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情歌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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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在看着孤逸的情书,有些感动,猛然间问着:逸哥,你和春涛哥现在还在一起吗?
在的,到今天2007年,我们都已经在一起8年了。
8年了,你们在一起8年了?小龙有些惊讶地反问着孤逸。他一直没有见过孤逸,之前也从没有听人说过他的同性恋人春涛。小龙似乎又才重新认识孤逸一般,然后一个一直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宏观的问题也不由地冒了出来。
逸哥,我们同性恋在一起,要是都不结婚,会不会影响人类的繁衍?
哦,小龙,你的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曾想过。不过,我想,只要有生命两性存在,就肯定有同性恋。人类从诞生那天起,就有同性恋的存在,迄今,我们也没有发现同性恋会对人类的繁衍产生任何不良影响。最根本的原因是,如果你没有同性恋的基因、如果你没有喜欢同性、爱慕同性的某种先天或天生的因素,或者如果你没有从小处于一个极具强烈同性恋色彩的生活环境,你是绝不会被诱惑变成同性恋的。这是由于性认同、性力量是最最强大的,当你从造化那里获得男或女的秉性开始,你就有了极为坚固的性认同和性分别力。根据根本的阴阳相吸的道理,如果你是男,你肯定会追求女,如果你是女,则肯定思念男,这种“求异性”的力量是极端强大的。靠外在因素的扩大或传播,是不可能把“异性恋变成同性恋”的,因此,也就不存在同性恋影响人来繁衍的问题。
呵呵,小龙笑了一下,可能我有些杞人忧天。
然后,他又继续不停地追问着逸哥和春涛8年来的情感史,他们是怎么做到8年不离不弃的呢?
认识春涛前,由于学业上和曾在电大教过书的经历,让我还是比较自负。尤其是我在当工人那几年,在那个建筑国企里,性格是比较不好的,甚至有些暴戾之气。但是自从在单位经历“犯罪”之后,我也成熟了不少,也许是由于年龄的增长,也许是春涛潜移默化的影响,可能还与自己有意的修炼有关,没事的时候,看看《道德经》,人生的许多阅历通过感悟和书籍得到提升。也许那时我和春涛的相遇也算是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吧。
是的,对于同性,两个男人在一起,我知道的情感其实两个人也是很好的,但是这是处理不好彼此的关系。有的人天真的认为,没事,他爱我,我再对他怎么样,他也不会离开我。在爱人需要自己的时候,他狠心不顾他的感受,与朋友们喝酒、唱歌、打麻将,面对爱人的电话短信,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有时,甚至为了爱人正常的抱怨,竟忍心动手打那个深爱你的人。一次,两次,多少次也记不清了,一任他的眼泪长流不止。直到有一天,心如止水的爱人离开了你,你才感到天塌地旋,生活不知该如何运转,那个无怨无悔地深爱自己的人,一朝成了陌路,便心如坚铁,不管你的泪流了多少,不管你是否割腕,是否终日以酒买醉。
其实,小龙,同性恋的情感也和异性恋的是一样的,只要爱,那种爱的痛苦或快乐都是一样的。
嗯,逸哥,我知道。你和春涛是如何理好两个男人的间的关系的呢?
我们刚认识时,我们都刚开始在沿海城市打拼。当时因为没钱租房子,我和他都是住在各自单位的宿舍,但是我的宿舍是单身宿舍。在认识他的第十天后,我通过公司的车将他及可怜的家当搬到我的宿舍。当时我在公司做的是行政这一块,因为我的工作经验,还有我的能力,让我来到沿海这家还是比较受重视。我的宿舍就在公司总部办公大楼下面。当时,我就想,我要和春涛好好在一起,春涛事后还给我开过玩笑说:你的胆子真大,假如你找了个良心坏的,敲诈勒索你,在军队大院撒泼,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
我的命好,我相信自己的眼力。我自信地回答。
我是幸运的,遇到春涛。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冬天。冬天的时候,春涛的嘴唇容易干燥,他喜欢用唇膏。男人往嘴上涂东西,我总感觉怪怪的,有一次,他非让我试试,涂在嘴上油油的,恶心死了,用纸擦还不彻底,干脆到水房洗干净。
每天他也要起早上班,需要从我们公司大门出去。由于时间急,春涛有时边走边涂唇膏,我怕让人看到他这“怪异”的行为,起码,在一个正规需要穿正装上班的公司,大家都表情严肃,是很少看见一个边走边擦唇膏的男人的。
小祖宗,我求你了,你别弄了,让人看到会怎么想?
我越求他他越来劲,也越得意,涂得更慢,手法更柔。
我也有降他的绝招,因为进出宿舍都是我们单位,有保安值勤,外人进出都要登记等。我就威胁他,再这么招摇,到时我让保安不给他登记,让他进不来宿舍。但是,他是知道我在逗他,因为他来和住这一段时间,同事们都知道他是我表弟,和他也熟了,也不再要求他登记什么了。他看见我吓他,从包里拿出唇膏在我眼前晃,威胁我,尤其是当着人多的时候。此时,我只能老实就范,听他的话,跟他走。
后来,他嫌原公司不好,在他辞职在家的时候,天天早上我都要与他亲吻告别。只是我的亲吻方式比较粗暴比较持久,不象他那么绅士,将丰润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或额头,而是狂啃。他抗议过,这么折腾,即使我人走了,他也兴奋了,根本无法接着睡觉。
我出差,他不断地关心着我。
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即使天王老子打电话也不要接,高速公路开车不能接电话。到了给我打电话,别忘了。他嘱咐我,就象一个碎嘴的老妈,絮叨着没完。
刚到会场,我的电话就赶紧给他打过去。我安全到达了,你放心吧。
好的,我的新工作也落实了,正上手了,不多说了。
这份牵挂,无时不在,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的心胸有时很宽阔,可以容纳许多的事情;有时很狭隘,除了春涛,我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
我们在一起,有时,睡得正香,被他翻来覆去弄醒。
你真烦人,不睡觉折腾什么啊?
没吱声,一会儿感觉他在起床穿睡衣。
干吗去?我问。
睡不着,到大厅看会儿电视,省得影响你睡觉。
听他开电视的声音。神智清醒了些,感觉刚才话说得有点重。他是一个嗜睡的人,如果没有心事,不会睡不着觉。
我起床来到大厅,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我出来,没有说话。
我迳直过去把电视关上,他刚要表达不满,我先说话:宝贝,我们一起看。
他的脸色立即温暖起来,我拉着他,揽着他的腰走回卧室,重新脱衣上床。
有心事吧?我关切地问。
嗯,我在想单位的事情,不高兴,所以就睡不着。
跟我说说吧。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也许我是新进那家公司,总感觉融不进他们各自的小圈子。我能感受到他们在和我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春涛对我说。
这个很正常,你新的公司,而且一进去也是一个不错的位置,尤其是你的部门经理,她会有危机感,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心眼小很正常。从工作方式,到人与人微妙的关系,在那种时候,我也能感受到春涛的挫败感。他原来在杭州,是在一个电力系统,还是当过头的。因为个人原因,他来到沿海,而现在的工作却是很辛苦。来我这住后,每天上班途中往返要两小时。这一切,都是让他心事重重的原因。枕着我的胳膊,听他说着心事。虽然我的开导可能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但起码我可以让他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我感同身受。
说完了,他的心情也好些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明天你也要上班,我们睡觉吧。
嗯,春涛,你今晚休息不好,明天赶车去上班一定小心。到了别忘了给我电话,如果我开会,就给我发短。我提前嘱咐他,怕早晨忙忘了。
好的,他关了台灯,就要睡觉了。
可我从熟睡中醒来,越发清醒了。
我也睡不着了,到书房上会儿网。
不要,我不让你起来,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觉。春涛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起来。平时睡觉,侧卧的时候,我喜欢搂着他睡,平躺的时候,也喜欢互相握着手睡觉,那样感觉踏实,睡得也香。
我尽可能不动,捱着他睡着。听他的呼吸声,我知道他睡着了,再坚持一会儿,呆他睡实了,我起床,拿起睡衣到书房穿上,上网。
不忍心他有压力,不忍心他不快乐。
此时,已近早晨,起床的时候也快临近了。在生活中,我们真的不要忽视所爱的人丝毫的变化,在他无助时,烦恼时,及时地向他伸出你坚实的臂膀,虽然有时你会感觉无可奈何,但你所给予的精神支撑会让他感到坚强和力量,帮助他度过工作和生活中的重重难关。
有爱,无所不能克服。
小龙,给你说了我就春涛的这些过往,我其实是想说:大森林中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同志的感情结构也是不同的,没有固定的标准,只要他们感觉生活得快乐,只要他们感觉生活得稳定舒适,就足够了。不要因为谁,因为什么事情而质疑自己已经习惯了的生活。爱他,就足够了。有时,他与他一见钟情,即刻爆发了核弹般的感情,但恨不相逢未嫁时,何况,他们又太善良,不忍心伤害与自己相濡以沫的爱人,贫富不弃,执著专一,正是他们彼此欣赏对方的原因之一。于是,他们将爱深藏在内心,负责任地默默地爱着。爱一个人,不一定得到他的**,纯洁的精神之爱照样可以升华为比兄弟朋友更高的感情。
所以,我不对精品川菜等朋友的感情选择横加说道,我也不怪别人脚踏两只船患得患失。因为,他们处在特别的情感环境中,有他们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情驱动和选择的无奈。但我相信,由于他们的善良,由于他们的正直,他们会给自己,给他人,给父母以合情合理的交待。即使永远无奈的凝望,即使无数个辗转反侧,他们仍然会把握自己心灵的方向。
不知不觉,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8年。8年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我们一如既往初恋般的感情。
在这8年里,我们的变化。1、我们搬了四次家--第一次,我将春涛从租住的地下室接回我位于公司位置的单身宿舍,筒子楼中的一间,第二次,我和春涛搬到了公司的家属区,与人共同分享一套房子中的两间,总算有了自己的家;第三次,我们从合住的房子中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单元房;第四次,我们终于搬进了自己购置的商品房。对外,我向人介绍春涛一直是我的表弟。
2、我换了公司。当时,那家公司不想放我。于是春涛就为我准备了多份礼物,强拉我到了领导的楼下。以前那里干过这个事情?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成功了。公司批准了我,我就去朝心仪那家集团公司的法律部总监成功,后在千军万马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了一名业务部经理。
3、在沿海几年的打拼中,我们有了自己的车。天天挤公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以前春涛穷,我在公司也没有积蓄,但我进了那家集团后,能力更加得到发挥,收入也大幅提高,我们买了自己的轿车。
4、我们都升了职,提了薪。以前我在公司一月是二千元,春涛也是这个价位。在我竞聘进了某集团后,春涛在他的公司也是多次提薪,我们的收入呈几何级提高。春涛说,因为我们彼此给对方带来好运,我们患难过,更要同甘甜。

5、我们旅游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携春涛游云南石林、大理、丽江、香格里拉,四川乐山、峨嵋山、九寨沟、黄龙等地,我们的爱情在旅游中得到提升。
但是在这8年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年过节,早已麻木了,甚至会萌生“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的感叹。可春涛的每一个生日,都能唤起我浑身的渴望,珍视这个日子,胜却任何的节日。
第八个生日,岁月的年轮记下了我们多少爱情的故事?生命里不会有太多的八年,更何况,这又是我们生命中更美好的岁月?
凌晨三点左右,感觉在做梦,看到春涛感冒全愈、说笑逗唱地样子,我说了句:看把你欢实的?
又说梦话了。睁眼看他,他好象醒了半天了。
怎么,要过生日兴奋的睡不着觉了?我奇怪地问,他可是一个睡不醒,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我在想我们家里的事,家里在逼我结婚。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他幽幽地说
宝贝,你如果有压力,我可以理解你的,你不要想不高兴的事了。我劝他。
我父母的愿望你永远不可能满足。还是教师呢,观念怎么那么陈旧?春涛有些泄愤般地说着。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安静地听他倾诉。
多少年前,他天天挂在嘴边的,是怪你不结婚。后来你结了,他们的挑剔就更多了。还不如不结婚。结了,嫌你不要孩子;买房子,嫌你买在城里,买在黄村才好呢。怎么可能,我们在市里上班,天天跑一两个小时,为了就是离他们近?还有,即使我们在城里,也要带着老婆天天回家吃饭,别说儿媳妇,还是假的,就是真的,也不可能天天陪他们吃饭。还有,家里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他们,存了多少钱,每天干什么了,工作上的,家里的,包括一周做几次爱统统告诉他们才好。
春涛心里一定积蓄了太多的不满,小嘴儿象机关枪似的,吧吧的。
我想明白了,老人有老人的活法,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孝心是有限度的,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但不能无止境地将就他们没有满足的要求。否则,你累死了,也无法打到他们的满意。他们受传统观念影响太深,就象解放前的土财主。每天摆上几排桌子,儿子一排,儿媳一排,孙子一排,他们坐在前面,想掌嘴就掌嘴,这是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
看着他躺在我的胸口,搂着他,听他说。
我知道他有点偏激了,但让你说痛快了,将长久的压抑释放出来,心情就会好多了。
我在VCD里播了一部电影。看着电影,听他说话,从三点近五点。他说舒服了,从我胸口抬起头,眯着眼睛要睡觉了。
困了?我问。
嗯,我要睡觉了。翻身睡去了,弄得我辗转反侧大半天睡不着,临近天亮,眯了一会儿。惦记更新博客,悄悄起床,他还要睡,睡得那么甜,睡得那么安静。真的象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
很多时候,我们的失败主要来自自身的心魔。都说同志的爱情很脆弱,于是,当你拥有了心爱的对象时,你常常会问自己:我们的爱会持续多久?连自己对这份感情都没有信心,所以,当困难来临的时候,你很容易退却,因为,在你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份不可能拥有一辈子的感情。也有不少朋友,不管多爱对方,但始终坚持一点:我迟早是要结婚的,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要传宗接代。有这么多的保留,试想,在相爱的过程中,怎么会做到无所保留?为了一份传统而世俗的认同,眼睁睁地放弃自己的最爱。同志的异性婚姻不可能有幸福,这绝对不是我的武断。感受过,目睹过,除了眼泪,除了悲伤,除了寂寞,除了内疚,我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心灵的交融,看不到抑制不住的那一抹灿烂的微笑和来自心灵最深处的牵挂。
同志的爱情是很艰难,但只要有爱的支撑,只要有一样执著坚定的信念,任何的风风雨雨都能挺过去,因为,再苦再难,我们的心灵不寂寞,有爱就有阳光,就有属于我们彼此的一方净土。
如果一切尚未开始,自己的意念首先屈服了,那么你可能真的就不行了。前者是一种命运,后者也是一种命运,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背后,原本暗藏着一种完全相同的机遇。不同的是,面对“失败”和“不可能”,一个放弃了,而另一个却敢于去尝试并最终修得了正果。
由此看来,真正的困难并不是困难本身,而是我们对困难的态度和畏惧。
难以想象,假如我没有了春涛,一切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虽然,谁离开谁,照样活。但同样是活,有的活,却生不如死;有的活,却如同人间天堂,有爱,有阳光,有体贴,有关怀。
人生苦短,我们不应和自己过不去,在折磨自己的痛苦中虚度年华。我们的人生不可复制,当爱人降临的时候,不要犹豫,不要彷徨,全力去把握,人生没有回头路,过了就错过了;人生不能没有爱,有爱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天堂!
通过思考后,我决定找一对拉拉与我们假结婚,然后去看望各自的父母。
那次,我约好了那一对拉拉。她们也表示同意理解,我们四人同时去民政部门办了假结婚,还办了财产各自的公证。我的春涛的老婆拉拉两个也原是一对。
于是,我们四个人有了一种稳定的结构几乎就不复存在了。那两个拉拉放开得,她说,如果你俩分手了,或我俩分手了,我们四个的这种结构就自动解散,我们对家里人,对同事说的,就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有过了结婚,一般情况,就不用再担心这种形式方面的需要。
我承认她们说得也有道理。
我们去春涛家里。
晚宴上,有春涛的父母,春涛姐姐、姐夫,哥哥、嫂子和侄子,还有春涛“两口子”和我“两口子”。他的父母一直把我当成春涛的好兄弟,对我和亲儿子没有什么两样。我对他们,也是慷慨大方。去国外,我为他父亲买了名牌皮鞋,买了几条三五香烟,他父母都抽烟。平时周末没事就陪他们打麻将,也很少空手。只要我去,他妈妈都准备丰盛好吃的招待我,从不将就。
有一年春节我们又回去,春涛告诉父母他要和“老婆”离婚的事。他是借敬酒的机会,将此事提了出来。春涛妈妈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刚才还在说,春涛已经三十了,言下之意,该要孩子了。为了孩子,他妈妈不知提出了多少次。
你不担心你父母受不了吗?我担心地问。
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我们不能全为了他们而活着,他们的要求是无穷尽的,结婚,又让你生孩子。我不想永远绑在他们的期望当中没有自己,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春涛很坚定。
未来,虽然还有许多未知的因素,但我们共同构建属于我们自己生活的信念是如此的坚定,为了他,为了我,为了彼此,一切都必须让路。
小龙听着孤逸和春涛的故事,深深地陶醉进去。
孤逸继续沉浸在他和和春涛的故事,对着小龙继续说着,像一个知音,一个会讲,一个会听,高山流水知音赋。
我是一个至孝的人,春涛为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深深博得了我的心。
我在Y城当工人的时候,当时的工资很低,即使这样,我也要挤出钱寄给独自生活的母亲。戒指、耳环、所有穿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由我置办的,而我除了单位发的工装,多少年来,不曾为自己买过什么象样的衣服。和春涛生活不久,他就跟我回老家看我妈妈,介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给妈妈买了好多东西,陪妈妈聊天,看家里缺少什么就去置办回来。妈妈得了老年白内障,视力越来越差,春涛便把我将妈妈接过来做手术。当时,我们的房子由于简单装修房子几乎花光了储蓄,春涛就到处借钱,给妈妈做了手术。春涛事之如母,每天呵护照顾,无微不至。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两年后,妈妈身体不好,我和春涛再次将妈妈接到沿海,经过调理保养,妈妈的身体日渐好转转。
因为我当初单位的“犯罪”,我的事情父母都知道,春涛如此地对待母亲,对父亲也是亲如父子,只要有机会和我回去,或是接他们来沿海,春涛一直毫无怨言地支持我,让我充满了无言的感激。
现在我和春涛在杭州开了一家小公司,现在我回Y城是办一个分公司,虽然我们现在是两地分居,但我们8年多的感情让我们已经亲如一家。
前段时间,孤逸回杭州,两个相依相伴了8伴的还是像恋爱的小孩子一个写着情书。孤逸给小龙看了春涛给他的情书。
亲爱的,明天你就回来了!
不知你烫伤好些了没有,我可知道,被烫着是多么钻心地疼,并且不是一天二天就能好的(注:当时喝酒,**是被家里火热的炕头烫伤的)。虽说,那边有许多的朋友和家人,但天天喝酒,对身体真的不好,不仅伤身体,还吃不了什么东西。昨天你醉了,今天感觉又没少喝。没办法,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不喝酒办不成事。今天的杭州真热,穿着你给我买的毛裤,心中暖暖的,不知你在Y城怎么样,衣服穿得暖和不?
现在,我们都把对方当成一家人,我有一点儿事情就想马上告诉你,就象今天,你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和客户结帐,还没办完,也不方便当着外人太兴高采烈。刚走到路上,就马上告诉你,让你分享我的快乐。
明天你就要回到我的身边了,想象着你通过机窗一看到我就会傻笑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充满了甜蜜。为了我们的事业,分别也让我们更加亲密。明天你回来,我休息,我可以好好地陪你一整天,我们可以尽情地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
有了你,我就拥有了一切,我一直是这么想的。钱,我们可以去挣,地位我们可以努力,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我便对我们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在你失意时,我会忠诚地陪伴着你共同度过;在你快乐时,我会与你一同分享。我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我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干点自己的小事业,开个自己的小公司,一方面,可以缓解我们家庭经济的压力,另一方面,我也会有点成就感。
再有一个小小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喜欢看的《尚方宝剑》又在杭州台重播,每晚八点开演,边续两集,可以弥补你没有看完的遗憾了。
明天你就可以回来了,我要让你一踏上杭州的土地可以看到我,就能和我在一起。
只因为我爱你,!
(注:他画一只手托着一颗心,旁边写着):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
看着这些,让小龙更为感动的还有一份孤逸定的遣嘱。
本人张逸,男,1972年1月30日出生,现居住杭州市清水街。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不违反法律、法规禁止性规定的前提下,自愿订立以下遗嘱:
一、遗嘱处分的财产状况
1、自有产权房屋二处:
①南街
②北街
2、轿车一辆:
3、包括但不限于养老保险金、医疗保险金、企业年金、住房公积金、抚恤金等各类福利、保险资金等;
4、其它所有因本人发生的财产性权益。
二、对财产和其他事务的处理决定
我自愿将上述财产在去世后无偿赠予吴春涛(男,1976年2月5日出生,身份证号:……联系方式:……)
2、我自愿将我死后的一切事宜包括丧葬处理等事宜交由吴春涛处理,如有涉及民事权益方面的纠纷,授权其全权处理,所获得的财产性权益归其拥有;
3、其它未尽事宜,包括未列明的财产性权益在我去世后全部概括赠予吴春涛。
立遗嘱人:张逸
订立遗嘱时间:2005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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