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如果爱上你是我今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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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转到12月31日,当晚,我深夜不眠,直等到两点钟给他电话。我知道,他一般只有这个时间才不忙。当手机里的数字一点一点接近两点,不知为何,我的心仍会跳得越来越快。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无所谓了,可在他面前,我还是如此的着紧。


当第一通电话拨通时,我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剧烈的回音。很奇怪,那种往昔的感觉又找了回来。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希望瞬间沉入海底。第二次,第三次,依旧不接,对方挂断,意料之外。于是,心跳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平静。


发信息:


 “为何不接电话?真让你这么烦???”


对方回:“是谁”


就这么简短的两字,却让我的心瞬间失望到底又瞬间希望如日中天。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曾有过我一点点的位置,或者早就成为一个遥远的梦,放逐于另一个寒冷的世界。但,他能回我,又让我感到万分欢欣,不管我在他眼里是否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我到底是怎么了?别人无意间的一句废话也当宝贝!


回复:


  “冤家对头”
“还忙?”
  “接我电话,帮你报销话费”
“允不允许我打过去”
……


不断的追问,不断的沉默,沉默,比夜晚还要寒冷的沉默。再度拨过去,竟是关机。我的心瞬间如掉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黑洞,旋转着,扭曲着,涂抹着,除了黑色,还是无边的黑色,找不到一点亮点。绝望到透。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连我电话都不肯接,甚至还要把手机也关了??就算我犯了多大的错,也不至如此狠心绝情吧!何况,当初也是他曾经说过,让我到时给他电话,可现在,怎么态度又忽然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他从来都这么善变的吗?还是一家在国内有着盛誉公司的堂堂总经理?!连对一个小女孩如此小的承诺都做不到,这也是他一贯以来的处事作风吗??做不到就不要说嘛,为何总是给人希望又给人失望?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剜割着别人的心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发觉,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死去,死去……


苍天,怎会这样?苍天啊,怎会这样??!!


我欲哭无泪,但泪水还是汹涌而出,在这个静寂寒冷的夜晚。如风中一片落叶,无处可藏。想打个电话给谁,不知可以找谁诉说。想找个收藏泪水的地方,天大地大,没有一小片属于我的地方。心里压抑得难受,就连此刻的泪水也发挥不了一点点作用。只想找个人说,找个人说,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哪怕是个傻子疯子,哪怕永远都不会懂,也比我自己独啜这份痛苦与煎熬的好。那一刻,我的精神几近崩溃,比几年前父亲离去时还要严重上百倍千倍万倍。我怕,害怕自己真的会瞬间精神失常疯掉,假如此刻找不到一个可以喧泄的地方。忽然就想到了他的那位朋友,明知不应打扰他麻烦他,明知也起不了作用,得不到任何安慰,可那一刻却仿如黑夜里升起一丝光芒,找到了救生的工具。于是三下两下,给他发了一条也不知想要表达些什么的信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想,那人肯定也当我是疯子了。


然后,又给他发了一条哑语信息:


“?????!!!!!………………”


再打电话,还是关机,他的态度让我越来越心寒:


“有什么不可直接说?需不需要如此?!”


这次他竟复了,可笑的是,还是一如往常,追问:“你是谁呀”,我的心又立刻沉入了大海。就这么一句话,却比拿着把刀在我身上千刀万割还要残忍疼痛,他从来就不曾放过我于心上!连一颗尘埃都不如!!那是一种怎样的苍凉与悲哀!!!为何,为何,就不能冷酷到底,还要用这么一种无声的刃具来伤害我,一次又一次???


然而,尽管这样,还是又让我如在黑夜里看到一点星光,我的心总会随之起伏不已。哪怕他就是骂我咒我打我怎么样也罢,都比沉默不理我的好,更让人难受。就算他沉默,但也请不要关机,那是对人一种最深刻残忍无言的伤害!!


继续:


“你叫我27号给你电话,也只是随便说说?敷衍我?”


“我好奇怪,上次第一次给你电话时你不追问,而到现在才提及这些?”


依旧沉默,我都没勇气再去拨那个电话验证。但最后还是打了,关机。早应可预料,我自找。


不知下一步可以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眼泪已经干枯,再也流不出来。心也早已枯萎,再也难过不起来。偶尔还是重拨那个号码,明知结果,一种机械性的动作。


发信息:


“我做错了什么?”


打电话,关机。


发信息给他朋友:


“你告诉我,错在哪里,我认了……”


真的,我认了,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我只想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死也不死得那么冤枉。


最后给他的一条信息是:


“是你说过的吗?与人为善……”


我知道,此话已经不会再起到作用,但还是说了。“与人为善”?听来可笑,教导别人“与人为善”,可自己呢?!


他不是人,更不是善者,他是魔鬼,比魔鬼还要恐怖。他的心不是人做的,没有一点良心与人性。就算拿把刀把别人的心脏活剥下来,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也不会产生知觉。僵尸般的心肠,麻木不仁。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我的眼睛到底被什么所蒙蔽,为何潇洒一点都不会?多少次小心翼翼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要坠入痴情的轮回,为何到最后还是明知故犯,换来永难平息的泪?!



那天,是2006年的最后一天,本想趁着新年来临之时,给这段情一个了结,是放弃还是继续,他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都要回避,不肯还是不敢面对,我不知他到底害怕顾忌些什么,怕我会杀了他?呵,我还不至傻到那种地步,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送命。想笑,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笑他的懦弱,还是自己的执著;笑苍天的“恩赐”,还是命运的“慷慨”。想哭还是想笑呢,哭不出来,却笑得出来,真的是可笑至极。


第二天,是元旦,于我而言又会有什么特别呢?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吗?抬头看看天空,依旧如此的灰暗。雨过后,不知彩虹在哪。心碎了,还有什么可重要。内心反而从未有过的平静,是不是越被伤得深,就越感觉不到疼痛,痛到失去知觉?


等了许久,期待了许久,努力了许久,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这晚,再度重走进悲伤的森林,我的灵魂无法安眠……


孤单的身影
琐碎的马蹄声
在泥泞的路上
留下一点点印记


当风雪舞动的天空
夹杂着泪滴
是否有人感觉到
丝丝冰冷的空气


孤独的恐惧
弥漫在心里
只有明月当头
渐渐增添了勇气


是谁把万家***变成灰烬
留下了一个人独自伤心的叹息
我只想快找到你
不想蓬头坸面满身的污泥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里
就让我化做轻烟随风去
我只想赶快离去
赶快告别那寒冷如冰的恐惧
……


早上起来,忽觉胸口阵阵闷痛。以前在家里经常生病发烧,每次拍X光作透视时,肺部总会出问题。后来好了之后,似乎就留下了一种后遗症,胸口时不时会疼痛。有时我常常会想,大概我是得了肺癌之类的绝症,时间不久已,可每次到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个什么问题来,就这样一直拖着。这一两年似乎好了些,没那么频繁发作,只要思想不受过大刺激,一般都不会这样。有时我也会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心脏病,记得以前曾在某书上所看,说现代人因思想负担过重,有一个人的心竟然长多了一部分出来,也经常偶尔疼痛,后来还到医院动手术才算解决。大概说不定我也是这样了,不是有钱人,自是看不起。反正对死亡都无多大所谓,倒不担忧些什么。如果不是心中一直有个愿望,一份牵挂,如果不是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撑,早也走不到现在了。只是,好长时间没试过这样,不知是不是昨晚经受的伤害和打击太大,心理一时承受不住又旧病复发起来。早应知道,他就是我生命最大的克星,终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的。


忽然掉进一个角落
无边的黑暗

找不到亮点
无声的窒息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阳光
在这个季节冻却
暖意乍无


夜空独坐
思绪如云
欲放飞心事
星光点点
不复存在


有一滴雨珠拂过脸庞
凝固
是昨天的泪痕
伤痛
是今天的记忆
迷惘
是明天的起点


无边的黑夜
无边的空洞
追寻
哪一颗
属于我的星(心)


也就在这个时刻,我写下了此文,字字句句都寄托着自己真实的心声。他忽然间态度的转变让我真如掉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暗里面,再也走不出来。那种感觉真的是空荡荡的,就仿如灵魂被掏空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连痛楚也没有了。我以为自己受的伤已经够多的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以伤到自己,然而,我错了,他就是最能伤害我最大的源头,一句随意的话语,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立刻置我于死地。刻骨铭心的疼痛,透彻骨髓。晚上,就一边写着文字,一边听着音乐。当听到那首《好人一生平安》时,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止住了,听到那首熟悉的《求佛》,我的泪水又下来了。我以为我不会像别人那么脆弱,没想还是一样……


这世间总会有人被命运抛却
一日一日负了从前的相约
黑夜以深沉浸染我的灵魂
这一生伴我的啊
依然还是神殿风星楼月


记得那一天转身微笑的离别
一直守侯在回忆中不肯停歇
年少时的梦想视线交错的那一刻
原来曾是这样清晰的烙在心底啊
逝去时才会让人痛得如此悲切


不知是谁又把缤纷的落英洒遍石阶
偏偏在此时来勾动我的心结
为情所伤啊独自尝那滋味
我的泪水本不是要偿这尘劫


从前时我的眼眸也和你一样清澈
如今往事令我的伤痛刻骨铭心
我知道你的心
在岁月中一定也曾有过碎裂


可已没有什么东西能抚平伤痕啊
命运不会懂得永寂的山河
也不会哀怜红尘中的形形色色


如果还能容我有这七夜
我愿用六个晚上来走遍长廊
把关于你的记忆和此时重叠


还剩那最后一夜
就让我如从前一般静寂地伫立
低头是十二宫
抬首是旧时月
……


又在午夜的空悲里沉醉,面对的倒影是可悲,烈酒带不走爱的余味,醉过的人才能体会;
心在残缺的记忆里徘徊,只留下孤独与我相随,成空的世界我躲的好狼狈,灵魂就快快要崩溃。
如果爱上你是我今生的罪,为你流下最后一滴泪,我想要给你的安慰却变成你的缚累,是不是真的无法挽回;
如果爱上你是我今生的罪,请你收下最后一滴泪,我不是你的谁给不了你要的美,我情愿放手让你飞,我已无路可退……
心碎了,心累了,酒未到,先成泪,梦寐在那凝固酒中的一滴泪里。
残灯明灭枕头倚,梦又不成灯又烬;愁肠已断无由醉, 梦绕魂牵枉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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