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笼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虽然“鸿运门”财雄势大但也不敢公开包庇敢偷盗进贡给皇上的贡品的賊子,而且这时的马世禄在黑白两道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了,谁都欲将他擒之而后快,一旦他给人抓住知道夜明珠已献给了“鸿运门”的话这个“销脏藏賊”的罪名就算“鸿运门”在朝中有人说话、在江湖中势力如何庞大只怕也是担当不起的,当然他也不可能将夜明珠与马世禄就此交出去,一来“鸿运门”舍不得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二来如果就此将马世禄交了出去以后只怕会令本门及江湖中有心投靠之人心寒,一旦有利益需要随时就能将你出卖,这样的一个门派谁还敢去投靠他?这不蒂等于绝了自己以后招贤纳杰的路子。所以一个帮派在江湖上想立足的话就算他们干的事是如何无恶不作或令人发指也罢,要在江湖中立足的话有些原则还是要遵守的,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既要在道上混就要遵守游戏规则,这就是江湖!
因为马世禄的事情已闹得沸沸扬扬所以“鸿运门”虽然收留了他但终究还是不敢明目张胆让他在中原出现,“鸿运门”的上层经过商议后决定任命马世禄到这关外与关内的必经要道——边塞小镇“迎客镇”任“鸿运门”“驻东北边关要塞总舵主”,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来中原暂时不适合马世禄露面,让他到这没什么人注意的边塞小镇呆上个三五年等风头过了再说,二来这东北边塞之处也是“鸿运门”触手尚未伸到的地方,换句话说,那处地方是“鸿运门”的势力空白范围(新闻报道:“我国科学家发明一项新技术,据国内外专家评论其达到了国际同类产品中的领先水平,填补了我国科技领域的一项技术空白”哈哈!晕~)“鸿运门”让马世禄到那里去也好填补“鸿运门的势力真空。
在这个地方也有了自己的人后只要有关于塞外的消息“鸿运门”就可以更快地知道,而且“鸿运门”中人一旦需要到关外办事的话也可在途经的时候找到一个落脚点,另外,“鸿运门”已不再象原来刚起家时那样只要能找钱什么下三滥的行当都干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样的事干得多了总会有人知道,而且太出格了会惹起公愤的(“公道盟”之事就是很好的例子),再说这样下去也显得“鸿运门”太小家子气了,不符合“鸿运门”的江湖第一大门派形象,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嘛!在江湖上行走哪一个帮派哪一个人不需要装扮一下自己的形象。
现在的“鸿运门”在经商方面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特别是在东北的商人里也有不少人与鸿运门有生意上的来往的,套用一句现代点的话来说就是“鸿运门”在与这些商人“合资”做生意,这些商人用于做生意的资金里有“鸿运门”的“股份”,时下虽然鞑靼与瓦刺等外族不时侵扰边关对当朝构成威胁,但是在朝廷奸臣当道和其一众爪牙的极力粉饰太平之下昏庸无能的天子根本看不到潜伏的隐患,反而认为目前朝廷是汉人当政的王朝中有史以来拥有疆土版图最大的一朝而自满不已,在上层认为歌舞升平的情况下一众中下级官员也乐得奉承,在他们的刻意营造下各种稍大点城内都出现了虚假的繁荣,特别是京城中更是天天人山人海各行各业一片茂盛,与此同时淮河之上的歌伎与舞女的生意又好了起来,达官贵人和富豪之家也纷纷流连于莺声燕语中乐此不疲经常为争风吃醋一掷千金或各自拿出珍奇异宝争相炫耀,在这种讲究享受和浮华的情况之下各种关外的人参何首乌及虎皮熊掌之类的物品也开始成了不少富贵之人讲究与攀比的嚎头之一了,关外的皮货生意就是这样开始吃俏起来的,因为认为这行生意很有前景,“鸿运门”就在这些长年往返于关外和边塞做皮货生意的商人身上下了不少本钱。
这些做皮货生意的商人又大部分在东北那边做生意,而东北靠近边塞等地方本来因为气候十分寒冷的缘故所以人迹稀少,但是自从皮货生意吃俏起来后这条路线的人也多了,与此同时专做无本生意的马賊山匪等行当的人也因为这条线的兴旺而给一并带旺了起来。“鸿运门”与这些商人“合资”做生意除了在真金白银上投入之外还有另一种替代本钱投入又算作“资本”的方式之一就是给这些商人提供沿途的安全保护了。
现在的“鸿运门”在江湖上的势力之大可以说无任何一帮一派之力能与之匹敌,所以生意人请他们做保镖虽然贵点却也不虞银货被劫,但话又说回来,现在的皮货十分值钱的情况下难免没有人对此暴利不觊觎,况且俗话说得好:“鸟为食死人为财亡”!这简单的几句话却是概括了真理,虽然“鸿运门”在江湖上拥有如此之大的势力仍然隔没多久就有那么一些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敢于抢劫有“鸿运门”资金在内的生意人,这些人见有财物就一声呼哨而来干完杀人越货的勾当后就呼啸而去,“鸿运门”虽厉害但也不是次次都拿这些人有办法的,这些人既没什么堂口也没有固定的山塞,大多是平时隐于农家一到有“生意”做时才互相聚合在一起“干活”,所以“鸿运门”虽然有几次派出厉害高手随队押送银货等贵重物品伺机收拾这些人却也奏效不大。
因为并不是这些人武功高强,而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反正他们也不和你搞什么光明正大的比斗,只要能放倒你把你的货或钱搞走就行了,开黑店的,放毒的,设陷阱的,反正无所不有,任“鸿运门”神通广大也给这些无赖手段搞到焦头烂额所以鸿运门把马世禄放到那么一个地方去也是有深意的,那样自己在这些边远地方也有了一个点,待“鸿运门”在这里形成了自己的势力成了“准地头蛇”后别的小毛賊想在这里动手抢钱货的话就不能不考虑清楚才行了,毕竟在“鸿运门”在这里扎下根后查起事情来就容易得多了。
可惜我们马世禄老板并不领这份情,这个虽然是能捞不少油水的好地方,但是这里终究不是繁华之都,甚至连小县城也不是,这里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迎客镇”,这种地方如此日子怎么能让我们过惯了逍遥生活的马老板待得下去留得开心呢?他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中原的京城或苏杭等好地方逍遥快活啊!尽管“鸿运门”给他的地位也不低——他这个“驻东北边关要塞分舵主”在门内的地位是等同于“鸿运门”一省总舵主差不多地位相若的省副总舵主一职的。他心理还是不平衡——相比于给“鸿运门”献上的那份“大礼”来讲自己实在是很委屈了,地位高有个屁用?!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根本显不出自己在“鸿运门”内的地位高在哪里!通过用各种手段搜刮那些来往此地为门里做皮货生意的商人(例如马老板假意说请来往做生意靠“鸿运门”提供保护的商人吃饭,别人当然不好意思让他这“驻东北边关要塞分舵主”如此高位的人物请啦,结果当然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与门内保镖请他,于是我们的马老板就在自己的酒楼点了一点东西给人家完后就开个吃“龙肉”才需要的巨额账单出来了看到账单后请客的各位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一眼瞪小眼之后终究人家不敢得罪他乖乖交了钱,毕竟以后来往这条线跑生意的在安全上还要靠他老人家多关照才行)他钱倒是捞了不少,只不过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捞得再多钱有什么用啊?又享受不了!每每想到此点马世禄就唉声叹气不知在心里暗暗咒骂“鸿运门”的上层几百次了:“妈拉巴子的,什么鸟“驻东北边关要塞总舵主”啊!分明就是鸿运门驻“迎客镇”小头目,这样叫得好听只不过让我听了心里好受点,哼!娘希皮的!这样子还不如老子当初做独脚大盗时般逍遥自在,他奶奶的,也许连老子什么时候出了意外死在此处“鸿运门”的上边恐怕也是漠不关心的,当初受了“鸿运当头”这“赤佬”的骗,哼!他们关心的只是他们的利益,也许早把我老马给忘了~(马世禄是独脚大盗出身的,他本到处流窜作案惯了的所以各地的方言都懂得了不少,到了后来他甚至差不多忘记自已的母语是什么了,就连只是在肚里骂人也用上了几处的话)”。
总算在这里熬过了四年多了,马世禄当年犯下的案件现在基本上已淡了不少,没有那么多人还记得他那件盗窃贡品的案子了,官府的捕快们基本也将精力转移其他案子上去了,而且他在“鸿运门”这棵大树的庇护下朝中也自然有人护着,从去年开始已基本上已没有人提起过这件案子了,这倒不是因为“鸿运门”的人对他马世禄特别好,只是因为当初包庇他的就是“鸿运门”,“鸿运门”自然也就不想这件事给捅出来了,毕竟别人是投靠了他嘛,再说这事某天后又露了出来的话“鸿运门”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鸿运门”当然动用了关系在这两三年内设法将马世禄这件大案从公门里排名榜的的甲级案件降级到丙级了(公门里对案件的分类和排名,除了关系到朝廷的江山或社稷安危的大事算特级外,甲级案件与甲级通辑人物就算得上是朝廷悬赏赏金最高和最欲急切破的大案或拿之而后快的人物了)。

马世禄当然记得当初投奔“鸿运门”时“鸿运当头”对自己说过的话——答应让他在让他在“迎客镇”这边陲小镇任几年“驻东北边关要塞总舵主”后等风声淡了后提他回去中原任职的事,当然马世禄不是那种傻瓜到只是因为他人一句话就信到不头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即使当初“鸿运当头”也许是因为见他带着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来投奔他们而深受感动说了这样的话只怕事隔几年了还会记得个屁啊,马世禄在这“迎客镇”任“驻东北边关要塞总舵主”期间除了忙着搜刮油水外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来怎么回去中原享受美好生活,当然,马世禄是个十足的现实主义者,他不会只是坐在那里发开口梦或等着时候一到自己开口说起这事“鸿运当头”就会兑现自己当年的承诺调他回去中原任位高权重“鸿运门”驻某省副总舵主的职位,他这些年也没有闲着,每次有机会回去中原办事或是一年一次回京城“鸿运门”总舵的向上层做“述职报告”(“鸿运门”管理下级的一种制度,所有在负责“鸿运门”在一城以上事务的舵主必须每年回端午节前回一次京城向上层首脑作过去一年来的述职报告——报告自己干的工作与业绩以及存在什么问题等等,而马世禄属于特殊情况,他虽然不是什么苏州或郑州之类的大城市的总舵主,但他因为当初投入门中时献的那份大礼以及其所管地方的重要性使他得以有这大都市任舵主才有的殊荣)时他都借机会尽量打听上层对自己的看法,并且利用在这些年捞到的油水去上下活动拉关系为自己将来回中原任职铺路。
三个月前我们的马世禄老板回了一趟京城办事并且借机会给“鸿运当头”送了一份大大的厚礼,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那“鸿运当头”见他这样懂做人而且这些年也着实收了他不少好处加上当时心情看来也颇好,高兴之余也答应了他关于调回任职的事,并且透露了消息给他说打算在今年端午节门里召开会议时提出让他回来中原任职的事,一般这样的事只要获得了他这种门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首肯相信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从京城回来后马世禄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过他终究是江湖上打滚多年的人物,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时尽管大捞油水倒也未引起太多人的羡慕那是因为自己这个地方实在太艰苦了点的缘故,一旦自己得以调回中原而且能任高职的话只怕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一干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知道哪一个门派哪一个帮会中总是会有利益与派系的冲突的,自己虽然这些年对“鸿运当头”这家伙进行了不少“感情投资”可是因为自己远在边陲与他接触和互相了解的机会并不多故尔自己只是算和他关系稍好而终究没有能被他视为心腹看待,再说论武功自己也算不上一流高手、论资历的话门内不少人也比自己老、论关系的话自己几年来在这里搜刮油水倒是间接得罪了不少人,唉~说起来实在没什么资本让人家来重视自己,如果真要和人家争位置只怕到时侯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场空的结果,只怕连这个虽然艰苦但能捞到不少油水的位置也会让人家给占掉。
马世禄这些年也常常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要想在“鸿运门”内占有一席之地的实力才行,说到实力这样东西可以是由人的几个方面组成的,但细想之后他更苦恼了,因为有不少东西不是你想或者你有钱就能达到的,很多事情是有客观条件的限制:资历吗?!资历是熬出来的,但你资历在长进的同时人家也在长进啊,所以这样别想了;武功吗?!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这涉及到明师、自己的身体资质、天斌、机缘、长期的坚持不懈练习等这些也不是一年二年能提高多少的,故此也不必多想了;关系吧?!该巴结的因为离得远未能巴结好,不该得罪的却都因为自己为了多捞油水差不多得罪齐了,这也甭提了。
苦思之下马世禄总算想到了最适合自己实际情况而且也是唯一的方法:“那就是网罗自己的羽翼,只要自己有几个得力的左膀右臂或有几个听自己话的兄弟的话同样也等同于是自己的实力那时何愁别人敢看轻自己,哈哈,他妈的当年那个卖草鞋的刘备有甚本事啊,如果不是靠着关张与赵云诸葛亮等一批兄弟与谋臣撑着的话他肯定连狗屁也不是,看己实在是大可效法刘备般借力上位,嘿嘿!再说自己也比他厉害多了,起码那一手阴阳扇就比刘玄德那双股剑使得厉害得多了,如果他不是早死多年却也不妨一起较量较量,自己绝对有信心胜过他”!每每想到此处马世禄就直忍不住豪情盖天地打个哈哈直笑——所以他的那些手下与伙计有时偶然会发现只他一人独处时会无端端地哈哈笑上几声,搞到莫名奇妙之余手下还以为他神经有点不正常呢!
马老板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好的,但是理想与现实往往有很大的差别,尽管我们的马老板这些年利用一切机会去发现人才,可是那年头又没有什么“猎头公司”和“人才市场”等地方,光是有大把银子也没有机会使,而且地处边陲小镇又因门规所限不准随意离开所在地的马世禄根本等于没什么机会发现到他所需要的“人才”了,穷凶极恶之徒倒是网罗了不少,可是这样的人等于是在额头上刺了个“勇”字的傻蛋,除了蛮不怕死外没什么实在本事,光是凭三两下功夫及不怕死的精神与一般的镖师护院之类的人厮杀时还顶点事,可是一旦遇上高手这些人顶个屁用啊?!只怕尚未冲到人家面前就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清楚就挂掉了,所以进至今日抱着宁缺勿滥原则寻找人才的马世禄仍然没有发现他心中的理想人选。
所以当现在马世禄发现了符合自己心目中要求的三个年轻“人才”就在眼前这着实让他兴奋不已,特别是看他们的年纪似乎是初出江湖不久的,这样的人一般只有一腔热血没什么头脑也没有那么世故,不需要什么利益去打动只要让他觉得你是重视他们的人就会不顾一切为所谓的义气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初出江湖的年轻人倒是容易遇上,难得的是初出江湖而且武功又不错的,刚才见他们只几下手脚就把胡狼及其一干手下给放倒了,说老实话,马世禄认为自己要胜过胡狼并不是问题,但如果要在同样的时间内把胡狼击败自己恐怕就不易办到了。
“这样的人正是我需要也必须要拥有的”!马世禄在心里对自己说。所以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马世禄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不惜代价把眼前这几人笼络到自己旗下以为自己重返中原并且位居鸿运门高位打下实力基础。
此刻见到白万里只道了一声美意心领了就想与另二人一起离开看那样子是不准备领这马老板的情了,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马世禄怎会让这笼络羽翼的大好机会从自己面前白白溜走?!他深信,只要能将这几人留下片刻定能靠自己那如簧之舌说服他们,只要用许之以利作诱惑的同时采取投其所好的手段定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力。
马世禄刚才观察了一下看到那大个子似乎对自己极为不满,另一个肤色较黑点的年轻人对自己也似乎有不满现于面上,而那身材欣长的、方才回答自己话的年轻人则看不出其脸上有什么喜怒之情,而且他看来也象他们三人中的头领,另二人是以他为首行事的,看来只要自己能把他说服其余两人就好办多了,想到这里马世禄在心里已有了计较。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