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冤家成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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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皇上等人便起身了。因为皇上已经习惯了这个时辰起床上早朝。
皇上在更衣的时候,兆远对皇上说:“少爷,原来那两位姑娘是武林中人,武功都很强,经过昨晚的争斗,我发现那位叫婉盈的姑娘,武功并不在我之下,看来她们出自的门派,在武林也是属一属二的!”
皇上点着头说:“是啊!你跟我的观点一样。我有一种想法,如果,我要是身边有一位像婉盈姑娘那样武功极强的红颜知己,那该多好啊!即使不太现实,当我的侍卫也可以啊!”皇上又进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小米反应快,调侃道:“听少爷那么说,是喜欢上那位婉盈姑娘了吧?”
皇上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听到小米说出自己的心事,心里不由开始产生羞涩,便立刻反驳,大声喝道:“小米,这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讲!”皇上想了想,接着说:“我,我要罚你,扣你半年的工钱。”
小米听了这话后,急忙求饶道:“少爷,小的知错了,你罚小的什么都行,就是别扣我的工钱,我还要用我的工钱,养活我一家老小呢!皇上开恩啊!”
“你叫我什么?”
小米说顺嘴了,立刻改口道:“小的一时着急,请少爷开恩。”
皇上看着小米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好吧,先饶你一次,但是,如果你以后再多嘴,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办理了吧?”
小米松了一口气,谢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谢皇…不对,谢少爷恩典。”
兆远在一旁看笑话,说:“小米啊小米,平常让你管管你的嘴,你就是不听,我看啊,就应该给你改改这个毛病,让少爷罚你半年的工钱,不,应该是一年的工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才对!”
小米看到兆远在一旁说风凉话,生气地说:“兆将军,你别在一旁火上加油了好不好?这不是扣你的俸禄,若换成你,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呢?”
皇上和兆远听到小米的话后,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在房里踱着,心事重重。虽在婉盈和文希面前不表现出担心,但皇上心里还是有些恐慌。
兆远看出皇上的表情怪异,便问:“少爷,您在想什么?”
皇上回答说:“昨天的事,我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边塞之人,想刺杀我呢?难道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冲我来的?但是,我出宫的事,并没有向外界透露啊?”
兆远想了想,说:“是啊,现在大清朝在皇上治理下,与外交各国都相处融洽,这次刺杀事件,真是太突如其来了!他们摆明就是对您不利。少爷的多虑,是很让人摸不找头脑。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松手,今后,这种刺杀事件,说不定还会再来,少爷一定要小心才是。”
皇上听后,心里不由开始恐慌起来,说:“那当然。以后,我们要更加防范。”说着,想起了什么,便岔开话题:“好了,去看看婉盈和文希两位姑娘,起床没有。”
说着,皇上就出了房间。
婉盈和文希虽然昨晚饮酒乐甚,很晚才就寝,但是想到要急着赶路,所以,很早就起身,准备上路。
婉盈和文希在大厅里,要了两碗阳春面。她俩一边吃着面,一边谈论着。
文希说:“我说对了吧!那位潘公子的身份很不一般,就凭昨晚的事情来看,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都不是一般的来头。我现在就是不明白,那些黑衣人到底跟潘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灭口不可!”
婉盈停下手中的筷子,说:“是啊,从潘公子的外表来看,是一位文质彬彬、胸有大志之人,怎么会有人来刺杀他呢?真搞不明白!”
“总之,还是跟他保持距离是最重要的!”文希一边拿着筷子比画,一边笑着说:“对了,从昨晚潘公子请我们吃饭起,你就一直用一些什么“文质彬彬,气度不凡”这样的的词语来赞赏他。哎!你变的也太快了吧!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潘公子是一个无赖,见一次,就要打一次!’”
婉盈看出文希在拿自己开心,便继续按照自己的看法说下去:“是!那些话是我说的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对一个人有好的看法吗?说实在的,他,现在看起来,还是蛮大气,蛮潇洒的一个人,难道你没有觉出来吗?”
文希听了这话后,暗笑道:“这我倒没看出来,但是我看出来一点,就是你‘情窦初开’了!”
婉盈将筷子“啪”一声,按在桌子上,坐正身体,不高兴地说:“我哪有啊!你都被无双带坏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不吃了!”
这时,皇上等人也下楼来吃饭,皇上看到婉盈和文希,便上前与她们搭话。
皇上走近,笑脸相迎:“两位姑娘,这么早,想必要急着赶路吧?”
婉盈没有正视皇上,表情仍然在对文希生气,干脆利索地回答:“是啊!”
文希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离谱,便打圆场说:“潘公子,谢谢你昨晚的盛情款待,我和师妹都很感谢你。”
皇上笑着说:“哪里,哪里!是你们救潘某在先,我还没谢二位姑娘,反倒你们先谢起我来,我潘某怎么敢当呢?”
“那就算撤平了。”婉盈说道。
说完,婉盈和文希已准备要走,婉盈叫伙计结帐。
婉盈问伙计:“饭钱加上住宿费,总共多少钱?”
伙计答:“不必了,这位公子已经为二位姑娘付上了!”
婉盈意外地说:“付上了?什么时候付的?我怎么不知道。”说着,用余光看向皇上。
伙计又答:“这位公子在昨天就已经为二位姑娘付清帐款了,看来这位公子对二位姑娘还是很关心的。”说完,就笑着走开了。
婉盈转过头来,对皇上说:“你真把我们当成乞丐了?”
皇上没猜到,婉盈会误会自己,开始辩解说:“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为二位姑娘做一点事,可是又让盈姑娘误会,真是……”皇上开始摇头。
小米在一旁自言自语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兆远用手拉拉小米的衣角,小声说:“你不能少说两句,你忘了刚才的事吗?”
小米替皇上打抱不平,说:“难道,我们就应该受这样的气吗?”
兆远劝道:“少爷会处理的,用不着你多虑!”
文希也在一边小声对婉盈说:“你说的话有点过头了,人家潘公子是好意帮咱们。好了,刚才就算我是我说错话,你不要再生气了!”
婉盈本不想对皇上说话这么冲,只是因为文希误会了自己,使自己生了气,才将火气,撒到皇上身上。婉盈没有直视皇上,说了声:“是我说话太冲,我向你道歉!”
皇上本身就没有生婉盈的气,听了这番后,更是开心,说:“不用向我道歉,是我处理不当,不怪姑娘。”
婉盈放平了语气,对皇上说:“那总共多少钱,我还你!”
皇上立刻拒绝道:“姑娘太见外了!就当我请客好了!”
婉盈也没打算还皇上银两,既然皇上自己开口说不要,更中婉盈心意,说:“这可是你不要的哦!并不是我不还你!”
说完,就拉着文希上楼去收拾行李去了。
皇上依然看着婉盈上楼的背影,慢慢地坐下,直到婉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
婉盈回房后,对文希说:“都怪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刚才才会那么失常!”
文希有些自责地说:“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了,别想了,反正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是不是?快收拾一下行李吧!我们该上路了!”
“离师叔生日的期限就快到了,而我们如果再步行,恐怕会迟到的。”婉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说:“不如,我到下面去问一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马匹,骑马会快一些!反正,住店、吃饭的钱也省下来啦!”
文希也很同意:“这个想法不错,你去吧!我收拾好行李,一会儿,客栈门口见!”
说完,二人就各自去做各自应该做的事了。
婉盈很快来到掌柜面前,问:“掌柜,请问,你这儿有没有快马?我想买两匹马!”
掌柜抱有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姑娘有所不知,我们龙泉镇是去江南的必经之路,镇上除了客官自带的马匹跟官府之外,其他客栈的马匹,包括小店在内,均就被客商们买走了。”
婉盈听了这话,沮丧地对掌柜说了声:“谢谢!”就要转身离去。
正好这时,皇上还在吃饭,听到婉盈与掌柜的谈话,便起身走到婉盈面前:“婉盈姑娘,你要买马匹赶路吗?”
婉盈失望地说:“是啊,可是……我想我们肯定会迟到的!”
皇上想了想,说:“好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一个时辰之后,必然会有两匹马,出现在姑娘面前。”说完,叫着兆远和小米,就离开了玉柳轩。
婉盈很奇怪,自语道:“他会有什么办法搞到马呢?不管了,如果没有马,肯定会迟到,反正都要迟到,那就姑且相信他一回。”说完,便上楼去找文希去了。
皇上还没吃饱肚子,就去为婉盈找马,兆远和小米都很不解。
小米松懈地跟随其后说:“少爷,我还没吃饱呢!就这样走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找马呢?您不会为了当好人,把我们自己的马,送给她们吧!”
兆远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少爷,我们有必要这样帮那两位姑娘吗?其实我觉得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还要去找马,难道少爷真对婉盈姑娘有意吗?”
皇上已经没心思再与二人辩解了,随声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现在,随便你们俩怎么想,总之,我要想办法找两匹马。别再说了,跟我走就是了。”
说着,三人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三人走到龙泉镇的县衙门口。
小米见皇上来到县衙,忙问:“少爷,这不是县衙吗?莫非,我们要进这儿要马?”
皇上面戴微笑地说:“是,我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走!进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知县的为人。”
兆远拉住了皇上,说:“少爷,我们这次出行是微服私房吗?您不是说过,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吗?而现在你反倒为了两位姑娘,把我们的计划全部落空,这合适吗?有价值吗?”
皇上自有安排:“我知道,可是,我又没有说,要告诉他,我真实身份的啊!”
小米很迷惑地说:“不告诉知县,您的真实身份,他会给我们马吗?”
皇上胸有成竹地说:“你们这就不用担心了,一会儿就看我的好了。”说着,三人便上了县衙的台阶。
走到衙门口,三人受到侍卫地阻拦。
皇上便衣服里拿出了一张令牌,摆在侍卫面前说:“把这个给你们知县大人,他看到了,自会知道我是谁!”
侍卫接过令牌,就跑去通报了。
小米还是很迷茫:“不是不曝露身份的吗?少爷怎么又给了他们令牌?”
“你不用有那么多问题好吗?一会儿你自然就会明白!”
侍卫把令牌交给正坐在后堂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知县杜德勇,说:“老爷,外面有人叫我把这张令牌交给你。”说完,就把令牌交给了县老爷。
杜德勇一看令牌,差点儿没坐到地上,说:“快……快,快把人给我请上来。”
杜德勇认出这张正面刻有“吏令”字样的令牌,是吏部尚书林文昌林大人的专用令牌。要知道,知县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而吏部尚书却是正一品的官衔,相差甚远,不巴结怎么行?再说,杜德勇更是一个贪官,巴结上司,欺压百姓,更是他的专长。这次,来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那个侍卫跑到门口说:“老爷有请。”
皇上等人就由侍卫引路,来到后堂。
杜德勇见到皇上,立刻恭恭敬敬地走到皇上面前,作了个揖说:“不知道林大人光临我县,早知如此,我就应派人去迎接大人您啊!”
皇上仔细大量了一遍杜德勇,说:“你就是杜德勇?”
杜德勇连忙哈着腰,点头称“是”,可是,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满脸疑问地说:“看到大人的相貌,真难以想象大人的年龄啊!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相貌却不老!”说着,请皇上坐下。
皇上看到杜德勇地举动,就觉得此人并非正派人士,便阴笑说:“原来大人的眼神还是很厉害,看的出我年轻啊!”说着,小米和兆远都在一旁笑着。皇上接着说:“大人猜的没错,我不是林大人……”
皇上还没说完,杜德勇就变了脸色:“那,你不是林大人,你怎么会有林大人的令牌?”
皇上不慌不忙地说:“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皇上说到这里,兆远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意思是让皇上别说漏了嘴。皇上知其意,轻点了一下头,便转过脸对杜德勇说:“我是林大人的,儿子!”兆远和小米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杜德勇这才明白过来,一边的师爷,拉过杜德勇,小声说:“林俊伟可是皇宫里的御前侍卫统领,皇上身边的红人,可不能得罪啊!”
杜德勇心里有数,说:“本官知道。”说着,把师爷推到一边。
小米看到师爷将杜德勇拉到一边,便对皇上说:“看来,又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再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皇上听后立刻制止了小米。
杜德勇笑眯眯地走到皇上面前,说:“原来是林公子啊!既然来到本府,那本官一定要盛情款待一番。林公子,您来到我县,干脆就在我府上住下吧!好让我这个小知县,尽一下地主之宜,咱们俩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不用了,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皇上可是从来不对别人说“求”这个字,但是这次他为了婉盈,说出了他生平第一个“求”。
杜德勇忙说:“公子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还说什么‘求’啊!那多太见外啊!那,公子有何事?”
皇上看到杜德勇这么好说话,便说:“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要几匹马,不知道你肯借否?”
杜德勇连想都没想,立刻回答说:“没问题,公子要几匹,我这就吩咐侍卫去牵。不过不知道公子有什么用处?”
“你别问那么多,只管答应就是。我要两匹,行吗?”
“没问题。”杜德勇说着,就叫侍卫去马棚里马去了。然后,杜德勇接着说:“如果公子能在林大人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要是再传到皇上耳朵里,那我就会万分感谢公子啊!”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皇上说:“略表心意,请公子笑纳。”
小米看到杜德勇的德行,在一旁小声说:“昏官!贪官!”
皇上看到杜德勇竟这样收买官心,就下定决心,等他一回宫,就撤掉杜德勇的官职。不过,皇上现在心里想的不能挂在脸上,便说:“收买官心的事,我不干,你快把你的钱收好。小米,”皇上把脸转向小米,说:“拿五十两银票给杜大人。”
小米拿出五十两银票后,又反还给杜德勇,可杜德勇就是不收。他也没胆收这钱。
皇上对杜德伟说:“你还是把银票收下,就等于我们两清了。”
这时,侍卫已经把马牵过来了,小米一把把银票塞给杜德勇,便和兆远去牵马了。
皇上说了声“告辞”,便出了后堂。
皇上走后,杜德勇很生气地说:“林俊伟,给你点甜头就不知道你爹姓什么了,呸!”用力将银票拍在了桌上。
皇上高兴地骑在马上。
小米一边为皇上牵着马,一边对皇上说:“少爷,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对了,您怎么会有林大人专用的令牌的?”
皇上笑着说:“其实那块令牌,是我赐给林文昌的专用令牌,这个是文武百官皆知的事,既然是我赐的东西,我肯定还有副品,所以我在出门前,就将这块‘副品’放在了身上。”
小米听后,赞叹不已:“还是少爷英明!”
兆远想到杜德勇,便说:“刚才那个知县,明明就是一个巴结上司的昏官,怎么这样的人,也能成为父母官?我真是不能理解。”
皇上也很迷惑,说:“我对龙泉镇还有这样一个知县,毫不知情!待我先留他当几天官,等回宫之后,我先办了他,还要查出,是谁保举的这个杜德勇?并为百姓再选出一位称职的父母官!”
小米佩服地说:“少爷总是把百姓安慰放在首位!”
三人说着,就不知不觉的回到了玉柳轩。
婉盈和文希已经在玉柳轩里等待多时了。
三人走到玉柳轩门口,婉盈看到皇上把马牵回来了,便跑出门去,笑着对皇上说:“你还挺厉害的嘛,说一个时辰回来,还真不用一个时辰啊!”婉盈摸着马,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弄到马的?”
小米在一旁说:“那是用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婉盈听到这话后,喊道:“什么?五十两银子?你也真舍得啊!”
小米又在一旁说:“我家少爷为了你,什么做不出来啊!”
婉盈似乎没有听清小米的话,仍然在看着马。
皇上立刻制止了小米。皇上下马,笑着对婉盈说:“其实这没什么,就是从朋友那儿买来的!”
“从朋友那儿买,还这么贵啊!那是你什么朋友啊!明天干脆跟他绝交算了!”婉盈说完,就进玉柳轩叫出文希,准备上路。
皇上看到婉盈地举动,忙问:“那你们现在要去哪?”
文希从玉柳轩中出来,答道:“我们要去杭州。”
皇上装出一副恰巧地样子说:“是吗?我们也要去杭州,真巧啊!”皇上给兆远和小米使了个眼色,让他俩配合一下。
兆远和小米无耐,只能附和道:“是,是,真巧啊!”
婉盈觉得不对劲,使了个心眼说:“不对,师姐,我们不是要去洛阳的吗?”婉盈说完,也给文希使眼色,文希明白后,低头笑了笑。
皇上见事,立刻改口道说:“对啊,小米,你不是说要去洛阳看你的家人吗?我记成他们在杭州了,那我们就去洛阳!”
婉盈又在糊弄皇上,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师叔住在杭州,我师姐没说错,反而是我想错了。我们应该去杭州才对!那我们就不同路了。”婉盈说完,暗自大笑起来。
皇上并没有看出婉盈在糊弄自己,又要找理由说去杭州。
婉盈打断皇上的话,说:“你到底要去哪啊?有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不要变来变去的!”
皇上还没说,小米就说了:“其实我们家少爷就是想和你们同路!”小米说完,就被皇上用扇子打了一下头。
皇上小声地对小米说:“你又多说话!”接着,又对婉盈说:“我们是出来闲逛的,要去什么地方并不重要,如果我们同路,那两位姑娘不是还多了三位保镖吗?”
婉盈看了看文希,文希做了一个表示无所谓的动作,婉盈便对皇上说:“既然你们想与我们同路,好吧,那我们一起走吧!”说完,婉盈和文希就上了马。
皇上等这句话,都等大半天了,听到这话后,自然很高兴,便叫兆远和小米将自己的马牵来。
五人都上马后,一同奔向前方。
皇宫里,和往日没有太的区别。而太后却在慈宁宫里担心着皇上的安慰。

太后茶不思、饭不想,对站在一旁服侍的薛公公说:“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到哪了?一切是不是都顺利?”
薛公公见状,安慰道:“太后,您多心了,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万事肯定都顺利。反而是您,您要注意您的身体,奴才见您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奴才真是担心啊!太后!”
太后踌躇了一番,说:“还是小薛子关心哀家!好!你去御膳房为哀家拿点饭菜来,哀家还真是有点饿了!”
薛公公一听这话,乐开了花,笑着说:“喳!奴才这就去。”说着,兴冲冲地走出慈宁宫。
薛公公由于喜极过头,与正来慈宁宫的皇后撞了个正着,幸好皇后身边有婢女扶着,才险些没有跌倒。
皇后站稳,整了整衣冠,生气地说:“薛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慌慌张张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薛公公见自己撞到了皇后,马上哈着腰,赔不是说:“奴才该死,撞到了皇后。奴才这是要去御膳房,为太后拿饭菜,太后终于肯进膳了,奴才这是一时兴奋过头,所以才……请皇后恕罪!”
皇后听后,是为太后办事,又不能治他的罪,更何况薛公公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便说:“好了,你还不快去吧!太后要等急了!”
薛公公又赔了几遍不是,便匆匆去御膳房了。
皇后缓了缓心情,走进慈宁宫。皇后见到太后,作了个半蹲礼,说:“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太后见是皇后来了,便起身,笑脸相迎说:“起来吧!”说着,拉皇后到自己身边坐。
皇后笑着说:“皇额娘,刚才听薛公公说,您因为担心皇上,而吃不下饭啊!”
太后又开始担心了:“也不知道皇儿现在在哪?天快黑了,他有没有找到客栈啊?”
皇后安慰道:“皇额娘,您放心好了!皇上是吉人自有天相,遇事也会逢凶化吉的!反而,您要注意您的身体才是,倘若,等皇上回来,见您因为担心皇上,而变得消瘦,皇上肯定会拿臣妾是问的!”
太后听后,笑起来:“你呀!”
这时,薛公公已将饭菜端来,放在餐桌上。
太后看到满桌饭菜,便对皇后说:“来,陪哀家一起吃点!”
皇后答应道:“好啊!正好,臣妾还没用膳呢!既然皇额娘这么说了,那臣妾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扶着太后坐到餐桌上。
皇上等人现在在一片旷野的树林里,傍晚夕阳的余辉,穿过树叶,在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树林里很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此地,前方没有客栈,身后也没有人家。五人骑着马,都在考虑着晚上应该在哪住宿。
婉盈生气地对皇上说:“都怪你啦!刚才路过那个小镇的时候,我说要住宿,你非要再往前走一段,说前面肯定有人家,可是,现在呢?到处看不到一个人影,你说,现在怎么办?”
小米有些宽不过去,便说:“婉盈姑娘!你的脾气一向都这么冲吗?再说,我家少爷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冲我家少爷发火啊!就是我家少爷脾气好,如果换成我,我早就……”
“你就怎样?难不成打我一顿?”婉盈反问道。
小米看到皇上的表情,对自己充满敌意,便说:“好男不跟女斗!”
婉盈生气地说:“你?”
皇上冲小米嚷道:“小米!没你的事,少说话!”
小米不服气地说:“你每次都是这样,明知道人家为你抱不平,你还……”
兆远在一边劝小米少说两句。
皇上转过脸,微笑着对婉盈说:“婉盈姑娘,我原本以为前面确实有人家,没想到,是我失算了!我这也是想帮你们多赶些路,才下此决定的!”
文希劝慰道:“既然我们大家时以至此,就不要互相指责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落脚才是。”文希又小声地对婉盈说:“你怎么搞的!背后说人家这好,那好,怎么一见到他,就总喜欢发脾气呢?人家潘公子也是对我们好,以后不要这样了!”
婉盈看着文希说:“这还不是你造成的!好了,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
这时,兆远发现附近有一座多年荒废的寺庙,便马上对大家说:“你们看,那有一家寺庙,我们今晚可以在那儿住宿!”说完,大家都一齐向兆远所指的地方望去。
大家充满希望的朝寺庙那边走去。
进入寺庙,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并且阴森森的,还伴有一股冷风,吹的人毛骨悚然。不过还好,地上还有一些稻草,婉盈和文希便开始铺稻草,小米和兆远就到外面捡木头、树枝,以便生火,而皇上则站在一旁,扇着折扇,无所事事,婉盈看到皇上在一边站着,也不帮忙,就又显出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都到这种环境了,有人还在摆少爷的架子,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婉盈故意说给皇上听。
皇上听出其意,毫无生气的样子,合上折扇,便说:“那姑娘想让我做点什么呢?”
“婉盈”,文希听后,暗示让婉盈少说两句,别在引起事端。
“我不管了,你随便吧!”婉盈说着,便走到一旁,去捡稻草了。
不一会儿,婉盈和文希就将稻草铺好了。婉盈拉文希一同坐下。
婉盈看了看皇上,用和气的语气,以弥补刚才的行为,说:“呐!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皇上听到婉盈的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说:“好”。这是皇上巴不得的事。说完,就走到婉盈旁边坐下来。
小米和兆远现在也已经把火点起来了,寺庙里也不再寒冷了。
月亮静静的悬挂在夜空中,寺庙周围一片静谧。
文希由于一天的奔波劳累,已经睡着了。但婉盈还没睡着,脑海里,想着师父和无剑,回想起,她与无剑一起练剑的场景;皇上也睡了,在他的梦里,正有婉盈的身影,跟自己在一起时,对自己的好与坏;小米早已睡得也不醒人世,惟独剩下兆远在寺庙门口看守。
婉盈无法强迫自己入睡,便起身,走到门口,吹吹风。
婉盈看到坐在篝火边,聚精会神守卫的,便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来替你,反正,我也睡不着!”
兆远故装疑惑地说:“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啊!”
婉盈听后,诧异道:“难道,你很以外吗?”
“是,从平常你对少爷的表情上看,你不像是一位关心别人、温柔可人的姑娘,而且还很难相处!”
婉盈听着,坐在兆远身边,想着自己对皇上的举动,深思地说:“真的吗?或许,是我做的有些过火了!可能是我自己把自己伪装的太严实了吧!身在异乡,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被别人骗到,真的很难!没想到,你们会对我有这么多坏的看法!”
兆远听完婉盈的这一番话后,才明白婉盈的苦衷。
婉盈冲兆远微笑着说:“不过,从你保护你家少爷、照顾他的各个方面,我能看出你是一位不错的人!”
兆远听到夸奖,有些不自然,说:“多谢姑娘夸奖。”
婉盈拿起地上的树枝,摆弄着,说:“你们整天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听了真不习惯,以后,你就叫我婉盈好了。”
“那怎么行,我家少爷肯定会责怪我的。”兆远不只为什么,觉得此时心跳好像在加速。
婉盈本身就受不了太大的约束,听到兆远又对皇上言听计从,便说:“你也太听你少爷的话了吧!”
兆远笑了笑,没有作答,低头往篝火里放树枝。
婉盈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树枝,对兆远说:“好了,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有我看着,没事的!”
兆远立刻拒绝道:“这怎么可以呢?”
“可以,可以,你快去吧!反正我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婉盈补充道。
兆远并不是不放心,而是不想让婉盈太过于劳累,便说:“这种守夜的事,应该由我来做才对。再说,你一个女子,替我们大家守夜,我放心不下啊!”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的武功,你昨天可是见识过的!”婉盈劝慰道:“好了,你先去睡吧!大不了,我守上半夜,让你来守下半夜,还不成吗?”
兆远拗不过婉盈,便只有不安心的回去睡了。
婉盈一个人坐在寺庙的门槛旁,想着想着,就想起了以前和无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婉盈正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和无剑在武莲山上的美好回忆时,便发现旁边又多了一个人。原来,当皇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婉盈在门槛边坐着,便起身走到婉盈身边,想陪着婉盈。可是婉盈一点反应也没有,皇上便坐了下来。皇上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婉盈才发现皇上。
皇上说:“看着星星,想着心事!难道,你不困吗?你想的那么入神,我可是在这儿坐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你到现在才发现我,哎!如果真要换你守夜,那我们早就被坏人趁虚而入了!”
婉盈回过神来,看着皇上,说:“那你也不叫我一声!”
“我怕打断你,然后再遭一顿骂,我可受不起!”皇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婉盈无奈地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很凶呢?而我,却一点也没觉察到!”
皇上好象看出了婉盈有苦衷,便安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凶,并不是发自你内心的,是吗?”
婉盈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不过,确实是我装出来的,因为从小到大,我们就没离开过家,这是第一次,所以,我觉得对别人凶一点,别人就不容易接近我们,所以就不会被别人骗啊!”
皇上笑道:“原来,那你对我凶,是怕我骗你们啊?”
婉盈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说:“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因为我觉得你好复杂,所以我不敢接近你。”婉盈觉得话说的太直白了,接着说:“你听了这些话,不会不高兴吧!”
皇上本来就是身藏不露的人,便说:“这倒不会,其实这是很平常的事,被别人这样看待,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毕竟双方没有接触时间太长,对对方的了解也甚微,所以,有你现在这种心情,也是难免的!”
婉盈问:“也有别人这样看待过你吗?还是,我是第一个?”
“你是第一个。”皇上想起在宫廷里的生活,叹了口气,“因为,我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对我讲真心话,也因为环境的原因,我很少结交朋友。就这样,致使我从小就有一种孤独感,不过,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婉盈听的迷迷糊糊的,说:“是吗?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像啊!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不像交不到朋友的人,可能,是你太过高奢望了!不过,我也因为环境的原因,交往的人不是很多,但我从来没觉得孤独过。凡事看的开一些,就会觉得原来人生是那么的美好,也会觉得,其实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你都很关心,都很体贴。”
皇上听到婉盈的话后,对婉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微笑说:“看来,在这一方面,我应该向你学习才对啊!”
“哈哈!过奖,过奖!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快乐,一切都无所谓嘛!”婉盈舒展了一下双臂,表现出一种承认错误的表情,说:“我不喜欢被别人误会,所以昨天,还有今天,我对你发火,是我不对。其实,原先,我就有一肚子的气,再加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指责我,以致于那时,我有些失控,把你当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甚至我还想过,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呢!”婉盈说到这,吐了一下舌头。
皇上听到这里,觉得婉盈的性格真是难以琢磨。
婉盈说到这儿,看了看皇上的表情,有点色变,就说:“你没生气吧!”
皇上摇摇头:“我不至于心胸那么窄吧!”
“那就是说,我心胸狭窄了!”
皇上立刻摇头,表示没有讽刺婉盈的意思。
婉盈只是开个玩笑,便起身走动,又接着说:“不过,现在我对你的看法,不再是刚才那样了。”
皇上听到婉盈说对他看法变了,立刻高兴地问:“那现在,你对我又是一种什么看法呢?”
婉盈想了想,转头看着皇上说:“现在嘛,我觉得你是一位大男子主义的人,不喜欢动不动发脾气,而且,我对你发火发的那么凶,你都没一句反驳我的话,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位……”婉盈忧郁了一下,说:“总之,就是很好啦,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
皇上高兴地也站了起来,说:“姑娘不用说明白,在下明白。”
婉盈有些迷茫:“你明白?”
“是的,我从姑娘的表情和话语中就能体会到,在姑娘心中是怎样想我的。”皇上这时好开心,因为他知道了,原来他一直暗恋的人,对他转变了看法,虽然皇上不知道,在婉盈心中自己占一个怎样的地位,不过,这样皇上就已经很满足了。
婉盈说:“你们读万卷书的人,理解力都那么强吗?不过,我也读过好多书,怎么就没有这种能力呢?真是想不通!”
皇上开玩笑说:“这是人的天赋,天生具备的,后天很难形成。”
婉盈反驳道:“我虽然天生没有这种文学天赋,但我也有你天生没有的东西。”
皇上忙问:“什么?”
婉盈其实还没有想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便敷衍皇上说:“你自己猜吧!猜着了,再告诉你正确答案!”
皇上换了个话题,说:“其实,你的武功已经那么强了,把自己又装成一个弱女子,不敢与别人接触,其实,我认为这没有必要。因为你已经有了高超的自卫的能力,反而,你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凶女孩。本来你是很招人喜欢的,但,就是因为你的脾气暴躁,反而会被别人误解!”
“你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是出门在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和文希,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只能用这种方法自卫啊!”婉盈解释道。
皇上明白了婉盈全部的想法,也更深一步的对婉盈有了一种爱意。皇上由衷地说:“跟你这样安静的谈话,真好,一点压力也没有!”
婉盈又假装变了脸色,说:“难道你平常跟我说话,还有压力不成?”
皇上立刻改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你怎么又翻脸了?”
婉盈其实觉得,皇上有时候,也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便笑笑说:“有时候,我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对你发火!”
“那好,咱们换个话题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一个人坐在着想些什么?”皇上试探的问。
婉盈没有直白的提到无剑,说:“我在想我的师父。告诉你吧!我和文希从小就没有父母,全是师父把我们从小带大的,并且教我们武功,读书还有写字,她对我们来说,比亲生父母还亲。现在,离开她了,总觉得,怪想念的。”婉盈换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师父是一位很平易近人的人,她虽然有时候对我们很严格,不过,我都明白,那都是为我们好,为了让我们将来能有出息,并不是一个没用的人。她从小就很注重培养我们,把自己喜欢、爱好的事,统统传授给我们三姐妹。我现在的武功,其实就是受她的指点,才到今天这种程度。我很感激我的师父!”
皇上听着,就好象在听故事一样。感叹道:“真没想到,你们不是亲生的,之间的亲情仍能如此强烈,真叫人羡慕!”
婉盈说完自己的事,反过来问皇上:“还没问你呢?你既然是一位富家公子,你的父母肯定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心血吧!要不然,不用听你讲那文绉绉的话,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人。”
“你连这也能看的出来?”皇上听了婉盈的一番话,想起太后平时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就是想将自己培养成为一位好皇帝!
婉盈看到皇上好象在想什么,叫了一下皇上:“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皇上不想将自己的事过多的告诉婉盈,便换了个角度说:“听了你的话后,我也想起我……娘(差点说成皇额娘),她平时对我在学问知识方面,也一直对我很严厉,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娘是为我好,这次跑出来,就是受够了家里的束缚,才来到这儿散心的,现在想一想,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其实,天底下,哪个娘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你从小又是生长在一个环境极好的家庭里,不用为吃穿操心,你已经很幸福了!如果换成我,我即使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也只想要一个娘,要一个爱我、关心我的娘!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愿意。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婉盈说着,有些抽噎了。
皇上没有经历过婉盈的生活,他根本不明白,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最想要的是什么!皇上听到婉盈的遭遇,问:“那你是被你爹你娘抛弃后,才被你师父收养的,是不是?”
婉盈眼里饱含泪水,“我只听师父说过,我是被人放在水月庵门口,被师父捡来的。”
皇上看到婉盈将要哭了,心里也不好受,便自责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到你的伤心事。不过,凡事都要往好处想,说不定,是由于某种原因,你父母不得不选择放弃你。我也相信,你会找到你亲生父母的!”
婉盈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抽噎了一下,说:“会吗?可能吗?”
皇上安慰婉盈说:“我相信你会的,我也会帮你的。”
婉盈睁大眼睛,看着皇上,似乎将所有赌注都压到了皇上身上,忙问:“你有法子可以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皇上被婉盈的这种眼光,震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心动的眼神。皇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婉盈说:“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出法子,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
皇上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婉盈看着皇上的眼睛,点了一下头。可是婉盈并没有把这件事所有的希望放在皇上身上,因为,她知道想实现这个愿望,几乎是不可能的!
婉盈用手轻轻擦了擦脸,问皇上:“你不困吗?”
“不困,有你陪伴,我觉得还很有精神。你呢?”
婉盈还没有体会到皇上对她说这话用意,随便答道:“我也不困。”
皇上就此,接着说:“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住在哪呢?”
婉盈保留了点心计,问:“你知道我的地址做什么,难不成,想有时间来找我谈心吗?”
皇上顺水推舟说:“正有此意。不知姑娘能否……”
皇上还没说完,婉盈便豪爽地说:“既然大家已经那么熟了,你还叫我姑娘啊!你以后就叫我婉盈好了。还有,我住在武莲山水月庵。”
皇上听到婉盈对自己如此毫无保留,心里也排除了一层障碍,便说:“听到婉盈姑娘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就知道,你已经对我不再见外了,我很高兴!”
婉盈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这次出行能认识你,还有,你干脆就直接叫我婉盈好了,别在说姑娘姑娘的了,听起来,有些别扭!”
皇上点头说:“好!”
皇上现在很开心,因为婉盈已经渐渐对他好起来,并且,对婉盈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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