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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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5岁开始就跟凌辰一直这样生活着,直到现在。
凌辰越来越沉迷**,那样疯狂地索要,有时让我都有点吃不消。
“辰,明年我就高三了,得好好念书了。”偎在凌辰怀里,让我直想打瞌睡。
凌辰的胸膛好宽厚,跟我完全不一样。我沙袋也没少打几袋,怎么我身上就不见肌肉呢?
我的身材是真正的“白白净净”。
“嗯。”凌辰的声音昏昏沉沉,我抬头一看,果然他已经睡着了。
凌辰近来都很忙,身高182公分的他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虽然才是高一。
今年的县篮球赛快要开始了,他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才回家。
当初是两个人一块学打篮球的,那时,还说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篮球,要喜欢一辈子,到现在我已经不打了。除了罚球的命中率会高点,其他的我都烂死了,就连简单的三步上篮,成功的次数用一个巴掌就可以数清了。
不像凌辰,初中时就已经打遍学校无敌手了,说是学校,是因为凌辰没有参加过一次县大赛。
那时他有个哥们,跟教练闹了点矛盾,被踢出了校队,凌辰秉承义气退出篮球队,连带着**了好几个人。接下来的三年,蝉联冠军的我们学校,只拿到了第三名,这与凌辰的退出,明显的有直接联系。所以上了高中,我坚持要凌辰加入校队。
是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对篮球的喜爱,初学时,发誓要喜欢一辈子的,又岂是随便乱发的。即使我的篮球技术其烂无比,即使我现在很少打篮球,但也不能磨灭我对篮球的喜爱,那是用男子汉的尊严在赌着。
闹钟的时针在“6”时,哗哗地响起,那声音有够刺耳,是我特意买的,要是好听的声音,我跟凌辰只会越睡越香。
“快起来了。”我推推凌辰,自己却把被子拉上自己的头。
“嗯,起来了。”我盖在脑袋上的被子被凌辰拉开,盖在他自己头上了。
“喂,起来了。”我拉过一些,盖在自己头上。
才6点,再睡会吧。这样想着,我又继续睡下去了。
“砰砰”跟打雷似的敲门声响起,还有混合在其中的高分贝声音。
“两只小兔崽子,快起来了,又想迟到了是不是!”是妈妈在外面喊着。
我跟凌辰都没应声,好困啊。
“快起来。”妈妈是不把叫醒我们决不离开的,她太了解我们的赖床能力,跟牛有得拼,都是打一下才会动的。
“起来了,起来了,不要催了。”凌辰一骨碌爬起,顺带把我扯起,天知道我还想继续睡的。
“起来了,再不起来。老妈就得拿锅上来敲了。”凌辰利索地穿上衣服。
“给你。”扔来我的衣服。
“唉,再熬一年半,我就解放了。”我一边嘀咕一边扣扣子。
“你这么想毕业啊。”凌辰扫了我一眼。
“那当然。”我也扫了凌辰一眼。
再过一年就毕业了,还能再跟他在同一个学校吗?
回头看,小我一届的凌辰似乎都是追随着我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跟上来。
凌辰的哥们来家里邀凌辰一起走时,我还在吃早饭。
我跟凌辰自小就很少一起去学校,不是同一届,又有各自的朋友,在家里之外我们还真的很少呆一块的。
“阿伶!吃完饭了没,快迟到了!”我吞下最后一口时,远远就传来林雨的呼叫。
“来了,来了。”我抓起书包,快速地漱了口水,就冲出去。
都说,高中最重要的是高二,这是关系到高考胜利的关键。真想把说这句话的人狂揍一顿。本来还想着到高三再拼搏,结果一个家长会,就让妈妈开始对我严加管教。
上完四节课,我的鼻梁痛死了,那是打瞌睡磕到桌上疼的。好困,我一上课就会发困,那老师的声音实在是最佳的催眠曲。
林雨就说我是他见过最能睡的。
想起阿毅他们也经常要我多吃点虾,说我这么能睡,肯定是血糖低,要吃虾补补身体。仔细算算,我是上课睡,下课睡,晚自修睡。在学校里,我都在睡了,难怪他们担心我的身体了。

说不定真是血糖低呢?我打定主意,晚上回家就跟妈妈谈谈,叫她买点虾给我补补,我都好久没吃虾了。
我中午跟傍晚都没回家,都在学校外面的快餐店吃,10几个人围着一桌,吃得是热闹。吃完饭,大家买根黄瓜一路啃回学校。那是至今回忆都会噙起嘴角的快乐。
“阿伶,你要不要去我宿舍睡会觉。”阿毅是住校的。
“不了,我回班上去。”我挥挥手中的黄瓜,径直走向班级。
“我跟你一起去班上吧。”阿毅从后面追上来。
“不行!”我直接拒绝,这回班上难得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以让他破坏我的个人世界?
“可我想跟你在一块啊。”阿毅的声音带点委屈,好象我多不人道似的。
“不行!”用拳头敲了阿毅脑袋一记。管他是天王老子,我都不答应。
“那我回宿舍了。”看我一副没得商量的口气,阿毅也放弃了。
中午的班上,是最安静的时候。倘大的教室,只有我一人呼吸着安静的空气。那样的氛围是热闹过后的我最需要的。我说过,我是“动若兔子,静若处子。”其实讲白了就是神经跳跃的幅度过大。所以在我高兴的时候,我最烦别人把我的情绪打乱。
欧阳就是我最讨厌的人,他可不是复姓欧阳,他就姓欧,名阳。真不知道他父母还给他取什么“阳”。大概想姓“欧阳”想疯了,才给儿子取个这样的烂名字。
这个欧阳,是我长这么大,最讨厌的人。比邻居家的阿深还讨厌,阿深至少看我不高兴时,就马上跑过来跟我道歉,虽然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惹我不高兴了。
而这个欧阳,简直跟我是死对头。就像上次,我们看NBA的全明星赛,我最喜欢的就是科比了。我很欣赏科比的性格,越挫越勇。记得当时看了一场比赛,科比在脚负伤的情况下,奋起直追,把比分拉平,不愧是“关键先生。”可那个欧阳,听我在夸科比,直接给我一声冷哼,还加一句“要是那小子长得不帅,你会喜欢吗?”
“去你的!科比就是好,人长得帅,球打得又好。哪像你?要啥没啥?”我当时当场就朝他吼过去。该死的家伙,说得好象我只重外表似的,班上喜欢科比的人多了,连凌辰也是非常欣赏科比的。
凭什么那家伙那样污蔑我!
那次过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跟他讲话了,可他倒是经常找上我。可每次都让我气得发疯。
而且那家伙还是扫气氛的“高手”。每次我们讲什么讲得开开心心时,他就会插一句完全倒胃的话。
就像那次,我们说高三的学长打球打得怎么怎么好。好啊,那家伙来一句,“就他那倒八字投球”。学长投球的姿势是不怎么好看,学长投球时,双脚会呈倒八字型,但这并不影响学长作为学校NO。2的地位,NO。1当然是凌辰。哦,那个欧阳也是校队的,真看不出他篮球有什么好的地方,说不定罚球都没我好。
一个清静的中午被我用来想不开心的事真是浪费了,可我这人就这老病,脑袋一想什么就停不下来。不过也不算都是不开心的事了,那个学长,我可是很喜欢的,虽然凌辰是NO。1,但我早知道他打得很好了,所以没什么感觉。但学长不一样,我升入这所高中时,在第一次校赛里就见到学长漂亮地进篮。那篮球快而狠地掉进篮框,除帅气想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
学长长得很英俊,是那种很典型的男子汉型的英俊,说真的,他是我看过的最英俊的男人。眉毛很浓但不会让人觉得太粗,眼睛是双眼皮,非常有神采,整个人看过去正直极了。接下来的两年,也证实学长的确是个很正直的人。老实话,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对他有点动心,学长在我心中,有如光的存在。那样的耀眼,耀眼得我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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