失一千万。”
破剑摇摇头道,“属下相信,这LZ市内还没有能敌过这人的,一千万只为吸引更多的帮会投进我们的圈套。”
张四海低头思悟一阵,猛然拳掌相击道,“好,这事你去办。”
破剑向张四海一躬身,退了出去。
就在今夜,一张由尚武堂发出的“黑道追杀悬赏令”在LZ市黑道引起了轩然大波,那高达一千万的赏金令众多黑帮跃跃欲试,同时和悬赏令贴出的还有关于这被追杀人的简单信息和被追杀原因,那信息上附的照片是根据破剑的回忆用电脑拼凑出来的,倒有七分相似,不过那被追杀的原因却被写成:意图刺杀尚武堂堂主。这倒令众黑帮释然了,原来是堂主被行刺啊,怪不得弄出这么大笔悬赏出来。
由此,因为一张悬赏令,LZ市黑道开始了数年来从未有过的积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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