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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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龙镇一回来,沙飞龙就去了闻莺阁,爹不在,红仙夫人正在房间浇花。
“娘,”沙飞龙掀帘进去。
“是龙儿啊,去玉龙镇玩得如何?”这就是红仙夫人,即使有天大的事也表现镇静如常。
“娘,爹和杨叔都不肯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事发生,你告诉我,我好歹也是翡翠山庄的少庄主啊!娘。”
“唉,龙儿啊,你爹不和你讲,是不想让你也卷进来啊。你爹是为了你好,别让娘为难。”红仙夫人拍拍沙飞龙的肩膀,“没事的,一切交给你爹和你二叔吧,他们会保证翡翠山庄平安无事的。”
“娘,可…”红仙夫人打断了沙飞龙的话,“好了,龙儿,你刚回来兴许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晚上的时候,沙展鸿回来了,沙飞龙把在玉龙镇有缘玉店白玉弥勒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了沙展鸿。
“本月十五,没几天了,”沙展鸿深思着,随即转向沙飞龙,“龙儿,从明天起我要翡翠峰呆上一个月,嵌玉峰的事就交给你了,多陪陪你娘。”
沙展鸿第二天一大早就搬去翡翠峰了,见爹一走,沙飞龙立即去了闻莺阁。
丫环小彩正在给红仙夫人梳头,娘永远是那么美丽脱俗。沙飞龙感慨的想。
见沙飞龙进门,红仙夫人摒退了小彩。“龙儿,这么早就来给娘行礼了,真是长大了啊!”
“娘,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孩儿希望娘能告诉我。”
“唉,龙儿”红仙夫人拉着沙飞龙的手坐到了卧榻上。“你爹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好吧,为娘的就告诉你。如果发生什么事,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先给娘倒杯茶来。”沙飞龙依言端来茶水。
红仙夫人抿了一口茶道:“其实你也知道,这里之所以叫翡翠山庄是因为庄内的血翡翠。而这血翡翠本是滇国宝物。江湖上虽然胜传‘七夕夜,翡翠现,万世江湖谁主宰?’的谣言。但其中奥秘谁都不知。后来,这血翡翠便被你曾祖父获得。为此他还几次南下,就为了寻得宝物秘密,只可惜,这些年来谁都无法释出其中秘密。”
“又有人说,这血翡翠是西域一个国师之法物,后入中原传教时被害,这法物便流入中原,再后来你曾祖父得了这血翡翠。只是未能参透其中奥秘。他教导后人要以此为己任,悟透血翡翠的奥秘。”
“这血翡翠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翡翠山庄也把血翡翠当作镇庄之物。谁知近几年江湖上又有了‘血翡翠,独步天下,武林独尊’的传言。你爹怕这血翡翠引来杀身之祸,便将此物藏了起来。可谁知这血翡翠竟在半年前丢失了。这遗失之事,只有你二叔和杨叔知道。连你几位师父师叔都不明实情。”
“怪的是,前不久这血翡翠又突然回来了,而且是你在莫小优这个奇怪的女子身上所得。现在的血翡翠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晶莹透亮,且翡翠里面图案变幻异常,更为奇怪的是,在血翡翠内侧已经有一道小裂纹,形似人的血管,这血翡翠要噬血了。这也就意味着,江湖上要生大变故。你爹没敢和你讲也就是怕你受到伤害。”
“龙儿啊,”红仙夫人深吸一口气,“你要明白你爹的良苦用心啊,”
血翡翠半年前丢失,如今又突然失而复得?沙飞龙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血翡翠是伴着莫小优一起回来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与翡翠山庄的血翡翠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真的好无聊。”莫小优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样的日子真让人受不了,简直与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青山绿水是好看,可是看多了也感觉乏味,整个山庄死寂一样,毫无生气可言。沙飞龙也好几天没见了,这家伙也不知忙些什么。水玉轩里除了她就是玉儿和小叶子,可她们都把她当主子看待,甚至连和她话家常、打趣的时间都没有。真郁闷透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莫小优从房间里冲出来。
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玉儿截了回来,“莫姑娘,不能出去啊。少庄主交待过的,要莫姑娘好生呆在水玉轩内,外面乱。”

这玉儿不说还好,一开口倒真给了莫小优发泄的机会了。
“什么乱不乱的,再乱不还是在翡翠山庄吗?自个的家里,亏他还说乱?我这就去找他。”
初秋的嵌玉峰格外妖娆,满山透露出一股成熟殷实的味道,一眼望去,似鸟儿丰盈的羽翼,密实不透气,像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这一切在莫小优看来已毫无吸引力,近两个月来单调的生活她已厌烦,没有人陪她八邽,没有新鲜事做,没有新面孔出现,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龙吟院里静悄悄的,这会子沙飞龙不会在练功吧?很久没有见着他了,着实怪想他那张脸的。
小优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去。古时的房子就是好,有个后门,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不少。
咦?后院里没人,敢情在书房?
小优又悄悄地贴着墙根,猫着身子,进了书房。
奇怪,也没人啊。这家伙,肯定是下山了。
正当小优生闷气的时候,吟龙院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小翡小翠,这阵子,莫姑娘那边的情况如何?”这是沙飞龙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
听到声音的那一刹,莫小优赶忙藏到了书柜后,准备在沙飞龙进屋的那一刻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禀少主,莫姑娘这阵子很安静,玉儿说莫姑娘只是有时候提起过要下山,但具体事情没说。”这是小翡的声音。
“哦?是吗?”这小妮子下山肯定是感觉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另外,莫姑娘还说是少主抢了她的东西。”
“什么?我抢她的东西?”沙飞龙微微一笑“她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抢?”
“血翡翠。”小翠正色道。
“血翡翠?”沙飞龙听到这个词也为之一怔。
看来小优还不知道血翡翠的事情,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被外人听到,翡翠山庄怕是难以安宁了。
“听着,让玉儿全天无时无刻都要照顾好莫姑娘,不能离开一步。一有情况立马向我报道。”沙飞龙吩咐道。
“是,少主。”
“好了,你们下去吧!”沙飞龙摆摆手,跨步进了书房。
书架后的小优为沙飞龙交待小翡小翠的话心存疑惑。
沙飞龙让玉儿监视她是为她着想,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刚才在提到血翡翠时,听他们的声音应该个个儿的脸色是很慎重的。难不成,这血翡翠和翡翠山庄有什么关系吗?为何沙飞龙一再强调说血翡翠是翡翠山庄之物?
莫小优此时再无心情给沙飞龙大“惊喜”了,真是可笑,枉她还曾想他是她的白马王子,原来他对她的一切只是因为她与血翡翠有关系。
她看见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皱着眉头,似是有什么烦心事。
若是平常,她会打趣说他像个小老头。如果她现在冲出去说他小老头,他会如何想她,是觉得监视力度得不够,还是会怀疑她的存在?
索性,沙飞龙在书房里呆的时间不长。莫小优看准机会从吟龙院里溜回了水玉轩。
刚进院里,就远远的看着玉儿正急冲冲的在找她。
看见她,玉儿像如获至宝一样迎了上来,“莫姑娘,您刚才去哪儿了?让玉儿一顿好找”。
“噢,我去看风景了。这嵌玉峰的风景可真迷人。”
“莫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翡翠山庄若要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这个玉儿,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难怪说女人是个啰嗦鬼。
接下来的几天里,玉儿真如她在沙飞龙书房里听到的那样,对她寸步不离,沙飞龙还真会挑人,玉儿话多,一个人能说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消停。
这样一来,想她自然也怀疑不到玉儿在监视她。
莫小优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再任由沙家人再这么对待她了,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过,莫小优可不想就轻易的送掉自己的小命,她要保护自己,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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