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节 相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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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月很是奇怪,虎姬回来时怒气冲冲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郭小虎的功劳,但她怒归怒,却是把听月所做的事拿过去一半,自己动手做了起来,不由笑道“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平日里你可不做这些小事的。”
“我------”虎姬用力把刚换回来的一筐铜钱砸在地上“气死我了,我们这么帮他他竟然------”
“他怎么啦?嘻嘻!难道你也会吃了他的亏?”
“哼!我吃亏?听月,看他敛财的功夫挺不错的,我们赶快把这些东西散了,看他怎么再去敛钱。”
听月呵呵笑道“你想气他呀?”
“我才没这个------反正闲也是闲着,先走了。”不待听月说话,虎姬早提起一多半的铜钱飞到了半空,却把听月乐得差点没笑倒在地。
这天,四个城门口贴上告示,衙役门没有象以往那样,而是笑嘻嘻地站在了告示底下,奇怪之余,进出城的人们不禁都停下了脚步,个个都想看看这位新来知县大人又要出什么奇招。
待得城门差不多要堵塞时,衙役用力敲敲手中铜锣“乡亲们,县太爷有令,五天之后在县衙当众出题,如果能通过者,大人准备了丰厚之物,不过,如果通不过的可就不太妙了,当堂要挨三十大板,而且还要罚作义工劳动三天。”
“差大哥,不知大人要出什么题?能否先透个风,要不然恐怕没人敢去呀。”
“呵呵!大人说了,只要有本事的,无论你是做什么行业,大人会根据你的行业来出题,我可丑话说在头里,要是没本事最好不要去试,要不然我们这班兄弟可不会手下留情。”
“差大哥,我的水下功夫不错,能不能报个名?”
“嘻嘻!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怕挨板子,我这就给你录上。”
“那力气大的算不算?”
“一样,大人说了,凡是认为自己是最好就可以报名,给诸位透露一点,大人不但准备了上万两银子,而且还虚位以待,甚至我们这些个衙差也争着要报名,谁不想名利双收呀,等这边事一了,我还得赶紧回去报名呢,说不定过几天这个捕头的位子就是我的。”
众人一笑,果真有一批不怕死的在名单上录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听好了,即便现在没有报名,回头在衙门口一样可以过来,只要在这五天之内报名的一律有效,胆小的别来,来了怕也没用,报了名不上台一样挨板子,各位可考虑清楚了,板子可不是轻的。”
“大哥,这位县太爷想搞什么名堂?”
“看看再说吧,不过这位爷们听说还不错,一上来就烧了三把火,不但得了人心,还把当地一霸治了一顿,你看看那个差役,似乎对他是敬佩有加。”
“大哥也想报个名?”
“是有心一试,不过现如今假的太多,我还得亲眼看看这位大人是否真的要做些事。”
“大哥,不如让小弟去试试他如何?”
“呵呵!难道你没听到那位差大哥的说话?挨板子时大哥可说不上话的。”
“大哥放心,我就不信凭我这张口还会过不了这一关。”
“也好,你想跟谁一起去?”
“就让大牛和小白去怎么样?”
“呵呵!你倒是会挑人,大牛厚道,小白机敏,倒也是天作的一对,注意好分寸,别让他们也陪着挨板子才是。”
“呵呵!这告示不是写得很清楚么,只要有能力的就行,大牛和小白一个能冲锋陷阵,一个是消息灵通,如果这位大人真如告示上所说,那他们必定会让县太爷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早,衙门前的大鼓就通通作响,衙役冲出门口看时,不由倒出了口冷气,敲鼓之人身高近丈,站在那里象是堵墙般的,竟是一眼看不到大街,再仔细看时,脚下还踩着个白衣文士,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大门,却是动也不敢稍动。

郭小虎很快来到堂前,看到这个情形却不由一乐,指着白衣文士笑道“喂!你钻到人家脚底下做什么?”
白衣文士又是一声苦笑“大人,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您说我能跟他讲理么?”
郭小虎大笑道“果真讲理不得,喂!你这个大个子,有什么事不能放了他再说么?”
“大人!”
壮汉一开口,郭小虎赶紧揉了揉耳朵笑道“大个子,你能不能低声些,我这个耳朵有些受不了。”
两旁站的衙差赶紧捂住了口,一时大堂里一片咳嗽声。
“大人!”壮汉果然压低了声音“这小子狡猾得很,一不留神又让他跑了,必须这样才能让他老实。”
“这样啊!那好,看这个人也不象是好东西,不如本官先打他个五十大板好了,这样一来他想跑也跑不了。”
壮汉一愣“大人还没审案就打,是不是太快了些?”
郭小虎笑道“不用审,一看你就知道是本份之人,而此人让你踩在脚下眼睛却四处乱窜,正好你所说的是狡诈之辈,正好我手下这批衙差近日无事可做,就当是让他们解解手瘾也罢。”
“不行!”大汉又是一声炸雷般的叫了一声。
郭小虎只有苦笑,今天耳朵是受罪不小,待回音散去“行了,到得衙门一切都得听本官的,大汉,你暂且站到一边,来呀,给我打------”
“大人且慢,草民有话要说。”
郭小虎倒是配合得非常之好,竹签已是及时地放回到了案上,看着从门口走来的一个秀才打扮之人一笑。
“小生姓白名草堂,方才看大人审案甚是不明白,为何一句话没问就要动刑?”
“先生和他有旧?”
“无旧!”
“既是如此,打他又何妨?”
“大人此言差矣,看这壮汉就知非同常人,这位先生却甚是文弱,想必是惧怕壮汉之威,自然是壮汉欺人在先。”
郭小虎扫了他们一眼笑道“既是如此,来呀,把这壮汉拉下去打个三几十板再问不迟。”
“且慢,为何转身又要打这位大汉?”
“咦!这不是你说的吗?壮汉欺人,本官自然要为民作主。”
“大人差矣,方才小生不过推测,现在看来,这个文士眼睛乱转,想必是奸诈之人,壮汉倒是显得厚道,大人就不怕错打了厚道之人么?”
“哦!既是如此,还是先打文士罢。”
“大人又错了,文士现正受脚下之辱,想法逃走也是人之常情。”
郭小虎笑道“是吗?不过本官已命令已下,说不得只有找个替罪之人,既然他们两个都碰不得,来呀!把这个多事之人拿下,就先打个一两百板子让老爷我当送茶点心罢。
秀才吓了一跳,还要说什么,郭小虎早已朝下面使了个眼色,捕头笑嘻嘻地踏上一步捂住了秀才之口“弟兄们,大人有令,先打一两百板。”
“大哥,一两百是什么意思?”
“这个么,我们兄弟也不好问大人,这样就显得兄弟们有些笨了,不如这样罢,一直打,打到大人开心了自然就会喊停。”
众衙差齐声大笑,却是手忙脚乱地来扒秀才的衣裤。
“哈哈!大人且慢,小生有话要说。”
郭小虎斜眼望去,又是一个秀士上得堂来“来人停下,待本官喝过茶点再上来也不迟。”
“大人恕罪,我这兄弟不识抬举,还望大人见谅。”
“是吗?那好,你上来帮我倒茶,本官如果看你确实有些诚意再放人不迟。”
秀士微微一笑,果真走上前来提起茶壶。
郭小虎大笑出声,一把按下秀士之手“还不快点放人。”
众衙差这才大笑着松手,却把白秀才闹得愣在当地。
“白兄弟,还不快点来见过郭大人。”
白草堂朝上拱手道“大人此为何意?”
郭小虎大笑,拉起秀士之手朝后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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