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高顺冒死谏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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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急得团团转。
“张辽,我来助你!”
忽听一声大叫,一将飞骑而出,张果看时,正是高顺。
又听一声大叫,一将飞马奔出城去,此人却是魏续。
郝萌又率数百步兵,挥杀上去。四将奋起神威,斩敌无数,一时竟将敌军杀退了回去,无奈敌军势大,又反扑回来,众将只得且战且退。将至城门时,曹性喝令放箭,射退敌军,四将这才得以逃回城内。张果急令关闭城门。
段飞知此战又败,只得鸣金收兵。这一战,死伤更比此前惨重得多。
四将归城,张果喜之不胜,把他们一一看过来,居然都没受伤,不禁连声赞道:“好,好,很好。果真是我的兄弟,个个都勇武超群,威震敌胆。今日能守住城池,首功非张兄莫属,大家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众将齐声道:“理该如此。”
张果当即便提拔张辽统领骑兵营。至于他念念不忘的‘陷阵营’,他早已经改变主意,要把此营建成一支精良的混编部队,性质类似于现今的特种部队——或许该是王牌军才比较确切。
在回军营住地的路上,张果心想:今日一战着实凶险万分,倘若敌人明日故伎重施,那可棘手得很,要是能跟他谈判言和就好了。
想及此,他便命魏续把俘虏的敌将宇文霸带来。宇文霸那日虽被张辽刺倒,却未曾伤得性命。张果因他勇猛,是以没有杀他,只把他关在牢里,又让大夫给他好生疗伤。
不一时,宇文霸便被带了来。魏续知他勇武,怕他伤了大人,遂给他带上了手铐脚镣。张果假装不满,把魏续骂了几句,又亲自为宇文霸解开手铐脚镣,请他就坐。
宇文霸直挺挺站着不动,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想我投降,除非天塌下来。”
张果交口赞道:“宇文兄果真是忠义之士,正是我辈中人,我又怎会要你背叛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找你来,倒是有心要送你回去。”
宇文霸满目狐疑地瞧着张果,不敢相信他的话。“你会有这么好心?”
张果笑道:“我就是这么好心。当然,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宇文霸轻蔑地说:“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必再多说,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宇文兄,先听我说完。我这个要求,绝不会令你为难。”
宇文霸好奇地盯着他,张果凑近他很神秘地说:“我希望宇文兄能替我捎个口信给你们大人。”
“什么口信?”
“你我两军连日交战,死伤无数,再打下去,也难分出胜负,只会两败俱伤。为了咱们两方自家兄弟的性命着想,我希望能和你大人见上一面,商谈议和一事。不知宇文兄可愿当这个信使吗?”
宇文霸想了一想,觉得这个要求对自己并没什么不利,但他对张果终是不十分相信,不过,眼下逃得性命要紧,别的以后在说。
“好,我答应你。”
“那就有劳宇文兄了。来人哪,把我预备下的礼物拿来。”
张果把一小盒装了珠宝的礼物,以及几坛好酒送给了宇文霸。“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宇文兄笑纳。”
宇文霸也不客气,统统收下,张果一直把他送出了城门。

关于议和一事,张果手下诸将颇有几位不愿意的。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张果的用意,私下心想:敌人连败数场,人马疲惫,显见着已无攻城之力,不日必将退兵。大人何必多此一举,低声下气地找他们议和呢?
殊不知,张果议和是假,与拓跋部订立友好协定才是真。他肯把敌军大将宇文霸送回去,就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诚意。况且宇文霸已经受伤,短时间内无数作战,纵使谈判破裂,也不损失什么。
宇文霸带着礼物回去后,段飞和拓跋诘汾皆感非常吃惊,等到他说出张果议和一事时,两人面面相觑,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宇文贤弟,你确信那吕布是真心议和吗,可别是摆鸿门宴,诱杀大人吧?”段飞半信半疑地问。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
拓跋诘汾伤势已比昨日好多了,这会人也清醒得很。他想了一想,说:“自然吕布有意求和,若不见,倒显得我们怕了他。就让我去见见他好了。”
“大人万万不可,”段飞劝道。
拓跋诘汾却执意要去,段飞见劝不住,便说:“大人若真要见他,不如让他到城外来见面。”
“那样也好。宇文贤弟这事怕又得劳烦你一趟了。”
宇文霸到得城中,把拓跋诘汾的主意如实相告。
众将听后,都劝张果不要去。
张果虽有心议和,但终究不十分相信拓跋诘汾,怕他耍花招,只是不去不行。是以,在挑选见面地点时,他选得很谨慎,并且言明两人只准带二个亲随。
一切谈妥后,到了夜里,张果带着张辽和曹性出城门,与拓跋诘汾见面。不料,一直反对张果出城与拓跋诘汾议和的高顺,竟带着一队士兵把守住了城门,不放他们出去。
他拉着张果坐骑的缰绳,劝道:“大人不能去啊。大人此一去必是凶多吉少。敌人势必趁此机会,埋下伏兵。我军又无骑兵,大人若有危险,如何相救得及!还请大人三思。”
“顺哥,你这又是干什么。你放手吧,我决心已定。况且见面地方离城不远,倘敌人真有埋伏,有张辽和曹性保护我,回城必无问题。”
“大人切不可轻敌。我看那段飞和拓跋诘汾皆是奸险狡诈之徒,岂可相信。倘他们强攻城下,截住大人回城之路,到时,大人如何回得来呢?”
张果闻言倒也着实吃了一惊,如果敌人真照高顺所说的来这么一手,他还真不容易回城。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随身带着手枪,如果敌人真有埋伏,自己大可活捉了拓跋诘汾当人质。那拓跋诘汾早前已中了曹性一箭,有伤在身,至于他的两个亲随,以自己的枪法要干掉他们易如反掌。况且还有猛将张辽和神箭手曹性随同,捉他不过小菜一碟。
“顺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战事拖延下去,只会死伤更多。我不想累及无辜百姓,也不想见到士兵死伤。况且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大可放心。快放手吧,再不放,我可要骂人了。”
高顺见大人心意已决,只得放手。
到了见面地点,拓跋诘汾已带了宇文霸和一名偏将,在那里等着他们,而且还摆下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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