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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弦和已皱起了眉,那人说得清楚是“这位兄台”,显是没把他人算在内,再说总不会真只是因为东方义一句话就让他上船吧。
正想着,一旁的南任仲忽道,「那人样子古怪,还是别上去了吧。」弦和微微一顿,正想接话时,船上又传来那人的嗓音,「在下原是一番好意,若诸位没这兴致,倒也不用勉强。」
南任仲脸一红,正想开口解释,不料东方义已先接下了话,「我朋友并非有心,既然先生都已开口,小弟又怎会拒绝。」
东方义笑嘻嘻的转向惊讶的众人,「走嘛,还是我一个人也行啊。」后面那句当然是不可能的,弦和暗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反正以自己和弦名的能力已足够保住东方义,而南任仲既是南靖天的儿子,想来也是不会太差的。
船上的人淡淡一笑,一摆手,「既是如此,就请各位上船吧。」闻言,东方义等又是一怔,那船离岸边少说也有尺许,若是普通人怎上的去,可见那人若非故意刁难,便是早知自己会武。
东方义吁了口气,依旧是副淡然的模样,弦和单手揽住他的要,脚一点,轻轻巧巧的便上了船,南任仲见状,脸色微变,在弦名之后也跟着上了船,此时东方义已在那人对面坐下,盯着对方猛瞧,惹的弦和和南任仲一脸不是滋味。
那人也不生气,冲着东方义微微一笑,「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喔,不是,」东方义笑笑,「请问你的头发可是天生的红色,还是染出来的。。。。」
「这个呀,」男子卷起一小簇暗红发丝,在烛光下更显的妖冶,「这是天生的,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颜色。」
看东方义明显的失望表情,那男子只是温婉一笑,转向一旁的弦和等人,「在下姓宁,草字水静,尚不知各位姓名。。。。」「何独弦。」弦和随口答了个名字,弦名和南任仲了然的看了眼宁水静,也各自报上了假名,只东方义老实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反正自己是异世界的人,对方要找也无从找起。
互通姓名后,东方义首先和宁水静聊了起来,接着弦名等人也加了进来,宁水静为了配合东方义,说话时并不特别咬文嚼字,但依旧听得出是个见闻广博的人,不管说到什么都有话聊,完全不似故意做作。
「东方今年应该有十六,十七了吧。」宁水静啜了口酒,随口问道,「嗯,十七了啊,你呢,二十几吗?」东方义脸色微红,只喝过啤酒的他一听到有酒就要喝,结果现在已是头昏脑胀,不多想的就回答了宁水静。
「呵呵,二十几吗,」宁水静又倒了杯酒,像是不会醉似的喝着,
肩上宽大的衣袍为微微下垂,露出白晰的锁骨,正坐他对面的东方义眼色一凛,随即掩去那抹异样,快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宁水静像是没察觉般,笑着回了东方义的话。「我已经三十四了呢,早就不是那么年经的人了。」「什么!?」正喝着酒的东方义差点没喷出来,「你吗?根本不像啊。」「是吗?」宁水静笑笑,看东方义又是一杯黄汤下肚,脸上已是一片晕红。

「别喝了,会醉的。」弦和一皱眉,拉住了东方义正要到酒的手,「唔。。。。。可是我想喝。。。。。」东方义甩开了被抓住的手,软软的靠倒了弦和身上,半瞇着眼,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弦和拉起东方义的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宁水静见状,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脸色阴沈的南任仲,嫣然一笑。
「东方先生真是我见犹怜啊,教人见了便放不下是吗?」听见宁水静暧昧的调笑,弦和脸上竟浮出淡淡的红晕,却也没出声否认。
「宁先生是误会了,我哥和他其实没什么的。」弦名不怀好意的搭上了话,笑的极是阴险,「是吗?」宁水静也了然的笑了起来,「那真是可惜了,我看东方小弟倒和何先生是极相衬的。」弦名笑着应了一声,当场让弦和羞的无以复加,南任仲的脸色更阴沈了几分。
「弦。。。。。我想喝水。。。。。」东方义忽然张开眼,手在弦和腿上一撑,改靠到了弦和胸前,修长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含糊的要着水,「先等等。」弦和柔声说道,随后转向宁水静。
「不好意思,他好像醉了。。。。。」「没关系,」宁水静笑笑,「夜也深了,这就别过吧。」弦和微一欠身,扶着东方义,和弦名等相识一望,离开了船上。
见弦和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宁水静站起身,原本温和的脸庞露出嘲讽的笑,原本妖媚的脸此时更显邪气,却带着一丝愁苦。
「靖天啊。。。。。。看来你苦心栽培的儿子也不过如此,一心被嫉妒包围,连独孤,不,连个不会武的都比不上。。。。。。」
一上岸,弦和脚不沾地,只是揽着东方义往前飞奔,直到了约莫一里外才停了下来。
「哥,没事跑那么快干嘛,很累的。」弦名微喘着气跟上,南任仲虽不说话,依旧听的出他也已稍感无力。
弦和没说话,放开了揽着东方义的手,「呼。。。。。轻功果然很方便啊,要是只有我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小义。。。。。?」
看东方义伸伸懒腰,和方才在船上的模样大相径庭,半点醉态也无,在场的人这才知道他是刚是在装醉,南任仲却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装醉?」「当然啊。」东方义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南任仲是一阵不解,随后有感到一阵酸意,既然是装醉,又何必和独孤弦和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而且宁水静说的那番话他也一定听到了,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东方义不禁一怔,「不然还有别的方法下船吗?」看南任仲两眼通红,粗喘着气的模样,弦和眼神一凛,很快的了解了他到底在问什么。
「等等,」弦名看向东方义,「那人的确是很奇怪,但也没证据说他是有目的的啊。」「不用证据,」东方义耸耸肩,「只要知道他的身份就行了,难保以他的身份不是有目的的。」「身份?」弦名不禁呆楞,南任仲也回过神来,呆呆的望着东方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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