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与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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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对Agnes和Chrise要比对Joung感到亲近。具体原因,我想,Agnes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把她当姐姐了。而Chrise,虽然话很少,但我听起来觉得比较亲切,也许是我也把他当作哥哥了,只是我还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又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在Joung身上,因为对他感到生疏,才会对Agnes和Chrise感到亲近。不可否认,Joung对我确实很好,我提出再无理的要求,他都会顺从。可是,他越这样迁就我,我就越感觉不平衡:为什么他可以对我这么宽容,对Agnes却不可以?
另一方面,我也总不能漠视他对我的好。我说不牵手,他同意;我说不公开,他也没异议。可是,连手也不牵又不公开的恋爱叫恋爱吗?估计就算我向杨欣坦白自己已经是Joung的女朋友了,他也不会相信。时间慢慢长了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一种刻意作弄人的嫌疑。我问Joung会不会这样认为,他说他觉得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听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这无疑更加重了我的愧疚感。
总之,从第一天做他女朋友,我就矛盾极了。而且过了这么久,我都不认为自己接触到了爱情。我打电话问敏娟,敏娟说:“笨蛋,不牵手怎么感受爱情啊?我叫你第一次约会不牵手,又没叫你一直不牵手。你真是个爱情盲女。”真的要牵手才可以感觉到爱情?
我又对自己说,我不能因为Agnes,就对Joung有异议。毕竟,谁也无法规定爱情规则中的该与不该。单从他与Agnes一年半的爱情,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这样想,我又觉得,我应该试着真正去做他的女朋友。
很奇怪,就在这时侯,学校传出了我和Joung拍拖的消息。我的感觉并不像当初我以为的那样惶恐失措,而是很坦然平淡,这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可能是我略略知晓了Agnes和Joung的大起大落之后,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个早恋太小儿科了。
我本来怀疑消息没准是五匹狼故意放出去的,但Chrise告诉我,消息最初是从文科班传过来的,所以应该是Agnes放出来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我。我发消息给Agnes,她也承认了。并说会替我扫平所有障碍。
随着这件事在校园的传播,我的地位在无声无息中大大的提升了,有时走在校道上,也会有些俏皮的女孩子跑过来叫我“Shriley姐。”这个称谓我有点准备不足,因为有这样称呼待遇的,全校女生中只有Agnes。
在一个阳光非常好的星期六,我和Joung他们坐轮渡到汉江另一边玩。夏天过去了,沙滩上的人不算太多,这一群大男孩子相互扔着沙子像孩子一样追逐,跑累了就直接倒在沙滩上打滚,毫不吝惜那一身的牌子货。而我却成了跑腿的后勤人员帮他们去买水。
当我回来的时候,Joung、人鸟、教主和穆达一字排开坐在离江水两米远的沙滩上,而Chrise呈立正姿势站在江水边,波浪涌上来,刚好浸没他的鞋底,西边的夕阳将他的脸映得通红。
Joung上来帮我接矿泉水,发给人鸟他们,又喊了Chrise,要他接住扔过去的水。Chrise转过身来,手指向上游:“你们看那里。”

江的上游,粼粼的浪花染上一层火红色的光,化为一个个跳动的火精灵,浩浩汤汤呈S型自上而下;又像是洒下的阳光在水面上炸出一团团小的簇火,于是江面像着火了一般,漂亮极了。
后来,他们玩的似乎还不尽兴。穿着跑鞋直接在水深齐膝处狂奔,溅起的水花挂在脸上,沾湿了头发。我在水边蹲下来,脸贴着膝盖,望着他们,教主摔进了水里,顺势又将人鸟拖下了水。Joung和穆达在一旁弓着身子拍手大笑,认为他们湿的还不够,又往他们头上舀水。Chrise虽跟他们相距不远,却更像是自娱自乐,他将水踢向天空,水珠在空中停滞的那一刹那,像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渐渐,他们的闹声离我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我身下水浪涌上沙滩的声音。我低着头,那些波浪,一波接着一波,犹如他们追逐的青春。
出了水后,他们跑鞋里因为灌水发出“霍霍”的响声,几个人兴起的站在沙滩上有节奏的跺着脚,还笑言可以组建一个“灌水音乐组合”,没准将来这“灌水跑鞋音乐”可以和皮鞋踢踏舞一样风靡全球。
八点多我们才回到这边,我发觉他们又在跺脚了,这次不是音乐创作,而是脚冻得受不了了。我要Joung和他们一起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家,但他执意要送我。待Chrise他们叫了车回去后,我和Joung往商城走去,从这到商城不过15分钟的路程。
不过,今晚我没带包。一下江岸,Joung就诡笑的问我:“Shriley,今天没带包怎么办,我怕你会弄丢啊。”
“放心,我一个人回去都不会丢,这条路我熟。”我将两手握在一起,以防万一。
“可是,你看起来笨笨的。”
“哪有。”我辩驳。
“不是吗,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猪才怪’?”
“我不是猪才怪!”我一激动,手就自然摆开了。但我立马感觉这句话相当的有点诡异,默念一遍后,我发现自己上当了。怪不得刚才他把“猪才怪”咬的那么重,我也被生活常识给骗了,平时一提到与猪有关的词,第一感觉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才会想也没想就否定了。惨了,无地自容。
“看看,还说不笨,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猪,才怪!”Joung说话的同时,鬼事神差的抓住了我毫无防备的手,大踏步往前行。
我在后面盯着他握我手的那只手,并没有想到要挣脱,我突然想到,也许以前他就这样拉着Agnes在人群中穿梭。我又望了望人群,感觉也许Agnes就在不远处望着我们,迎来的却是很多陌生人的目光,我便很窘迫的又低下头来。
不管怎么样,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从个方面个角度来看,都已经算铁打的他的女朋友了。虽然我并没有明显的那种恋爱的感觉,但似乎已改变了许多对他的观点。跟他接近这么多天,我找不到与他疏远的理由。
Joung,请原谅我打着早恋的幌子,与你成为朋友。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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