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银竹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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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自己置身于床铺之上,不过眼皮沉得无法睁开,又觉体内真气激荡,忽而左边冷右边热,忽而左边热右边冷,似是两股真气在体内打架,初始两股真气相持不下,随着自丹田热真气相继涌入,热真气逐渐将冷真气赶入全身各处经脉,两者逐渐相融,约莫几个周天,就穿透了全身各处经脉,后来,两股真气冷热交汇,融和一起汇入丹田,倏地只觉丹田剧痛,又晕了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路天遥渐渐苏醒,只觉通体舒泰,全身各处真气游走,丹田时而空荡时而满涨,缓缓睁开眼时,只见灰袍老者,公猕猴,母猕猴及小猕猴四双眼睛盯着自己,又见灰袍老者坐在床前,脸上皱纹丛生,红润之色大不如前,甚至显得有些苍白,须发也变得灰白,仿若一夕之间年老了数十岁,但眼神依旧锐利,面色依旧严肃。那公猕猴被母猕猴扶着站在床前,神色如常,只是有些虚弱。
灰袍老者见其苏醒,便轻声道:盘膝行功,巩固真气。路天遥只觉体内真气澎湃,若不经疏导,只怕有走火入魔之危,于是勉力盘膝而坐,默运天柱心经,初始一动用真气,只觉全身一震,平时未曾到达的任督二脉也畅通无阻,真气运行一周不过茶盏功夫,再运功数个周天,体内真气渐次被凝聚到一路,行功完毕十八个周天,体内真气回归丹田,前日刚达五层境界的天柱心经一跃而至第九层大圆满。收功而起,见灰袍老者仍坐床前,一脸淡然之色,路天遥心知自己必为灰袍老者所救,于是下床跪拜道:前辈救命大恩,晚辈漠齿难忘。
灰袍老者衣袖一挥,便将路天遥扶起,仔细打量了一下路天遥,沉声道:“尔此次本是被银竹蛇所咬,又被其钻入血管经脉,实是九死一生,不过幸好吾及时赶到,尔因祸得福,吾动用真气借银竹蛇之力打通尔任督二脉,又用真气化掉银竹蛇的剧毒,最要紧是尔服食猕猴桃半月,否则纵是神仙也无法施救于尔。”语气虽然严厉,但隐隐有喜悦之情。
路天遥大惊,他听父亲说起:”任督二脉是人体内小周天,打通之后修炼内功一日千里,累积真气速度更是常人数倍,平常武学之人梦寐以求的就是打通任督二脉,连父亲自己也尚未打通。”忽又大喜,心道:自己刚满十六,修炼内功不足十年,父亲年近四十,修炼内功达三十年之久,现不是省却二三十年苦修,这下在三代弟子中又稳居首位了。”衡山弟子修炼刻苦,在父辈的严厉教导下,尤其是路天遥等护法直传子弟,更是前追后赶,力争第一。又见灰袍老者衰老神情,颇为不忍,暗骂自己愧对前辈。
路天遥却不知灰袍老者内功虽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但要强行替人打通任督二脉,却是力有所不能及,全因银竹蛇天生异种,剧毒无比,喜钻入人体经脉吸食真气,初始钻入路天遥体内后,游转一周,将其十年真气吸食一光,幸亏路天遥服食半月猕猴桃,已颇抗毒性,没有立即中毒身亡,而灰袍老者及时赶到,封住路天遥血脉,将其搬回茅屋后,运用火热真气驱赶银竹蛇,银竹蛇无法抗拒火热真气,便在路天遥体内游动,而灰袍老者尝试刻意将银竹蛇赶往路天遥任督二脉,结果一试成功,银竹蛇连路天遥十年真气也被灰袍老者真气所化,如此,路天遥不仅被打通任督二脉,还将灰袍老者火热真气融合银竹蛇的真气纳入体内,平添了近二十年修为。由此灰袍老者因替其打通任督二脉而修为下降,以致呈现衰老之像。

暗骂自己此时还心想衡山三代弟子第一之事,对前辈栽培之恩却未刻印心里,连忙深深鞠了一躬,诚心道:”若无前辈再造,亦无此时之晚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晚辈必铭记于心。”
灰袍老者见路天遥心性诚恳,着实喜爱,严肃的脸上浮上一丝微笑,道:”我隐世潜修多年,名姓无足挂齿,倒是尔有如此奇遇,定要再三努力,他日为衡山放一异彩,也足慰我今日之苦功矣。”
路天遥连忙应道:”定不辜负前辈厚望。”心中却想:莫非前辈是衡山元老?
灰袍老者又正色道:”汝勿忘今日之偌。”沉吟一阵,又道:”汝内功小成,但运用之道未熟,自明日始,每日卯时到祝融峰顶修炼运气之道。”
路天遥心中又是一喜,连忙道:“谨尊前辈吩咐。”
灰袍老者踱步出茅屋外,路天遥紧随其后,公母猕猴也亦步亦趋跟随上来,两猴久食猕猴桃,灵智略开,也已知路天遥武功大进,心中欢喜救命恩人成就,脸上都浮现笑容。
步到药圃前,灰袍老者开口道:“汝未归一宿,家人担心,速回吧,但切记不可告知旁人今日之事,祝融峰也务必一人前来。”
路天遥点头应“是”,再鞠躬一拜,又朝公母猕猴道:“大白,大雪,明日再会。”说完缓缓退步至竹林边,转身而去,灰袍老者凝望一眼,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中间茅屋。两猕猴亦回到自己茅屋,互相猴语,以诉衷肠。
其时已当正午,竹林中尚是明亮,路天遥快步沿进来步伐走出竹林,又施展轻功直朝天柱峰而去,未想今下之功力已非明日黄花,行走之间竟几次差点撞于树上,幸好轻功本来不俗,只需稍稍控制力道,这才想起灰袍老者所言不虚,连轻功都难控制,何况真气壮大两倍有余,稍有差池,岂不走火入魔。
路天遥心中归心似箭,施展轻功,一路急行朝衡山山门奔去,不出半个时辰便到达衡山山门,抬眼望去,只见山门上镏金的三个大字:衡山派。只觉气派非凡,隐隐有浮于天际之上之势,不由心想:自己这两日得此奇遇,内功大进,日后定当持之以恒,为衡山派发扬光大献上自己一份心力。
正沉思间,忽见数个三代弟子匆匆走出山门,为首正是大师兄冷天绝,一脸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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