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共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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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3日,农历十月二十四,是我好朋友徐旭丹的生日,在此,衷心祝福她生日快乐,如意健康。]
一行人赶路赶到了大半夜,居然没有找到宿头,无奈只下只好在这茺效野外安歇。
一大早,徐旭丹在众人都还没有醒过来时就已走出马车。一次受伤,又险些丧命,并没有让她感觉如何的消沉,而是越发的让她感到了功力的提升。所以这一大早的她便精神百倍。
见众人都还睡着,也不吵闹,轻手轻脚的想走到旁边去活动活动筋骨。不想这时耳里却传来了叮当叮当的兵器碰撞声,徐旭丹立即提高警觉,想要过去看个究竟,可一迈步,已经有人到了她的跟前,正是林落。
林落将她拦住,道:“我去!”便一闪身窜了过去。
林落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徐旭丹的视线里,翻过一个山头,林落嘴巴都张大了。好家伙,这里竟有好几十人在撕杀,也分不清哪方是哪方。林落正想转身回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角,是霸王枪覃柏松,正与一个身材与他差不多的黑脸汉打得难分难解。
这一注意,竟还发现了仁者棍王守一,他也好不到哪去,一个鹤颜白发的老妪逼得他只有防守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林落想起身前去助阵,却又立马退了回来,这样一来,不是暴露了自己等人的行踪吗?林落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去,虽然眼前情势危急,但公主的安全更重要。
想到此,林落一咬牙,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沈春荞正往这边赶来。林落立即上前将其拦住,道:“回去再说。”
沈春荞也不问清原因,便随着林落又回到了宿地。此时所有人都已拾收停当,等待着林落回来,作下一步的打算。一见林落回来,徐旭丹忙问道:“前方什么情况?”
林落将自己看到的事说了出来,还没说要怎么样,公主便开口了:“大侠为何不去帮覃前辈?”
林落总不能当着公主的面说是为了公主的安全,所以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听公主这一问,只好说:“覃大哥那里暂无危险,但敌人既已大股出动,我等却是情急万分,得尽快赶路,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主还想说什么,徐旭丹抢过话头,道:“林大侠说得没有错,若是让敌人发现我们的行踪,那可就麻烦了,翩翩,此刻我们可耽误不得,须尽快赶路不可。”
公主再无话可说,林落感激的看了徐旭丹一眼,不想徐旭丹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忙一齐将视线移开。李别来说:“大哥,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
这一问可把林落给问住了,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可自己也弄不清楚应该走哪边好些,下意识的望向沈春荞,可是沈春荞却是一摆双手道:“我只是要去往谭州,走哪条路都无所谓的。”
林落略一沉思,忽然对江飞流一拱手,惊得江飞流连忙回礼,林落道:“江大哥曾行军多年,转战南北多次,想必对地形应是十分的熟悉吧?”
江飞流万没想到这天下闻名的大侠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也是行军打仗见过世面的人,稍稍理了理头绪道:“若是往日,去谭州当然是顺水路而下,经洞庭湖,入湘水,到谭州。但眼下兵茺马乱,到处是判军作乱,洞庭湖也为那钟相贼子所占,布了重兵,反而是陆路上虽是混乱不堪,但都只是些零星散匪,我们只有往常德府,若是情况好转,说不定可直接顺官道直至谭州。”
众人对江飞流的分析无不赞同,看来这江飞流果非等闲。徐旭丹甚至暗暗想,自己平日对这江飞流只是当个随从看待,却疏忽了他可是随义父征战南北十几年的人,这乱世当中自有他的用处,对义父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又是有了更新的认识。
众人更是佩林落的洞察力,竟可在短时间的接触当中了解江飞流的长处,却不知这江飞流原本是军中名人,林落对他早有耳闻。
于是几人一至决定赶往常德府。
这是一家独门独户的农舍,农舍的主人去了集市要过两天才会回来,所以这农户内就只剩下主人的老娘,一个六十多岁,诚恳热情的老妇。用过了晚腾,众人齐聚屋内,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
江飞流忙着安顿马匹马车,江嫂也在忙着收拾众人安歇的锁事。李别来靠在门框上站着,徐旭丹挨着公主坐在一块,林落坐在对面,沈春荞则坐在林落的旁边,她似乎有意的要和林落挨得近些,这一路走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拉着林落闲聊,还不时去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林落道:“不是我吓唬各位,一路来我收到好些消息,从这些消息上看,我们似乎已经逐步的走进一股暗藏势力的阴谋当中。”
语惊四座,公主道:“林大侠何出此言?”
林落继续道:“我可以保证,在到达常德府之前,除了黑白教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势力会对我等不利,且还会有人在暗中帮着我们对付黑白教的袭击。”
“怎么可能呢?”这是沈春荞问的。
徐旭丹这时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一路走来,并未出现过太过强大的敌人,除了到达澧州后,但也全都是黑白教的人,且一路来总有神秘人暗中相助,若安常理来讲,这事已惊动整个江湖,不可能没有其他别有用的人前来挑衅,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言语间还望了望公主,只是公主并没有任何反应。
林落接道:“这就是关键,按常理来讲,此是不论是黑白两道都是趋之若骛,可现下却似乎没有什么人对我们有兴趣,的确让人纳闷。”
见众人其待的眼神,道:“黑白教已高手尽出,现下正潜伏在江南各地,似是要侍机而动,只是偶尔找几个人前来像征性的作出挑衅。而另一股无比强大的势力则是要在我们到达常德府之前保证我们的安全,且其已表示要保证我的安全,这着实让我有些不解。”

这时李别来道:“保证大哥的安全?这是何道理,难不成这些人是大哥的故人?”
林落摇了摇头,道:“他们只是要将我的性命留到常德而已,我猜想可能是想利用我去对付什么人,只是这常德此刻会有些什么样的要在那里等着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徐旭丹欲言又止,却没有逃过林落的眼睛,开口询问道:“徐姑娘有何话要说?”
徐旭丹稍作犹豫,道:“我有些不明白,以穆老爷子的势力,完全可以着来大批高手护车,为何却只有我等数人?况且我也是义父主动要求之下才得老爷子同意前来帮忙的。”
公主道:“旭丹你是说穆老英雄他、、、、、、”
话未说出,已被林落打断,道:“我们暂且无需置疑穆老爷子的用心。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以小姐的身份,若是一般江湖中人想过来一控究竟,又或是某些邪徒想过来一睹小姐芳容,倒也好理解,可这黑白教却为何有胆冒着被大军剿灭的危险来淌这趟浑水,这对他们似乎没有多大的好处。”林落说这话的时候,众人都盯着他,没有注意到沈春荞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公主看了看徐旭丹,又漂了一眼沈春荞,才道:“这一点大侠不必怀疑,我虽不能将详情相告,但可以告诉各位,敌人真正的目标并非是我,而是这辆马车。”
林落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不论这马车内有何玄机,小姐竟然如此说了,定是具有其非凡的吸引力,可武林中各大门派、各大家族竟难得如此默契的同时袖手旁观,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所有的人都在进行着同一个阴谋。这个阴谋之大,很可能已超出我们的想像,或许我们几人连同这辆马车在内都只是这场阴谋里面一个小小的环节而已。”说到这里,林落停了下来,身子后靠,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几人都还没有作声,李别来道:“我记得下山时,师父特别交待,人的善恶是看不见的,事情不到最后是不知道结果的。那时我都没听明白,现在听大哥一说,似乎有些明白了。”
几人一齐看向李别来,等着他的下文。李别来见众人望向自己,脸上露出些许得意,道:“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还有我们明知道有个大大的阴谋,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阴谋,又是什么样的人在操纵着这个阴谋。”
“所以”徐旭丹接过话头,道:“要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条路走到底,事实上我们本就没有退路。”
林落道:“不错,既然敌人想让我们去常德,那我们就去。事实上我们也没得选择,就算我们不想去,敌人也会想尽办法让我们去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动静,李别来将头探了出去,又缩了回来,道:“是老人家。”
这间农舍的主人,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妇手担着水壶走了进来,嘴里说道:“看看,碗里都干了,也不知道加点水,”一一将众人面前碗里的茶水倒满,又道:“几位客官,你们明早是不是要去集市?”
沈春荞道:“老人家,我们不去集市,我们要往南边走。”
“哦——”老妇露出失望的表情,往屋外走去,边走还边嘀咕:“原想让你们带个口信,让我那孩子快些回来,家里没米了、、、、、、”
看着老妇走出去,几人都有些感慨,这些农家活得多简单,只需有饮米裹腹,有房舍安居便知足了,不像自己,整日里为着性命奔波。可是他们又何偿了解农家人有多少时候是三餐不继,有多少人又是无片瓦安身,有多少地方已是民不聊生。
沈春荞道:“我是个外人,不便出言。”
林落忙道:“沈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沈春荞迎上众人的目光,道:“正如你们适才所言,正在一个大阴谋在前方等着你们,你们竟还要往这漩窝里撞,就不怕中了敌人的算计?”
李别来点头同意,公主和徐旭丹没有表示,倒是林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异样眼神,道:“螳臂挡车,是有些不自量力,但若想要力挽狂澜,就必须得有螳臂挡车的勇气。”
这句话惹来所有人的注目,目光中极具欣赏之意。
沈春荞不再说话,徐旭丹说道:“就按林大侠说的,敌人既要我们去常德,那我们便去,至少会知道在那里都有些什么事在等着我们,总好过糊里糊涂的让人算计。”
公主也道:“不错,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看得起我们,竟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我们。”
李别来插嘴道:“大哥,师父说,这事很有可能关乎天下安危。”这一说,又是惹来众人的疑虑。林落站起身来,走到李别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至真大师的星象之术,向无差错,只是我们得先知道事情原由,否则无从下手。放心吧,兄弟,大哥我定可在到达常德府之前弄清整个事件。”说话间还对李别来眨了眨眼,李别来心领神会,不再说话。其他几人却是盯着林落,奇怪他为何会有此一说。
林落笑笑,道:“他们有阴谋,我也可以有暗招,他们要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找帮手。”众人听他这一说,心下才释然,都料定林落已是成竹在胸,其实林落却是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哪来什么暗招,如此说,只不过是让其他人安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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