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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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两个女人冲淡了庐里的尴尬气氛。
“伏地!听说你找到了失散的三个族人,是真的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比她身影先到一步。
伏地站起来说道:“是真的!就是十二年前与族长的小女儿一起失踪的犀利。这是犀利的儿子伏羲和风希里姑娘。”
陆续又有很多人进来,草庐里济济一堂,大家七嘴八舌分享着重逢的喜悦!犀利看着眼前跳跃的脸孔,大多都不认识,有一两个眼熟的面孔却因分别太久叫不出名字了。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犀利问一个抱着东西的大个子男人。
大个子男人答道:“你瞧!我都忘记了,这是我们今晚的食物。本该拿去煮的,一高兴就忘了!这是些萝卜,犀睰领了些豆子.....”
“缀咦——你把萝卜抱哪儿去了?”庐外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女音。
“来了!犀睰阿婆叫我了,我去去就来。”大个子这才关闭话匣子出去了。
一会进来的却是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看一眼坐着的风希里问:“犀利,考据呢?我还以为与你们在一起的女人是考据!”老人的声音并没有她人看上去的那么苍老。
“考据去世了。”
“犀睰大婶,缀咦呢?”
“那小子被我留下看火了!”
...............
伏羲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亲热的聚在一起,虽然不太适应心里却暖暖的。原来这就是阿母念念不忘的族人!
伏羲看着木碗里的清水煮萝卜和豆子,皱着眉头说:“为什么全是萝卜和豆子?筛暨族没有储存过冬的肉食吗?”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问得正在进食的人群一愣!突然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说道:“阿母!我想吃肉!”
“遵飒!现在是寒季动物都躲进洞里,很难猎杀!等到花开的时候就有肉吃了。”
“阿母撒谎!扎拉益昨晚就吃了肉的,我却很久都没吃过肉了!”
“扎拉益是谁?”犀利不记得族里有这个字辈。
“是筛暨族人。”
缀咦捧着大碗蹲到遵飒跟前说:“我们比比谁先吃完?锅里还有喔,谁先吃完锅里的就归谁!”
“好!比就比,每次都是你们输!”遵飒全身心投入比赛,忘了肉食的纠缠。
犀睰放下手中的碗说道:“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有件事要说。”大家安静下来都看着犀睰。
“今晚回来时,筛暨族长的女儿传达了族长的意思:筛暨族是个小族,不敢收留与敛遗族为敌的人。”
一句话引得草庐里像炸开了的马蜂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变相的赶我们走吗?”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敛遗族的敌人了?”
“我他妈早就想走了!呆在这吃不饱;穿不暖;活又多;冬天洗麻布,夏季晒渔网;尽是些苦差事!”
............
犀利站起来说道:“大家静一静!这次的事都因我们三人而起,不曾想到连累了大家...”
“他们从不曾接纳过我们,而且处处排挤!没有你们这事,迟早也会因为芝麻緑豆点事撵走我们!”伏地打断犀利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大家商量一下以后的事。不过我在这里申明:我们与敛遗族关系不是敌对的,也不是朋友。只要对筛暨族讲清楚,你们也许可以留下继续生活。这里总共不到三十人,独立一族生存很难!”
大家又陷入沉默。
犀睰是最年长者,一直起着领头的作用,因此站出来说道:“我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向筛暨族解释清楚,留下来继续生活。生活虽然清苦却相对的安全。二.在没有人占领的荒野山林,选择合适的地方,重建我族。这样虽然自由却危险,由于人数太少有着灭族的可能!”
草庐里落针可闻!
犀睰又说道:“我们将依照赞同人数多的一方作出的选择。愿意重建我族的站起来;愿意留下的坐着不动。大家不要急,慢慢想清楚再做决定!”
有一个人站起来。
又有一个....又有两个....
犀睰正在数站起来的人有多少....“二十一个,呃...这两个小家伙算不算?”
“是我族里的人为什么不算?”
“二十三人,加上犀利父子共二十五人!风姑娘赞同留下吗?”犀睰问坐着的风希里。
“我非你族人,一切与我无关!”
众人用眼神询问犀利:你怎么找个这样的女人做妻子?
犀利尴尬的说:“风姑娘只是我们的朋友!”
“喔!”好几个人心里同时想到:果然太漂亮的难以下口!
犀睰最后宣布;“二十五人一致同意重建我族!”
“等等!还有我们!”庐口站着三个男人。
“你们?....你们的妻子儿女都在筛暨族,怎么能...”
“我们怎么能在这时舍弃自己的族人!多个人,多份力,就多分生存的希望!”三个男人中的一个说道;“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还想带上他们。”说完伸手自阴影中拉过一个怀抱小孩的女人。
大家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女人,还是老年人见识多先反应过来,犀睰点头如鸡啄米喜道:“同意!同意!一下就增加五个,我族强盛有望!”(铁:老太婆,太乐观了吧!距离‘强盛’还远着呢!)犀睰说完又对其他男人说道:“要是你们都有这本事,何愁我族不兴旺!”(老太婆终于找到兴族的快捷方式了!)
“既然大家齐心协力,明天就出去找适合建族的地方。”犀利说道。
“两年前我就找好了地点。”伏地说道;“往北边走两天有一座大山,山腰上地势平坦,瀑布飞流,又不属于任何一族的领地,是我们建族的理想地方!”
犀利惊道:“你两年前就存了这个心思?”
伏地苦笑道:“你不知道,筛暨人处处排挤我们,为了族人的将来,我自然要多留个心眼!”
“一切就这样定了!大家早点睡,明天就迁往我们自己的领地!”犀睰拿起自己的碗后又补充道:“各自洗各自的碗!明天搬迁时谁的碗上还粘着食物谁就是在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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