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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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BEN找到我。是你找人划花CHUICY脸的?我说,是我。你……BEN叹口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CHUICY只不过……BEN没再说下去。他骗了我,那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偿。我毫无表情地说道。那我也骗了你,你也应该找人划破我的脸。BEN有些激动。不,你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和CHUICY都一样,我和他都是出来卖的。BEN,别说了。BEN转过身,背对着我。BEN,CHUICY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BEN说,不一样吗?BEN既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CHUICY问我要钱,你问我要过吗。我答应过自己不向BEN说出这件事,但我还是说了。
萧琅……BEN回过身,看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他。萧琅,你知不知道CHUICY是严家英的人。严家英的人?是,是严家英的人。BEN又肯定地说了一遍。我沉默着。要是严家英知道幕后主使人是你,严家英不会放过你的。我依旧沉默着。萧琅,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害怕你……不,别说了。我终于开口说道。我抬起手,握住BEN的肩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BEN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严家英的人来的比我想象得要快。第二天,我在自家公寓附近的停车场被人从后面打昏。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严家英。他坐在离我不远的一把椅子上,好以整暇的在喝一杯酒。醒了?他说。我没说话。严家英边笑边从位子上站起来,并在台子上拿起另一杯酒,问我,要不要喝点?我依然没理睬他,但他的手停在我的面前没有动。我不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我抬起头对他说。但你却玩了我的人。我没有,是CHUICY找上我的,他也很乐意被我上。这么说,今天我找你来是我错了。说完,他猛地捏住我的下颌,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缺乏人调教。我直视他,不想表现出一点害怕。你说过,只可惜我忘了。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你,萧琅,非常缺乏人调教。或许,我可以成为那个调教你的人。我一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或许是我的无所畏惧反而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他放开了我,直起身子,从上方睥睨着我。
你知道吗你不该划破CHUICY的脸,CHUICY非常小气,尤其是对他的脸。那你就不应该让他出来卖,既然出来卖了他就不要后悔,至于他被人砍,那是他自有应得,他不该惹我。你一点后悔的意思没有。我干笑,后悔?干吗要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会这样做。严家英露出淡淡的笑,萧琅,你知道你最大的错,错在哪吗?我沉默不语。就错在你太自以为是。我冷笑着,哼,你和我也差不多吧。不,我和你不一样。严家英变得严肃,我有够自以为是的本,而你没有。
CHUICY已经被我送到国外去了,他需要做整容手术。但在这里,我还是要为他做点什么。严家英直视我,我没看他。CHUICY要我给他一个交待,我不能让他的脸就这样白给人划花了。我笑,呵,我只想知道这是你严家英的主意,还是CHUICY的主意。这重要吗?我没回答。CHUICY是我的人,所以他的主意,也就是我的主意。
当严家英拿着一柄小刀向我划过来的时候,我窒息了。我不能说我不害怕,尖利的刀刃划过我的面颊时,我颤栗地感觉到它的冰凉。但一切很快就结束了,甚至还没有开始就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寂静的房间里,可我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处浅浅的血痕。

严老板,手好快啊!随着猛烈的一计踢门声,白玲姐领着众兄弟破门而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我面前,抓住严家英的手,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我和白玲姐纷纷朝后退两步,机警地看向严家英,因为此刻严家英手中还拿着刀,而我和白玲姐则均是手无寸铁,即使领着一帮兄弟,但严家英若是这时候向我们发出攻击,我们还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严老板是否可以看在我许白玲的面子上,放我小弟萧琅一把。白玲姐镇定地说。萧琅是你的人?是,萧琅是我的人。严家英看了一眼白玲姐,又看了一眼我。呵。严家英只是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若是严老板是为了那个叫CHUICY的男孩找萧琅,那这件事完全可以冲着我来,我可以为这件事负责。严家英还是不说话。CHUICY是我找人去砍的,他的脸也是我找人去划花的,严老板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完全可以找我许白玲,就算严老板想要划我许白玲的脸,我许白玲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我不想白玲姐为我犯这么大险,我拉拉白玲姐的衣袖,白玲姐却看也没看我,一下就把我甩开了。
没事了,你和萧琅都可以走了。严家英突然丢掉了手中还沾有几滴血珠的刀子,尖刀撞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严家英转身,重新回到他刚开始坐着的地方。我和白玲姐都大大松了口气。那就谢谢严老板了,这个情我一定记着。白玲姐说。不客气。严家英说,你只要记得就行了。严家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全身的不自在。萧琅,我们走吧。白玲姐对我说。我点点头。我和白玲姐,还有一干人全部从严家英的住处离开,经过严家英时,空气禁不住都停滞了。
白玲姐……和白玲姐回到她和弟兄们经常去的一家夜总会时,我忍不住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别说了。白玲姐说,你没事就行了。可白玲姐越这样说,我心里越难过。白玲姐,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严家英捉去的。在你问我要人去砍CHUICY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人去调查过那个男孩子了。之后又知道他和严家英有关系,我便让人在暗中保护你,但没想到严家英动作会那么快,幸好刚才我来得快,要不然你那张脸恐怕早已经被人划花了。我没说话。萧琅,这一次,我不得不说一句。白玲姐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萧琅,你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虽说你向我要人时我没有拒绝,兄弟们也全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但是我们出来在道上混,不是说谁得罪了我们,我们就会去砍他,那是小混混才干的事,而我们不是小混混,我们有自己的原则,我们有自己的苦衷,兄弟们有他们想干和不想干的事,但总归一条,我们所做的都必须是为了我们这个帮上的兄弟好,这次和严家英结下梁子,不知将来要为此闹出多少事,真的说不清……
我一直静静地听白玲姐在说,心里想着白玲姐所说的那些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过,但我不想把它称之为后悔。后悔?后悔我所做过的吗,就像白玲姐所说的那样,我真的做错了?我划花眼镜的脸,仅仅因为他没告诉我他的身份而又在事后伸手问我要钱,但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可我却从没从作为我的保护人白玲姐的角度想过,我向她要人我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以前也这样做过,可是这次好像不像以前那样简单,我令白玲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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