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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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伤春悲秋,冷不防手里的同心扣被人一把夺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先前还把我甩得不见踪影,一回神居然就立在了身旁。
“送与我?”楚天河拎着细看,嘴里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我买给你,然后你送给我。”
楚天河迅速把同心扣揣到怀中,“既然你买给我了就是我的,而我也不愿再转赠于你。”
“我没心情同你抬杠,若你不想当街被我扒衣服,就马上把这不吉利的东西还给我。”一想起那句诗,我心里就堵得慌。
突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朝面对着我的楚天河背部袭来,我本能地用力把他往旁边推开,于是一个冰凉的触感和紧接着撕裂的疼痛便从我的右肩传出来,我偏头一看,原来是把匕首。
从天而降一群手执刀剑的人围住了楚天河,一声不吭就开始全身心投入地往死里砍。遇到这种情形我还能多说什么?只能表明这群杀手有组织有纪律,最重要的是有时间观念,通常电视里演的那些个跳梁小丑粉墨登场时,都喜欢摆个自以为很职业的POSE,然后大喊“XX,拿命来”或者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之类的,给被杀者足够的反应时间予以毫发无伤地各个击破。
我只能说,今日我命不好,遇着高手了~~~~~~~~
人群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我也跟着他们瞎窜。话说我这种角色就是给像楚天河这样的高手添负担的,我把自己保住了就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
就在我真的以为我遇着了传说中的无舌杀手群,立刻被一句熟悉的台词差点雷翻在地:“抓住那女的!”
没注意有多少人向我冲过来,只觉着一片银光亮得刺眼。我知道楚天河正在奋力突围,他杀人的速度极快,伸手,锁喉,屈指,然后换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形翩跹如蝶,又如拈叶飞花,不带一丝死者的血腥与惨叫,着实是洁净而浪漫,饕餮之盛宴。
很抱歉人在刀下我还能狗血地想这么多,因为英雄救美,确切地说是狗熊救霉的事华丽丽地上演了,一抹诡异得熟悉的紫飘然而至,并且将我护得个扎实。此人的武功套路,恩,一把擦得油光水亮的剑舞得那个是风起云涌雪花满天瞬间又春回大地兽走蝉鸣万类霜天竞自由,动作大,招式花,就是杀不了人。
我无语了。楚天河,我等你来救我。
“且慢。”
楚天河掐住最后一个人喉咙的手瞬间定格,就着刹那的分神,这个杀手便嘴唇微动,口吐鲜血,撒手人寰。
“公子该留下个活口。”死人妖环视遍地的死尸后,略是惋惜地感叹。
“他要像你一样个个留活口我就死了!”用力地用手压迫着伤口,鲜血还是不住地往外涌。
“冰儿!”
楚天河终于看到了肩插匕首,血浸衣裳的我,神情激动地飞奔而来,将我拦腰抱起后一路疯跑。伤口真他妈的疼啊,我都要疼昏聩过去了,不过楚天河的表情似乎比我疼得上千万倍,他的心跳动一下带动着我的心也疼得抽搐一下。这是心疼还是心动我已经不愿区分了,先前那些不明就理的感情,在此刻,我统统确定就是我对楚天河的爱意。
楚天河一脚甩开了医馆的门,此举差点把大夫吓摔到地上,看到火烧眉毛的楚天河和血流遍地的我(夸张了点吧?),立刻提着药箱把我们带到内室。楚天河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坐榻上,随即便把大夫给轰了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啊?”我无力地按着右肩,楚天河居然趁人之危,拿起把剪刀开始剪我衣服!
“乖,相信我,不要动。”
血流太多供氧不足导致我思维错乱判断混淆,居然就直棱棱地栽进了他一句话营造的温柔陷阱里无法翻身,一动不动地接受这个大色狼对身为黄花闺女的我的凌辱。事实证明拿剪刀剪衣服是耗时巨大的一项工程,他剪了半天才把右肩的料子剪光,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他温柔的眼光在接触伤口后刹那变得如刀锋般凌厉,吸引着我的视线也跟着下移,伤口处皮肤不知何时变成了黑红色,那帮技不如人的卑鄙小人,居然给匕首喂毒!
“忍一忍。”楚天河面色铁青,两眼冒火。
“等等等等,”我手忙脚乱地制止住他,“你不会是想挖肉刮骨吧?我不想当关羽啊!”
“挖肉刮骨?”楚天河紧绷到极限的脸部线条终于缓和下来,“我要把匕首拔出来给你上药。”
“那你拔就是了,有什么好忍的!”我嘴硬地逞强,别过去的头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剧烈的疼痛袭上肩头,我控制不住泪如雨下,终于在上药带来的再次剧烈疼痛中成功解脱,昏死过去。在彻底抽过去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为什么我不在刚遇刺时就麻翻在地,偏偏所有痛都受完了才娇弱地歇菜呢?想不透啊!
女主昏过去了醒来发现自己一定在床上,这点我毫不怀疑,我怀疑的是醒来绝不重复的地点,这间房风格很眼熟啊,就像楚天河的竹林深处。对了,伤口,我仔细一看,这纱布包得,厚到我右手肘都没办法贴近身体!
“好些了吗?”楚天河走到床边,轻柔地扶我起来。
我点点头,“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要在我宫里养伤到痊愈为止。”他真诚的眼光里闪烁着疼惜。
“哦。”
“得益于你厚厚的冬衣,匕首并未太深入,幸好毒不致命,但是清理余毒也需一段时日,不让你回严府,是方便你随时接受太医诊断。”
“哦。”
“那我让人端药来。”
“哦。”
我是单音节动物,呜~~~~~~~~~
我的英勇负伤立刻成为皇宫上下乃至朝廷上下关注的焦点。
首席领导人楚帝和第一夫人皇后带领着诸多妃嫔皇子前来探望,搞得我一个重伤患者又是行跪拜礼又是行屈膝礼,一时手忙脚乱差点把伤口给扯裂了。楚天河帮我检查伤口的时候相当地愤怒,三令五申告诫我不许再蹦达,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窝了几日。
然后严家的男人就来看我了。
“爹!哥哥!”伤口愈合时的痛痒让我根本就无法安心躺在床上,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冰儿,让爹好好看看你。”中年男爹把我扶到软塌上坐下,手极轻极缓地抚过我脸侧垂下的鬓角,“脸色怎会如此苍白?”
“爹,想来是七殿下把她藏在竹轩,遮风挡雨久了,自然就娇弱了。”百花哥哥开口揶揄。
“你不娇弱,你有本事,那你等七殿下在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啊?”楚天河开始还在,严家父子一出现,他就不知道钻哪去了。
百花哥哥显然就很放心,“七殿下刚交代,我们一家团聚,他就不在场了,也不会让下人打扰。所以,我不用担心会有任何闲言闲语传出去。”
“寒儿,”中年男怒气缭绕地打断,“在祠堂没跪够?”
“孩儿不敢。”
百花哥哥怨念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闷声不吭气。
“爹,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毕竟是血亲,事情过了几天才来探望,未免也太不把严冰当回事了。
“冰儿可是责怪爹了?”
“当然不是。”
此时我面前的中年男爹,眼角的皱纹都是柔的,仿佛盛满了关切怜惜,这叫我怎么去责怪?
“爹一听说你遇刺,就赶紧进宫,想把你接回府养伤,你当时昏迷不醒,再加之七殿下并不同意,所以爹瞧了你一眼确认你性命无碍就先回府了。”
TNND!楚天河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就阻止我回家养伤啊?凭什么只让我爹瞧一眼啊??凭什么就把我软禁在这一尺半寸小破地啊???
“七殿下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冰儿,这次刺杀虽是为他而来,但以你待嫁之身,难保那些歹人会对你不利。”
“那天,不是没留活口吗?”难道还有残余?
“七殿下击毙最后一个杀手时,你可有注意?”
在中年男爹暗示的眼眸中,我仿佛能回看当时的场景。楚天河刚锁住那人的脖子,然后死人妖叫了一句“且慢”,楚天河手指并没有用力,杀手就倒下去了!
“他是自杀!”我恍然大悟。以楚天河的出手速度,还轮不到死人妖叫唤,他就能把杀手解决,只所以只锁不掐是因为楚天河也想留下活口。
中年男爹点点头,“刑部的人验尸时,在所有杀手口中都发现了毒囊。”
“显然他们抱有必死之心,那就不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普通杀手了,”百花哥哥在旁补充,“几日来刑部都快把楚京翻了个底朝天,居然查不到丝毫有用处的线索。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是被某个极有身份地位之人,以极隐秘之方式所豢养之死士;第二,他们根本就不是楚京人士,出于同种目的,聚结一起,混入楚京,待机行刺,他们能摸清七殿下出宫之时间地点,想来也有高人指点。”
“总的说来,就是爹和哥哥认为其实杀手是受人控制,而这幕后主使一计未成,又会兴风作浪是吧?”
“冰儿,爹和你哥哥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是你的处境实在是危险。宫中侍卫众多,高手如云,自是比小小严府更能护你周全。爹虽挂念你,可是一想到你在宫中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爹就放心了。”
是多久没感受到亲人的关心了?从刚穿越来就开始吗?我潜意识里排斥这具身体的亲人,这跟我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亲人,我忽视他们的关心与帮助,只把自己的寂寞转化成注意,完全倾注在楚天河身上。现在,这份我完全没有经营过的亲情给予了让我受宠若惊的温暖,那楚天河呢?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又何时会给我回应?的

这竹轩的主人是个早出晚归的主儿,而且作息极有规律,起床后立刻早膳,回来后立刻晚膳,看书后立刻睡觉,下一天立刻继续。从来都不会主动陪我说话;从来都不会陪我到院子里走走;从来都是自己起床了就冲到我房间把我也叫醒,也不想想自己起来的时候鸡都没打鸣(某然:你住滴地方根本就米有鸡好吗?);从来都是自己小心吧唧地帮我处理了伤口,接着就硬逼迫我亲自动手喝药!
想第一次楚天河从下人手里端过药,我是相当地激动,姑娘我虽然不是光芒万丈炙手可热,可好歹也把万年冰山融化到给我喂药!我星眸半闭樱唇轻启地陶醉了半天,就听着楚天河不耐烦了。
“怎么还不把药接过去?”
什么?我眼皮立刻就收缩到了最大限度,“不是你喂我吗?”
“你右手不能动难道左手也动不了了?”
我怒了。抢过翡翠碗一口就把苦水吞了下去,“七殿下若是不愿屈就照顾我我完全能理解,那就直接把我交给太医便是,何必又亲自扒我衣,咳咳,亲自伺候我换药?”
“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
就为了这句煽情的话,我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一直窝在了竹轩直到今天。可是,但严家人来看过我,我心里就开始忐忑纠结。
“楚天河,对不起。”
他一愣,显然是刚回来没弄清楚情况,“你又犯了什么错?”
我瞬间就从床上腾起来了,“我被你变相软禁能犯什么错啊?本来我还想说,要不是我嚷嚷着出去玩,你也不会出宫,就不会遇到杀手了。在你污蔑我之前我还想补偿你一下的,现在,算了吧!”
楚天河走过来,一把横抱着我放回床上,自己也坐在了床边,目光灼灼,“你为了我受伤,还对我说对不起?”
“我~~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是我爹让我说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柔情的楚天河,让我浑身发麻地想往床角退。
“不用向后蹭了,”他凑过来,双手撑在我腰侧,像在怕我听不到似的,把双唇贴到我耳边轻声细语,“那你所说的补偿,是不是也是你爹让你做的?”
他暖暖浅浅的呼吸缭绕耳侧,带动我的鬓角随之缠绵。
“恩。”我接着圆谎。
“你爹让你道歉你做到了,那你爹让你补偿你也得做到。”
“你要我补偿什么啊?”
“你害我愧疚你的受伤,害我难过你的痛苦,害我心动你的付出,你说,你该补偿我什么?”
一个极尽温柔的吻落下来,吞咽了我所有不满。楚天河的唇不似寻常的冰凉,有如微风拂过柳稍,蝶翼触动花蕊,引得我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
良久,久到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醉人的触碰才结束,我依偎在楚天河怀里轻喘,交错着他的呼吸沉重。
“若不是你受伤,今夜就是我们大婚。”
他带着一丝嘶哑的话语在我头顶盘旋,我竟然听出了些忿忿不平?!
“这么会这么快,就到十六了吗?”我挣脱楚天河的臂膀,与他平视,“我是初一溜出门被爹逮到,过了几天你带我出去遇刺,我又在你这里住了几天,算算,还差不多十六了!那昨天不是楚天景大婚?怎么没人通知我去喝喜酒?”
“你与他喝酒有了秋月节那次就足够了,没必要受伤了再喝。”
“你知道?”他当时不是跟轻烟上楼鬼混去了吗?
“恩。”
“你知道还放心我跟他孤男寡女的去买醉?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他略带愧窘地把头别过去,不看我充满质问的眼睛。
“喂!”我生气地把他的脸掰过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说到关键问题你就逃避?现在氛围这么好,干脆我把话挑明了说吧!我,一开始不喜欢你,后来喜欢上了但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就干脆承认,我喜欢你,你给个答复吧!”
看着他浓黑如墨的眼眸,一秒,两秒,三秒,可是,那纯黑的夜色里只有我模糊而迷离的身影。这就是我在你眼里心里的样子吗?注定你只能给我模糊而迷离的感情?
经商,我可以接受虚假甚至制造虚假,爱情,我容不下一丝一毫不真实。楚天河甜蜜的吻似乎还在我唇舌缭绕,可是,眼前的唇却选择了保持缄默。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数到十,他再不回答,我就放弃。
七。
八。
九。
“算了,不用说了。”我推开他,深吸一口气,麻痹如被针刺刀斫的心伤。
“冰儿,”楚天河把我从身后重重拥住,“难道我不说,你就感觉不到吗?”
“我很傻,”我抽抽鼻子,企图掩饰那明显的哭腔,“别人不说,我就不会知道。”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圈越紧,他的下巴也抵住我的颈窝低吟浅唱,“不是我不说,只是对于未来我还有太多不确定。如果我不能保证你想要的幸福,我宁愿现在不给你希望。”
之前构筑在心中对自作多情的惧怕轰然倒塌,楚天河,原来一直都在默默地表达情感。
我真是大傻瓜,怎么会看不到他对我的喜欢呢?最初冷酷到对我不屑一顾的楚天河,现在会替我换药,会吃楚天景的醋,还会抱着我吻我,我好像,一下子索取太多,太贪心了。
“你,也会有不确定的事?”
“我又不是先知,当然对未来会不确定。冰儿,我也不知道会何时给你答复,你愿意再继续等待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会履行先前的承诺,放你走的。”
“不了,”我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楚天河的唇,“我愿意。而且,我也会尽我自己的努力,来缩短等待的时间。”
“傻的人就站在我身后好了,我也不寄希望你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他松开我,笑得如沐春风。
“你少瞧不起人,要不是我把你推开,以你的反应速度,搞不好就被那群人秒杀了。”
“冰儿,若是再遇到这样的危险,你给我逃得远远的,听到没有?”楚天河一派严肃,像幼儿园阿姨在说教。
“七殿下,奴才追影求见。”正准备反驳,门外传来楚天河手下影卫的声音。
追影进来,也未行礼,直接就在楚天河耳边说了几句,楚天河点点头,追影就领命退下了。
“是谁要来看我啊?”追影的话我模糊听到一点。
“夏国小王爷夏临川,你见过的。”
夏国?若水公主的祖国?夏国小王爷,那不就是身为严冰的我的亲戚,还是曾经见过面的亲戚?坏了坏了,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亲戚啊?
本人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其匪夷所思之程度简直就是一只母鸡发现自己生了一只鸭蛋,而那只鸭蛋孵出了一只恐龙,那只恐龙还管自己叫爸爸!
“天河,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穿着一片油绿葱茏欲滴的,是只癞蛤蟆!”
楚天河居然用看白痴的眼光瞄了我一下,然后走上前去跟来人打招呼。
“小王爷远到而来,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七殿下客气了。小王冒昧打扰,是想看看冰儿的伤势。”
死人妖那双桃花眼华丽丽地向我这里一扫,十级飓风把我打倒!
“冰儿,想不到你已经恢复得如此之好了。”
“是啊,表哥!”死人妖年龄约二十四五,又是夏国小王爷,十有**是严冰的表哥,不会错的。
死人妖和楚天河均是一楞。
“冰儿你叫我什么?”死人妖肩膀开始可疑**。
“表哥!”我强忍住恶心,消瘦的脸硬是被我笑得两腮激凸,“表哥来看我,我很,很受宠若惊!”
“冰儿,你?”楚天河满脸不解。
“七殿下,我们和表哥坐着聊吧?”
拉着继续迷茫的楚天河坐在了桌边,死人妖诡异一笑,也跟着坐下。
“表哥啊,你怎么会到突然楚京来?”还好死不死地让我遇上了,寻常遇上了就算了,居然会惨得像车祸现场~~~~~~~~~
“楚京是当今天下最为富庶之地,小王向往已久,故而前往。”死人妖单手衬脸,一如往常妖孽横行。
换平常我真想打他!
“小王爷实在是神通广大,若非当日出手援救,恐怕朝廷上下,都不不知道小王爷莅临楚国。”楚天河口吻淡定,却不掩锋芒。
死人妖原本弯曲的手向前一搭,一个妖娆的兰花指瞬间出炉,“本王出手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有礼部官员找上本王了。说到神通广大,七殿下你也不遑多让啊!”
TNND!死人妖现在在搞什么,那张不男不女的脸居然在对楚天河**!他难道就不知道他的笑会有多么勾魂?莫非~~~~~~~~~
脑海里立刻警钟长鸣,唯一一个念头:保护我男人,驱逐勾引我男人的男人!
“天河,我,我,~~~~~”仅能动的左手死命压着胃,我声音虚弱得像游魂。
“你怎么了?”楚天河立刻就把我搂了起来。
“我,我胃疼,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招呼一下表哥,我,恐怕~~~~~~~”
“冰儿,你就放心去休息吧,不过,虽然我很开心你把我看得如此青春年少,但是下次见面,你还是得遵守礼法些。”
什么意思?
“我,其实是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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