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疑云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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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冲游一见喝道:“藏头露脸,何方鼠辈在此撒野
黑衣蒙面人干笑了几声,却不说话,一剑又朝路冲游刺来,路冲游竹箱交于左手,倏地抽出腰中长剑,一招‘风云雷动’迎了上去。两剑相交,路冲游只觉虎口一震,长剑差点脱手,心知对手厉害,却不再硬拼,使出冲云十三件中‘云’字六路剑法,缠斗起来。只见对手出剑极快,却不成章法,看不出来历。
斗得五十余招,忽觉头脑昏涨,暗自心惊:剑上有毒。便强咬舌尖,强使自己稍微清醒,嘴上叫道:“卑鄙小人!”一个转身,脱离战局,几个跳跃,忽觉头上劲风袭来,于是强提真气,使出‘横移三尺’功法,躲避来袭,却因中毒颇深,轻身功法弱了几成,只移开两尺,左臂上一痛,已被削下一块肉来。疼痛加深,又清醒了几分,来不及看来者何人,又一个跳跃,已向前奔出两丈,毫不停留,使出全身劲力,直往衡山山门而去。
奔出二十余丈,往后看去,却已不见人影,但也不敢稍作停留,头脑昏涨感更甚,一边奔跑,一边从怀中取出一瓶‘解毒丹’,倒出两粒服下。不出两刻,已奔到山门之前,只见冷天绝立于门前,便大呼道:“天绝!”
冷天绝却是冷冲浩见路冲游多时未归,特让其来门口等待,见路冲游满身鲜血,一路飞奔,大惊,急忙迎上前扶住路冲游,待问路冲游缘由,却不料其一下晕了过去。
原来路冲游本已身中剧毒,又加路上来不及止住手臂伤口,失血过多,见到冷天绝,心口一松,竟自昏厥。冷天绝见师叔晕倒,又见其面上泛黑,手臂出血,连忙先指压住路冲游左臂血脉,撕下一片衣襟,用力绑死出血之处,收拾停当,遂一把背起路冲游,朝内而去。
进门之后有弟子见五师叔伤成如此,连忙去禀告掌门去了,待得来到冷冲浩居所,冷天绝将路冲游放于床上,冷冲浩紧急赶了进来,见五师弟双唇紧闭,脸色发黑,左臂和脑后伤口发黑,连忙运指如挥,点住路冲游几处大血,又搭在路冲游脉搏上查看,细查之下,大惊,路冲游已中毒颇深,毒气已直逼心脏,连忙出手,顾不得之前拯救陆冲汉之疲惫,双手按向路冲游丹田,真气运出,一股真气直逼心脉,先护住心脏要处,再出一股真气运行至脑后,逼住剧毒,
两股真气入体,路冲游已有些知觉,喃喃中念叨:“师傅的药箱。”竟是心中一直记挂岳成楠要其带回药箱之事,冷天绝在旁听其所念,见地上放着一个竹箱,打开一看,见是瓷瓶和书籍,连忙拿起,正好见沈冲翰,柳冲霄联袂而来,便轻声道:“二位师叔,师侄先去给师祖送药。”沈冲翰忙点头道:“去吧。”沈天绝连忙转身而去。
沈冲翰,柳冲霄进屋一看,见五师弟伤重如此,心中大急,又见掌门师兄正为之疗伤,便不再出声,静立一旁。
冷冲浩见路冲游有些知觉,便施展御气术第三层‘湖济江河’之术,引导其真气自行运行,待行过九个周天,路冲游伤势暂时稳定住,只是未曾苏醒。收功而起,又连忙从怀中取出两个瓷瓶,一样倒了两粒出来,塞入陆冲游口中。
沈冲翰,柳冲霄连忙问道:“大师兄,五师弟伤势怎样?”
冷冲浩眉头紧锁,道:“暂时稳定住,只是毒性甚是奇怪,为兄也瞧不出究竟,可惜执法长老正闭死关,否则依其研究药物之深,定能解毒。”
沈冲翰连忙道:“要不弟去请执法长老试试,拼了受罚,也要请他老人家出关。”
冷冲浩道:“为兄去吧,至此危难之际,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各位师弟暂且先在这里照顾五师弟,为兄去执法长老处。”沈冲翰,柳冲霄连忙允诺,冷冲浩朝外而去。
执法长老华成医乃上代掌门岳成楠师兄,年过八旬,为人严厉,冷僻,连岳成楠也敬畏三分,担任执法长老尚在岳成楠接掌衡山之前,近年来专研药物,经常闭关试验,曾下令不准打扰,否则严惩。众人知其严厉,谁也不敢去触眉头。
待得冷冲浩寻到执法长老华成医住处,见屋门紧闭,冷冲浩上前敲门道:“师伯,冲浩求见。”说完,静待,良久,无声音,冷冲浩也高声喊了三声,仍无反应。冷冲浩心急师弟伤势,连忙又高声道:“弟子进来了,请师伯恕罪!”说完便推门而入,只见门前院中空无一人,之前华成医细心照顾的药圃也凌乱不堪,冷冲浩顿感不妙,连忙急步而行,到得大堂门口,见房门紧闭,灰尘满布,蜘蛛丛生,心下又急,连忙推门而入,只见房中丹药遍地,晦涩之气逼人,应该是许久未有人使用,待得再入内堂,只见床上,桌上整齐,又手一擦,亦是厚厚一层灰尘,出得内堂,再去偏堂,厨房,厕房皆无人影,如此又仔细寻找一遍,也不见人影,亦不见书信留言,冷冲浩暗自奇怪:“师伯难道遇险,其武功精深,连我也不知深浅,应无人能将其带走,又没留书信,不像自行出走。”心中一叹,路冲游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师傅救三师弟受累致此,我若再行扰其疗伤,真罪人矣。只好去请传功长老试试运气了。

于是转往传功长老云成雾居处,行不多久,便已到达云成雾门口,却见云成雾大弟子二代护法唐冲城从外而来,灰尘仆仆,似是远行归来,便奇道:“师弟自何而来?”
唐冲城面色无波,拜道:“回禀掌门,师傅令我清晨出外寻药,事成归来。”
冷冲浩见是传功长老派他出门,心中有事,便不再询问,推门而进,边道:“师叔可在?”
正好见云成雾在侍弄花草,便上前急道:“师叔,五师弟受了重伤,还请去诊治一番。”
云成雾连忙放下手中之物,问道:“掌门也无法救治吗?”边说边和冷冲浩一同出门,往冷冲浩居所而去。
冷冲浩答道:“五师弟所中剧毒十分奇怪,我之真气无法驱除,本待请执法长老前往察看,结果执法长老亦不在家,师侄无法,特请师叔前往诊治。”
云成雾奇道:“师兄不是一直闭关炼药吗?怎会不在?”
冷冲浩答道:“师侄也甚是奇怪!”
二人急忙赶往冷冲浩居所,进了房门,只见沈冲翰正在替路冲游疗伤,吴月婷也已到来,在旁戚戚,脸现忧伤地凝望着路冲游,对二人进来亦无所觉。冷冲浩连忙向柳冲霄问道:“五师弟怎样?”柳冲霄连忙答道:“师兄走后不久,五师弟毒性发作,全身发抖,二师兄连忙运功替其逼毒!现已一刻功夫,亦不知状况如何?”
冷冲浩连忙入内,只见路冲游脸色发黑,嘴唇发乌,全身正微微抖动,伤势竟是比刚才还严重,心中甚急,只待沈冲翰疗伤结果。云成雾亦在旁察看,沉吟不语。
待得又一刻功夫,沈冲翰收功而起,眉头紧锁,对云成雾,冷冲浩,吴月婷等抱拳道:“五师弟之毒,甚是奇怪,一阵一阵发作,不发作时,如同常人,真气也可止住,发作时如火山爆发,横扫一切,只有紧守心脉才能护住一时。”吴月婷听了此话,面如缟素,嘴唇微微发抖。
云成雾微微皱眉,上前替路冲游诊脉,沉吟半晌,转头对冷冲浩,沈冲翰,柳冲霄,吴月婷四人道:“吾昔年行走江湖时,曾到川蜀一带,见一人毒性发作时亦似五师侄一样,浑身发抖不停,现观五师侄毒气与真气互不相容,仿若天生对手,恐怕只有唐门才可配制如此剧毒。”
冷冲浩惊道:“唐门相聚千里,为何与我衡山为敌?”云成雾道:“亦可能其他人收买唐门中人拿到此毒药。”冷冲浩等人微微点头,再道:“师叔可有方法暂刻此毒,吾三兄弟定要为五师弟拿回解药。”言下之意将赴唐门祈求解药。云成雾道:“如师兄未替冲汉疗伤,必可暂克此毒,吾御气术也只修到第四层,实难解难,况且衡山现风云初起,三师侄,五师侄身受重伤,执法长老去向不明,三位师侄目前怎可轻离衡山。”
冷冲浩心中亦明白其中道理,但现在情况危急,稳住三师弟,五师弟伤势都需要人手,师祖处也需照顾,衡山目前风云莫测,都不知对手是谁,去唐门取药一定要是真正能够信任之人,衡山派中传功长老一系一直与自己掌门一系若即若离,实在不好开口要求其派系中人去唐门取解药。如若派三代弟子前去,一是路途危险,恐暗中敌手伏击,二是到了唐门,可能也不会给三代弟子面子,而且若万一是唐门所为,恐怕是有去无回之局。心思到此,真是无法解开此局。
吴月婷听了云成雾言语,连忙急道:“三位师兄且守山门,月婷愿去唐门求药。”
冷冲浩心道三弟妹与三师弟在外一起都不见踪影,可见敌人势大,吴月婷孤身一人,怎可轻往千里之遥。于是止住吴月婷道:“五师弟受伤颇重,需人日夜照顾,弟妹不可轻离。”吴月婷听了,也以为是,眼中无光,望着路冲游,心中竟无一丝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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