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族的争执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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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五的脸色更加苍白,汗水从额头上如下雨一般的往下落,可见心情之焦急怎么办?我难道说---那是欧阳明珠的奴婢小香偷来送给我的?而她仅仅是看不惯五哥的高傲和冷淡?如果这样说出去的话,别说小香怎么想,就是我的这些兄弟们谁信啊?老夫人能信吗?肯定的是,我的这些兄弟们至少有一半以上不信的!
众人一看,老夫人问话,小十五不但不回答,还在那里发起呆来,都不仅议论起来。
老夫人的眉头禁不住又是一皱,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小十五,小九说的是真的吗?”
小十五浑身一震,抬起头来,脸上微现一丝苦涩,道:“回老夫人的话,九哥说的是事实。”说完,松了口气后便低下了头。只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又有些解脱。
众少年和几个家丁先是一愕,然后便似炸了锅一样的互相议论起来。
“不会吧?他怎么就这么承认了?”
“是啊!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就是最疼他、最偏袒他的老夫人和族长都不能庇护他了吗?”
“看来,这次要开事隔一甲子未开的家族最高会议才能决定这件事了。”
“天啊,那小十五不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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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老夫人身旁的丫鬟翠屏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心想:“我的好少爷哎,您这不是犯糊涂了吗?这个时候不辩解,到了家族最高会议上,哪里还有您的辩解机会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由于老夫人和族长对您的喜爱和袒护,您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无不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想把你赶出付氏家族。这次有这样的好机会,您到了家族最高会议上,他们哪里还会给您留一丝的辩解机会啊?”
老夫人的目光一黯,知道这回小十五是真的要有事了,而且是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用管关于小十五的事了。想到这里,便用萧索的语气向这些少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此事已经超出老身能管的范围,看来需要开家族最高会议了。你们随老身前往正德堂。翠屏,找人鸣镝,召集家族长老,准备开家族最高会议。”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是,老夫人。”翠屏看了一眼小十五,低头应是,然后快步离去。
这时,原来围着的少年开始陆续结伴离开,最后只剩下小十五还在那里一脸茫然中还带着一丝绝望的站在原地不动。
付门。
庭院深处的正德堂中,老夫人赫然在座,在她的左右还有八个与她年纪相仿的老人,其中五男三女。
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坐着十七个中年男子和三十二个美貌女子。
在这些人的前方两侧,分别站着三十个穿黑衣的壮年男子,背上斜背着一把带黑穗的长剑,双目直视,身上微微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正面对座椅的是一群少年,其中包括刚才在侧院的那些少年,人数约在三十人左右。
整个厅中,鸦雀无声。
这时,坐在正中的中年人,咳嗽了一声,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听他道:“事情的经过我们都知道了,现在看看几位长老有何吩咐。”
还未等老夫人几个说话,左侧第三个中年人,便不屑地说道:“这有何可吩咐的,我看就没必要开这个会。犯了这样的错,直接废了,然后撵出家族,从家谱中除名不就得了,耽误时间。”
众少年一听这话,三分之一的人当场就懵了,另外的三分之二的人当时就恨不得马上亲一口这个可爱的三叔,因为他说到他们的心里去了。君不见,就连大多数的中年人和好几个长老也是一付理应如此的表情吗?唉,看来,这个小十五好像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哼,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老夫人一脸寒霜地道,“不要忘了,如果没有小十五的父母用自己的生命在十三年前和孟离同归于尽的,整个付门如今早就不存在了,如今他父母不在,他只不过是多得到了一些老身和族长的照拂,你们就以为将来的族长会是他付如意的。呵呵,可笑。”
小十五也就是付如意,听到老夫人说的这番话后,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想到父母如是听到这句话,在九泉之下,也应含笑闭眼了吧。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得有点湿润了。
“哎,大姐,这么说就不对了,如意的父母确实是为付门付出了很多,而且也为付门的蓬勃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是,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如意这样的做为,如果让他的父母看到,他的父母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以为是我们没有好好的管教如意,才会造成如今的后果。再者,如意的行为做法,与我付门的门风祖训完全不合,俗话说的好,没有规距不成方圆,如果不按照老三说的那样做的话,我付氏一门以后还拿什么来服人呢?”

这是一个坐在老夫人最左侧的一个半百老妇说的,她的话音刚落,立即得到了百分之九十的人的同意,众人纷纷附和,“对啊,对啊。”“不错,不错。”“如果不处理如意,我以后也试试看‘拿’人东西的滋味。”
一时间,众说纷纭,整个厅内如同一个菜市场一般的喧嚣。
“咳咳。”族长看到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将会议进行下去的,所以,他不得不用咳嗽的方法,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众人听到这个咳嗽声,都是一惊,心里暗暗地怪自己怎么这么鲁莽,这里可是正德堂啊,长老们的右侧的大厅里可是付门的列祖列宗的安歇之地啊,更何况,族长还没有发表意见呢,自己这是急个什么啊。
“诸位,有个情况,估计你们都了解到了,那就是三个月后,将举行第四次才俊武林大会,这次的比武的第一名的家族,将会成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我付门已经将比武的两个人选呈报给了少林寺的夕禅方丈,其中之一就是如意,因为他是我付门年青一代中的第二高手。”族长说完以后就住口不言。
这句话之后,厅内更加静寂了,因为如意确实是付门的年青一代中的第二高手。而且第三名高手与他在内功上整整差了两个层次,如果没有如意,那这次的武林大会的第一名肯定与付门无缘了。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族长,各位长老,我能否说句话?”
众人望去,原来是小九,都在诧异他有何话说。
“如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了。”族长看了他一眼,就答应了他。
“谢谢族长,谢谢各位长老。我要说的是,付门自建立以来,并不是一直的靠武力来支撑的,而是以德仁俭勤持家。”如兴说到这里,看到所有人都在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又接着说:“虽然这次的武林大会,对我付门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但是,如果我们就这样让如意去参加武林大会,到时候若这些事传扬出去,我们又有何脸面接任这届的武林盟主呢?”
如兴说完后,便盯着族长的眼睛,“而且……”
“而且什么?”族长的眼睛里跳动着一丝莫名的火焰,心里还在叹气,三弟养育的好儿子。
“而且,昨天晚上我和五哥的家传内功也达到了七层的顶峰。”如兴说完后,原来还有一点鞠躬的姿势立刻变成了昂首挺胸的样子,与他同样的是小五。并且二人的气势也同时放了开来。
众少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事情很明显,因为一周前,他们二人的境界才刚刚到第五层,怎么可能在一周内就和三级跳一样的连续跃进了三级呢?所以这次的大厅里是彻底的乱了套,因为每个少年都在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天啊,这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在五天之内让内功连续上升了三级呢?”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就是吃了少林寺的七彩丹也不可能在五天内提这么高啊?”
“但是看他们俩的气势,是真的达到了七层的顶峰啊,看这回如意还怎么逃避处罚?”
坐着的这些人全部站了起来,满脸惊诧的模样,估计如果让湘剑城的其他人看见,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人就是平常眼高于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付门大佬们。
“哈哈,大哥,看你还有何话可说?”付门老三看了看如兴和小五,确认无误以后,嚣张地叫道。
此时的老夫人、族长和如意的脸上一片灰色,而如意的脸上更是充满着绝望的表情。
老三的一句话就吸引了满场地目光,众人都是默不作声地来回地打量着如意和族长,内心都是在想:是啊,族长,您还有何话可说?
族长面带难色地看了一眼如意,只见他正面带绝望的望着老夫人,于是也转过头去看向老夫人,随着族长的目光,众人的目光也同时望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的眼神中空洞带着愧疚,见众人的眼神都望着自己,缓缓的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次的点头就意味着如意必须在全族人面前被废掉武功,而且永远不能再在湘剑城中出现,否则,付门的所有人都可以视如意为叛徒,均可先斩后奏。
就这样,如意的命运就被这个普通的点头的动作给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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