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里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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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思索良久,忽见冷天绝,路天遥自外而来,心中一亮,便计议已定,只待与师傅商议冷天绝进门首先和诸人行礼,然后道:“父亲,师祖见了药箱,便问起五师叔去向,吾不敢隐瞒,便将五师叔受伤之事告知。师祖听了沉默不语,只让天遥过来。”
路天遥见父亲躺于床上,面若金纸,嘴唇发乌,手臂,脑后尽是血迹,心中悲痛,连忙上前查看,喃喃道:“若是孩儿去取药箱就好了,若是孩儿去就好了。”神色间竟有些模糊。
吴月婷见儿子到来,默默拉着儿子双手,守在路冲游床前,亦不言语。
路天遥口中喃喃,忽然心头清醒,心想一定要救父亲,便向冷冲浩求道:“掌门师伯,父亲伤势要如何才能好?”冷冲浩盯着路天遥道:“汝父亲外伤不重,但是身中奇毒,应是唐门炼制。”说完言语一缓,言下之意甚浓。
路天遥连忙道:“掌门师伯,天遥愿前去唐门取药。”
冷冲浩心叹一声,路天遥自小在衡山长大,还未出过远门,江湖艰险,恐其不知十之一二,路上万一遭遇不测,衡山之希望,师祖之心血就白费了。
于是凝视冷冲浩良久,见路天遥一脸热忱,便道:“江湖险恶,你可知之?”
路天遥连忙答道:“虽前途千艰万险,师侄定要为父取来解药。”冷冲浩心中还是担心,但一时竟无法找出可与之同行之人,陆冲汉,路冲游受伤,稳定伤势需要高手,师傅受伤,担其护法之职,也要高手,至于三弟妹生死不明,执法长老不知去向,这些千头万绪,自己依靠的左膀右臂仅沈冲翰,柳冲霄二人,儿子冷天绝刚开始练习御气术,功力尚浅,尚不足以大用。余下之人,若不是传功,执法长老派系中人,就是功力根本无法与路天遥相提并论,如若一起上路,恐拖累路天遥行程,想了片刻,最后计议还是待师傅定夺。
于是对路天遥道:“你随我去见师傅吧。”
于是吴月婷留下照顾路冲游,沈冲翰,柳冲霄去查看陆冲汉伤势,传功长老一言不发,径自回去,路天遥随着冷冲浩,冷天绝直往山上而去。
三人上得峰顶,进入石洞密室,见岳成楠正在查看药箱,研究药性,眉头紧锁,似是下不定决心,待见三人进来,便放下手中之物,眼望三人。
冷冲浩连忙上前拜道:“师傅,五师弟身中不明剧毒,传功长老看后说可能是唐门炼制。”
岳成楠连忙轻声问道:“执法长老仍在闭关吗?”
冷冲浩回道:“弟子将才去执法长老居所,竟发现长老已不知去向,其屋内满布灰尘,竟是数月无人居住之像。”
岳成楠听完眉头一紧,道:“是要去唐门取解药吗?”
冷冲浩道:“是!”
岳成楠心中哀叹:我五大弟子短短一日两人受伤不醒,执法长老又不知去向,我自己功力暂时尽废,不知何时才可恢复,衡山之敌尚未现身,便使衡山无人可用,难道衡山又要经历一次大难,这十二年只为自己修练,竟让衡山沦落至此,到底是对是错?心中感概万千,脸色却古井不波。只因刚刚经历功力丧失,容颜衰老之变,许多事情皆已看淡。
沉吟一阵道:“是要天遥去唐门吗?”冷冲浩连忙答道:“是,目下只有天遥才可担此重任。”路天遥也连忙道:“为父取药,义不容辞。”
岳成楠道:“我修书一封,唐门应该不敢推辞,你带去便以我之名义拜见唐门之主,不要轻信他人。”以岳成楠之江湖威望,等闲门派掌门定不敢怠慢。
岳成楠又道:“江湖险恶,你只要多听,多看,少说,少做,必可减少很多风险,此行切不可因路遇不平而贸然出手,人心险恶,真正大奸大恶之人一时之间是无法知其真面目的,所以三思而后行,最好是昼伏夜出,速去速回。”
路天遥连忙拜道:“谨尊师祖教诲。”欲待告辞下山,却听冷冲浩道:“遥儿,你此行可能遭遇敌人伏击,下毒,切记不可于山野投店,逢林莫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路之上,小心谨慎,才可保不出差池。你去找二师伯,他与官府中人相熟,亦可免去不少麻烦。”
路天遥又拜道:“谢师伯教诲,师侄先行回去了。”说话间岳成楠已修书一封,将其交给路天遥,路天遥贴身藏好,与师祖,大师伯,大师兄一一告别而去,自去寻找二师伯沈冲翰,母亲吴月婷。
待得石洞中只余岳成楠,冷冲浩,冷天绝三人,冷冲浩忙道:“师祖闭关修炼,天绝照顾起居如何?”岳成楠顾盼一眼道:“甚好,天绝已开始修炼御气术,正好趁此时机多加修炼。”
冷冲浩又将陆冲汉,路冲游受伤,执法长老不见之具体情形一一告知。原来陆冲汉乃昨日夜间突然自外面而回到山门前,身受重伤,奔跑很急,在门外遇见巡逻弟子后就一下晕倒,竟未曾说过一字,当时正值二代护法中传功长老大弟子唐冲城带队巡逻,连忙将其运至冷冲浩居所医治,冷冲浩集众长老护法之力仍无法挽救陆冲汉,一夜下来,陆冲汉眼看不行,冷冲浩便使路冲游急忙知会岳成楠过来施救。
岳成楠听完,只道:“目前衡山形势危急,敌人在暗我在明,只能静观其动,一是保护好冲汉,冲游,待冲汉清醒,派人去寻找其夫人下落,二是紧守山门,限制弟子外出,三是静待天遥回来,以治冲游之毒。”冷冲浩点头应诺,吩咐冷天绝细心照顾师祖,告辞而去。

话说路天遥相继与二师伯,母亲告别,吴月婷虽不忍儿子千里远行,但丈夫中毒之深,亟需救治,于是细细叮嘱行走江湖注意事项,而二师伯沈冲翰修书数封,皆是写给湖南,四川熟悉官员,信中委托照顾师侄之语。
衡阳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得此名。而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城南回雁峰,故雅称“雁城”。衡阳县城离衡山仅数十里之遥,路天遥心急如焚,未在山门中过夜,与母亲依依惜别后,奔走如飞,直往山下而去。路天遥心忧父亲之毒,恨不能插上翅膀赶到四川唐门,心中急切,奔行之速快若奔马,不一刻下得山来,辨明路径,先沿官道直往衡阳而去。
山上路径偏小,仅容两人并排而行,山下官道亦破旧不堪,坑坑洼洼仅容轿子通过,连马车上路亦觉困难,长途行走,北方善马,南方善舟,衡阳地处南方,河流行船便利,官道便多年不修,而路天遥此行又远赴川中,路径湘西,苗疆,路途甚是困难,马速比不上高手徒步奔行,因此路天遥一路以轻功而行,先直奔衡阳,再转湘西。
衡山去衡阳数十里,途中官道外皆茂密丛林,现为早春,万物苏醒,夜间虽静,但偶尔也有动物飞鸟鸣叫之声。路天遥牢记敌暗我明,三师伯,父亲受伤之教训,一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小心谨慎,以防林中突然串出杀手,奔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以接近林外,心中微微吁了一口气。
待得正要走出树林之际,忽觉左方,前方各有一道劲风袭来,路天遥虽惊不慌,猛然见煞住身形,借前倾之力一个转身,忽的一跃,已退后一丈,尚未定住身形,又觉脑后生风,前面又有一剑刺来,其速甚快,只好猛地一个旱地拔葱,跃起三丈余高,人在空中,定睛往下面看去,只见下方前后左右各有一黑衣蒙面人,皆是手持青钢长剑,眼神中透着诧异,显然很是惊奇路天遥竟然躲过了四个人的偷袭。
路天遥身在空中,身形不乱,长剑抽出,心中纪念父亲受伤之仇,怒火转为仇恨,一个乱披风,青钢剑同时点向四人。四人见路天遥自天而下,其势甚猛,但都不甘退开给路天遥杀出重围机会,各使绝招,四剑同时刺向路天遥。路天遥长剑刺下,攻向四人皆是虚招,意欲逼开四人,以防被围攻,见四人都不避让,反而迎上,急中生智,虚三实一,长剑在四人合围之前点向东,南,北三方,下落之力道甚大,直接逼得三人退后数尺,尔后借力攻向西方黑衣蒙面人,西方黑衣蒙面人见路天遥来势甚猛,不待招式用老,身形避开,改刺为削,一剑攻向路天遥手臂。路天遥岂能让他如愿,只待脚尖点地,一个旋身,已到了黑衣人后面三尺,长剑亦袭向黑衣人脑后。
黑衣人亦不示弱,虽忽然不见路天遥踪影,却也猜知已到自己身后,闻得脑后生风,低头闪过,长剑自背后逼向路天遥长剑。两剑相交,黑衣蒙面人被击得前倾数步,路天遥本想趁胜追击,却见东,南,北三面黑衣蒙面人长剑袭来,分指向路天遥头,胸腹,下盘三处大,如若被击中,不死即残。
路天遥只好放弃追击,刚才从四个蒙面人包围中脱围而出,路天遥现又背向衡阳方向,可谓进可攻,退可离,但心中记恨伤父之仇,又想弄清蒙面人身份,于是尽展所学,与四人拼斗起来,但四人亦非易予之辈,剑法凌厉不说,四人有时合剑之阵,令路天遥手忙脚乱,心中暗惊,幸亏刚才一开始就从四人包围圈中脱出,否则以四人剑法,武功,路天遥定难幸免。就在思索进退之际,四个蒙面黑衣人似是看出其有退却之意,两人仍然缠住路天遥,令两人竟脱身往林中而去,欲迂回围攻路天遥。
路天遥面对两人虽压力顿减,但一时之间无法击退两人,更别提击杀,见两人迂回,片刻之间便可到自己身后,心想不能再等,一招‘风云雷动’,使出全身功力分击向两人,两人见剑带风雷之响,知威力巨大,不敢硬接,退却的话又可能放走路天遥,于是一人拼着受伤回剑抵御路天遥长剑,一人分剑刺向路天遥小腹,路天遥见有一人退却,剑走边锋,突然拐向刺向路天遥的黑衣蒙面人,两剑相交,黑衣蒙面人竟长剑震断,退后数尺,喷出一口鲜血,路天遥却借势后飘三丈,迂回之两蒙面人正好杀到,却晚来一步,眼睁睁看着路天遥从容而去,追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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