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逝去与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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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三英听过吧?”
“不会吧?这么强!”
“就这么强!”此时雪雾驾着车已经到达城南边缘,一个转角过后能力者互殴的场面让六人一愣神,这是……
大个子被打倒在地昏了过去,已经失去战斗了。他是这一帮子守城的头儿,守城的士兵见他倒下心里压力倍增。悻然他们都是曾在军中受到严格的纪律约束,明白战死也不能后退为眼前的恶徒放行。穿着银灰色铠甲的男子见自己攻城一方已经有十足把握突破城防抵御,右手一挥示意是手下去做。
顷刻间,从铠甲男身后冲出十余个服饰一致的蓝衣人,赤手空拳、脚下飘动不真实如飘渺直扑交战双方所在。与此同时,从城中冒出数十与原守城人相同服饰的军人,义无反顾的迎击上新来的敌人。
铠甲男皱起眉头,低声喃语:“果然如此!希望他们早点动手,不然这些人怕是呀折在这里。”
新来的两拨人明显要比之前交战的双方强悍且迅速的多,第一次碰撞之后双方兵力折半。攻城一方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在实力上却要强上许多,若想分出胜负恐怕非一时之能。见形式危及,两个法系的新人类互看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推到己方身后,准备起什么。
守城一方有一个没有穿和士兵相同服饰的少年,看那年纪比之“九少”还要小上几岁。他的能力没有什么奇特,只是速度快上众人许多,怕其速度已然超过每秒百米之多。虽然速度上占了极大地优势,但相对的来说他的战斗力却大不如其他人,只能在长宽纵身数百米的战场上腾空移位、下蹲躲避,转息之间一路冲撞竟将来犯者尽数干扰。大概是能量使用过剧,少年慌忙停下身形,却不想止步不及停在了攻城众咽腹之地。担心受敌正要飞身离去,只见身前不远处有两人行踪诡异,双手在身前挥舞作鬼画符,口中振振有词。虽不知二人作何,但人得本能预知危险让少年知道他们对己方极为不利,不及多想启动身形闪向二人,手中方才捡来的短刃刺向其中一人。
两法系能力者要使用的是前些天他们的统领亲自传授的东方法术,命他二人平时不可使用,只可今日以备不时之需。此术为合击之术,非两人之数不可启用,威力巨大,其他二人一概不知,只是奉命行事。刚动用体内能量运转此法,二人便控制不住身形,双手仿佛附了鬼灵一般自己急舞,根本不听使唤,口中莫名其妙地吐出晦涩难辨的音符口诀。两人俱是慌了神,激励试图夺回身体控制之权,但皆是徒劳无功。这是才明白统领为何再三强调提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此乃禁术,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二人知道这法术定是万万使不得,用之丧命的代价。可恨,为时已晚,此术用之只可有外力强行驱散,观整个战场谁人知道危险的到来,谁人又能阻止的了。
少年袭向未曾察觉的两人,利刃刀起纷飞,甚是晃眼,眨眼间便刺到施术一人。谁想少年力弱竟被防御之力反弹出去,随之,一片血雾扬撒空中,凝成一朵万古奇葩。
77小队六人一愣神之际,少年便要倒地。羽翼率先反应过来,刹那间横过数百米的距离接住少年。他不知道为何要接住少年,大概是本能驱使。纵观整个战场,六人第一眼皆是望见少年向后倒飞出去,还有他身前那朵妖冶的血色“昙花”,凄厉而不甘。接住少年在怀里,羽翼见他面露坚毅,丝毫不惧死亡到来,顽强地支撑着最后的一丝生命气息。

“阻止他们……”少年闭上了眼睛,指向施术二人的右手还未举起又垂了下来。不知道他是否成年,不知道他是否经历世间美好,不知道他是否有爱的人,不知道他是否……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没了?!羽翼不能接受,他的心不知道何时起被点燃了,十年前的热度再次恢复。没有人明白、甚至离他不过数百米外曾温柔缠绵的天使也不知道。用明月以后的话来讲,就是王羽复活了。是的,尘封十年的心复活了,拥有了往昔那般强劲的动力与热血。正如没人知道为什么?十年前王羽为何会淡漠出能力者世界,也没人知道为何他又“复活”?一切似乎都那么不真实,每一件是都让他无法接受。
也许不甘心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或许不愿臣服与命运的安排,同样可能是因为一个承诺……
明月是第二个动的人,他的目标很明显正是少年所指二人。从背后背包地下瞬间抽出龙魂配给每一个成员的凡具“逆袭”,反手划过一人咽喉,一刀封喉。突然间,周围能量急剧暴躁起来,瞬间侵蚀更大范围的能量。羽翼、明月感应到皆是一惊,双脚蹬地向后飞退。羽翼怀中依然抱着已经慢慢开始冰冷的少年,他的尸体不能在那样轻易失去。
原本安排计划慎密的铠甲男,已经向后退去,避免伤害。谁曾想突然杀出两个实力与自己不想伯仲的二人,上去定然占不到好处,况且他注意到一行来的有六人,实力高判立下,只能瞪着上前解救的二人。羽翼飞身后退之时,有意无意的瞟了下那个阴狠怨毒的目光,眼中精光四射,似实质般穿透铠甲男的双眼直刺大脑。铠甲男猛地一惊,那个……
“嗤嗤嗤嗤……”一连串的能量暴动,如同外泄的高压电般转眼间扯住周遭数十人,其中自然多是攻城一方。紫黑色的丝线似电流牵扯着附近的众人,黯淡的丝线隐隐有电光闪过。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未及时撤离的被牢牢定住身形,面露狰狞、瞳孔紧缩、极度惊慌。
“后退!”戏语在城中街道上奋力喊叫道,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见危机将至,双方放弃胶着的战场转身疾奔,一息间分廷抗衡、相互敌视。
“噗~~~”不大不小的声响在沉默无言的敌对双方之间,显得格外清彻、通透。原本被禁锢的数十人在一阵撕裂促鸣声中化作碎片,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气息。只有77小队和铠甲男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血雾气味,而是一种致命的毒物,幸好它不会飘散。凝而不散,入者皆亡,具有浓烈的腐蚀性。
少年身死,法系新人类亦死,陪同的是数十个毫不知情的可怜人。铠甲男面罩之下的嘴角露出冷酷残忍的微笑,似乎忘记了刚才让他心惊胆寒的威胁。
“撤!”对身边的对身边的近属淡淡吩咐道,便一人转身离去。身后零零散散跟着他的属下,有些受了伤的也没人管独自支撑着撤退。
见敌方撤离,守城的蠢蠢欲动要追击他们。明月及时喊道:“不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我们已经中计了。大家守好自己的位置就行,严防他们重装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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