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小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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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带着家当,拖着老小,当伏地带领族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出发的第三天。由于没有储备的食物,一部份人外出找寻食物,剩下的人则在瀑布旁的开阔地带搭建草庐。瀑布早已解冻,山顶的积雪融化汇进瀑布中,飞流直下,嗡嗡作响,落入深潭溅起大片水花。未化尽的积雪和冰块漂浮于水面,顺水蜿蜒而下,水边的杂草已抽出嫩芽....春天来了。
天气仍然寒冷,食物匮乏!半饥半饱中,大家仍然干得兴致高昂,热火朝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从此不再受制于人,还我自由身!
十天,一个小村落在瀑布旁的平坦地带坐落而成!十几座小草庐围绕着中间的一座大草庐。这次,每个男人拥有一座小草庐,女人则住进了中间的大草庐,这样能保证女人的安全。对于这样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族群来说避免走向灭亡的唯一途径就是让族里的女人尽可能多的生产后代,男人则要保证食物的供给和族人的安全!十几个男人每次出去狩猎时都要留下几人负责族里的安全。
一晚饭后,犀利拉着伏地到村外的一棵大树下坐着;说:“给我讲讲吧!”
伏地奇怪道:“讲什么?”
“族里的变故。”
一个单薄的消瘦身影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悄地来到大树的背面坐下,偷听两个男人的谈话,斑驳的树影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眉心一颗深红色的园瘛娇艳欲滴。
伏地在两人身旁升起一堆火后就开始讲述;
“六年前的一天有几个巨人突然闯进我们的领地,他们没有攻击我们,只是乞讨食物,族长不愿惹麻烦便拿了食物给他们。巨人吃饱走后,又有一群人闯进来,他们见食物就抢,还捉了族里几个女人,族人便与他们打起来!谁知他们还有援兵,这些援兵能驱赶大蛇攻击我们,我们不敌,年轻人被捉走;老人小孩被杀!经此一役,八百多人剩下三百不到,而且多是老人小孩。大量的死人引来森林深处野人的揩视,雪上加霜;野人常常偷袭族里落单的老小,见没有遭到强而有力的抵抗,就更加嚣张!后来野人越聚越多,族人决定向东迁移,迁移途中多次遭到野人的突袭,损失惨重,路线偏移,半月后到达了筛暨族领地才完全摆脱野人!初到筛暨族时有五十多人,由于多是老人小孩又深受打击,死亡常见不见出生,几年过后就剩下现在这几个人。”
犀利一直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可以坦然接受,可听到伏地的讲述后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
夜,无星无月,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溜走。恢恢悄然来到伏地脚边,默默地趴下,不知过了多久,又起身离开。
“我阿母和两位姐姐是怎么....”在伏地以为就这样坐到天亮时,犀利的声音钻进了自己的耳朵。
“你的姐姐一个被掳走,一个战亡!你的阿母和我的阿母都死于野人之手!”伏地的声音有些颤抖。
(写到这突然很想念烟;想念一个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身心沁残血静坐待天明人生不预知历劫隅隅行
东方发白时,火堆早已熄灭,两个男人自树下起身离去后树后走出一个神色狠厉面容扭曲的伏羲。伏羲正眺望着森林深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他的肩上;

“谁?”伏羲厉喝着回头,却看见一双浅色蓝眸和一头银发;“风希里!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刚到!你很伤心?”
“有点,知道了一件伤心的事。”伏羲边说边想:如果你有兴趣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看开些,一切都会过去,慢慢淡化!”风希里说道。
伏羲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风希里转换了话题;一脸好奇的问:“你眉心这颗红瘛是怎么来的?”
伏羲沉吟一会说道:“长出来的!”那些东西钻进自己的皮肤游到眉心凝聚而出,也算是长出来的。
“真的?”风希里不信的问。
“真的!”伏羲却肯定的回答。
风希里看眼伏羲转身就走。伏羲伸手想留下风希里,喊道嘴边又咽回去:自己这些事太匪夷所思,就算说出来又有几人会相信?
离开的风希里又是另一番思量:我太心急了,只要这颗红瘛还在他的身上姐姐就会来找他取回!姐姐,我帮你守着,直到你来取回为止!
春暖花开,草长鹰飞。嫩草碧水迎来许多素食生物,素食生物引来了肉食动物,再加上林间的野菜香菇,水里的游鱼.....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闲暇之余大家不免互问道;“为什么没有部落把富饶的这里纳入自己的领地?”当然他们不是其他部落的人所以无法回答。唯一一个筛暨族女人挠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大家唯一找出的理由是:这里距离他们的族群太远,因而忽略了!
族里的一切都很好,除了那九个女人!迁到这里时有一个大肚子,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一个大肚子,眼看着再有几天大肚子就要生了,族里连唯一的大肚子也没了,咋不叫人心急呢?男人们都很努力怎么不见成效?
族里的男人,矜持的拿眼角扫描女人的肚子;憨直粗鲁的直接瞪大双眼盯着瞧;大家没瞧出有什么后,不禁仰天长唤:“我们的希望呀,你在哪里?”
话说这天,缀咦睁大双眼努力盯着一个女人的肚子瞧了半天,最后失望的直起身抬起头看见女人的脸,一看之下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第十个女人!怪不得,不让男人碰的女人就像没有雨水滋润的土地,那会有花草生根发芽!
缀咦找到族里的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商量;“第十个女人虽说年青,但也到了可以生育的年纪不能浪费!多个人多份力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你咋个学我说过的话?”
“哎呀!你别打岔!为了不浪费;为了族人多分生存的希望,今晚我们就把第十个女人这个.那个了!她当初坚持一个人住一间草庐,为我们省了很多麻烦。虽说生下的儿女有可能是蓝眼睛,白头发,但好歹也算半个族人....”
他们口中的第十个女人此时正拉长着脸,恨道:这些男人都疯了!见了女人的肚子就像苍蝇见了牛粪一样,盯着不放!
族里的第十个女人正是风希里,此时还不知一伙男人正算计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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