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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那些太过殷勤周到的帮助让自己感觉不舒服,彭诚很有可能甩甩头嘲笑一下自己愚蠢的神经过敏,然后继续把对夏焕之的惧怕堂而皇之的理解为害怕让资助助人失望所产生的谨慎与小心。
同事一句无心的玩笑,出其不意的敲碎了彭诚的自欺。
夏焕之那样做是不对的,他把自己的照片夹在那本放在他床头的最新症状病理分析手册里,是不对的。
彭诚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学校的老实验大楼前照了这张像。照片里那件蓝白相间的nike衫到还记得是夏焕之送他的,只不过那样的发型和神态;事发的时间和场景;又是怎么会夹在了夏焕之最常用的工具书里,全无印象。
或者……彭诚忍不住要邪恶的怀疑,也许根本就是夏焕之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偷拍的。
怎么会没有可能呢,他那种人。彭诚也不想承认,但是不只一次有意无意瞥到夏焕之捧着那本翻开的书愣着出神,察觉到彭诚的视线后又慌张的合上书页,猝然间便烧红的面孔。
彭诚是没办法理解的,同为医生,甚至更加出类拔萃的夏焕之怎么会不了解呢?!究其根本他们其实是完全相同的个体。这样的自己,是哪里可以引得起他的兴趣。
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类与众不同的人。但是不敢想,不敢把这样的定义加在夏焕之的头上,那样的话,自己算什么呢,这几年的一切算什么呢?彭诚觉得自己像是挂在蛛网上脆弱的猎物,全不知情的撞入了夏焕之编织的陷阱。表面的平静之下,不知名的东西正暗中朝着自己逐渐匍匐逼近,可怕的是自己也许根本逃脱不掉。
不可以。
彭诚借口学校有事,偷偷请了假先溜回了借居的房子。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夏焕之卧室床头柜上找到了夹在书本里的自己的照片。很有点旧了,面目都有点模糊不清。彭诚心想应该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悄悄拿走。好在现在应该也不算晚,他也许会猜到是自己搞的鬼。是这样又如何呢,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无声的警告吧,多多少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骄傲的夏焕之总不见得会硬要勉强自己吧。
夏焕之父母留给他的是套一房一厅的老式公寓,面积不大,活动空间也十分的有限。为了避免单独相处的尴尬与暧昧,彭诚从搬进过来的第二天起就自动延长了在医院的时间,认为他在用功学习的夏焕之默许了他的晚归。并且就如夏焕之一贯保持的有礼有节,每天到家时,他基本上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自觉的留出了私人的空间给彭诚。
所以这天晚上9点半,推开大门被一屋子不寻常的耀眼光线照得心头一震的彭诚,几乎立刻意识到夏焕之发现了。这时候距离那个偷偷提前回家销毁证据的傍晚,已经足足有一星期了。稍微回忆了一下之后,彭诚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对夏焕之的后知后觉有些说不清的心有不甘。
“抱歉,我想把旧书整理一下。”他正抓了一卷书在手上,立在已经充当了彭诚的临时卧室的客厅中央,白色的短袖老头衫,胸前被汗水弄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运动长裤垂在光裸的脚背上。
看似杂乱无章的书报杂志,其实是被分作了两摊,每一本都要被快速翻越过一遍后才归入第二摊。那种很明显在找什么的动作,坚定了彭诚的猜想。在乱七八糟堆在地上的各种书籍专业期刊的陪衬下,夏焕之是个线条感相当纤细的男人。
看见彭诚还无从下脚的站在门口,夏焕之弯下腰捡了几本杂志:“我很快就会收拾好的。”
“喔,没关系。”彭诚一点不担心的回应道。
尽管承诺了要尽快收拾干净的夏焕之并没有马上要收场的样子,不断有价值不菲的工具书被他翻得哗哗直响,然后又粗暴的直接扔回到地上,大部头的书本咕咚咕咚的在木地板上无奈的翻着筋斗,像是夏季连绵的雷点,每一声都挑战着彭诚的镇定。
夏焕之的焦虑莫名的传染了自己,隐约的不安的痒痒得爬到了嗓子口。抱着希望快点结束一切的心情,彭诚低头不语的整理起自己那张根本无需整理的书桌,本来就站队整齐的文具书籍,重新又排起了队。无意识的动作,恰恰是最佳的提醒,夏焕之丢下自己的事情靠了过来。
乌黑的头发因为出汗的关系柔顺的贴服在额前,脸上的表情也是难得的小心。夏焕之犹豫着,左手握紧了右手的指尖:“小诚,你……”
“没有!我没有拿。”赶在问题前就冲口而出的回答只会适得其反。再明显不过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夏焕之又怎么会体听不出来。
被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压迫到抬不起头,彭诚恨死了这种被探究的感觉:“说了,没有。”
短促的否定几乎是脱口而出。夏焕之像是被他的态度所震慑,微微垂着头,手指依然神经质的纠缠在一起:“小诚……我……”向来咄咄逼人的夏焕之,居然张口结舌得说不下去。
听不出对方话里有道歉的意思,也一点不想去猜这里头的言不及义。害怕对方终于会鼓足勇气把那叫人难堪的东西捅明白,彭诚迫不及待的表达着自己:“没有就是没有!”
听到自己粗鲁无礼的声音,彭诚后悔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态度和他说话,会这样和这些年一直资助着自己和家人的夏焕之说话。算了,不提也罢,谁知道他那一番好意到底是出于何种居心。

彭诚厌恶的把手上不及放下的书本狠狠塞到最里面,又重重的推上抽屉。然而这样一个宣泄情绪的动作,落在对方的眼里却引发了另一场猜忌。
挡在抽屉上的手极力阻止着彭诚的动作,夏焕之理直气壮的说:“把照片还给我。”下巴习惯性的微扬,修长的脖子拉出近乎完美的弧度。
彭诚吞了口口水,咽下自己的心慌。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嚣,一边顶在写字台上想借身体的力量合上抽屉,一边试图把对方之插在抽屉间的双手拽出来。
“我不想给你。”不想太过弄伤对方的彭诚,只好转过身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拒绝。
“那不是你的,还给我!”
恢复了以往傲慢和冷静的夏焕之,打消了彭诚仅剩的歉意,是什么让这个男人以为可以任意侵犯别人的**,还满不在乎的践踏旁人的自尊?!
忍无可忍的彭诚突然改变了方向全力朝硬要挤在身边的人撞了过去,夏焕之毫无防备重心不稳的摔倒在他的脚边。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粗暴,就在倒地的瞬间夏焕之想也不想的迅速跳起不顾一切的拉着写字台的抽屉。又再一次的被同样失去理性的彭诚推倒在地,隐忍克制的口角最终升级成了暴力的争斗。
仗着身高和体力的优势,几个来回之后,夏焕之被彭诚成功的压制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气:“还给我!”声音异常的沙哑。
彭诚实在难以理解他的顽固不化。刚才剧烈的撕扯,夏焕之苍白失色的皮肤在强烈的日光灯下脆弱的仿佛是会一碰即碎薄瓷。
“我不想让你留着我的照片。”还在负隅顽抗的双手被自己成功的固定在了头顶,直视着对方恶狠狠的眼睛,彭诚一字一句的说。
“那是我的,不是你的。”依然固执到不可理喻。
无法沟通的夏焕之让彭诚的耐性尽失,紧扣住对方的双手惩罚性的加重了力道:“用不正当的手段弄到别人的照片,还要占为已有,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变态。”彭诚的指责毫不留情
“我没有!我没有!”夏焕之凄声否认,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摆脱彭诚加在他身上的束缚。
在彭诚看来这样的无谓挣扎其实就是恼羞成怒,扭打间对方身体上逐渐明显的的坚硬成了再直接不过的证据。兴奋莫名的彭诚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夏焕之**的中心:“还敢说你不是变态。这样都会发情!”
也不知是因为惊异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或是因为被揭穿的窘迫,夏焕之有一瞬间的失神,脸上泛起古怪的红晕。
趁对方放松了警惕,一心想要让对方的狡辩彻底哑口无言的彭诚忽然动手扯脱了套在夏焕之身上的运动长裤,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内裤都已不及抢救了。
粉红色的性器在疏淡的体毛间暴露无遗,饱满而肉感的魅惑外形竟让彭诚有如被催眠一样抑制不住想要触碰的冲动。
全身最脆弱的器官受到钳制的夏焕之惊慌的停止了所有的抵抗:“小诚……不要……”
软弱屈辱的哀求,夏焕之的声音召回的却不是彭诚的的理智。伸手将对方的**结结实实的掌握在手心,想到他也许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脑袋里意淫着自己,彭诚报复性的恶意**着:“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就想这样吗?!”
即使是这样粗鲁的对待,被握在手里的器官仍旧不受控制的膨胀升温,身体的本能与彭诚故意的羞辱同时煎熬着夏焕之的自尊。无论怎样奋力都挣脱不了彭诚的挟制,无计可施的夏焕之只有徒劳无益地拧着他蹂躏着自己的手背,换来的却是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更难以抵御的生理需要。
彭诚低下头好奇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夏焕之羞愤难当的抬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
“放……手……放手!”理智也已经濒临崩溃,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哭腔,咬到惨白的嘴唇,异常潮红的双颊,湿漉漉的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总是高高在上的夏焕之在自己的调教下竟呈现出的诡异妖娆,身体的扭动,哀怨的求饶,陌生又魅惑,每一个起伏都直接撩乱了彭诚的心跳。
不知何时窜起的难耐火焰,越是渴望,越找不到方法,催着他不自觉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拌着愈来愈粗重的喘息,放弃抵抗的夏焕之在一阵痉挛之后得到了尽情的释放,然而心理上的桎梏却让他痛苦的闭紧了双眼。
耳边回荡着压抑的沉闷呻吟,掌心里残留着熟悉的湿热。究竟从那里开始不对了,彭诚都来不及去思考,放任原始的**引领着自己,放肆的在对方的身体上摸索着解决的出口。**尚未退潮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顺服,对着以怪异姿势被折叠起的身体,彭诚只知道本能的挺身。
“不要……”能将人撕裂的痛楚淹没了所有的感觉,夏焕之剧烈的挣扎着,甩手敲打在彭诚的胸口。
“就好了,就好了。”连哄带骗,彭诚其实根本无意去停止,只想任由陷入对方体内的自己的肉欲在那狭窄却消魂的所在里肆意的横冲直撞。
夏焕之极不配合的不断尝试着逃脱,彭诚的吻毫无章法的落在了他身上。
渐渐的平息下来,甚至有几次的**,明显得感觉得到紧窒的收缩,深且沉的呼吸。
“是这里面吗?”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贴在他耳边询问,彭诚重复着刚才的那种角度的律动,
夏焕之的红着脸把羞涩的呻吟藏在彭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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