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爱的天国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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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偶然在某报上看到专家有关房产情况的分析与评论,那个版面的标题是《牵着你的手回家真好》,文中主要说到东莞的房地产有很大的升值机会和巨大的开发潜力,吸引了不少深圳人们到这边来投资,愿意在东莞安家乐业,进一步促进两地之间经济文化等的交流和发展,尤其是广深、莞深、东深、龙大等高速公路的全线开通,更增进了两地之间的密切来往。文中说,条条道路都是通往我们回家的道路,实现人们梦想之旅的开始。看到这,我的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苍凉感。是的,如今公路的发达,交通工具的发展,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不用多长时间就可由此跨越到另一空间。然而,这么多道路,又有哪条是可以通向他那一边,通往我梦中“家”的天堂?


我为什么不到深圳那边去找他?因为,我没钱,就连几十块的车费都出不起。东莞与深圳之间,仅仅是几十公里的路程,我却无法跨越。不仅是客观存在,还有主观原因,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如隔了十万八千里远。电视里孙悟空是翻一个跟斗就可过去,可按我们常人却要走上几亿个光年都难以到达。我毕竟不是神仙,更不是高官厚禄,许多事情我就是无法做到,有心无力。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力,恨自己的落寞,更恨生活的捉弄。难道,这就真的是宿命,注定我们近在眼前,却永远也无法靠近?!


传说中,牛朗与织女,因触犯天条遭到王母娘娘阻拦,以法力把他们分隔在银河的两边,永远只能隔河遥遥相望,无法相见厮守。然而,王母娘娘最终也被他们的痴情所打动,决定给他们搭建一座“七鹊桥”,从银河的这边通往那边,每逢七月初七的时候,便允许他们在桥中相遇一次,互诉衷肠。于是,牛朗与织女,每天都在银河的两边苦苦期盼与守候,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便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真心不变,坚定不移,成为世人流传的佳话。


他们,尚可每年相遇一次,可我们呢?哪里又会有属于我们的“七鹊桥”?把东莞与深圳两座城市离连接起来,不再遥远?什么时候,我也能牵着他的手回家,建设一个美好家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漫长的期盼,不再缈茫?什么时候,才能让彼此的心都有一个归宿,不再游离?!


我知道,不可能,永远也不会。因为,我不是“织女”,即使会是,他也不是“牛朗”。牛朗与织女,尚且还有“距离”可凝望,而我和他,却连这么一种“距离”都没有。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于彼此的世界里,是两个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也就没有了“距离”可言,所以,也就无从谈什么“缩短”与“跨越”。退一步说,即使我可以建起一座高技术的桥梁通往深圳,在那边,也找不到他的存在;即使我能飞越这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却注定无法跟上他的步伐,而他也永远不会留下来等我;即使东莞这边的情况发展得再怎么好,也不会吸引他的目光,我精心的经营和呵护,永远都不会是他想要的港湾。他要的,也许就只是深圳那座大都市的繁华、喧嚣与热闹,只是城市的那种规模和格局,那种快速与凌乱的生活节奏。也许也只有在那里,才可找到他自己的存在,他的人生方向,而其他一些小的城市,他不会作考虑,也无法进入他眼帘。因为,那里承载不起他的梦想,也正如我这里,同样承载不起他的希望一样。



曾经,是因为没钱,我无法跨过这才几十公里的路程;而如今,我出得起那个车费,却似乎早已没那种必要。我不知道,即使我从东莞飞过去,见他一面,又能怎样?吃他的闭门羹,再受他的冷落和漠然?又一次把我的“人格”和“自尊”被他残忍地践踏在脚下?让自己再彻彻底底地死一回??


不是不敢面对,而是,我身上毕竟还系着太多的东西,我不能如此的不负责任。算算这一路走来,因他欠下的账款,一共大概有多少:这里一千,那里八百八;这里七百五,那里五百;还有二百,一百,几十……一共加起来起码也有好几千。几千块,对于一个在外为生活奔波家庭负担压力又大工资本又不高的流浪人来说,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算算顺利的话,一个月还五百,一年才还六千,都还欠缺。为还清这些债务,我起码得省吃俭用上好几年才行。这些钱都是自己欠的,自然不能算别人头上,我也甘愿去还。努力地赚钱吧,什么也不要多想了。我想,这才应是我目前最大的目标。赚钱,还钱,直到不欠别人为止,再想其他。


说来真有点戏剧性的色彩,我的好姐妹晴最终也跑回深圳去了。他也在深圳,一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异性,一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同性,怎么到最后却都走到一块,回到那个让我又爱又恨更无法触摸的大城市里去了?深圳,这个城市,是不是注定就只能与我擦肩而过,还要在那里埋葬了我的友情和爱情?我相信,前者不会,我们的心永远都会连在一起,不因时空而改变;可后者,也许早已是结果,无果之花。


生活的节奏依然,忙碌填补了时间的空洞,却割断不了思念的绳索。我知道,我的心还是会不自主地飞向了另一个遥远的空间,只因他在那里,便注定无法割舍。


东莞,何时我能从你这里掘起一座心灵的桥梁,直通到爱的天国的那一边?深圳,哪里又会有爱的阶梯,让我直接踏上原点与终点的旅程,不再彷徨?心与心何时是尽头,让爱在其中延续?!


就是在这样无望的日子里,我还是在无体止地等待期盼,能够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我再也走不动了,心里记着的,还是往,你的方向……


零落的红豆
何处不成溪
枯黄的叶做舟
苍白的手做桨
在风中滑远


我的腹内很空
满腔的心事都化做了
翠绿翠绿的思念
瘦弱的身躯在狂风中
宁折不弯
风雨里
也常会亮出枝节
将弯曲的思想舒展
因为那一股豪气
我挺拔着
挺拔着耸入云端


是谁
在我的身上洒满斑斑点点
把相思凝结成节节无声的诗言
我默默的
默默的把叶子上的春泪
悄悄的交给风儿捎上
又让云儿带去片片思念
只为一睹你的容颜
我用碧波万倾的绿
渲染天边的彩云
呼唤浓荫的春天
……


有谁能够告诉我时间的海多深,你和我的心明明曾经是相爱的;
有谁能够告诉我爱的天国多远,你和我的梦是否可能会实现;
是否你还听得到我呼喊你的声音,为何我有种靠不近你的心情。
越来越不能够相信生命之中没有你,好像天国没有美丽的嫁衣;
为什么在我的眼睛总有预感将要下雨,就算走在人群里也觉得好孤寂;
为什么在你的眼睛我看不到你的疼惜,难道爱已融化在时间里。
为什么故事的开始,随着你转身的离去,爱的天国已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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