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跟踪,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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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韵儿,我们走啦,记得一定要练功啊,知道吗?”陆游离对曲留韵道。他与钱堡池就将出门赴杭州查探那张纸的究竟,正临上马。
“我知道了,师傅,你们要小心啊……”曲留韵回了句话。
三人说了道别,即就驰马急奔,曲留韵转个眼,二位师傅已经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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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杭州城门,他们见这时天正亮,自然不便作何行动,只是想到既然纸上写着杭州知府邸的字,便先绕了过去,想探知个环境再说。
他俩下了马,装作如无其事的,在府邸外墙周围略作观察,“这就是那杭州知府郑如贾的府邸啊……”陆游离轻道,看着这座豪华如此的大门墙面,里头自然也是如何华丽的大房子,如此这些,自不用多言也可猜到是用着民脂民膏来搭建成的。如此一思,心里不禁就有气。
就在此时,一人在不远处,略微打量了他们,便缓步走了向来。
“二位爷,你们可是钱堡池与陆游离的名字?”那人一开口,便这么问。
“什么?”二盗一听,顿感惊讶。
那人问句尚未得到回答,右手臂就感一物给勾上,“呃…”再未及反应,随即背部数处又感被点了几下,登时顿感僵硬无法动弹。
就这么霎间,就只能任由眼前的这二人摆布,被他们静静地从繁杂多人的街道,拉入了一旁较为冷清无人的小巷子里。
二盗将其拉至此处,狠力一丢,那人就这么硬生生地碰撞倒在地上,如此狠劲碰倒,背部立时硬感生痛,但却仍是四肢无力,无法动手抚住痛处,就只能任由痛感自生自消了。
“啊!大…大爷们,小的是做了什么得罪了您俩?快…麻烦先请放了小的吧……”这人发现虽然身体无法动,却仍能哀叫,便即刻就动口哀求道,声音语气也不敢太大,怕会触怒了这二人。
他此时身体躺地上,四肢平放,想跪也跪不了,只能这么口出求声地哀道着,然也显得分外的突兀。
二盗对他的哀求,却仍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而已,但隐然间脸上却微显出了紧张之色。
他们两人因为是贼盗,自然不欲过于引人注目了,平日为了如此,更是就连装扮也刻意低调一些,但是,这时却被这名不知来路的人一眼认出,当然会大感紧张起来了。
他俩起初怕眼前是个如何的高手,便就立刻先下手为强,趁其不备,先封了他道,怎料一招触身后,就知道了这人不过是个毫无内力武功根底的普通人。
钱堡池不管那么多,心里感紧张,便即就动脚向那人狠力一踢,一招狠踢,令得那原就是不堪的声线更加显倍是哀鸣了。
“说,到底是谁叫你来的?”钱堡池猛力狠踢后,再詈声咤道。
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人只是普通的人物,所以就认定了其幕后定然另有其人,所以才这么问。
“啊!大爷,休怒,是…是一个人要令小的取些东西来给二位的……”那人怕再给他打,便忙急着答说。其实他更是想直接将那东西拿出来就逃的了,但奈何,目前是无能为力。
“东西?”陆游离一听,知道这人是送物,知他没内力底子,不怕他反击,便走近其身,蹲下连点解了他数个位。
“呜…”经他点后,那人顿感身体渐然松下,手脚又开始有感觉,能活动控制了。
“多谢爷,多谢爷……”他一感身体松下,不敢有耽,随即便就跪下叩头谢个不停。
“废话少说,那是什么东西?”钱堡池等得不耐烦,又是咤声。
“哦…对,这…这个……这是三天前,有个爷给了我一些银子,要我在这里等着两个人一个星期。说那二人外表打扮上虽然没什么特别处能供以辨认,但二人必然均会有穿着件黑衣在外衣内的,只要在这几天内,仔细留意这墙边绕走的人,只要有二个人是有如此行为与如此装扮的,便大不会错,他还说了二人名字给小的听……”他边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
“什么?”二盗听罢,均是一诧。
二人内里,确实隐露出一件黑衣的边,那是由于二人为能够方便在夜间行动,习惯性的随身在内里穿着件黑衣,虽不显眼,但如此装扮会同时出现在二名同行之人身上,却是稀见的。
“那人是怎么个样?”他们见那幕后之人对自己如此了解,必然不简单,心里有个人选,便想问明其人外貌特征。
“那好似是名约三十来岁的汉子,但长得却挺眉清目秀,样貌极是俊朗的,但他没说出他的名头,除了要我送信,也就没说其他的了……”那人轻声回道。
听他这么说,二盗心里均也想到了,“唐竹亭,果然没错。”如此认为。
“那么,这东西交了给您俩,小的…我先走了……”那人卑微地说。
虽然二盗仍未确实向他承认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但见之前这二人的反应,自是已可看出了,再加上怕会再挨打,便也不敢再多说多待,这般当作完成任务,即就想站稳身来,赶快告辞、匆匆离去。
二盗见物件已在自己手上,这人也不像有歹意,便就不阻,任由他走了。
陆游离手里拿着信封,“打开来瞧瞧吧。”便开了看。
“嗯?”他将信封撕开,从里头去出了一张纸,“这纸绘着的是……?”纸上绘着数个方形图案,再加上一个箭头,他们乍看只觉大惑不解。
“咦,难道……”陆游离似想到了什么。
“二弟,你是想到了什么吗?”钱堡池见状,便问他。
“大哥,我们去那酒楼楼上再说吧。”陆游离对钱堡池道,指着府邸附近的那家客云酒楼。
这家客云酒楼有着二层楼高,能瞧见那官邸内里的部分景色。

他们也不理店小二的招呼,二人就自行往了上楼去坐。
他们二人坐了下来,再吩咐了些酒水点心。
“喂,二弟,到底是怎样?”钱堡池迫不及待了,再问道。
但陆游离却没理会他,只瞥了瞥眼,“过来吧,飞儿。”轻轻地一声。
“什么?”钱堡池诧异。
陆游离声起,坐在左边靠窗位置的那戴着斗笠的人,一闻声即顿的怔了一怔。
那斗笠掩住了脸,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但此时却清楚看得出那人身体似乎因为陆游离的话,而开始有些古怪的微动,似乎犹豫不决,仿似拿不定主意一般。
钱堡池待不住,即刻走去,想直接问个究竟,咤声∶“喂,你……”甚至还想要随即顺手直接拔下对方的斗笠来看。
怎料,‘你’声后面尚未说完,手也还未拔下斗笠,“呵……”对方就仰起了头,自行露出了脸来,吐了吐舌头,呵笑了一声,果然是飞儿。
“喂,我们不是要你……”钱堡池一见其人,心里怒气即生,就想咤声出口,却又即刻发觉此处的不便,便硬生生收回了声响。
“大哥,别张扬,我们还有事要办的……”陆游离走近钱堡池,悄声说道。
之后,两兄弟就装作没事的在飞儿的那桌坐了下来。
“抱歉,我真的想早点搞清楚……”飞儿解释。
“算了,唉……”陆游离唉声叹道,他俩这是第一次领教飞儿的蛮性,也已均都大感吃不消了。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多说,惟有带她一起行动了。
飞儿是早知他俩今天回来此查这杭州知府宅邸的,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跟踪他们,既然预料到了他们会到这里来,便只须来到这里等待便行了。
所以二盗一路来才会都没发现有人跟踪,但飞儿料不到他俩也后来竟然也进入了这家客云酒楼,更还上了二楼来,到了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她戴了斗笠,终于也还是被陆游离发现到了。
此事已算,他们谈回纸上的内容。
“这就是刚才那人给你们的东西呀?”飞儿问道,刚才的事,她早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注意瞧得一清二楚,看了出好戏。
“你瞧,这纸上画着的这几个方形的位置……”陆游离指划着纸张中的图形,对飞儿道。
“嗯……没错……”对方边说着,飞儿也已是一副明白状边点着头。
两人如此这般地来往说了几句话,那钱堡池却分毫插不入口,如是外人般被排斥在一旁,完全搞不清楚个大概,待着待着就感火大了起来,“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终于忍不住,怒吼道。
陆游离一见忽略了他,即作安慰,道∶“大哥,对不起,我们刚才是说着这纸上的图案和那宅邸很相似……”随即对着图纸与那外面的那座宅邸,指手画脚地解释了给他听。
他们看出了这纸上所绘画着的图形,与那座知府宅邸的面积比例,各个厢房位置仿同,觉得这纸上所画的就是那座宅邸的地图,再加上他们一早就知道整件事是与这宅邸有关,自然就联想在一起了。
“难道这箭头是指这厢房里头有着什么东西?”钱堡池终于明白了,即问。
陆游离和飞儿点了点头,这便是他们所想到的可能。
“不过…这府邸,是那知府郑如贾的…那家伙素闻只是个平庸昏官,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没听过此人又干过什么大善大恶的事情,邢捕头和曲大侠的事,又怎会和他有关呢?……”陆游离点头后,又扣紧眉,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疑惑。
飞儿再瞧了瞧纸面,问道∶“这张纸…是唐竹亭使人送来的?”
她刚才只是和陆游离研究着纸上画着的东西,没详细打听这纸的背后来历,但大略上也是能猜想到的。
果然,陆游离点头∶“刚才在那人口里打听,虽然尚待确实,但也是不离十的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送信人应该会回去通知他吧,咱们就在这里待一待,看看那唐竹亭知道了咱们来了后,接下来应该不会没有动作的,到时再看着办吧……”飞儿这么说,其余二人听来也觉有道理,于是三人便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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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等了大半个白天,也毫无声息。
“哎…好闷噢…怎么还见不着人的?那大宅子又不见有什么人出入过,真是的,怎么搞的啊……”飞儿闷得发昏,指着那府邸哎呼道。等了这么久,岂料却仍是水净河清的,啥都没有,不由得就想怀疑他们是否被人耍了。
“不如我们直接潜入去瞧瞧吧…”钱堡池也等得不耐烦,便提议道。
“不怕会有诈?”飞儿问。虽然她也是闷得发慌,但还是想要小心、谨慎一点为妙。
“哼!小女孩,我们之前已说过,曲大侠对我们有恩,这一趟无论是福是祸,我俩也是非赴不可的,早就叫你别来的,如真怕的话那就回去等消息吧。”钱堡池冷冷地道,轻藐的眼神明显是看不起飞儿。
“嗯,飞儿,不如你就先留下来等吧……”陆游离也随后附和。
“他妈的,我不过想小心一点吧了……”被他们如此激了激,飞儿心里感到不爽,心里不悦地思道。
她本是想说要小心为上,但见被他们瞧不起自己,不让自己跟去,她受不起激,偏唱个反调,就更加非要跟去不可了,至于刚才心里所欲做的小心谨慎,这刻也管不得太多,便就搁下一旁吧!
所以,这一个行动,就这么决定了。
虽然是如此,但毕竟天尚存光色,不便行动,所以他们趁此时暂先休息养神,待得入了夜,天色黑下来后,方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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