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横行霸道(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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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状况后与那些与沈雄一起回来的一众人等就摆起了大爷的款,他们大嚷大叫着让那掌柜的和店小二过来,没想到他们才开口那掌柜已忙不迭地小跑过来陪笑着连声问:“各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的一定尽心效劳,包保让各位爷们宾至如归”,看他这样子只怕老早就注意到这伙不好惹的主了,所以他们甫开口叫嚷就已马上往此处来了。
听了这老板的话后,站于沈雄旁边的一人开口道:“掌柜的,马上着人开出二间雅间让咱大爷们舒舒服服地好好吃喝一番”!
那老板望了望他们一行十多人不禁面有难色地答道:“各位大爷实在不好意思之至,小店因为近来端午节将至到此地来游玩之人十分之多所以现在这地方已坐满了人客,连雅间也您看能不能这样,各位爷们先回房间稍事歇息,小的这就着人安排饭菜让他们给各位大爷送到房间去慢用”
沈雄一听就不爽了,“他妈的!不行!老子就是喜欢人多,吃饭喝酒就是要有人多才有够热闹,而且我们兄弟喜欢在一边吃喝一边叙话,让我们到房间去吃还怎么划拳行酒令?妈的,老子在这里住是看得起你们这鸟店了,现在要吃喝居然跟我们说没地方了?总之我不管了,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们找出个位置来,而且老子就是要在这里吃!”见他这样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碰上没道理可讲的恶人了,这只怕是存心来找碴的,试问开店的总不能将客人赶走再让他们去坐吧?那掌柜委屈地陪着小心说道:“这客官这样说可是存心为难小的嘛,这可让小的如何办才好啊,还请各位客官多多包涵则个体谅一下小的的难处”没想到那掌柜的话没说完那沈雄已是按捺不住火起,他今天本来已是有够倒霉的了,在丽春院因为老相好被人包了才扫兴而归,现在回了客栈想借酒消下愁却又刚好没地方坐,现在那老板的解释却是让他越听越恼火,那掌柜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解释在他心里不啻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此时那掌柜刚好对他说道:“这位大爷您就请多海涵吧,小的给你陪罪了,这一顿吃喝所需由小的奉送。”
在沈雄那一巴掌打来之时那掌柜刚好在向沈雄打揖作拱,他一低首结果沈雄那一巴掌没打在他脸上却倒把他头上戴那顶帽给扇飞了,那掌柜的虽说没给他扇中一耳光但却也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一时不由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却说这沈雄见自己一巴掌没打到那掌柜反而只扇飞了他的帽子似乎也觉得甚是愕然,不过他本就是平时依仗其主子是侍郎横蛮无理惯的人物,刚才愕然只不过是因为见自己出手竟然没然没如愿地听见响在脸上声音而已,他稍为征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刚才没打中对方沈雄的一肚子鸟气可没地方发泄,结果让他心头的火更加憋得慌了,“妈的,老子就不信你还有这么好运气躲得过”,在心里暗骂了句后沈雄一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这回却是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那掌柜的肚子上,那掌柜的惨叫一声蹬蹬蹬连续倒退十多步碰翻了一桌饭菜后才无力地跌坐于地上,看那掌柜的样子只怕一时三刻也起不来了。
跟在那掌柜身边的店伙计没想到沈雄居然会忽然出手打掌柜,待他反应过来时掌柜已给沈雄踢得跌了出去,那伙计忙跑过去察看掌柜的伤势,不过看他过去后似乎发现掌柜的倒没什么大碍,于是把那掌柜扶到柜台边休息去了,其他正在忙碌的店伙计显然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他们不由皆停下手中的活对沈雄一伙怒目相向。
见那不识好歹的掌柜被自己一脚踹到一旁,沈雄一肚子火总算平息了些,他扫了一眼那些满眼怒火的伙计,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竟自哈哈大笑了起来,与他一起的那十多人见状也附和着他肆无忌惮地发出了一阵狂笑,有的还在猛拍马屁直不停地赞老大那一腿踢得如何神威或是说他那脚踹得如何有名堂等闲人士都躲不过他的神踹云云。
沈雄这帮人的横蛮霸道的行径一时搞得在大堂吃喝的食客们个个侧目而视,不少人都在眼中流露出了厌恶和愤怒之色,然而大多数人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有些胆小怕事的客人已在桌上放下饭菜钱悄悄地离开了,见到自己的举动吓走了一些客人沈雄一众人等不由笑得更是张狂了。
其实,沈雄这么做只是因为想找个出气筒降火,但他倒也并不是蠢到不看对象是谁就拿来开涮的傻子,毕竟他是这长乐镇的常客了,所以他知道这家福至客栈并不是那老头子的产业,因为这次端午节来长乐镇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业主是那老头子的客栈早已是人满为患,故而在他们知会这边的人将要在端午前来给拜访的时候那老头子的管家只好着人给他们在这间客栈预订了房间休息,当然,他们是要按介绍人客的多少来收取佣金的,换句话说就是这间客栈并不是那老头子的产业,只要不是有那老头子做后台的老板他可不怕你,就算你是县官和知府的亲戚打你也是白打了,难道你到京城找他主子论理去不成?就是基于这点沈雄才肆无忌惮地出手打人,否则凭他这连官也不是的的一个家仆头目怎敢如此放肆?!
沈雄他们进来后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全给凌云他们看在眼里了,目睹了沈雄一伙如此霸道欺人,凌云一众人等不由脸现怒容,凌云虽然心中愤恨这沈雄恃强凌弱,但终究抑制住了自己想将此人海扁一顿的冲动,他心忖,此种人虽然可恶该惩,但自己师兄弟三人此行肩负的任务实在非同小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图一时之痛快而误了大事。恨恨地咬了下牙,凌云将眼光移往别处,为免看到沈雄那狂笑的样子让已心烦。
坐在凌云身旁的熊亦雄这时却红着一张脸在气鼓鼓地嗍着嘴,照往常他的性格见到这种人早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杀将过去了,不过此时他却难得一见的没有跳起来——因为桌下白万里用脚踩住了他的脚,虽说熊亦雄性急冲动但究竟也明白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所以当他血往面上涌时,白万里在桌底一脚踩来让他暂时放弃了打那鸟人的冲动。
桌子的另一边,他们新结识的朋友李如看来也甚为憎恶这帮张狂之人,只不过他也给自己的大哥李承恩连按带劝给拉住了。
那李如虽说终归听从了大哥的什么“出门在外莫要多管闲事”之类的话劝说而没作出什么举动,但他终究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不舒服,不过很快他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李如忽然扯高了嗓门对白万里笑问:“对了,白大哥,你有没有养过狗”?
见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白万里虽说有点愕然但也没犹豫随口答道:“狗嘛,养我倒是没养过,不过狗这种东西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富贵人家都有人在养,多养之作看家护宅用途”。说完他有点疑惑地看着李如,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如此说起这事,一旁的凌云和熊亦雄也觉有异,不由一齐望向李如看他等下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李承恩则仿佛知道他这兄弟在想什么,脸上不由流露出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李如又用提高了八度的声音接着白万里的话头大笑道:“对了,大哥所言极是,狗这种东西真他咳真不是东西!人养狗只不过是为了用来看家护院用的,这不是东西的东西一朝幸运被稍有点权势的人养了就开始学会仗势欺人了,难怪有一句话叫做‘狗仗人势’呢!
却说这客栈大堂上,在吃饭的客人都因为沈雄等人缘故而没有开口在交谈和说话,现在整个大堂上只有沈雄等十多人在哈哈大笑,在他们正笑得开心之际却突然听得有人在高声谈论起狗来,因为在沈雄他们十多人的狂笑声中突然多了这么一把清越悦耳的声音反而显得其特别不同与清晰,沈雄等人在奇怪之余不由不自觉地停止了大笑,他们都在下意识地想听听这公子哥们嘴里会说出什么关于狗的高论,他们停止笑以后一时间堂内就只剩下了李如的话在响了,却倒成了整堂中的人都在静静地洗耳恭听李如说话一般。
白万里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他已有点明白李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了,接着白万里自己也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附和说(叫?)道:“好兄弟,说得没错,狗毕竟是畜生,是不可理喻的,而且,因为有些狗生得比较高大,所以就有了‘狗眼看人低’这词语了”
李如又道:“白大哥,你知不知道狗还有一些可笑的习性”?“哦,请问是哪些习性呢?兄弟请说,我在此洗耳恭听”!白万里笑道。
“是这样的,人狗相遇时,如果这条狗对人不怀善意就会从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之声,它那样做其实是采取恐吓手段,其实它自己的心里更怕人,但是如果你转身就跑它就会认为你怕它而追上来攻击你了,所以我们遇到不怀善意的恶狗不应该退却”!“哦,是这样啊,那碰上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白万里饶有趣味地说道。
李如笑答:“知道吗!狗还有另一种习性,每当人一弯腰作出捡东西的动作时无论看上去再如何凶恶的狗总是会对此望而却步的,如果你起身后再向它做一个扔的动作,包管它会转头就跑”!“哈哈,我明白了,原来这狗这家伙是欺善怕恶兼胆小如鼠之辈啊”!白万里夸张地扯着嗓子大声应答道。
“嘿嘿,大哥说得甚有道理,难怪狗就是给人养了来做奴才的,看来是狗改不了吃粪啊”!反应过来的熊亦雄也在旁怪叫着附和着。凌云和李承恩在旁听了他们用来指桑骂槐的的“高论(声调当真高得可以)”不由相视苦笑。
李如仰头大笑道:“对极对极!两位大哥说得没错,狗东西只知道欺善怕恶,它一旦碰上狠角色就屁滚尿流了,狗东西真不是好畜生!”说到这里时李如似乎想加强形容效果般一手指向沈雄众人。
听闻李如的话和见到此番情形,任谁都听得出李如他们是在指桑骂槐了,那是在借狗来比喻沈雄众人呢!堂内的一众食客不由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也不知谁带的头,一时间很多人竟竞相鼓起掌来了,不少人在大声叫着:“说得好,再来一段”!其实大家刚才对于沈雄众人已在心里极为憎恶,但因迫于沈雄他们的凶恶和人多势众才没人敢站出来斥责他们,所以大家在心里面都觉得很压抑,现在有人当面指桑骂槐地用狗来比喻这伙人的行径顿时大快人心,故而他们马上给予了行动上的支持,于是喝采叫好声和鼓掌声喻发热烈起来了。
沈雄众人听到李如说到后面有意无意一手指着自己这里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还在郁闷这公子哥儿怎么有突然有兴趣说起狗来了,原来刚才自己一伙被他喻作狗当众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自知啊。
沈雄身旁那些打手不由骚动起来了,听了李如的话后他们有的已是气冲牛头,有的则还不大肯定那公子哥儿是否在骂他们这群人,因为这举动也起来也太大胆了,己方足有十多条大汉,而对方那桌才五个人,应该没有人如此蠢到主动招惹咱们吧!再说见他们衣着光鲜也不象是一般人家,所以这群人在不敢切实肯定刚才李如他们是在骂自己的情况下犹豫着是否应该过来报复,沈雄虽也在心中恨极了这公子哥们,但他在侍郎门下担任护宅家仆头目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毕竟和身旁这些正群情汹涌的兄弟比起来他脑袋还算好使,动手打架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而且多是他们打人家而敢还手的人少(正如李如所说的,“他们是欺善怕恶的小人,‘柿子专挑软的捏‘嘛,那些软角色多不敢对他们还手罗”)。问题在于打的是些什么人,打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打,打了后可能会有什么后果他是必须考虑清楚的。

沈雄正沉吟间身旁已有两三个人开始跃跃欲动了,他们过来对沈雄说要过去教训一下这桌不识好歹胆敢招惹咱们的家伙,沈雄听毕一摆手低声道:“各位兄弟且勿冲动,你们发现没有,这公子哥们好象是存心挑衅般才有刚才那般举动的,看他衣着光鲜似乎是富贵之家,而且与他同桌的几个手下(因为凌云他们穿的是一样的衣服所以沈雄误会他们是李如的跟班)似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前一段时间听说锦衣卫新增加了一批人手,而且个个的脾气都有点古怪据闻锦衣卫的刘公公也和主子派我们前来送礼的这老头关系挺密切,端午节他说不定也会派人来送礼,所以,依我看,这几人说不定就是他们”。
“大大哥,不不会吧,那,那我我看我们还是算算了”,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面孔的几个家伙一听沈雄说李如他们可能是锦衣卫时不由吓得牙齿打架口齿不清,而且还马上改变了态度,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那是因为其时锦衣卫的权力之大和手段之残忍可说是朝野皆知,就连小孩夜啼时其父母也往往用“锦衣卫要来了”等字句吓唬小孩使之不哭,而不是用什么山精妖魅之类的来代替。
听了沈雄这么说后众人看李如等人时可是越看象是锦衣卫了,于是就宁放过勿搞错了,放过只是有伤面子罢已方又无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况且这里也没有谁认识他们,但如果搞错了对象的话那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事了!权衡得失利弊之下众人还是决定勿去招惹李如他们算了,刚才的话只当没听到好了。
就在众人迅速统一了勿去惹“锦衣卫”的意见时,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道:“沈老大,你说的话我们当然赞同,只不过我们现在如何是好?此处位置不够坐,,要不我们到别处去吃吧,我的肚子可是开始打鼓了,到这里咱可还没祭过五脏庙呢”?沈雄听罢瞄了一眼堂内的情况,现在堂内还有不少人客还在吃饭,刚才因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已有三桌客人结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三张桌子本来是坐十二个人,他们连沈雄在内共有十七人,三张桌子众人挤挤倒也是可以坐下的,只不过,沈雄他可不是这样想,因为他横行霸道惯的了,在京城时他已很嚣张了,何况在这什么小小的“长乐镇”!
“咳、咳”!干咳了两声后,沈雄开始拿出老大的身份发号施令了,他手一指前面的三人道:“林方、莫不平、邓有发,你们三人过去!将那边的三桌鸟人赶走!我们把那三张桌子和这三张空桌拼在一起吃起来时才痛快嘛!嘿嘿”。说罢向他们使了个眼色。林方几人见状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那三桌客人穿着打扮十分普通,一看就知道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三人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老大考虑周全,老大就是老大,看这几人的样子再容易打发不过了,既方便快捷又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三人于是大摇大摆地分别向那三桌客人走去,沈雄那边又去了三人搬那几张空桌,其余众人则是嘻嘻哈哈地互相说着笑聊天等吃饭。
那林方和邓有发所去的那两桌客人眼尖,看见他们这些人刚刚望着这里时神色已是不善,如今一见他往这边来了料知也是为了桌子的事,因为方才他们已看到那掌柜的下场,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如何是他们惹得起的?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于是一见林方与邓有发分别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们忙不迭放下饭菜钱竟先自走了。
见不用自己开口也不用动手就将他们吓走了那林方与邓有发不禁甚为得意,他们也不忙搬桌子先,一个坐到了桌上,另一个却一脚踏在板凳上两手叉腰看那边莫不平是什么情况。
莫不平去的那桌看样子却是两夫妇在吃饭,那妇人衣着朴素,旁边那夫君穿着长袍戴秀才帽,看那样子定是一介秀才无疑,他那衣服看来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所作却也洗得甚是干净,给人一种整洁的感觉,让人感到十分顺眼。
却说那妇人见这汉子来意不善,兼之看到邻桌的客人一见这些人过来就已离开了,她便也开始劝那夫君莫要吃了还是早走为着,不过,看样子她那夫君是个迁腐书生,无论那妇人如何说也不肯动,凌云和李如等人还遥遥听到他说什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王法之类的词语,听到这些字句与此情此景,不用说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了,周围的客人中听到他话的也不由尽皆相视苦笑,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何况这些还不是兵,跟这些恶人有何道理可说,又有何王法可谈?那莫不平见另一边那林方与邓有发已得了手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这边如何解决,而现在自己走到了桌前那两夫妇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由心头火起,那莫不平突然转身横扫了一腿,那桌上的饭菜全给他一腿扫到了地上,直打得汤饭菜汁満地都是,那两夫妇突如其来之下来不及躲闪以至一身上下也沾满了不少油汁。
那秀才征了一下后“霍”地一声站起来厉声道:“这位兄台,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夫妇是有否有得罪之处”?那莫不平闻言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边两手互相按着拳头骨节发出“啪、啪”作响声边慢条斯理地说:“没什么,只是爷们的腿突然有点发痒想试下咱腿功练得怎么样了而已,如果我数三声后你还不滚蛋爷爷就要试一下这拳功练得怎么样了”!说完他向着那秀才摆了摆自己的拳头,做这动作时他还故意把自己的拳头伸前点,从而好让这动作看来更具威胁性,同时也好让那秀子能看清楚自己那布满在拳面上厚厚的一层茧子(表示自己的拳头硬,打过的人可不只一两个)。
“一”!那莫不平开始倒计时了,那妇人一看吓得面都白了,她忙一边向莫不平陪笑说自丈夫很快就走了,一边拼命摇丈夫的胳膊向他使眼色示意离开这里。没想到她那丈夫看上去是一介文弱书生可就是偏有那么一股倔性子,他任一旁着急的妻子怎么摇他胳膊和使眼色都不为所动。
“二”!转眼那莫不平已数到第二声了,其妻一听更加慌张了,她忙连连软语哀求其夫莫要呆在此处了,那秀才被她说得烦了胳膊一拨把妻子甩到一边气道:“你别管我了,你怕的话且站到一边去,我就偏不走,不信他胆敢动手”!
“三”!这时莫不平已数到第三声了,那秀才闻言双眼一睁射出一股凌然正气盯着莫不平一字一顿地喝道:“我就不信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还敢如此横蛮无理地率性胡为,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啊”!他话没说完已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那莫不平不待他说完已是一拳在他脸颊上,这一拳的力道直把那秀才打出了近丈远才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那秀才虽痛得冷汗直冒但其性子却甚是刚烈,给打了如此重的一拳后居然能硬是忍住不吭半声痛,虽然如此但却一时在地上只是挣扎却爬不起来了。那妇人一见自己的丈夫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不由气得叫道:“我和你拼了”!说着便冲过来打莫不平,那莫不平见她冲过来打自己不由哈哈一笑,他也不闪避,任那妇人双手在他身上乱打却只当搔痒一般,待那妇人打了十多二十下左右他突然一挥手,那妇人给他一下甩得直撞到墙上晕了过去,人也软软地挨着墙边倒在了地上。
见妻子被这人打得撞到墙后倒于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那秀才不由悲愤万分,无奈他现脸上被打了一拳后既出不了声也爬不起来,实在无法得知妻子的情况,他只能在躺在地上用眼睛怨恨地盯着莫不平,如果充满恨意的目光能够用来杀人的话,眼前这莫不平只怕已给他杀了不下千百次了。
莫不平将秀才的妻子打晕后转身对那尤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秀才狞笑道:“王法?哈哈!臭穷酸,让我告诉你什么叫王法,这就叫做王法”!说罢他又向着那倒在地上兀自忍痛不出半句声的秀才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听到他的话后在另一边的沈雄一伙人不由齐齐暴发出一阵狂笑,有的还在拼命的鼓掌喝采“不平兄,打得好”!、“臭穷酸打死活该”!、“这一拳打出了咱们的威风”!“”。
目睹了他们的行径,刹时间让在堂内大众尽皆哗然,不少人都议论纷纷,每个眼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对沈雄他们一伙的不満。
沈雄他们突然停止了笑声,因为大众的表情让沈雄一伙知道其所作所为已激起了公愤,不过这帮人平时就凶横惯了的,见状反而毫不退缩地目射凶光与众人对视,慑于他们的淫威,那些客人虽然对他们极其憎恶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时间堂中的气氛僵了下来。
这时在一旁的莫不平等得不耐烦了,他打倒那秀才后本期待着听见他在地上翻滚呼号或申呤喊痛的声音,没想到这秀才身体不硬性子倒是挺硬,中了自己沉重的一拳后居然硬挺着不呼半声痛,见这情形他不由又心头火起,他吼了一声后便怒冲冲地向那还在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秀才走去,此时任谁都知道那秀才只怕要惨遭这家伙的折磨了。
这时凌云那桌,见此情景的李如已是满脸怒容,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才可恶,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说完便“霍”地站了起身,正在他按捺不住要出手教训那莫不平时,另一只手却及时止住了他的冲动——那是坐在他身旁的李承恩。
李如扭头一看,发现是李承恩抓住自己的手不让出去,李如对李承恩拦阻自己的举动甚为不满,他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让我去教训教训这只些知欺压良善的狗奴才”。
李承恩见李如不高兴忙将抓他的手略放松了点随即低声道:“如弟,不是为兄自作主张要管你,我这样做也只是希望别节外生枝而已,莫要忘记我们是出来办事的,这趟长乐镇之游并不在我们行程之内,如果为此惹出什么事端的话只怕父亲他一气之下罚我们半年或一年不准外出的话我倒无所谓,却只是怕如弟你耐不住半年都要呆在家中渡过无聊罢了”。
看来那李如倒是甚为怕自己父亲,听罢李承恩说话后他气冲冲说道:“大哥你少抬出爹来吓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他的什么动不动就让人闭门思过的法子,再说,就算真的要关也要有我犯错的证据才行嘛,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在外头干了什么事呢,对了,你不会出卖我吧?嗯,看你的样子应该可以信得过,而且以前好象也没有过什么不良纪录,好吧,就暂且相信你一次吧,这家伙嘛我可是铁定不想看到他活绷乱跳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由你来上呢还是由我来上”?!
凌云与白、熊三人在旁听了他们两个的话后不由有点忍俊不禁,这李如甚有意思,明明口里说不怕不怕,开头倒是嘴里说得强硬,只不过到了后来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他实际却是怕了自己老爹,不过更让他们感到好笑的是——“李如的话听到了后头却又变了味,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倒好象是李承恩在求李如自己这个大哥是不会到老爹出卖他并请他相信自己一般,而到了后来则明显是想把李承恩也拉下水‘共同作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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