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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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旨前去祝贺十四大婚,才刚到十四府,就看到了一片火红火红的景象。正待发呆之际,十四就身穿火红的衣服笑迎道:“姐姐,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把礼物交给他身旁的仆人,笑道:“怎么会,你成亲我要是不来的话那还像话吗?好了,你别尽和我唠叨了,快去迎接客人吧!”十四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仆人带我就坐,来到院子,可谓是满堂宾客啊,好不热闹。
那仆人把我带到了一席全是女客的桌子坐下,我迅速扫了一眼,看她们的装饰,应该都是福晋。我淡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坐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毕竟来说我只是个跑腿的,一个宫女而已,不像她们那样身份高贵。
门外传来十三阿哥携福晋到,反射性地望向他们,随即又回过头,不想去理会。那十三福晋不巧却被安排在了我们这桌,看到我,勉强一笑,看得出她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不免有些自责,这其中肯定不乏有我的原因。但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唉……
陆陆续续的,阿哥们以及大臣们都已到齐了,除了太子和四阿哥,这太子一向不和其他阿哥们亲,应该只是送份礼到,人是不会到了。至于四阿哥嘛,那就不得而知了。不一会儿,四阿哥以及四福晋也到了,四福晋不是那种极其漂亮的女人,如果给她一个评价,应该是那种雍容华贵和仪态万方那种。她款款地来到十三福晋旁边坐下,朝众人一笑,尤其是看到我时的那种不可思议。我也懒得去探究其中的意味,毕竟那不关我的事,就算是关我的事,也是以前的了。
十四和新娘拜完礼后,便被众阿哥大臣灌着酒,十四一脸的喜气洋洋,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客人敬的酒,他便一饮而尽,不多时就见他走路有点打偏了,他蹒跚着走向我们这一桌,众福晋忙起身向他敬酒,他又是笑着一饮而尽,看他的脸色,已经醉了**分了。真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众阿哥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都吆喝着要闹洞房,十四就傻笑着地被众人推进了新房,看到此,我觉得我也该离开了,于是便悄然退下,离开了这热闹之地,来到胤衸的住所,便听到丫环们在劝道:“小少爷,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小姐就一定会来看你的。”
“不,我不吃,言姐姐肯定是不要我了,这么久了,都没来看我,你们都在骗我,说什么只要我乖乖的她就会来看我,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来,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的话了。”胤衸伤心道。
看来这小子准备以绝食来抗议我了,我走进屋去,笑道:“怎么了,胤衸,姐姐没来看你生气了啊!”那丫环见我到来便纷给行礼,我点了点头让她们下去了。
胤衸见是我,立马喜笑颜开,跑过来抱住我道:“言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把他引到桌前坐下,摸了摸他的头,道:“怎么会呢?姐姐说话历来算数,不会不要你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啊,来,我们先吃饭,好吗?”
胤衸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忙拿起筷子给他夹着菜,他边吃边问道:“言姐姐,我还指望你带我出去玩呢?没想到你是晚上来,好失望哦!”也是,这胤衸也不能常呆在这小院里啊,总得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什么的。决定了,就趁着这次出宫多陪胤衸几天,想那康熙应该是不会怪我的。
“胤衸,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哦,可不许撒谎,要是你撒谎了,姐姐就不疼你了。”我看着可爱的胤衸,问道。
胤衸使劲地点着头,我想了想,道:“胤衸,你会怪姐姐吗?是姐姐把你从你阿玛身边带走的,你现在一定很想你阿玛额娘吧!”
胤衸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道:“言姐姐,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不会怪你的,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挺想他们的,不过有言姐姐陪我,我就不好想了。”这清朝的孩子都是这么早熟吗?一个二个都那么懂事,让人不心疼都难。
哄着胤衸睡觉,胤衸直直地看着我,道:“言姐姐,我想要你陪我睡,可以吗?”我无法拒绝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神,于是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让仆人把一封信送到十四府,这信是让十四转告康熙说我过几天才会回宫,然后我便放开心怀陪胤衸到处走走了,当然,不能在大街上,要是遇见了某位阿哥,我可是有理说不清啊!于是便带着胤衸来到了城外,尽情地玩着。直到我们都筋疲力尽了才回了小院,但胤衸还显得意犹未尽,直嚷着让我下次还带他去呢。
尽管我很舍不得胤衸,但是身负责任,我不得不回宫,胤衸对此也很是理解,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让我早点来看他。我回宫之时正是下朝之时,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熟人,都一一打着招呼。看到四阿哥和十三正朝我这边走来,这时候躲是不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缓缓施礼道:“四阿哥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我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他俩眼中的受伤和心痛。十三看着我,道:“姐姐,你……”那语气是无可奈何的,但看到他四哥离去,也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也跟了上去,让我独自望着他们离去的背景伤神。

“唉哟,慕言姑娘,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圣上可就要下旨寻人了。”李德全一看到我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康熙不会吧!我不就出宫了几天吗?他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李德全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上原以为你是住在十四阿哥府里的,所以很是放心,但是不知怎么的,皇上竟得知你没有在十四阿哥府,扬言要拿十四阿哥问罪,现在正在御书房内审问呢?”
我心不由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于是忙让李德全带我前往御书房,可不能让这十四为我担了这不名之罪。来到御书房外,就听见康熙在那儿怒吼着,也等不及李德全进去通报,便冲进去跪下,道:“皇上,这事不能怪十四阿哥,是奴婢不好,望皇上恕罪。”
康熙见我到来,怒气明显消了不少,便打发十四走了,我只能用眼神对十四说着抱歉,十四向我笑了笑,表示没事。康熙来到我面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道:“言儿,你走哪儿去了,你不知道,当朕得知你不在十四府里时,是如何地担心,担心你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担心着你会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回。”
看着康熙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我的心不由得一紧,我是何得何能能得康熙这万明君主的爱啊!他那么宠我,我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真的很惭愧。我望着他,道:“皇上,您放心,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康熙明义上是五十四岁,但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现代说来应该是一个很成熟稳重的男人。我怕他再这样对我下去,我会……尽管说过不想再爱,但是女人就是一感性动物,我没法做到那样真正的绝情。
“言儿,真的对不起,是朕太自私了,妄图把你留在朕身边一辈子,但却丝毫没有想过你的感受,不想你应该有你的生活要过,朕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康熙无法做到真正的放手,毕竟来说我是他爱过的唯一女人,哪能轻易说放手就放手。
我没有后悔当初答应康熙留在宫中,毕竟来说在这里他把我保护得很好,没有让我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感情上,这里都是我的一个避风港弯。我想了想道:“皇上,您可别这么说,既然奴婢选择了留下,就意味着奴婢已考虑到了您所说的一切,这些你都不必放在心上,真的。”
“怎能不放在心上啊!要是哪天朕撒手归天了,你该怎么办,孤老一生吗?现在回想起来,朕当时的决定太过冲动了啊!”康熙有些后悔。
唉,都说帝王家是无情的,我看不尽然。看这康熙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回到小屋已是午后的事了,一打开门,便看见十三正端坐在那儿,一见我回来便显得有些不自然,我笑道:“怎么,十三,终于肯理我这个姐姐了。”
十三一愣,道:“姐姐,你没有怪我吗?”
“怪你,当初怪过,但是现在不怪了,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弟弟,不是吗?”我也想通了,我谁都不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过多情。
十三又问道:“那你也不怪四哥了吗?”
这十三哪,不愧是重情重义之人,在这件事上,还不免想到他四哥,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从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我仍然笑道:“当然,只是还没想清楚怎么面对你们而已,这不,你就已经上门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要是四哥知道你已经原谅他了,不知要高兴成啥样呢?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承认我真的很爱你,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有着四哥的,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弟弟而已,所以我希望下辈子我会有幸成为你所爱之人,这辈子,我注定只能是你的弟弟。”十三振振有词地道。
“不,十三,你错了,我没有把你当成弟弟,至少我醒了之后,你肯定没有想到吧!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之所以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因为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隐瞒十三。
十三很是惊讶,是啊,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呢?他不解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诉四哥吗?”
“你们两兄弟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刚才也说了,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以后我会仍然把你当弟弟看待的,至于你四哥,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对于这份感情,我是真的不想再去挽救什么了,一个女子同时爱上二个男人,这是世俗不允许的,唯有放手,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十三有些难过,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放弃四哥?”
我点了点头,十三听完摇了摇头,不同意,道:“不,姐姐,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放弃四哥了,他会一厥不振的,我知道你是在怪四哥前不久所说的话,那件事你不应该怪四哥的,你应该怪我,要不是我向四哥说明一切,就不会造成如今这种形势了。”
“十三,你不要再劝我了,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尽管心仍很痛,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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