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异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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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吃过早饭,打开大门,不禁感叹到:“好大的雾啊,今天是怎么回事?”说归说,学还是要上的。大雾弥漫在整座城市,视线两米外的事物只能隐约看到些轮廓,五米外的则早已是一片白茫茫。
小曲自行车骑得很慢,你说这么大的雾,撞个人或被人撞都是件挺亏的事,小曲一向把‘吃亏就是占便宜’这句真理名言当放屁。不过通常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吱呜”一声,小曲没撞倒是压到什么东西了。当然人是压不到的,压只猫啊狗啊倒还行。
小曲停下车来,一只白茸茸的小东西蜷缩在车轮旁,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小曲蹲下身来打量一翻: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眼睛微闭,耳朵小小的,身长不过两个巴掌大。小曲的第一个想法是:卡挖以。第二个想法是:它会不会咬我?第三个想法是:它会不会突然变成一只凶恶的大狗?第四个想法是:无聊,想太多了,再不走就迟到拉。(写起来慢,其实这些想法都是转瞬即逝)
小曲脱下米黄色的罩衫铺在车篮里,再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捧起来放进去,然后转向学校的方向奋进。
一到学校,小曲想都没想就直奔东校区的保健室。
保健室的门是开着的,从里向外靠窗的位置是一排长椅,中间置有两张床,浅黄色的床罩,青绿色的被单,床的右侧是一张长方型的办公桌,再旁边是放置医药用品的橱柜。医保老师不在,小曲倒是很娴熟地从橱柜的底柜拿出紧急医用箱。(还多亏以前为了迟到不被保安留记录,就经常去翻北面的矮墙,没少磕着碰着,这才摸熟了橱柜里的各种东西。)
小曲把药箱放在桌上,开始给蜷在窗上的小狗检查,可是翻来覆去竟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真是奇怪了。”小曲不由喃喃自语。“什么东西奇怪?”浅笑声从耳边划过,痒痒的,温热的气息从小曲的背后传来,可见来人靠得小曲很近。小曲被吓了一大跳,还没转过身,身后的人一转,双手插在口袋里斜斜地就往床上倒下去,侧过身,摸了摸小狗的毛,懒懒地说:“原来是只小狗啊。”小曲张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西方人的面孔,栗色短发根根挺立,很是精神。身上穿着白色衬衫,咖啡色外罩,休闲紧身牛仔裤,雍懒地躺在床上,却给人一种狐媚的感觉。也不见他如何起身,突然面孔就在小曲眼前放大,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笑容带着点邪气:“怎么这么看着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小曲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一步,直觉这是个危险人物,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好。于是呐呐地应了句:“没——没,我要去上课了。”转身便往外冲,在停车位开了自行车的锁,劲直地往教学楼方向猛踩而去,大有怕他追上来的意思。

看着仓皇离去的小曲,男子优雅地用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头,眼里渐露妖裔的气息,笑道:“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早自习已经有段时间了,监督老师不在,教室里闹烘烘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窝在一起聊天嗑瓜子,当然也不乏有些捂着耳朵认真读书的。
青青单手支夷着脑袋,眉头微篡,坐在位子上出神地想着什么。虽然平时有点腻烦这Y头的缠人,可看到她平时活灵活现的,现在也不知忧心什么,这样闷闷不乐的。小曲忍不住走到她跟前,伸出只手在她面前晃了几晃,关心道:“怎么了”青青似没回过神来,幽幽答道:“他们来了,怎么办?”话音刚落,青青忽然一蹦三尺高,张手就抱住小曲,兴奋地欢呼:“耶,姐姐来拉——”小曲还来不急多问什么,注意力就被同桌的一凡拉走了。他从一群狐朋狗友那蹦了过来,津津乐道:“看昨晚的中央新闻没?天象奇观啊,昨天下午2:50左右哈尔滨上空出现了两个太阳,在正常太阳的南侧出现了一个偏暗的太阳,有可谓是二日争辉。知道吗?《尚书中候》曰:下桀无道,杀关龙逢,灭黄图,乱功纲。残贼天下,闲人逃,日伤。还有《诗纬*推度灾》也说:“逆天地,绝人伦,则二日出相争。”这是说明天下将有祸乱,天有异象。”小曲翻了翻白眼:“你就去吹吧你,还怕人不知你是个能吹的主啊?”说着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坐回座位。一凡就要发作,上课玲却响起来,只好恨恨道:“好,程小曲你非常好!”老师已经走进来了,小曲还嫌气他不够似的,挑挑眉道:“我本来就很好。”
是夜子时,茂林深山处,一茅草屋显露在一座山头,屋前小院摆满观测仪器:天文望远镜,生象仪,三垣盘……院子西侧石桌旁坐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色沉静,气质稳重,身穿白色宽袍,长发上系了根白色丝带,拧眉抬头望天,良久转身对身后的一个鹤发老者说:“师傅,这蓝色轩辕十四与紫垣星本末倒置,伴月而出,实乃大凶之兆。”老者点了点头:“天有异象,双星伴月,恐有非事……仪天,也是该让你出去的时候了,只是这次非比寻常,你万事要多加小心。师傅把天书轴交与你,慎用!”仪天双手接过书轴,慎重地放入怀中,躬身礼道:“徒弟紧记在心,师傅保重。”说完转身向山下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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