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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义的话让弦名和南任仲如堕入五里雾中,弦和于是接着道,「也难怪你们没注意,因为只有我们坐的地方才看的到他身上的纹印。」
「纹印!?他是魔教的高官!?你确定吗?」弦名忍不住惊呼出声,纹印本是天教中用以辨识的记号,近年却渐渐变成重要干部的象征,只要是堂主以上的人都得在肩膀周围刺上那种深色的印记。
「当然了,不然我哪需要装醉啊,要是不溜,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东方义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现在想睡觉了,赶快走吧。」说完便攀上了弦和的肩膀,「吶,带我回去吧。」
弦和无奈的叹口气,搂着东方义的腰,「走吧。」刻意避开南任仲妒恨的目光,脚一点,和东方义显眼的金发首先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了府里,此时玄皇早已回房就寝,东方义当然也跟着说要去睡了,弦和等便也纷纷回房。
「晚安了。」东方义笑道,便往主人房走去,南任住不禁一阵疑惑,「你不是睡厢房吗?怎么走那?」
「唉呀,」东方义笑道,「因为我不想睡厢房,所以弦和救让我住他房里啦。」说完还瞟了弦和一眼,「是吧?」
南任仲脸色忽的一白,「你们。。。。。同房。。。。。?」「才没有咧,」弦名接过话,「小义抢了哥的房间,害人家现在只能睡厢房。」东方义白了弦名一眼,似在怪他掀了自己的底。「要你多嘴,是弦和自己不肯跟我同房的。」
弦和眼神一凛,说出了众人都意料不到的话。
「是吗,那我今天就搬回来睡好了。」南任仲猛然抬头,弦名也不禁为弦和突来的主动感到讶异。
「好啊。」东方义反倒笑的灿烂,打开了房门,「那弦和就和我睡了,晚安。」带弦和进屋后,东方义迅速的关上门,留下带着笑意的弦名,和咬着牙的南任仲。
弦和走向床铺,一个翻身便躺到床上,东方义则老实的坐到了桌前,过了半响,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这才笑道,「好了,这就说吧,你应该猜的到宁水静是谁吧。」
瞥了他一眼,弦和并不答话,反突然问道,「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像这次一样?」东方义一怔,没想到弦和竟会问出这种问题,一下子倒也难以回答,半响才迟疑的道,「这我也不晓得,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了。」
一阵沉默,弦和看着屋顶,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对东方义这么特别,还有不想让南任仲看到他的原因。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还是有些地方我想不透。」不希望东方义注意到自己的窘境,弦和接着回了之前的问话以转移注意,东方义便也跟着弦和的话接了下去,不再想那些恼人的事情。
「听说那人留的是一头黑发,眼睛也不是暗红色。」「那有什么,」东方义漫不在乎的道,「我就不信古代没有易容术,只是我搞不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好像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似的。」

「不会的,」弦和马上否定了东方义的话,「若是没有目的,他便不会邀我们上船,那人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东方义默然,后又爽朗的一笑,「算了,明天再去问你爸吧,我想睡了。」
弦和微一点头,知道东方义是在赶人了,站起了身,「我先走了,晚安。」「走?」东方义一挑眉,两手撑在桌上,懒洋洋的像了像,「你不是说要跟我睡的吗?」
拖长了尾音,东方义故作不解的望着弦和,心下一惊,弦和自是不可能继续待着,脸一红,转过身斥道,「晚了,你快睡吧,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说罢,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底谁在想些有的没的啊。。。。。。。真是木头,笨蛋一个。。。。。。」撇撇嘴,叹了口气,东方义解下外衣,躺回了还留有弦和体温的床上。
弦和快步走在道上,想到东方义方才魅惑慵懒的笑容,微微露出的虎牙,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哥?」弦和听下脚步,没想到弦名竟然还没睡,只见对方也是一脸的疑惑,「哥,你怎么没跟小义一起?」
见弦和一脸尴尬,弦名双手抱胸,大有兴师问罪之态,「该不是和人家吵架,被赶出来了吧?」弦和不禁绝倒,自己弟弟什么时候也像个女人似的长舌起来了,而且他什么时候见自己竟会跟东方义吵架了?
「你真是。。。。。我只是和他谈事情,说完自然就出来了。」
闻言,弦名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哥竟看不出东方义要他进房时的表情是什么含意,想也知道怎么会只是谈事情呢?
”我看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吧。”
脑中忽的闪过东方义的话,弦名登时了然,弦和自小就冷冰冰的,又怎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而且还是对个男人,恐怕让他很难接受吧。
抬起头来,弦名露出了无奈的眼神,双手搭到弦和的肩上,「哥,你觉得小义人怎么样?」
弦和不禁一怔,随口答道,「很好啊。」「很好?」弦名看了他一眼,「还有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身体一震,发现弦名竟是在套自己的话,弦和沈下了脸,咬着牙,似在思索,又像忍耐,「我。。。。。说不上来。。。。。」弦名不禁愕然,弦和反倒直叮着他瞧,反问道,「怎么了,不问了吗?」
弦名眼色一变,过了一阵,叹了口气,对上弦和质问般的目光,「你喜欢他。」「我知道。」
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弦和背过身去,此时弦名才真慌了起来,「你知道?怎么知道?要是知道为什么不回房。。。。」弦名突的停下了连珠炮似的问话,弦和转向一旁的走廊,「连弦名都发觉了,你还不出来吗?」
语毕,弦和瞥了眼弦名,眼里尽是些不可解的情感,弦名却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哥哥也没有小义说的那么迟钝,反倒敏感的很哪。。。。
弦和转身走向厢房,这时南任仲才缓缓的从一旁走出,眼里满载着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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