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境的变化和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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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湘剑城的城南出口
老夫人、翠屏、族长、夫人和几个家丁与如意相对而立,彼此无言。老夫人、翠屏、夫人三人眼含热泪的看着如意。而此时的如意却与族长正在对视,族长的眼里满是无奈和愧疚,而如意的眼里则是茫然、绝望和一丝愤恨。
许久,一丝秋风吹来,前方不远处的森林飘来了两片树叶,树叶在空中来回地飘荡,正似无根的浮萍在大海中来回地飘流,不知自己的归宿在何处。
风也同时吹动了众人的衣摆,老夫人、翠屏、夫人三人各自用手帕擦了擦已经溢到眼角的泪水,族长叹了一口气,如意的眼神也在茫然中有了一丝清醒。
“如意,如今事已成拙,无法挽回。但是我、你大娘和老夫人的心里也和你一样的难受和绝望,你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品行和心性我们都很了解,这次的事情肯定错不在你。现在,就我们几个和与你一起长大的和你关系最好彼此最信任的几个家丁,你能否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还有你为何不辩解的原因?”族长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如意,又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的树叶,最后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如意说道。
老夫人、翠屏、夫人和几个家丁同时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如意,等待他的回答,只不过其中有一个家丁的眼神稍有不同,但是大家都在等着如意的回答,所以无人注意到这个情况,而且谁也想不到彼此信任的人中还有怀着别的心思的人。
如意苦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巴,便又沉默了下去,只是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思索。他想,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就算和盘托出,把事情说清楚了,也把自己的无知和善良告诉你们,即使最后证明了我是无辜的,可是有什么用呢?首先,我的武功已经被你们给废了,即使证明了我是无辜的,我的武功难道说就能再回到我的身上?其次,我没有人给我做证,难道说让我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小香闹着玩的?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奴婢只是有点贪玩好动罢了,她做这些就算是陷害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到这里,如意突然抬起了头,张大了嘴巴,望着族长的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幸灾乐祸、有难以置信、有恐惧、有……,反正是几乎包括了人类所有的感情变化。因为他忽然想起,如果按照这样的推测理下去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小香要偷五哥的匕首来送给自己了,因为自己是两个候选人之一,无论是让家族内乱也好,还是让自己参加不成比武也好,反正又不需要她欧阳堡付出什么,只是让小香偷五哥的匕首来送给自己这样一个简单的小事就可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更何况,被抓可以解释为小香自己想和五哥闹着玩的,不被抓就可以达到挑起内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如意又想到,不对呀,那七哥的锦袋又如何解释呢?难道说小香的偷盗水平这么高?可以从内功达到五层的五哥的身上盗取东西的话,她又何必做个奴婢,干脆自己另立门户算了。那么又如何解释为什么我刚捡到锦袋不久,小香就从我看不见的角落里突然把锦袋给抢走了呢?难道说她一直在监视我,还是家族里面有内奸和她们合伙在算计我们这些青年?
想到此,如意的心里就更加难受,同时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发冷,而看向族长的眼神就更加古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族长算计他或者陷害他了呢?
可是现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族长对他的疼爱要远远地超出别人的想象,这也是别人为什么总是妒嫉如意的原因。可是按照如意现在的眼神来看,确实像是族长欺负如意的样子,弄得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用目光来回地打量如意和族长两个,那目光既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玩味。一群人的头部同时向左、向右地转,幸好现在路上人少,要不肯定以为是一群疯子呢。
族长也被如意的目光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心想,孩子,虽然是我动手把你的武功给废的,但是你也不能以这样的目光来看我啊,我现在才四十七岁,和你大娘还有好几年的性福生活呢,你这样的眼神,会让你大娘怎么想啊?臭小子,你等着,平时你就算计我让我头疼,这次如果不给我解释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族长又一看,众人的目光也和如意的相似,更加紧张,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赶紧咳嗽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同时这口气也终于上来了,没至于成为第一个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的付门族长。
“如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到是说句话呀,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
如意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人,族长,这次的武林大会要小心再小心啊!”
老夫人的眼光一厉,喝道:“小十五,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
如意的身子一抖,回道:“是,老夫人。如意的话是说,让族长注意这次来的欧阳明珠以及欧阳堡。”听到老夫人的问话,如意赶紧将在内心藏着的话说了出来。家丁中的那个人的身躯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老夫人和族长同时望向了他,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可惜的是这个家丁只顾着紧张了,没有看到。
“为什么?”问话的是老夫人、族长和夫人。
如意苦笑了一下,说:“因为如意的这两次的偷盗事情都与欧阳明珠的奴婢小香有关。”说完也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家丁。
听到如意的回答,老夫人、族长和夫人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
族长转身从家丁的手里拿过一个包袱,“如意,我和老夫人,昨晚各自写了一封信,在这个包袱里面,里面还有两仟两白银,你大娘给你找裁缝大师做的几件衣服,原本想让你在比武前还有胜利后穿的,现在没机会了,一并给你包了起来。付门对不起你的父母和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自己,在另外的方面创造新的辉煌。”
如意接过包袱,眼里已经满是泪水,“请老夫人、族长和夫人放心,如意决不给付门抹黑。”
老夫人、翠屏、族长、夫人和几个家丁的眼里也是含着泪水,族长又道:“如意,从此以后,自己行走江湖了,记住,邪不胜正,要坚信自己是对的,要力争上游啊。”
“谢谢老夫人、族长、夫人的嘱托,也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抚育和照顾,如意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寸进,都是你们对我的教诲,谢谢。”如意说完,向着老夫人、翠屏、族长、夫人和家丁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几个家丁和翠屏也是给如意深深的鞠了一躬。待他们直起身来,如意已经是向南方的路上有了很远。而老夫人、族长、夫人的眼里莫不含着满眶的泪水。
众人直到看不见如意的身影后才转身惆怅地向城内走去。
其实,众人中也只有老夫人、族长两个人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看不见如意的身影以后才返回城里,当然,其中的奥妙是不能现在就说的。
如意走在去少林寺的路上,他倒不是想出家,而是想去少林寺碰一下运气,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什么方法能够继续练武,如果没有的话,就再去别的地方找点活干,以此为目的地行走着,当然可以一边走一边欣赏美景,所以行进的速度就不是很快。
按理说,一个练武的人,如果没有了武功,应该是很颓废、很萎靡的才符合常理的,可是就偏偏出了如意这么个怪胎,他对自己的武功高低不关心,对自己的遭遇不关心,嘿嘿,也许你要说了,他就是想关心也没有办法关心啊,是的,就是这样的,因为他的武功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以为也没有什么好关心害怕的了。
可是,他想关心害怕,却有人不同意。这不,他正走在一块靠近树林的路上,而且是正在欣赏美景的时候,就有几个蒙面人从林中窜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如意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两仟两白银,几件衣服了,还有两封信,其他的都没有了,还是没想到给碰上打劫的了,于是他就说:“各位好汉,你们拦住我的去路是为何?”
几个蒙面人都不答话,互相看了一眼,抽出利剑就要围攻上来。
如意慌了,急忙说道:“等等,你们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几个蒙面人还是不答,举高利剑就要刺杀如意。
如意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欧阳堡的人。”
几个蒙面人中有一半人身躯一震,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另一半的人却毫不动摇地用利剑刺向了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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