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心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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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发之前,婉盈觉得很不舒服,有些头晕,咳嗽。但是,婉盈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文希。就这样,五人还是一同上路了。
在路上,婉盈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并且还与皇上谈的很投机,文希和兆远、小米都觉得很吃惊,因为,昨天婉盈见到皇上就像是见到了冤家,可是今天,两人却……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文希看婉盈和皇上谈话很投机,找了机会问婉盈。
文希不解地问:“婉盈,你今天怎么了?你和潘公子,走了一路,聊了一路,你难道不再对潘公子什么有误会了?我有些莫名其妙了!”
婉盈笑着回答说:“人是会变的!难道这样不好吗?难不成你还喜欢我跟他吵架!你不是不要我对他那么冲的吗?我不是做到了吗?”
文希继续问:“是,你这样做很好!但是,你们俩和好的速度也太快了!对了,你们哪时候从冤家变成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朋友的?”
婉盈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文希,“是昨天,昨天晚上,我跟潘公子聊了大半夜。经过这一番谈话,我才发现其实他人并不坏,并且我也发现,我们在谈话时也谈的比较投机,所以就这样喽!”
“昨天,你们俩还聊了大半夜?我怎么不知道?”
婉盈继续解释说:“你当然不知道喽!你那时已经睡的都直说梦话呢,你一直都在叫双……双!”
文希被婉盈弄糊涂了,说:“不可能,我睡觉从不说梦话。哦!你是在耍我,我正在问你,你反倒说到我这儿了,你脑子反应的未必也太快了吧!”说完,骑马就去追婉盈,又要实行文希整人的计划——咯吱!
婉盈和文希便跑在了皇上等人的前面,嘻嘻哈哈的。
皇上等人就在后面骑着马走着。他三人在交谈。
兆远也看出皇上今天容光焕发的样子,说:“皇上,你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
兆远还没说完,小米也饶有兴趣地接上说:“对啊!昨天婉盈姑娘还一见到您,就像见到仇人一样,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啊?”
皇上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以后她对我会一改往日的峥嵘!”
兆远和小米都很迷茫,问:“为什么?难不成您真的看上了……?”
皇上回避不答,只是在若有所思,时不时‘扑哧’一笑,便‘驾’了一声,让马加快了步伐。
小米在后面对兆远说:“兆侍卫,皇上真的变了,以前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对某位姑娘有意,可是,这次他不但没阻拦,而且还挺高兴的,我真怀疑皇上是不是喜欢上婉盈姑娘?”
兆远看到皇上的表情,说:“是啊!如果皇上真的喜欢上婉盈姑娘,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小米一愣,说:“你怎么也这么想,难道你忘了她对皇上发火的样子吗?简直就是……就是一个泼妇,你怎么也站到她那边了?真搞不懂你们,那个婉盈姑娘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让你们对她转变那么快!”
兆远笑着说:“总之,小米啊!你跟婉盈姑娘,时间呆长了,你自然会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说完,兆远就去追皇上去了。
小米自语道:“就好象你们都了解她一样。”说完,看到自己已经落后了,便大声吆喝了一句“等等我”,也随之追了上去。
这天,恰巧是杭州城的集日。街上热闹非凡,店铺磷次;地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庄天浩带着两名侍从,右手拿着折扇,走在集市上,看着街市上买卖的各种小玩意。正在庄天浩左顾右盼时,他看到有一个小摊子上,正挂着一块中空圆形、雕刻得十分精美的玉佩,先不说它材料的好坏,光看它雕刻的手艺,买下来当收藏品也是很划算的。庄天浩便走到那个小摊子上,想看个究竟。
也真巧,在庄天浩刚要拿那块玉佩看时,从旁边又伸来一只手,这只手,鲜白娇嫩,很显然,是一位女子的手。二人同时拿到了玉佩。
与庄天浩同时拿到那块玉佩的女子,是欧阳清。
庄天浩看到一位如此秀丽、俊俏,纤细、动人,虽然眼睛不算大,但是明亮有神的女子,与自己看中同一块玉佩,心里就对欧阳清产生的好感。这就是一见钟情!庄天浩自然要表现出绅士风度。
庄天浩见其美丽的容貌,竟无法将视线移开,“这位姑娘,莫非也看中了这块玉佩?”
欧阳清立刻将手收回,看着天浩说:“是啊,难道公子也是?”
庄天浩笑着说:“我和姑娘真是有缘,居然看上了同一块玉佩。如果姑娘看好的话,在下情愿让给姑娘!”
“那你这不是舍痛割爱嘛?”欧阳清说。
庄天浩大度的说:“我无所谓,只要姑娘喜欢!”
欧阳清听了这话,有些感激地说:“那我真是太感谢公子了!”
庄天浩笑笑说:“小意思!”
摊主看到庄天浩和欧阳清同时看上一块玉佩,便说:“这块玉佩质料上乘,雕功细腻,莫非二位都看好了这块玉佩?”
庄天浩想起了什么,立刻问摊主:“是啊!请问老板,这块玉佩只仅此一块吗?”
老板笑说:“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真是行家,这块玉佩是我这儿最好的上等货,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今天正好带了两块!”说着,老板找出另一块。
庄天浩高兴的对欧阳清说:“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样就不必再谦让了!”
欧阳清开心的点头说:“是啊!”
老板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递给了庄天浩。
庄天浩将两块玉佩对比了一番,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玉佩上的绳结颜色不同,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庄天浩便把那块粉色绳结的玉佩给了欧阳清。
庄天浩微笑着说:“看到这两块玉佩,怎么有一种情侣的感觉!”
欧阳清接过那块玉佩,笑说:“公子真会开玩笑!”
庄天浩问老板:“请问,这玉佩多少银两?”
老板脱口而出说:“一块儿二十两,两块就算三十五两好了。”
庄天浩听后,就让侍从拿三十五两银子。
欧阳清听后,和气地跟老板说:“这玉佩未免有点太贵了吧!在我家乡,只要十两就可以买下。”
老板听后说:“姑娘真会开玩笑,这么好的上等玉,怎么会卖十两?说不定姑娘买的是次货的吧!”
欧阳清还想说什么,却被庄天浩打断了。庄天浩给了老板三十五两银子后,欧阳清也从身上拿出银两给庄天浩,庄天浩立刻拒绝道:“好了,价钱还可以,就不要计较了,这块玉佩就当是我送姑娘的见面礼吧!”
欧阳清一听这话,立刻说:“这怎么行?我跟公子非亲非故?怎么可以随便要公子的东西呢?”说着,将银两递给庄天浩。
庄天浩见事,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姑娘,真是不必。你出门在外,肯定要用钱,还是把钱留着,花在有用的地方上吧!”
欧阳清还是不肯收下玉佩。
忽然欧阳清想到办法,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荷包,说:“既然公子不肯要我的钱,要不然这样,我送公子一个我亲自缝的小荷包,也当是我回送公子的礼物,如何?”说着,欧阳清把荷包递给庄天浩。
庄天浩不客气地收下了那个荷包,说:“我们既然都已经互送了礼物,不妨我们交个朋友,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欧阳清想了想,无所谓的说:“好啊!”
庄天浩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天浩。”
欧阳清听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要接近的人,她的心情又高兴,又后悔。高兴她要找的人是如此的得来全不费功夫,而后悔却是认识了庄天浩。因为欧阳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度、这么豁达的男人,并且,现在心里又有点喜欢上了庄天浩。欧阳清知道,她跟庄家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未来的。因为她对庄家的人只有利用之心。可是,欧阳清又不得不与庄天浩来往。这时,欧阳清的心里很乱。
庄天浩看到欧阳清迟迟没有反应,便叫了一下欧阳清:“姑娘,你在想什么?”
欧阳清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哦,我叫欧阳清!”
庄天浩恭敬的说:“原来是欧阳姑娘。”
“庄公子,我今天还有事,就不与你多聊了,谢谢你的玉佩,我们有缘再见!我先告辞了!”说着,欧阳清就转身走了。
庄天浩看着欧阳清的身影,在心里已经暗暗的喜欢上了欧阳清,又看看手里的荷包,闻了闻,荷包上还有一股清香。庄天浩把荷包仔细的收了起来。
将近中午,他们终于来到江南杭州城。杭州城也是庄王府的所在地。
现在,大家都饿了,便开始沿街找客栈吃饭。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一家酒楼门口站了好多人,婉盈本来好奇心就强,喜欢看热闹,她肯定不会错过,便拉着文希,就往酒楼方向跑去。皇上看到二位姑娘已经走远了,便也跟了上去。
小米看到已经走了三个人了,便又在那儿发起牢骚:“说走就走,还有马呢,你们怎么不拉着一起去啊?又要让我帮你们牵马!”
兆远听到小米的话,说:“好了,快牵着马走吧!要是让少爷听到了,你又要挨罚了!”说着,兆远拉着两批马,走了。
小米看到还有三批马要牵,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他还是得听从皇上的差遣,便不情愿的在后面吆喝了一句:“兆远,你也就这么走了!”
兆远回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快点走吧!这么个大男人,整天婆婆妈妈的!”
小米听到兆远的话后,有点伤自尊:“兆远,你明知道我……(不好说出自己是太监),还这么说!”
兆远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对小米承认错误,说:“抱歉!我是一时大意,口误,纯属口误,你别介意!但是,你还是快点吧!要不然就错过一场‘好戏’了。”说完,兆远继续往前走。
小米在后面抱怨道:“什么好戏,我宁可不看!”说完,还是拉着三批马跟了上去。
婉盈拉着文希,挤过人堆,到了前排。
只见酒楼的老板在楼外,双手抱拳,笑脸相对的对在场围观人说:“各位,今天是小店开张的日子,为了吉利,我想在开张之前,请现场的各位兄台,为小店写一副对联。啊!这是本人家乡的规矩,在开店之前,有人为店面写副对联,就表示店面受欢迎,以后,生意会红红火火,财源滚滚来。望诸位能捧个场,请有学之士尽情挥毫,当然,在下也不会白白让诸位为我写对联。如果有谁能为小店写一副妙对,那以后来我小店吃饭、住宿,费用在下全免!”
老板说完,有人便问:“如果为你写对联,以后来吃饭,不管多少次,都不收钱吗?那,带别人一起来呢?”
老板听后,回答:“是,即使你以后天天住在我小店,我都不要钱,不过,你带太多人来,也不太好!适量就成。还有,前提就是写一副好对联,不能随便敷衍我,是不是,如果敷衍我,我每天都挂在外面,也不好看,是吧!”
听完老板的话后,人们都在交谈着,思考着。
婉盈在一旁听着,觉得挺有趣的,便对文希说:“我第一次看到,开店还要让顾客写对联的。”
文希也有些稀奇的说:“是啊!不过,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习俗,这次让我们碰上了,我们不就知道了吗?以前在书里,我读过类似的事。起先也不是很明白,听了这位老板的解释,原来这也是一种生意上的习俗,有招财的作用!”
婉盈用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文希,说:“那你也想想,为他写一副对子,如果中了,以后吃饭就不愁了!”
文希笑笑说说:“那你也可以自己想啊!你的学问又不在我之下!”
“咱俩的学问,还是你比较在行。快想嘛!”婉盈催促着。
婉盈看到皇上也在一旁,自如的扇着扇子,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
婉盈问皇上:“你想到了吗?”
皇上合上折扇,微笑着说:“其实这并不难。如果你让我想,我当场就来。”
“当场?我不信!”婉盈不敢相信有这样学识渊博的人。
皇上敲打着折扇,说:“那好,我现在就为他作副对子。”说着刚走出第一步,可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那人看起来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身后也跟了两位侍从,穿戴整洁,手里也拿着一把扇子。他正是庄亲王的儿子庄天浩。
婉盈看着庄天浩,再看看皇上,便用肩膀撞撞皇上说:“你瞧!他的装束,家世肯定也不一般!跟你差不多!”
皇上也在注意着庄天浩,皇上觉得庄天浩不非等闲之人。
这时,只见庄天浩走到酒楼老板面前,大喊一声:“笔墨伺候!”
老板见庄天浩一副文人之面,立刻承上笔和纸。
庄天浩立即在纸上写了上联。他的字写的铿然有力,大笔挥毫。写毕,庄天浩自豪的说:“我只写上联,看看有没有有智之士能对出我这副下联!”
这使开张庆典变成了武文弄墨,比试文采之地了。
老板拿起上联,朝着人群,大声读着:“晓日腾云财源恰似泉中水!”
酒楼老板刚停口,全场掀起一番热烈的掌声。
皇上听到后,也不由的赞叹道:“好!写的好!可是只有上联,还看不出整体水平。”
婉盈使用激将法说:“那你给他补一个下联,让我也开开眼界!”
皇上问:“二位姑娘没有什么意见,莫非还没想好?”
文希摇摇头说:“不敢恭维!那位公子出的上联,真是让我无从下手啊!”
“那好,我去补下联。”说着,皇上神情自若的走上前去。
皇上走到庄天浩面前,笑说:“兄台的文笔真是出神入化,在上联里蕴涵了种种韵笔!”
庄天浩作了个揖,说:“过奖,不知仁兄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我试一试。”皇上说完,老板早已准备好纸笔,就等皇上下笔了。
皇上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大笔一挥,挥洒自如,都显示出皇家风范。
皇上很快对出下联。老板再一次拿起下联,大声读着:“春风送雨生意如同锦上花!”
老板读完,场下一片赞扬声,庄天浩听后,也觉得不及皇上。
此时的婉盈和文希听到这绝妙的对子,不禁佩服起来。
老板吩咐,让伙计把对联贴在酒楼大厅的柱子上,便感激的对二位公子说:“谢谢二位公子捧场。”
皇上和庄天浩都谦虚地摇摇头。
老板大声的对场下的人们说:“现在起,我小店正式营业。”说完,揭下挂在扁上的红绸布——朝阳楼。说完,人们都纷纷进入朝阳楼,老板再次走到皇上和庄天浩面前,招呼说:“二位公子,请进!”
这时,兆远和小米把马牵到朝阳楼后院的马厩里回来了,二人找到婉盈和文希,兆远左顾右盼,就是不见皇上,着急地问:“婉盈姑娘,我家公子呢?”
“在前面。哦!对了,你们俩刚才去哪了,错过了一场好戏。”婉盈回答说。
小米忙问:“什么好戏?”
文希笑答:“不是什么好戏啦!是你家公子为朝阳楼写了一副巧妙对联的下联。”
小米不禁得意起来:“我家公子学识渊博,这种小对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婉盈听着,脑海中生出一种怪怪的想法。婉盈避开心中的想法,笑着说:“好啦!不要再说了,进去吧!我好饿!”
说着,几人一同走进朝阳楼。
老板带皇上和庄天浩进入一间雅间,婉盈等人也随之进来。
老板招呼着大家坐好,转向庄天浩说:“刚才看到这位公子光写上联,不写下联,我都急坏了,因为这样一耽搁,我就怕过了开店的吉时,不过,幸亏有这位公子及时出手,我才安稳下来。总之,多谢二位公子为我小店写了一副妙对,我会让他们再临摹一副,贴在楼外,让过客看看,我小店有两位学识渊博的公子写的佳对,我想,我的生意肯定会红火的。我现在就去为几位端上我店的招牌菜,供大家享用。以后,二位公子尽管到我店来吃饭,我店一律全免。那好,我先去准备了!”说着,众人像送,其走出了房间。

庄天浩客气是对皇上说:“仁兄的文采真是了得,刚才还那么谦虚,真是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皇上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兄台过奖了!兄台的文采也颇富才华嘛!”
庄天浩接着说:“我在此地,从来没碰到一位与我志同道合的人,今天,总算让我碰上了。既然大家这么有缘,何不交个朋友?”
皇上更是同意:“好啊!”
庄天浩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庄天浩。不知仁兄怎么称呼?”
“我……我姓潘,名震霆!。”皇上差点忘了这个名字。
文希听到庄天浩姓庄,便想问庄天浩的母亲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师叔,可是真不巧,这时,从外面跑进一个家丁。
这个家丁对庄天浩说:“少爷,老爷有事对你说,请少爷赶快回去!”
庄天浩听到这番话后,冲家丁一挥手,说:“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家丁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庄天浩扫兴的,站起对大家说:“真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要赶快回去,那么我就先告辞!”
皇上也站起,说:“好,既然有事就先走吧!后会有期!”
说完,庄天浩便离去了。
庄天浩走后,老板仅跟着将菜端上来了,只剩他们五人享用这满桌的佳肴了。
吃完饭后,婉盈闲得无聊。此时,早上生病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便到客栈后院给马刷毛。皇上看到婉盈往后院走去,便也跟了过去,因为皇上现在心里全是婉盈,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接近婉盈。
来到后院,皇上看到婉盈正在准备水桶,并拿着水桶到井边打水。皇上便在一边看着婉盈的背影。可是,婉盈在打水时,正要把水桶从井里拿上来时,不小心被辘轳上的刺扎到,松了手,水桶又掉进了井里。皇上看到婉盈失手,便马上跑过去,拉起婉盈的手,询问有没有受伤。婉盈看到皇上担心自己的样子,立刻把手抽回来,转过身去。
皇上知道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忙说:“抱歉抱歉,请姑娘原谅!”
婉盈有点羞涩,但还是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便又转过头来,“你又见外了,怎么又叫我姑娘了!”
皇上轻笑过去,又问:“你,没事吧?”
婉盈看看自己手受伤的地方,说:“我没事,但是这桶水,就又要再打一遍了。”说完,便又走到井边,准备重新开始打水。
皇上看到此景,立刻抢先说:“还是我来吧!这些粗活,应该让我们男人来干。给,帮我拿着扇子。”说完,把扇子递给婉盈,便亲自去打他平生中,用辘轳打的第一次水。
婉盈便在一边站着,看着皇上笨手笨脚的打着水,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这桶水终于被皇上打上来了。
皇上此时,衣裙都被润湿了,便整理了一番。问婉盈:“你打水,要干什么呢?”
婉盈收起笑容,回答说:“你只知道骑马,但不知道,马也需要洗澡啊!”
“原来,你这是要给马洗澡啊!”
说完,皇上看婉盈已走到马的身边,便将水桶费力的提到婉盈跟前。
婉盈拿起刷子,开始为马刷毛。皇上也拿起了另一个刷子,要跟婉盈一起刷。
皇上心里有好多话想对婉盈讲,可是此时已面对婉盈,那些话反而全都咽了回去。皇上便没话找话说:“你的武功那么好,就没想过去当女侍卫吗?”
婉盈被这话问住了,“有女侍卫吗?不是侍卫全都是男的吗?”
“是啊,不过什么也可以有第一次啊!你,可以当第一位御前侍卫!”皇上说着,被马的尾巴挥到了。
婉盈停下手,说:“还御前侍卫呢!就连一个县衙侍卫我都没想过,再说,你认为御前侍卫就那么好当啊!”
皇上也停下了,看着婉盈说:“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你!”
婉盈严肃起来说:“我越来越发现你的身份不一般了,难道你还要保密吗?”
皇上被婉盈突如其来的话,问的难以回答。
婉盈看出皇上避口不答,便说:“算了,继续刷马吧!”婉盈对这事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是去想到了林文昌,“我对当御前侍卫的事,并没有想过,我也不想当。不过,如果真的可以当侍卫的话,我很想去林文昌林大人家当护院。”
皇上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去林大人家?”
婉盈认真地说:“因为林大人是一个好官,他对百姓做过很多好事,经常用自家米店里的米,来救济街头上的穷苦百姓。我听说,林大人开米店,正是想帮助穷人解决吃饭问题。所以,他受到众多百姓的爱戴。但,我知道有一次,有人去刺杀他。我想如果一位为百姓请命的好官,就这样被刺,实在是……”
皇上听的很是奇怪,“是吗?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不过,我知道皇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就是林大人的儿子,我的武功肯定没有他好,但是我很想用我的武功,在林大人儿子不在时,去保护林大人,即便赔上性命,我也决无半点怨言!”婉盈说着,觉得说这些没什么必要,便说:“嗨!当护院又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上在心里已经想好了,成全婉盈的这个心愿,也是为自己更容易见到婉盈,也要这么做。
婉盈认真的给马刷着毛。忽然想到什么,说:“你离家这么长时间,不想家吗?”
皇上回答说:“一开始不想,因为,我很难得离开家,能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游玩。不过,昨晚跟你聊完后,我觉得开始想家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婉盈问。
皇上想了想说:“我这次出门,也是有要事在身的人,所以还没确定下来。对了,还没问过你的家在哪呢?”
婉盈觉得说出水月庵应该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便回答说:“我住早武莲山上的水月庵,跟京城只隔一座城墙。”
皇上听后,以外的说:“朕……真的吗?我就住在京城!”
“是吗?”婉盈有些意外。
皇上谨慎地说:“我从小生在京城的一户大户人家,父母从小对我管教严格,所以,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甚至是出门逛街,也要经过其同意才行。”
婉盈听后,想到自己和皇上差不多,便说:“那你父母实在管的你太严了!”
皇上苦笑说:“是啊,只要我一有时间,就得看一本又一本的书,我的头都看大了!”
“每个父母做的事都是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他们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原因,你就不要抱怨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婉盈好羡慕皇上有父母疼爱,她想,如果自己有父母在身边,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皇上看着婉盈,说:“从你的外表来看,你是一个很乐天的人,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你都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在跟你交谈的过程中,我又觉得你是一个心思细腻、想事周到的人,我真的很欣赏你!”
婉盈听后,有些羞涩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可真没觉察到,我只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把事藏着咽着。”婉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就看不全自己的优点还有缺点呢?每次都是别人对自己说完之后自己才会想到,原来我也是这样一个人啊!”婉盈轻笑了一下。
皇上问婉盈:“对了,认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婉盈说:“哦,我师叔,就是我师父的师妹,也是庄亲王的福晋,在本月初八过四十五岁寿辰,师父因为上了年纪,不能亲自来为师叔庆祝,为了表达她老人家的心意,所以,就派我和文希代她为师叔庆祝生日。就是这样了!”
皇上听到原来婉盈的师叔是庄亲王的福晋,自己也与十四叔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便借机也想去看看。
皇上想着,婉盈看到皇上不说话,而且在想些什么,便问:“你怎么了,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难道,你也认识庄亲王不成?”
皇上回过神来,说:“是,我认识他,哦!不过只见过几次面。”皇上怕婉盈怀疑自己的身份,便换了个话题,说:“等到了那天,庄亲王府肯定很热闹!”
婉盈已经开始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来历,便在心里想:他肯定来头不简单,不然,他怎么可能认识庄亲王?婉盈又想:不过,在生意上,也可以认识啊!到底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谁?在他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度,他是谁?
皇上看到婉盈已经开始对自己有些怀疑,便说:“对了,庄福晋在初八过生日。”皇上想了想,说:“初八,还有三天,那么,三天后我和你一起去参加庄福晋的寿辰好不好?”
婉盈本也是一个想法比较简单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便说:“好吧!”
皇上接着说:“那我明天就去买一些祝寿的贺礼,参加寿宴怎不能不送礼吧!明天一起去集市,好吗?”
婉盈听到要一起去集市,兴趣大增,说:“当然好啊!你想的还蛮周到的嘛!”婉盈开玩笑的说。说着,婉盈直了直身子。
皇上看到婉盈的累意,关心的问:“你是不是累了?”
婉盈笑笑说:“我不累,哎!是不是你累了啊!我就知道,你一个富家公子干不了粗活!”
皇上作出一副强劲的样子,说:“谁说我不行!现在我就做给你看看,其实,我什么都能做的来!”皇上说完用手挽了一下袖子,摆出干活的姿势,拿起刷子,像模像样的干了起来。
婉盈在一旁看着,心里在想:他这个人还是蛮可爱的。想着,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接着两人一起认真的干起来。
婉盈刷完马后,回到房间。这时文希早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文希看到婉盈回来了,便问婉盈:“吃完饭后就不见你的人影了,你跑到哪去了?”
婉盈躺在床上,回答说:“我和潘公子去刷马了,难道我们刚骑它,就不给它们洗澡了吗?”
文希听后,走到闯边,说:“好!就你勤快。”文希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刚才那位庄公子,你还记得吧?”
婉盈开玩笑地说:“记得!怎么了?你看好人家了!”
文希生气地说:“你说什么呢?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跟我打岔!”
婉盈继续说:“我看啊!你们还挺班配的,不管是从长相还是看学识,你们真可谓是男才女貌!”
文希永远都是拿婉盈没有办法,便说:“你就知道拿我开心,要是你再胡说,我可就又要出招喽!”
婉盈立刻改口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对了,你还有无双呢!怎么可以撇下人家无双不管,去找别人呢?”
文希喝道:“让你别再胡说了,你就是不听,你要是再说,我可真要……”
文希还没说完,婉盈就急忙起身,说:“我服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婉盈说着,就去倒茶喝水。
文希严肃地说:“婉盈,你现在跟那位潘公子走得实在是很近,我不是说不要你们来往吗?我只是想,我们出门在外,一定要有戒心,再说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位潘公子的真实身份,我怕,以后会有什么麻烦。”
婉盈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也曾经提醒过我,但是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虽然一开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不管是聊天还是吵架,我觉得都挺有意思的。反正,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文希听了婉盈的话后,说:“好吧,总之你要跟潘公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在凡事上都考虑得比我周到,我也知道,你做的任何事,劝我的每句话,都是对我好!”
文希笑着说:“你啊,从小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文希想到今天的事,对婉盈说:“婉盈,今天我们认识的那位庄公子,他也姓庄,我一直在考虑,他是不是我们师叔的孩子。从他的年龄上看,很吻合,并且在这一带,姓庄的人家,我想只有庄王府的人才会姓这个姓,我想,我的猜测应该是**不离十!”
婉盈听到文希的分析,觉得也很有可能,便说:“你说的也挺有道理,不过,后天我们就可以去庄王府了,到那天不就知道你猜得对不对了吗?”婉盈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婉盈说:“刚才和潘公子刷马的时候,我提到要为庄福晋祝寿时,他竟然说,他也认识庄亲王,并且也要为庄福晋祝寿,我就答应他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说好,要一起去为庄福晋买生日贺礼,你觉得没有不妥之处吧!”
文希无奈地说:“婉盈啊!你的嘴巴就是没有个看门的,你怎么什么事也对别人说啊?你告没告诉潘公子,我们住哪儿啊?”
婉盈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便装出一幅可怜地样子说:“我真的做错了吗?好啦,我以后会少对别人说我们的事的。那我们还去吗?”
文希想了想,说:“当然去啊!你那么贪玩,怎么会错过这个玩的机会呢?”
婉盈笑起来,“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皇上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米早准备好了洗脸水,就等着皇上回来了。
小米看到皇上回来时满头大汗,便问:“皇上,您干什么去了?吃完饭后就不见您的踪影,怎么现在,还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我和婉盈姑娘刷马去了。”说着,便让小米伺候自己更衣。
小米一边为皇上更衣,一边迷茫地问:“皇上,你怎么能干那种事呢?你要刷马,叫我去就是了嘛,怎么让自己去做这种累活呢?您可是万圣之躯啊?”
皇上立刻反驳说:“就是没做过,我才尝试做吗!好了,快给我那毛巾,我要擦把脸。”
小米听后,立刻“喳”了一声,就去拿毛巾了。
兆远一直站在一旁,试探着问皇上:“皇上,最近你跟婉盈姑娘走的很近,莫非您对婉盈姑娘真有意吗?”
皇上什么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我很喜欢婉盈姑娘的性格,她是那么的豪爽,那么的直白,这是我在宫里从来没体会过的,宫里的人在我面前从来不会对我说真话,挑我的毛病。我觉得,我开始喜欢她了。哎!对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兆远为难地回答道:“回皇上,我对婉盈姑娘的印象还不错,她给人一种乐天的印象。跟婉盈姑娘在一起,你会忘掉不开心的事,并且她人也很善良,长的又漂亮,我想,没人见到她会不心动!”
皇上无意地反问道:“那么说,你也喜欢上了婉盈姑娘了吗?”
兆远马上不自然地否认道:“臣没有这种想法!”
皇上笑了笑说,说:“你别太当真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这时,小米拿来了毛巾,说:“皇上!”
皇上擦完脸后,说:“今天那位姓庄的公子,他的才华其实并不压于我,我想,如果他来辅助我管理朝政,他肯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兆远一直对庄天浩似曾相识的说:“那位庄公子,我好象在哪见过?”
小米也说:“我也有印象,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啊,对了”兆远说:“他就是庄亲王的公子,庄天浩。”
小米听后,也想起来了,说:“是是是,就是他。有一次,他跟庄亲王进京时,我见过他,就是他!”
皇上奇怪地问:“你们都见过,为什么偏偏我没见过呢?”
兆远回答说:“因为那时,你召见庄亲王时,没召见过庄天浩,所以,皇上没见过他。我们也是在宫外见过一面。”
皇上想起了买贺礼之事,说:“对了,说起庄天浩,还有一件事,后天庄福晋过寿辰,我已经约好了婉盈姑娘她们,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为庄福晋买生日贺礼!”
“买生日贺礼?皇上可是从来没送过生人礼物的啊!难道又是为了婉盈姑娘?”小米问。
皇上面戴气意,但是心里很舒服,说:“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明天去时,你还是要少说话。”皇上说完,就一头栽到了床上。
皇上可真是累坏了。皇上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劳累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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