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二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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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与娇柔的急促喘息起伏,热吻的啧啧声伴随着蛮力的衣服撕扯,铁门撞在门框上的轰响未过两个呼吸,木床上就砸下了两个不着寸缕的
当木床不堪蹂躏的刺耳杂音,在一声愈渐高亢的勾魂呻吟后,变得规律起来,东环汽修厂的头号打手宁远,举起右手的手机,和左胳膊搂着的浓妆女孩儿一起小声的数起了秒表。
隔壁老板马达的房间里,床头柜一次次撞向墙壁的声音,和一墙之隔的男女同声的读秒默契的吻合,欢好中女人放肆婉转的媚叫和夹杂在其中的短促乱语,让宁远怀里的小女人渐渐的不安分起来。
……18、19、20……41、42、……57、58……1、2、3、……28……
一声男人的怒吼、一声女人高亢的嘶叫,隔壁的秒表瞬间被定格。
“一分二十八秒!”宁远掐了一把女人吊带背心下面的圆硕胸乳,“你又输了。说吧,这次怎么惩罚你!”
“哎呀~”女人发嗲的不依道:“谁知道半个月过去了,马胖子还是没坚持过一分半。远哥你坏透了,设套让人家钻。”
“耍赖?要是再过两秒,我岂不是输了。”宁远的手绕过不设防的防线,占领了弹软娇嫩的高地,肆意的释放着征服者的快感,“看来你想要的白金项链,还需要把握下次机会啦!”
小女人的手探进宁远的短裤里,把玩着让她从女孩儿变化成女人的魔法棒,“妍姐叫的跟真的似的,听着像是爽上天了……”女人闭上嘴,侧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声响,最后凑到宁远的耳边,“远哥,你说妍妍刚才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宁远在心里自语道,“每次大家都睡着了,不上不下的女人就会找机会梅开二度……”
“管她真假,咱俩带上东西,上厂房水泥顶上快活去。”宁远扔下电话,抽出左手狠狠的拍了女人肥硕的翘臀上,引起一阵娇嗔。
窃窃私语的两人收拾一番,宁远拎着装满吃喝的两个大塑料方便袋,女人抱着一床被子跟在后面,打开门出了走廊,没有再次窥听重整旗鼓的隔壁,顺着楼梯爬到二楼上面。
盛夏的午夜,微风中吹袭着阵阵的清爽,北吉市郊区的东环城路上,明黄的路灯照耀着空旷的马路,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短暂的打破夜的寂静。
背靠二龙山的汽修厂蹲守在路边,高高的榆树松树掩在厂房与公路中间,让这个钢筋水泥浇筑的灰色厂房,像一个潜伏在草丛里的猛兽,冷漠的注视着在它眼前经过的猎物。
透过浓密的树干枝叶,迷离破碎的昏黄灯光洒在这个冰冷沉寂的野兽背脊,让屋顶在夜色里却不显得黑暗。
二楼的水泥屋顶上,中间位置开着凸出来的方形气窗,五米见方一米半高的水泥台,周围四面都是镶嵌塑钢玻璃的可开闭铁窗,顶上的水泥面抹的光滑平整。
宁远和胡新顺着台阶走上气窗顶,胡新熟练麻利的铺好被褥,脱掉鞋子,盘坐在褥子上面的两个人打开塑料袋子,从里面一样样的掏出饮品和食物。
“远哥,你腌的咸菜呢?带了么?”胡新伸手把垂下来的长发拢在耳后,翻找完手里的口袋,撇头问宁远。
“在这儿,昨天刚刚腌好,我等你过来一起吃,还没打开罐子呢!”宁远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封口的陶瓷罐子,递给旁比的胡新,“我更愿意吃刚刚摘下来的,清脆可口、口齿留香……”
“得了吧!”胡新捧着黑亮的陶瓷罐子,双手用力的拧着罐子的陶瓷盖,“没腌过的我可吃不了,苦的头发根都发麻,也就是我和你好这口儿,妍妍就尝了一小块腌好的,那脸皱的跟包子似的,又是漱口又是刷牙,折腾好几个小时,我们宿舍的几个姐妹,吓的不敢靠近你给我的咸菜罐,好像那陶瓷罐子摸一下就能怀孕一样……呵呵呵……”
胡新笑的没力气打开罐子,一头扎在宁远怀里。
“那是她们没福气享受!”宁远拧开罐子,随手把它放在一堆食物中间,“二龙山下面几百米深的地方长出来的东西,能是一般的食用菌?我都没听过这世界上有它的存在,要不是当初被困在地下,咱俩今天也没这个福气了。”
“可不是么!”胡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开始要不是因为死心塌地的相信你,我脸上那块伤疤没准陪我一辈子呢……身上的也没有了……姐妹们都说和你出去玩的时候,我做了整形美容,要不是你让我禁口,我都忍不住出去炫耀。”
“可别,我说的你一定要记清,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反正别人无福享用,还是留着咱们俩吃一辈子吧!”宁远伸手脱下女人上身穿着的短薄吊带和内衣,大手肆意的把玩,让两大团羊脂玉般的弹软细肉变换着形状。

“嗯~~嗯~~”女人微皱着眉,嘴里发出的声音,听不出是在应答还是在反映身体受到的刺激。
“很光滑、很细腻……”宁远闭着眼睛感受着,“不像第一次那样了,摸着都是疤,那时候给我的感觉,这女人身上的伤比我原来的还多。”
“嗯~~,是啊!”胡新喘了口粗气,“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失火,爸爸就是在那一次因为救妈妈离开人世的,虽然没有救我,可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脸上和身上留下的伤疤记恨过他……虽然……受到十年的歧视,虽然我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死在火海里……”
“至少我应该感谢你的父亲,如果不是这些伤,你的心里或许早装下了别人,你也早已经成为了别的男人床上的女人,或许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可能……”宁远慢慢的说着,“你身上那些纠结的伤疤,虽然丑陋,虽然让你的躯体与面目狰狞,可是正因为它们的保护,才让你我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们应该感谢它们……”
“呵呵,我上高三的时候,身体长高了,身材体形很好,特别是当我穿上牛仔裤、紧身体恤衫的时候,总会有男生从后面超过我,等他们回头看的时候,我就盯着他们的眼睛……”胡新似乎从恶作剧里获得了快感与满足感,“能看到那一张张充满的脸瞬间变形。后面看想犯罪,前面看想自卫……当听到别人给我的评语,开始我哭了,不过后来习惯了,无所谓,我最终会找到真爱我的那个男人的……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直觉是正确的!”宁远把流着眼泪脸上却堆满幸福的女人抱在怀里,“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一身疤痕,却坚持穿短裙吊带的女孩儿……”
“哈哈哈~~~”胡新破涕而笑,“冬天穿的厚还看不出来,到了春秋,穿上牛仔裤,路上遇见的男人,眼睛恨不得撕开你的裤子上衣,可等看到了你的脸,一个个都快把眼睛瞪出来,哈哈,希望他们不要因为看见我做恶梦。到了夏天,坚决不掩饰,我不屑别人眼睛里的怜悯……为什么那天,我在你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怜悯和病态,从开始看到彼此,你看我的眼神都是兴奋……”
“说实话,我不喜欢漂亮的女人。有了资本,有了筹码,有了可以堕落的条件,外界的种种诱惑,会不断拷问她们的内心,为了眼里所看到的更好的存在条件,往往让她们停不下脚步,当背叛成为习惯,背叛对于她们来讲,已经不在是背叛,反而像是平日里吃饭喝水一样成为习惯……”宁远把脸贴在胡新的额头上,呢喃似的的说道:“第一眼,我就从你身上看到了不屈服的野性,承受生活与世人错愕冷眼的压力,让你流露出一种平淡的柔韧。”
胡新在宁远的怀里扭动了几下身体,让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一些,“那次严妍拉着我们寝室的人和你们过圣诞节,觉得撇下一个人不好意思,这才带上的我……不过我喜欢你拉着我的手,带我走的时候,我喜欢看到她们脸上的惊讶……”
“你不怕我只是为了尝尝新鲜?”宁远左手细捻着女人胸前的一点粉红,右手顺着光滑的小腹,溜进没有系腰带的短裙里面。
“我怕?”胡新不屑的撇嘴,“哼哼,我还想常常新鲜呢……”
“啊?”
“啊什么啊!长那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可算有个傻子拉着我走,你说我你能不去?晚上我都不敢上街,怕把人吓晕过去,那次大半夜你拽着我去旅馆,我手都没敢松开,生怕你改变主意撒手跑了……”
“那你还低着头担惊受怕的样子……”
“女生要矜持嘛,再说我也不能让你看见脸上的笑啊……”
“好啊好啊!新债旧债你一起还了吧……”
欲拒还迎的软言细语中,黑色的细纱短裙像妖异的蝴蝶,从气窗上的平台飘落,融入暧昧的夜色里,随后,网状丝带连接的狭长布片翩翩而下……
高高的树冠与二龙山沿路方向的峭壁构成的空间里,回荡着放纵的呻吟,腿部肌肉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个无人欣赏的舞台,两个舞者,肆意的燃烧着,亢奋的探索着彼此的躯体,每一次舞蹈的动作,似乎都会让对方寻找到新的发现,在新奇中享受着癫狂的欢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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