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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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孙坚等人想要向前冲过去的时候,却前面有人喊道:“前面说话者可是孙文台大哥。”
“龙贤弟。”孙坚不由失声叫道。因为只有龙健才会说出那有点异土风味的中原话。
“兄长。”伴随着说话声,数骑冲到了孙坚的面前,当头一人,正是龙健。
“贤弟,愚兄悔不听贤弟当初之言啊。”孙坚抱住龙健的胳膊,百感交集地流下泪来。
“兄长没事就好。”龙健扶住孙坚,安慰他道。
“前面来者何人?”正说着,华雄也追到了眼前。
“兄长且先退过,让兄弟先退敌人再说。”龙健让过孙坚,与赵云等人挡在了路口。
却说那华雄见马上就追到孙坚了,突然前面来了一队骑兵,而且在夜里只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有多少人,于是横刀立马开问道。
“青州太守龙健。”龙健也立马横枪朗声答道。
“什么?”华雄吓了一大跳。
“汝是青州太守龙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健借着火光,看清楚了华雄的样子,借着心眼的能力从他的眸子里,龙健看出了一丝惧色。
“怎么,华大人认得我龙健?”龙健问道。
“龙大人谁人不识,想当年,雄跟随董大人,亲见龙大人万马军中取敌酋之首,今见大人风采仍然啊。”华雄知道这次有硬仗要打,于是先用话稳住龙健,暗自调整着自己的阵形。
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龙健。
龙健向华雄一拱手说道:“华将军,看在昔日君与吾同军而战的情份上,吾不愿在此取君项上之首,君还是下马投降吧。”
“哈哈哈,”华雄大笑“龙大人说笑了。雄虽不才,但未必不能让大人败于此地。”
“华将军,”龙健淡淡地笑了笑“吾既知将军全军而出,汜水关安能为大人所有也?汜水关既失,大人之首安能完好,纵吾不杀将军,董卓能放过将军吗?”
华雄听完,心中一惊。他把自己全部的两万骑兵都带了出来,汜水关此时只有两千兵马守着,多少有点冒险。现在龙健说汜水关已经丢了。他刚才那一点点的恐惧便像点着了的火药一样,一下子爆炸开来,一时不由呆了。而他身后的部下,则早就开始乱了起来。
“不能这样。”华雄听到部下发生骚乱,心中猛然惊醒。
“哈哈哈”华雄大笑道,“龙大人说笑了,大人之军在此,安能派人代雄守关?”
“华将军”龙健暗暗向身边的赵云等打了个手势,“山东义兵不下数十万,现今汜水关兵士不到三千,且大人既出,吾等但使人诈言将军回城,试问汜水关安能再属大人之手?今吾率数万青州之兵,在此恭候大人,还望大人莫负天下英雄惜才之心,能弃暗投明,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龙健此言一出,大部分人都相信汜水关已经失了,不由更加慌乱起来。
“龙大人,不必多言,吾等宁为断头将军,不做屈膝小人,”华雄大叫道,“将士们,今日正是吾等报答董大人之时,杀啊。”说完,华雄一扬手中长刀,身先士卒地杀出。
“杀”回答他们的是龙健这边已经集结好的骑兵。
一边是身经百战,兵精甲锐的朝廷之兵,一边是地狱训练,将士同心地青州之士,两者毫无花巧地撞在了一起。然而,这并不是一场生死对决,因为华雄那边的士兵已经被汜水关丢失的消息打击了两军对决中最重要的东西——斗志。因此战局很快就就倒向了青州兵一边。
“不准后退,不准后退。”华雄在敌军中大喊道,他的士兵面对如狼似虎的青州兵,不断地后退。
“汜水关已失,吾等已无后路,唯有杀出重围才得生,想活命地冲啊。”华雄大喊道。随着他的喊声,那些已经呈现败象士兵都开始不畏生死地向前冲了起来。
“青州龙健在此,降者免死。”龙健大喊道。他知道自己只有五千士兵,华雄那边应该是两万,现在黑夜中华雄那边看不清自己的虚实,已经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数万青州兵之言。再加上汜水关之失,所以刚才纯粹地是一边倒。而现在如果让他们的斗志起来的话,那将会是一场恶战,毕竟董卓手下的兵马并不比自己手下的那些并州老兵差多少,五千打两万,就是赢了,也是惨胜。
“降者免死。”五千个声音不断地喊道。很快就有一部分人投降了。
接着投降就像瘟疫一样,在华雄的队伍里扩散开来。
“杀”华雄打急了眼了,怀着必死之心,不顾部下的阻拦,直冲乱军中正在奋战着的龙健而来。
然而,龙健的军马虽在乱战中还保持着阵形,因此他根本冲不到龙健面前。不过,他已经完全置生死与度外,只记得要么杀了对面那个人,要么自己死在这里。而他也的确英勇,一路杀来,竟没有一合之将,转眼十数骑已经被他砍下了马,不过,他也不好受,先不说自己的那些随从都被自己落在了后面,而且那些被他砍下马的士兵,有很多人都带着伤又翻身上了马,让他渐渐地进入了重围。而且,见他如此英勇,那些士兵也学乖了,只是把他围在核心,谁也不先出手,只是在他出手砍别人的时候,自己偷偷刺出一枪。而无论他怎么驾马,向哪个方向冲,那些士兵好像都能跟着他并始终把他围在核心,配合地就好像有人指挥着似的。不多时,他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却让他身上血迹斑斑。

“不能再这样了”华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血,暗暗想道。
就在刚才,有一个敌兵识破了他的虚招,冒死一搏,虽然他反应灵敏,及时躲过要害,但是额头却被划了一枪,头盔也被打掉了。
“不能再这样了。”他又自己对自己说了一遍,同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个袭击他的士兵,就在刚才,他勉强躲过那士兵一击的时候,他自己的随身短刀也**了对方的身体。不过,对方的衣甲太古怪了,竟然夹住了自己的短刀,不然,对方早就死了。
现在他知道,要杀死这些人,只有斩他们的头,然而,这些人的配合实在太让他头疼了。
看来,只有使出那一招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口气,以前那一招都是做为最后的法宝使出的,相不到现在还没碰到敌方大将就逼得自己到了这最后的田地。
“杀”华雄铆足了力气大吼一声,向刚才袭击他的那个士兵冲去。就在那个士兵驾马后退,想与他保持距离时,他双脚离鞍,飞身从马上跳起。
“受死吧!”华雄身形腾空,宛如从天而将的神将,直击目标。
看着对方的头在自己的视线中扩大,华雄仿佛看到了那鲜血飞溅的美丽景色。
然而就在一切都如华雄想像地一样顺利进行时,只听“当”的一声,一柄银枪与千钧一发之际驾住了他的刀。
“啊。”他大吼一声,想利用身体下落的力量把那柄银枪压下去,顺便结果了那个小兵。然而,那柄银枪宛如所向**石中一样,纹丝不动。
无奈,他只得一抬手,撤刀,在身子落地时就势一滚,躲开敌人的攻势,正好滚到自己的马下,然后翻身再上马。整个过程流畅自如,显然已经练过不如多少遍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华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华雄上马后对着面前那个驾住自己大刀的武将说道。
“东莱太史慈。”来人正是太史慈。
“好个太史慈,吃某一刀。”华雄心道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大将,先砍了他再说,刚才在空中没有借好力,这次一定让他尝尝苦头。
太史慈见华雄手举大刀,如疾风般劈下,不敢在意,使出自己的得意枪法,也一枪刺了过去。一个劈,一个刺,两人都没有抵挡的打算,只有进攻,拼的就是速度,快一分则生,慢一分则死。华雄那刀法,本名疾风刀法,是他在上百次大战中练就的,刀如疾风,摧天彻地。太史慈的枪法,本名破空枪,是他的师傅在雨天读书时从天上的闪电中悟到的,枪光如电,夺命摄魂。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很久,两人兵器在空中相交了一刹那,而在那一刹那,华雄的心里是一阵狂喜。因为他专门想过对付枪的办法,在他的刀柄上特意地多做了几个洞,名为锁枪洞,专门用来锁住敌方的枪戟等兵刃。一但对方兵刃被锁住,他就能抽出自己的短刀,杀对方个措手不及。然而那只是一刹那,就在下一个瞬间,一声脆响,太史慈的枪竟把他刀柄上的锁枪洞穿透了,直取他的喉咙。幸好他早在锁住太史慈枪的时候,就准备拔出自己的贴身短刀,此时,见长枪袭来,急忙顺手弃长刀,抽出短刀,格开长枪。但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太史慈的长枪刚被格开,便又从头顶上砸了下来。华雄自知躲闪不开,便短刀上迎,在刚接触的刹那,顺势卸力,然后拼着受伤,用胳膊夹住了太史慈的长枪。同时一夹马腹,用短刀直取太史慈。而此时,见华雄如此,也不着慌,一手夺枪,一手抽出身侧的斩马刀,也不招架,直取华雄。
斩马刀长五尺五寸,而华雄的短刀长三尺七寸,所以华雄只能变攻为守。
“当,当,当”瞬间太史慈与华雄已经交了数招,在兵刃相交的火花中,华雄的刀嘣了个小口。见此情景,太史慈大吼一声,又劈出迅捷无比的一刀。
“啪”一声,华雄的刀断了。不过就在太史慈的刀即将砍在他身上时,他一个虎窜,扑向了太史慈。他的反应太快了,以至于太史慈没有任何防备,被他抱着摔下马去。不过,太史慈在混乱中抽出了军靴中龙健给他们每一个人配备的军刀。
华雄败了,他败在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上,要是以前这种刀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而现在这把刀就放在他那全是汗水的脖子上,让他动也不能动。
“华雄已被吾擒下,尔等还要反抗乎耶?”太史慈让人把华雄捆了个结实后,对着剩下的敌军大喊道。
很快,战斗平息了下来。龙健的军士们开始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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