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镇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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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後,凌云与白、熊两位师兄弟进入了关内,此时温度已没有在天山时那样冷了,却令早已习惯了天山上寒冷天气的三人觉得有点热了,这一路之上,他们三人日夜兼程,没日没夜地赶路,只要一到无人之处就施展轻功飞快驰骋,故而能够以比平时快上数倍的时间到达这里,一般来说,从天山到达关外起码要十多天时间,他们由於心知此行任务重大,所以这一路之上可以说是三人出尽了全力赶路,其实看起来,在这施展轻功赶路的过程中也是一种无形的竞赛,三人的功夫同出一脉,虽然修习的内功心法或是各种招式都是一样的,但是在三人身上使出来後还是体现出了不同之处。
三人中的白万里赶在了最前面,他在提气发力与换气方面掌握得特别好,新旧之力的交接在他身上不断循环,每一个动作都是接近完美与和谐,没有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量,看起来就象一只白鹤在疾冲展翅欲飞一般,疾进中的他给人的感觉似乎随时会飞跃而起直上天际一般。
熊亦雄身躯比较壮砚,但是施展起轻功身法时并不显迟钝,也许这是因为天山派的轻功身法别树一格的缘故吧,不过因为他是个大块头的缘故所以始终还是对施展轻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看起来他的速度也不慢,但是缺少了一种灵动性,不象白万里与凌云一般望上去给一种似乎可以随时改变前进方向的感觉,而且他的气息也没有能象凌云与白万里那样长时间保持连绵不绝,在三人全力施展轻功时虽然他能保持不给二人抛下的速度,但是保持这种状态一旦过了二、三个时辰左右他必然大嚷要让两人停下休息小半个时辰再走,所以说,在三人中,他的轻身功夫算是排最後的。
至於凌云,在奔驰中的他看起来就象一只在捕猎时全速奔跑的豹子,全身上下充满著一种力的和谐与美感,三人一起施展轻功时虽然他排在第二位,然而事实上此时的“天山九杰”已没有任何一人的修为能在任何一方面超越凌云了。施展轻功时跟在白万里後面的凌云只不过不想在师兄弟间出风头而已。
自从六年前他的拜把兄弟张铁牛第一次上天山与他进行比武之後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内功方面勤加修习,为了最大限度最快速度地进步,凌云自己进行了艰苦卓绝的秘密特训。
要知道,张铁牛在烈阳真人近於残酷的锻炼和打造下其身体素质与内功进度已是较为惊人的,内功的修炼不同於招式的锻炼,不是想快就快的,实在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不象招式有的可说是靠天赋高就能快领悟的,内功在进行修炼的同时如果辅以身体素质的锻炼可以对内功的提高有所帮助,但这种帮助并不是绝对的,只能是将其进度略为提高。
凌云在这後来的六年里面,为了要超过本来就在内功修为上已略强於他而且尚一直在不断进步的张铁牛,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了获得那再快一些再高一些再深厚一些的内功进度,凌云在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却在不停地练内功,在集合坐在一起听师父训话时也在练内功,後来他干脆觉也不睡了,每到疲劳之际就盘腿打坐练功。
後来他突发奇想,内功干嘛要坐著以固定以两腿盘膝双手重叠并手掌朝上的姿势进行呢?!不如试试别的方法吧!於是他试著在站立时练、躺著时练、趴著时练,後来达到开口讲话也不影响运气行功,结果给他发现了这样练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其效果没有那种规定的双腿盘坐的姿势好而已,尽管这样,他还是抓紧每时每刻进行锻炼。
因为修炼内功的同时辅以身体素质的锻炼会对修炼内功的进度提高有帮助,凌云利用每天午休的时间到天山下那巨大的湖里进行游泳锻炼身体与内力,天山那一年四季的冰寒天气令这冰湖长年处於一种十分冷的状态中,但是奇怪的是这里的水冷归冷却并不结冰,至於是什麽原因却没有人知道,而凌云当然也不会去考察这个问题,反正他只是利用这里进行锻炼,在寒冷的水里,凌云不断地往宽达五十多丈的两边来回游动,并在游的同时不断运气行功抵御寒冷,一旦累得实在受不了後就上岸打坐运功,疲劳稍有好转後又马上开始游泳,如此往复进行,等到午休即将结束後他又用带来的两个特大号的空桶装上满满的冰水两手举起伸到两边与肩同高往山上赶,而且强迫自己不准习惯性地运功,纯以身体的体力进行这项运动。
刚开始时,凌云在湖上游不了几个来回就累得要上岸打坐练功,水提到上山时中途也要休息好几次,而且因为赶的缘故,所以上到山时已在路上东摇西摆地剩下了一点点,另外就是经常被带领他们进行练习的师兄责骂为什麽迟到?他只好支唔了个别的什麽理由推搪过去了,後来他开始小心地将上山的时间提前了才没再出现这种情况,再後来他游得越来越快,而且在湖上游的来回也越来越多,需要打坐运功恢复疲劳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而提水上山不但不会提到山上水只剩一点了,而且在途中休息的时间与次数也越来越短和越来越少直到後来的途中再也不用休息,这一切都明确地显示著凌云内功的提高与体力的增长。
除了上述的这些锻炼外,凌云还利用晚饭後的时间去练劈柴,他把这当做力量与技巧的修炼,因为他清楚,刀的主要攻击方式是劈、砍、削,这三项在劈柴时都会应用到,於是,他除在中午进行游冰湖及提水上山的锻炼外还在晚饭後帮在夥房工作的弟子进行免费义务劈柴劳动,而且一劈就是二个时辰。
劈柴对於本就是农家孩子出生的凌云来说可是家常便饭,他是劈得又快又好,後来,为了更接近目标和实战,凌云改为了用习武的刀来劈柴,习武的刀与柴刀当然有所不同,刚开始时,他用习武的刀来劈柴经常劈不好,後来时间日久後他就掌握了其中的不同之处,用刀的造诣是越来越高,到了後来拿习武的刀来劈柴甚至比以专门用来劈柴的柴刀还要顺手,动作越来越快,腕力也练得越来越大,到了後来抱腰粗齐人高的木桩他也只是随便一刀就能轻松劈成两半。
到了这个程度後凌云又开始了用刀技巧的练习,常常想出各种奇怪的方法己进行锻炼,例如把木头一抛於空中看自已能在它下地前将之削成多少块,由开始的三四块到後来的十多块後他又改变了规则,要求自己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就是不仅要求自己能一瞬间在空中将一块木头砍成十多块,而且要求这十多块务求达到一般大小才行。
後来,为了锻炼出自已使刀时达到非同一般的精确性,凌云又想出了一个新花样,将用来亚麻线织成的衣服抽一条长线出来,一端挂在门上方一端任其自由下垂,然後他就站在那里不断地挥刀砍去,目的是要将其从中间砍为两半。
本来对於这个目标他也没太大的希望,不过是为了借此最大限度地提高自己眼、手、刀的一致性罢了,反正他在夥房劈完柴没事时就不断地如此做,直到有一天他吃惊地看见了被自已挥刀从中间劈开分成两条的线後他才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後来劈开线的机会越来越多,最後达到了每出必中的地步,这个时候他的功夫已进步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如果这时有人看见他所做的事定会为此吓一大跳并肯定对别人到处宣扬的,不过,由此至终并没有人知道他在夥房进行的这些特训,因为在很早以前他就已能够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将夥房明天需要的柴火全劈完了,而这些活原来是需要三个弟子一起不停干一个时辰才能完成的,後来却给他一人包了,那些在夥房工作的弟子当然求之不得了,他们饭後就将凌云留在那里,自己乐得清闲,都跑出去找乐子去了。
现在包括连凌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什麽样的地步,实际上,在选拔赛後的六年内三次与张铁牛的比试他都未曾全力进行过,其实自从他开始自已进行特训後,选拔赛後六年中第一次与张铁牛交手时已稳可胜过对方了,但因为他对兄弟友情极为重视,不想因为胜负之争而影响了兄弟感情,实际上他只用了三分之二的能耐在陪张铁牛练招以应付两个一心要争个高低的老头,就连最後一次与张铁牛比武时头上冒汗也是他运功逼出来的,那只是想给当时已气喘连连的张铁牛及乃师烈阳真人一个面子而已。
而在这六年间,他们“天山九杰”间的试招比武也只是点到即止的,毕竟都是好兄弟,感情都很好,而且自从凌云自己进行了秘密特训後,他与兄弟间的试招就开始减少了,因为试招较技对於凌云来说好象已没了什麽实际意义。
因为在凌云看来,他这些师兄弟们的招出得似乎太慢了点,而且破绽也多了起来,开始时凌云甚至怀疑他们是在故意与他开玩笑,後来他才想通了,实际上是那些刻苦并且还在一直进行著的特训改变了他,使他的内功修为、反应、速度、身体协调性与眼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因为他速度快了,所以就会相应地感到别人慢了,因为修为与眼力都提高了,所以亦由此所感到别人的出招破绽十分多,清楚自己的变化後凌云不禁欣喜若狂,从此後进行特训也更加刻苦和更加勤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付出的心血是卓有成效的。
进入关内後,三人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关内不比在天山那般周围都是白雪皑皑终年白茫茫一片,比起天山白雪千里的状丽景色,这里却是另一番风景,到处都能见到绿意盈盈,对於长年生活在天山上的三个师兄弟来讲却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观。
进入关内不久後,他们到达了一个小镇,这小镇人称做迎客镇,据说很久以前这里只是一个较繁荣的村落,後来这里因为做各种生意和入塞的人来来往往不少人,这个村的人就开始做些酒店啊饭店等生意,接著又有一些外来的人在这里开店做各种生意,另外一些流民也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後来,随著日子的流逝,这里也就发展起来了,久而久之此地也就成为了一个城镇,因为这里是由关外的人回来必经的第一个城镇,所以这里就被人称之为迎客镇了。
这麽多年来他们三人可是第一次到了如此热闹的地方,和天山附近那个永和镇比起来这里可是热闹多了,人头拥挤的街上有高声叫卖的,有讨价还价的,更有各种各样的人站在铺子门口招揽生意,各种的声音混杂在空气中形成一种听不清楚但又嘈杂的人声,这里来往的人之多简直达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这时他们刚好走到一家酒楼门前,肩上搭条白毛巾正在门口站立的店小二见到他们穿得还过得去於是连忙向他们招揽生意。
见到那店小二的热情样子,熊亦雄提议道,唉,这几天在路上我们不停地赶路也没好好的吃过一顿,不如就上这家聚英楼好好地吃一顿吧!
白万里闻言道,你这小子就会吃,别忘了我们现在身负重任,要尽快赶到目的地才是正事啊!
熊亦雄嘟哝嘴著说道,白师兄这就有所不知了,不是听说古人云:“磨刀不误斩柴功嘛”!我们好好吃他一顿饱的然後赶路也不会误了正事嘛,只有吃好了才有精神赶路啊,空著肚子赶路哪还有精神与力气啊?!再说这些天老是吃干粮把人都吃怕了,连胃口也弄坏了,我看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天只怕我们连酸甜苦辣几种味道也分不出来了!
白万里在天山上时除了吕长风外可就是众人中的第二头目了,他可是欺压惯了熊亦雄等人的,本来他也只是打算随便说熊亦雄两句後就半推半就上楼吃饭的,说老实的,这些天来赶路大家都有是累坏了,才几天时间,三人脸颊都明显瘦了,不过听了熊亦雄的话後他又有点不舒服了(这小子以前可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现在竟然开始敢顶撞我了,以後还得了~)!
白万里嘿嘿笑道,小熊厉害啊,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冒了一长串大道理出来了,还跟我说什麽古人云了!
熊亦雄一听到他叫“小熊”就马上离开了白万里二米开外而且摆出了个战斗姿势,因为以前在天山上时白万里只要亲热地这样叫他“小熊”的话很快他就开始没什麽好果子吃了,马上兑现的好处不是头顶被狠敲一记“爆粟”就是耳朵被拧被踢的後果。
凌云一看这形势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师兄弟都二十出头了还老大不小的,这也有必要争执?!他连忙出来打圆场道,熊师弟不要紧张啦,白师兄只是与你开玩笑的,其实他也赞成上去吃一顿好的!
白万里见凌云出来打圆场就顺著台阶下了,嘻嘻!熊亦雄你这小子这麽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刚才是与你开玩笑的啦!
熊亦雄说,我可搞不懂你白老大,别现在说没事等下又和我来个阴的,那样可不好,搞到我们兄弟以後互相间没有了信任感。
白万里嘻皮笑脸地说,那有这样的事,刚才都说了只是开下玩笑的啦,走吧,我们去吃饭,说著就来拉熊亦雄的手。熊亦雄见状忙往後一跃,因为在天山时有好几次就是被他笑里藏刀在手里暗藏个什麽小针小刺的扎得自己每每痛上好一阵子才好。
熊亦雄刚往後一跃还落地未稳冷不防就被一人撞得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他站稳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此时那小乞丐停下惊惶地看了他们一眼後又拔腿继续向前跑去。
熊亦雄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小子,你到底长没长眼,不看路就乱撞,要不是大爷我赶著吃饭定会要你好看!
正在这时头上“啪”的一声脆响,白万里已给熊亦雄头顶奉上了一个“爆粟”!熊亦雄扭头一看是白万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白老大你不是说刚才开玩笑的吗?你怎麽又趁我不注意给我来这麽一下东西啊,我告诉你,不要老是拿我来欺负啊!
凌云正色道,熊师弟且莫发火,你且摸摸钱袋在哪里!刚才白师兄是提醒你哩!
闻言熊亦雄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悬於腰间的钱袋,他们三人下山後为稳妥起见将盘缠分为三份每人带上一份,以防万一在路上遗失了三人的食住要是成了大问题,现在摸上去却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没有,敢情是叫刚才那小乞丐偷去了!
白万里嘻嘻地笑道,哈哈,反正我与凌师弟的钱还在身上,小熊你的既然不小心被人摸走了那以後路上你就只有喝西北风了,哈哈!
他话没说完熊亦雄已发出一声大吼象头受伤的野牛一般急速地向那已跑出五六十丈的小乞丐冲去了!
白万里笑嘻嘻地对凌云说道,我们且在这里看看这头熊要过多久才能把那小偷抓回来,凌云望了一眼正在疾冲的熊亦雄後笑道,熊师弟定能在一顿茶功夫内把他擒到带回来。
哈哈,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他抓不到那小子,你赢了这一顿我请客,输了这一顿你请客,哎!不不不,这一顿小熊请,下一顿你请(白万里可没有忘记能多捞一点便宜就多捞一点便宜的原则),哈哈!怎麽样?!
凌云笑道,好啊,我当然赌,能赢为什麽不赌?
白万里一听不禁笑道,哈哈,难得难得!难得我们的凌师弟这麽多年来第一次改变了不赌的习惯答应赌上一铺啊,可惜这第一次就不好彩要请上一顿了,你看,这小偷分明是这里的地头蛇,绝对是在这里混了多年的了,大街小巷绝对熟悉得要命,眼看他就快到十字路口了,跑到那里到时一拐进去我看小熊哪还抓得到他?!
凌云闻言也自笑道,白师兄也蕊太小看熊师弟了,他其实并不蠢,只是他懒得用脑罢了,若是那小偷依你说的那样拐入街角他发起急来只怕会跃上高处,到时在这小镇那几条大街小巷岂不是一览无遗吗?!
哎啊,白万里听到这里不由一拍额头道,我怎麽没想到呢!哈哈,对了,只怕他不一定想到这点呢,我们还未定输赢哩!
在等了将近一顿茶的功夫时果然远远看见熊亦雄在胁下挟著那尚在拼命挣扎的小乞丐奔到面前笑道,累两位师兄久等了,方才险些让这小子跑了,刚才一拐进街角就不见了他,奶奶的,老子发了急就跳上了房顶看,这下这小子无所遁形了,总算让我抓住了他,两位师兄看看可要对这小子怎麽处置,他奶奶的,这麽小年龄就学会偷钱,大了肯定会做个大盗,哼,依我看不能轻饶!
见到熊亦雄抓了那小乞丐回来,白万里不由苦笑道,没想到我白万里这次下赌注压错方向了,凌师弟真有你的!愚兄佩服!这顿我请了!
那小乞丐一头乱发满脸污洉,身上更是衣不蔽体而且身体也很单薄想来是长年吃不到饱饭所致,凌云见此情况不由为此起了不忍之心,他柔声道,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你是这镇上的人吗?在家中有些什麽人呢?
这时熊亦雄已没有再将那小乞丐挟於胁下了,早已放下了他让其站在地上不过还是用了一只左手抓住了那小乞丐的手臂,无论那小乞丐再怎麽用力挣扎却是无用,而那小乞丐此时正用另一只没被熊亦雄抓住的手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打,而且还用那没穿鞋的赤脚来踢他,只不过这一切对於强壮得象头熊一样的熊亦雄来说却不起什麽作用,打在他身上还不如替他!痒一般。
此际那小乞丐听到凌云和颜悦色地问他话不由停止了挣扎的举动,他怯生生地说道,我、我没有名字,人家都叫我小王八蛋,我也不是这镇上的人,我也没有家,我打从会记事起就没有家人了,我实在太饿了,才大、大爷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万里听那小乞丐说自己是名孤儿後不由心中一痛想起自己的生世,他自己小时父母因为躲避战乱而到远方投亲,後来投亲不遇而病死他乡,自己从此也就成了孤儿,後来因为钱有谋遇上了他把他带回了天山刀派供其食住并教其武功才有了今日的白万里,想到这里白万里也不由起了恻隐之心,他拿出十两银子塞到那小孩手中说,这个你拿著慢慢用,只要节省点就可以用好长一段时间了,大概一个月後我们就办完事回来了,一个月後你天天在这酒店门口等我们,到时我们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能吃饱饭而且还有好房子睡。
凌云微微一笑道,白师兄可是想带他回天山,我也正有此意哩!若不是因为任务重要的话我马上就带他回去了!
白万里微微一笑道,没错!亦熊,放了他罢,你刚才不是说肚饿要吃饭吗?我们这就上去吃一顿好的!
这时熊亦雄哭丧著脸叫道,白老大,你很同情这小子我理解,你说要放了他我也同意,你要康慨大方我也不反对,不过你要康慨也不要康他人之慨啊,刚才你怎麽从我的钱袋里倒银子给他啊~
听到熊亦雄的话後白万里嘻皮笑脸地说道,没事啦,听说熊兄弟家里也挺有钱的,不会在乎这一两个钱的啦!
熊亦雄气鼓鼓地说,哼,白老大就会欺负我,跟著你真是没一点好带契,凌云听了笑道,哈哈,其实有什麽好争的,这钱还不是大家一起共用的吗?你要喜欢那我这袋放在你处给你带好了!
听到凌云这样说熊亦雄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嘿嘿笑道,算了算了,我只是不忿白老大老是欺负人罢了,说实在的,我倒不是将那点钱放在心上,我们这就上去罢,小兄弟你走吧,记住一个月後在这里等我们,说罢放开了那小乞丐。
那小乞丐没想到在突然之间恢复了自由而且还多了十两银子,一时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由站在原地征征地望著他们,直到看到白万里与凌云笑吟吟地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而那熊亦雄虽然看上去气鼓鼓但却没有要留难他的打算他才如梦初醒般拔腿就跑,那样子象是生怕他们突然反悔了一般。
且说那小乞丐正跑了二三十丈远时却突然被来往的人群中一人伸腿跘倒,他
冷不防之下顿时摔得一身沾满了尘土而且下巴全是血,那小乞丐不顾疼痛爬起来扭头找那跌出的银子,此时那银子已被一满脸麻子的大汉拿起纳入怀中了,方才正是这人伸腿跘倒了那小乞丐,那小乞丐看来对这大汉甚为畏惧,看著他拿走了本应属於自己的银子虽然在眼中喷出了怒火却是不敢有所行动。周围围观的路人虽多但只是小声议论而已却无人出来为这小乞丐说一句话。这年头世态炎凉,没有人会为这素不相识的小乞丐出头去惹这种街头泼皮的。
“呸”!那大汉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骂道,他妈的小王八蛋拿了钱也不懂先孝敬老子,想跑?!哼,能跑得出大爷我的手掌心吗!说罢那大汉转身就走。
殊不知那大汉刚扭头就只来得及见到一个迎面变大的拳头,麻子大汉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鼻血横流地仰天倒了下去,後脑勺在地上重重地跌了一下,马上就起了一个大包,也真亏他没有因此而撞晕并且反应特快地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看来是练过几天功夫。跳起来後那麻子大汉才看清楚自己面前已不知什麽时候站了一名皮肤黝黑中等身材但十分健壮的青年正冷冷地望著自己。显然刚才自已脸上中的那一拳就是他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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