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草原夜色苍茫起 有女从军赛木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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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平,朱棣让马车一起赶往了秦龙府上,将银子卸下,藏到了屋里。秦龙见到了秦璐,十分高兴,拍了拍秦璐的头:“长大了!”秦璐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秦龙几次,上次在天津送秦岚下船只是匆匆一别,没能好好交谈。秦璐心中十分尊敬这个大伯。“给大伯请安了!”“起来起来,在我这别文绉绉的。”秦璐笑了笑说:“是。”
李渊跑了过来,看见秦璐,急忙上前,拉住了秦璐的手:“没想到在北平还能再次见面,璐兄弟,咱们还真是有缘呀。”“啊!李渊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秦璐高兴地抓住李渊的手,开心地问到。
“他现在在我军中。”秦龙接过了口。“好志向!”秦璐开口赞道。秦湘和秦云听说秦璐来了,都匆匆走了过来,秦岚更是一路小跑。
“小弟,小弟!”“大姐!”秦璐急忙上前扶住大姐秦岚。秦岚看着秦璐,有些晒红了的脸庞,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海外那高丽远吗?海风是不是很大?看吹的脸都有些红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大姐不用担心。”
几个小辈聚在了一起听秦璐谈起那海外见闻,听说赚了大批的银子简直不敢相信。秦云打趣着说道:“这下好了,岚姐姐的嫁妆全有了,十万兩白银,哦!”脸上泛起了那羡慕的表情。秦岚用手拍打着秦云,一边打一边说:“怎么?怕到时候会少了你的嫁妆呀?”秦璐说道:“不会,云姐姐的嫁妆一定更多。”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秦云笑着看了看一边的李渊,李渊赶紧把脸掉去了一边。
秦龙见着了姚建业,两人进屋就谈起了海外之行。听了姚建业一路见闻,秦龙心中感叹不已。姚建业要见燕王,第二日,秦龙带着姚建业和秦璐就去了燕王府中。
见了燕王,姚建业就说了关于筹建银庄发行银票的事情。燕王一听来了兴趣,立刻让秦璐把细节仔细道来。只是印刷一事,燕王也无把握,好在北平有着造纸作坊,带秦璐一行人去看了造纸过程。
秦路想了一想,这银票要别人无法假冒,就要有特别的地方。看了造纸的方法,秦璐心里有了些打算。找来了工匠,秦路问那工匠:“这造纸能不能分成三步,在中间夹上一层丝绢最后合一?”工匠说:“那纸就厚了,若是每层都薄,关键在于第一层和第三层结合。夹的一层也不能厚。”秦璐说,在中间一层的丝绢上打上孔洞,上下两层通过孔洞能否接合?”“那没问题,下面先铺上一层纸浆,放上夹层再铺上一层纸浆,上下两层自然通过孔洞结合在一起了。”“那就成了。”回到燕王府中,秦璐和众人说问题有了解决的方法,只待要回苏州后实验一下。
婚期已到,朱棣身穿大红喜服,骑着马,一众人吹吹打打来到秦龙府上。门口,秦璐和秦湘把着关,不让朱棣进门,伸出了手,笑嘻嘻地讨要红包。朱棣急忙从怀里拿出红包发给了众人。好不容易进了门,朱棣美滋滋地牵着新娘秦岚出门。
秦岚头顶着一方大红喜帕,陪嫁的丫鬟春梅伴着秦岚一起向外走去,出了门,上了花轿,仪仗队再次响起了锣鼓锁呐之声。
花轿抬到燕王府,只见大门中开,花轿直接入府。送秦岚出嫁的秦龙一看,这从中门入府,是娶正妃的礼仪,燕王和徐王妃看来对娶秦岚十分重视,给足了秦家面子,心里有些高兴。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官员中,也有不少看了出来,心中亦在嘀咕:“这礼仪竟是正妃待遇。今天燕王所娶之人来头不小呀!”
进了府,徐王妃走上前来,隔着喜帕,朱棣悄悄为二人介绍了一番,秦岚和徐王妃抱到了一起,秦岚在徐王妃耳边轻轻说到“今后,妹妹还要徐姐姐多多照应呀!”徐王妃说道:“岚妹妹来此我是求之不得,咱们一起好好过生活,姐姐我还要为那傻弟弟向你秦家道歉呀!”“那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转告徐家。秦家并没把那事记在心头,更何况,湘儿妹妹和增寿有那层关系。徐家多虑了。”徐王妃听说放下了心里的担忧,扶着秦岚走进了大殿。一拜拜了天地,再拜拜那高堂,秦龙代表女方受了一礼,而皇上皇后远在京城,两人只好对着南方遥遥一拜,夫妻对拜,朱棣和秦岚相互一拜,礼成。送入洞房。

至此,秦岚的心才渐渐安稳了下来。朱棣在外面陪着一众来贺喜的官员喝酒,秦家众小也都来了,细心的人们发现,一直跟着秦龙的李渊竟没有来。没有来的,还有那秦龙的女儿秦云。
大草原上,两万匹马在奔弛,马上的战士既紧张又兴奋。利用夜色,大明对蒙古人的第一次主动出击拉开了序幕。领军的正是那李渊。
李渊派出了侦骑,得知方圆百里之内没有蒙古军队,只有两支二三千人的小型部落。避开了这两个部落,部队继续向草原深处挺进。
草原的夜色十分美好,苍茫大地被银色的月光轻轻的扶摸着。骑着马,李渊自信地看了看四周,对此次行动充满了期望。人流中,李渊忽然发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骑着马,拿的兵器却和其他士兵不同,身上背的是一把侠客们才用的宝剑。在黑夜中虽看的不是十分分明,但李渊还是发现了这么个怪事。
李渊急忙打马向那人靠去,到了跟前不由大吃一惊。那马上的人虽说是把脸涂了黑色,眉毛也画的粗放了些,但那小巧的鼻梁,小小的嘴儿还是告诉李渊,这是秦龙元帅的三女秦云。
李渊急忙靠上去,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这是去打仗,真是胡闹!”秦云似乎早就知道李渊会有这么一说,笑了一笑:“李渊哥哥,你看,来都来了,是不是就不要再说了?这蒙古人常来寇边,我也有权利杀敌保民。再说要论武功,这人马之中,恐怕还没几个是我的对手。”这话说的极具豪气,在营中,那秦云常和众军士较艺,连着打垒竟无人能胜过她,虽说军士们看其是秦元帅之女有意相让,但其功力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来都来了,到了这一步也不能让她一人回去,那样的话会更危险,李渊只好让她紧跟着自己。摇摇头,随着大军又向前奔去。
探马又传来了消息,前方出现一个大的部族,约有一万多人,并有三千蒙古士兵。李渊急命大军分两面包围,一口气要吃掉这路人马。天刚蒙蒙亮,蒙古人有的还在睡梦之中,大明军队对敌军发起了猛攻。
第一战打的非常顺利,突然出击打了蒙古人一个措手不及。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将士们只有几个轻伤,缴获的马匹高达三千五百匹,牛三百头,羊就更多了。把部落里的老人妇女孩子放了,并留给他们部分羊群。李渊命一千士兵赶着牛羊回程,自己带着兵将掩护撤离。沿路又把几个小部落给吃了。
蒙古人本以为朱棣结婚,草原上不会有什么战事,待被劫的部落来到王廷诉苦才知道大明军队竟到草原上劫掠,急忙纠结军队,赶去一看,明军已无影无踪。只好垂头尚气地跑了回去。
李渊领军回到北平,第一次试验出击大获全胜,收获了近五千匹战马,四百头牛,上千只羊。秦云回到了秦府,秦龙看了看她,说道:“下次要去,需和爹爹说一声。不要自己就跑出去了。”“下次?”秦云一听可高兴了,这么说下次自己还能去。“谢谢爹爹!”见到了李渊,听了战况汇报,秦龙十分高兴。忙着安排下一次的行动。
秦璐送大姐秦岚完了婚,和姚建业急着赶回苏州。要带着秦湘秦云回苏州,秦云却不愿离开北平,要留下来陪着爹爹。和燕王朱棣及大姐秦岚告了别,秦璐和众人又去天津上船,扬起了风帆踏上了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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