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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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别人,我和凌辰是双胞胎,没有人怀疑。我们太相似了,我们最大的区别不过是身高,凌辰比我高了整整10公分,除了在他刚出生时,我再也没有比他高过。
其实我们还是有差别的,我长得比凌辰秀气,凌辰浑身上下带着野性,抹不掉的野性。
昨天阿毅跑过来跟我说,“楼下的是你弟弟吧,怎么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
当时我正在计算着所谓的附加题,一个用力,笔尖力透白纸。凌辰忧郁,我可以肯定,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笑话之一。
另一个就是,上周,有个学妹送来一封粉色信封。回家拆开来看,第一句就是:学长,你好温柔,我喜欢你。
我差点没扑倒,拿着信纸往凌辰脸上甩,“辰,我很温柔。哈哈哈哈、、、、、、”
“你温柔,哈哈、、、”凌辰拿过信纸,毫不客气的大笑,“你要是温柔的话,这世界再没有野蛮的人。”
我完全认同凌辰的话,我要是温柔,这世界就没“野蛮”二字了。
现在阿毅说凌辰忧郁,除了证明他识人不清外,再一次说明我跟凌辰有多像,我们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我和凌辰认识了15年,从小到大,都在一块,到现在还是住在同一间,没办法,家里太小了。不过,就算有多余的房间,我们也不会分开住的。
因为,
“你小声点,被爸妈听见了就糟了。”嘴里要我小声的凌辰,手上的动作可不是用“小”来形容。
我衬衫的扣子早就被他扯掉了,静静地躺在床角。他正俯在我的胸前猛烈吮吸着。我拼命的捂住嘴,我很敏感。从小到大,我都没法忍受别人碰我,在我看来,手只能碰手,再碰其他地方,就是折磨了。讲白了就是同样的器官只能碰同样的器官。所以就算是最好的哥们,也不会去搭我的肩膀,没人可以忍受自己搭上别人的肩膀,而那个人却浑身扭动得有如猴子,有如他有什么传染病。
不过有个人例外,那就是凌辰。凌辰常常抱我,亲我,甚至做更亲密的事,但仅限于两人的时候。在学校,我跟凌辰是很少碰面的,我大凌辰一届,教室在三楼,凌辰在一楼。说也奇怪,仅隔着两层,我们碰面的机会竟然很低。所以我们碰面的话,要不是他来找我,要不是我来找他,原因都是爸爸妈妈的什么嘱托了。
“啊!”短促的呼叫被我及时掩入口中,我的叫声其实很小声的,只是凌辰每次都说我叫太大了,这个家伙,明明是他在那边拼命挑火的。
“不要、、、做了、、、爸、、妈、、、在、、、楼下。”一句话说完,却发现自己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行!”凌辰的拒绝的声音很沙哑,我知道这是他动情的表现。果然,凌辰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舌头卷起我的**,似要把整个**卷起,颤栗的快感从**蔓延开来,整个身体随着凌辰逐渐下移的手、唇,摇摆。刚刚还在拒绝的我,弓起背,抬腿,摩擦,摩擦,摩擦凌辰同样滚烫的身体。
“唔、、、唔、、、”又是这样,凌辰随手拿来落在床边的衬衫塞住我的嘴,自己的嘴则拼命在我身上制造疯狂的吻痕。
“嗯、、、唔、、、”弓起的背随着凌辰大力的贯穿往后仰,贴住脸颊的湿发,也跟着跳跃起来。
“哥哥,哥哥、、、”凌辰一遍遍地唤着我,他只在这个时候才会叫我哥哥。
**总有结束的时候,就像现在。
我倒在床上,凌辰倒在我身上。互相喘出的气,已经混合得不知谁是谁了。
凌辰一个转身,把我抱在他身上。我的脸紧紧贴着他布满汗水的胸口,双手则搭在他的肩膀。
比起**,我更喜欢拥抱。**过后的不安,还带着其他异样的情绪,总会在心头升起。而拥抱,至少能带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一样的肌肤相亲,少了份激狂,多了份宁静。
凌辰显然跟我不一样,只要有机会,正确的说,只要他想发情,他都会为自己制造机会。每次的**,在他看来似乎都是最后一次。
现在想起,我们的**,就意味着一切了。
我跟凌辰自小就很亲,爸妈努力做人的结果是我跟凌辰只差一岁。在我们上头还有一位姐姐,大我四岁。姐姐长得很漂亮,更应该说是很有气质,她很疼我们两个。不过,也正因为大四岁的原因,姐姐不是很经常跟我们玩。可以说,我跟凌辰是真正的二人转。
“哥哥,今天胖子真是笑死人了,丢脸死了。”
晚上,跟我躺在同一个被窝的凌辰,抱着我小小的身子,聊着白天发生的事。这样的话,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讲的,凌辰是我们这帮孩子的老大,很有威信,所有的小朋友,都跟在他后面喊着,“凌辰,今天玩什么?”“凌辰,小黑又欺负我了。”
而我不一样,有时,我也会跟着大家很疯狂地玩着,有时,我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大家玩过家家,玩官兵捉贼。动若兔子,静若处子,其实也可以用来形容我的。
“又不玩了。”我一静下来,凌辰就走过来,真不知他是不是随时都在注意着我。
“我想看你们玩。你快去玩吧。”我推着凌辰,其他的小朋友都在等着他呢。事实上,我真的喜欢看他玩,看着他很威风地组织大家玩游戏,甚至那些已经定局的游戏,凌辰也会给它重新定规矩。让大家按着他的订的规矩玩。

那时,我们很喜欢玩兔子和狼,人太多了,但只需要四只兔子和一只狼。凌辰就加进老虎、猴子,等等其他动物,动物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游戏里还有走亲戚,战争。无疑凌辰是个组织能力很强的人。
如今回想当初,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扮演济公。我们小朋友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扮演电视里喜欢的角色。
我7岁时《济公传奇》正流行着,“鞋儿破、、、”那首歌,我们天天哼在嘴边。扮演济公就成了大家最喜欢的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扮的,只有在大家中有威信的人才有资格扮。凌辰自然是扮演济公的不二人选。但我也好喜欢济公,也想扮演济公。我对大家说,我要扮演济公。大家都不同意,说只能让凌辰扮演。我跟大家僵持着,直到凌辰说,“哥哥跟我一起扮演济公。”
“但是济公只有一个。”
“我的游戏里济公有两个。”
看着凌辰威严的表情,大家不敢反驳。
那是我玩得最开心的游戏,我跟凌辰两人都是济公。就像我们两人都是王一样,永不分离。
对了,我7岁,凌辰6岁时,凌辰还叫我哥哥的。
直到,
本来我们也是跟一般的兄弟一样,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感情变质了。等事情发生时,我们已经滚在我们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其实第一次与凌辰发生关系,我还记得很清楚。
那天我们看了一本杂志,上面讲百分之八十的青少年在青春期都有过同性间的性行为。
“哥哥,我们现在也是在青春期吧。”
“嗯,没错。”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过?”
我知道凌辰的意思。
“别人有的,我们也有,多俗。”我装做不屑一顾的样子。
其实我对“性行为”三个字好奇极了。班上的王明经常带那些色情杂志给我们看,一下课,我们全班的男生都跑到他座位上,杂志上那些暴露的女看得我们血气直升。不只如此,王明那家伙,还经常在黑板上画“W”,两个尖尖的地方,被他画成窝形,更让我们这些男生“性”奋。
就不知道念初一的凌辰看过没。
“哥哥看过那种杂志吧。”凌辰忽然靠我很近,呼出的气全扑到我脸上了。
“什么杂志,我不知道。”虽然知道凌辰在讲什么,但好歹我也是哥哥,怎么可以让他知道这么丢脸的事。
“别装了,我知道哥哥看过的。哥哥昨天早上,遗精了吧。”凌辰靠我更近了,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了。
“你偷看我。”我被凌辰的呼气弄得沙哑的声音带上了惊慌。我昨天明明很小心了,怎么会被他发现呢,这回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凌辰的手摸上了我布满红晕的脸,轻轻摩挲着,嘴唇也移到我的耳边,“哥哥害羞了,好可爱。”跟我一样沙哑的声音,颤着我的耳摩,是那样的异调。
“才没有。”我一把推开凌辰的手,只觉得被凌辰摸过的地方更红了。
“好了,不说这了,我们讲别的。”
凌辰好心的不在这件事上深究,我乐得开心,赶紧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我们讲什么?”
“讲同性间怎么进行性行为。”“性行为”三个字被凌辰咬得异常清晰,“哥哥不好奇吗?”
“谁想、、、”还想狡辩的我转念一想,在凌辰面前我还想隐瞒什么吗?改口道,“当然好奇了。”
“既然哥哥也好奇,那我们就来试试吧。”凌辰把我拉到床上,硬邦邦的床板上是一床8斤重的床垫,深深地承受着我们的重量。
说实话,我很害怕,但又十分兴奋,同性间的性行为,该是怎样的呢?“怎么试?”我低声问着凌辰。
“啊。”我低喝一声,凌辰把我压在床上,手也扯开我的衬衫,手指跟着抚上我的胸膛,在我的身上游移着。
陌生的感觉浮上心头,不恶心,甚至还有点兴奋,觉得自己跟凌辰又亲近一步了。
“哥哥。”凌辰唤着我,少年面临发育的声音,不是清脆的,还可以说是难听的,但配上凌辰低低的语调,只让我觉得性感异常。真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想到“性感”两个字的。难怪凌辰后来一直说我是闷骚型。
跟着手指行动的是凌辰的唇,而我只能紧抓着身后的被子,任凌辰的唇舌在我身上点起放肆的火焰。
什么都不懂的我们,第一次是那样的生涩,以至到后来,只是凌辰的唇不停地在我身上撒苗,而我紧抱住身上的凌辰,两人像两头疯狂的野兽在床上滚着。不过到最后,凌辰还是找到了那个能让我们毫无间隙的亲近的地方。
“伶,伶,伶、、、”第一次被凌辰贯穿时,也是凌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更是凌辰最后一次在床上叫我的名字。
后来我们也知道了,所谓同性间的性行为,不过是替对方“打手枪”。
我直喊被凌辰拐了。
“可我看伶非常享受的样子,我怎么敢停呢?”凌辰笑嘻嘻地抱着我,手指不规矩地摩挲着我的唇。
算了,反正跟他做,感觉也不错,虽然疼死了,但只要想到可以跟他那样的亲密。幸福感就溢满心头。
我那样怕疼的人在这件事上表现不一样的忍耐力,让凌辰直赞,直说“伶真好。”
忍耐,这辈子,我也只会为凌辰做。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啊,我是那样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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